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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唤想了想,苦笑道:“这个也很难,我实在不知我每天能赚多少,不过……应该不会少于两三万贯吧,钱财转来转去的,随时都会变,也就是个数字罢了。”
此时众人看他的眼神,已真正变成了看怪物的眼神,无一例外。
呼延唤看看众人,有些不知所措地道:“各位不用如此看我吧……这让我大为坐立不安。”
沉默一阵,杨文广首先笑了起来,道:“陈兄弟,我们失态了,你莫见笑。早知钱塘陈唤家财万贯,却不料竟富裕到这等地步,当真令我吃了一惊,也赞叹不已。”
呼延唤摆手道:“我也是托了我先舅的福,没什么可赞叹的。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杨文广赞道:“不骄不馁,淡泊从容,陈兄弟当真是个了不起的男子汉,今日与你结识,实为我一大幸事。如果陈兄弟不嫌弃,就认了我这个朋友吧。”
呼延唤大奇道:“杨兄不已经是我的朋友,还用认什么?”
杨文广怔了怔,随即笑道:“正是正是,陈兄弟从今以后便是我的好朋友,不需多说。”
两人相顾大笑。
焦玉试探着道:“杨大哥,听说前阵出了个火烧肉丘坟的呼延庆,我娘和我大哥皆十分关心,不知此事究竟如何?”
杨文广看了呼延唤一眼,略一沉吟,道:“也罢,反正陈兄弟也是自己人,我便不多隐瞒,只希望陈兄弟听过就好,万勿泄露出去,以免令我那呼延三弟遭受磨难。”
呼延唤已从焦月娘口中大致知晓事情经过,也不如何急迫,但既然说起,便顺水推舟道:“杨兄放心,我有分寸,我对呼延氏素来敬重之极,决不会将此秘密透露半分。”
杨文广点头道:“我自信得过陈兄弟。”当下便将事情诉说了一遍,与焦月娘所说完全一样,无非是呼延庆前去扫墓,燃烧纸钱时不慎失火,将呼延府后院烧了起来,惊动外围禁军,于是展开大战,呼延庆武功高强,力杀十余人夺路而逃,正好遇见奉命前去捉拿的杨文广,于是佯装被他逃脱,将他带回天波府,后来在折老太君的主持下,杨文广、高增、呼延庆三人结拜为兄弟,呼延庆年纪最小,便是三弟,杨文广做了大哥,随后杨文广、杨文举、高增、折克行几人假意出城狩猎,让呼延庆化装成家丁,躲过了城门守卫的巡查,就此拜别众人,回山东大王庄而去。
呼延唤听完后不由赞道:“真是个了不起的少年郎,年纪轻轻就敢独闯肉丘坟,呼延丕显老英雄留下这等好孙儿,当真家门有幸!”
高增道:“陈兄弟有所不知,前阵子肉丘坟陡然变成黑色,引起朝廷震惊,皇上甚至还为此举办祭天大典,带领群臣大张旗鼓祷告一通。哪知不过几个月时间,我那三弟便只身来拜肉丘坟,皇上才知呼延氏留下后人在世,更为震惊,派出许多兵马前往四方追查三弟行踪。我们三家人却被排除在外,想是皇上怕我们顾念旧情,不敢让我们担此重任。是以这些日子我们都为三弟感到担心,怕他一个不慎被官兵捉住,便断了呼延氏这最后一条血脉,可惜我们只能在此干着急,却无法出手帮助三弟,想来便感焦虑。”
呼延唤道:“吉人自有天相,呼延庆托了老天爷的洪福,一定不会出事,高兄不必担心。”
这时旁边的高莺缳突然笑了起来,指着呼延唤道:“陈唤,其实你和那位庆哥哥很有几分相似呢。”
众人侧目细看,无不微笑点头。高增笑道:“其实先前我就有此发现,陈兄弟确实和我呼延三弟长得颇为相像,眼额鼻口简直一模一样,不同点只是陈兄弟身材高大,比我三弟高了半个头,还有眉宇间的神韵差异颇多。”
孟强焦玉皆向呼延唤看来,神情略有些不自然,焦月娘却不动声色。呼延唤笑道:“看来我是托了呼延家将的福,居然像那呼延庆,当真令我受宠若惊。”
杨金花插嘴道:“哼!像什么呀!我看根本一点也不像。庆哥哥乃是一等一的人品,不但长得漂亮,还一身正气,威风凛凛。哪像他,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骨子里就透着不正经。”
杨文广急道:“金花,你给我住嘴!”忙又向呼延唤陪笑道,“我妹妹口没遮拦,陈兄弟莫要见怪,回头我定好生管教,不令再犯。”
杨金花撇起小嘴,道:“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嘛。你们看看他,油头粉面的,两个眼睛骨碌碌乱转,一看就是个诡计多端的家伙。怎么跟庆哥哥比呀?庆哥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外貌也好,内在也好,无论哪方面都比他优秀多了!”
呼延唤呆坐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向杨金花连连作揖,道:“多谢杨四小姐提醒,在下今日才知自身缺陷,自当洗心革面努力改善,不负杨四小姐厚望!”
杨金花鼻孔出气,道:“哼!谁对你有厚望了?我才不稀罕你呢!”
孟强冷笑道:“杨四小姐似乎有些过份了,这番话要是放在杭州,杨四小姐此时恐怕已变成一个死人,因为从来没人敢对我大哥如此不敬。”
杨金花登时火气上冲,道:“我说了又怎样?这里是汴梁,是天波府,不是杭州,你们有胆的就上来试试,看你们能把我怎样!”
孟强和杨金花也是天生的冤家,谁也看不惯谁,登时站起身来,喝道:“试试就试试!”
呼延唤一把将孟强拉住,按回座位,笑道:“你小子也真是的,杨四小姐跟我开玩笑来着,你当什么真啊,给我坐下吧。”
孟强猛地站起来,急道:“大哥,我是为你鸣不平,你怎能如此不当回事?她当面辱你,这要是放在杭州,让你手下那些绝顶高手听见了,还不立即把她撕成了碎片!你是什么人,怎能被人这般羞辱?你不想想你家中的六大高手,不想想你旗下六大组织,不想想射潮营五千名武士,不想想我们龙虎庄一千战士的感受吗?你是我们大家的领袖,当今之世除了你的父母之外,谁有这个资格羞辱于你?!”
众人听后更感震惊,才知呼延唤不但生意做得大,原来手下还有几千大军,登时鸦雀无声。杨金花也吓了一跳,悄悄闭上了嘴,却见朵朵和俏俏四只眼睛正冷冷盯着自己,似乎随时会出手教训自己,兆头不妙之至,更是胆战心惊。
呼延唤沉下脸来,对孟强冷喝道:“他妈的!你敢违抗老子是不是?”
孟强一张红脸胀得血红,却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垂下头,道:“小弟不敢。”
呼延唤喝道:“那还不快给老子坐下!”
孟强对呼延唤的敬服早已深入骨髓,自然不敢违背,当下乖乖坐回原位,道:“遵命。”
“操!”呼延唤骂道,“以后再不听话,老子赏你十七八个大嘴巴!”
孟强狠狠瞪了远处的杨金花一眼,对呼延唤连声讨饶道:“我再也不敢了,大哥你别生气。”
众人这才领略到呼延唤凶狠粗俗的一面,见他面目狰狞,怒气勃发,心中均感惊骇。惟有孟强焦玉心知肚明,知道呼延唤对他们两个兄弟爱护极深,越是如此严辞厉色便越不会怎样,反而更加疼惜,是以丝毫不觉害怕,脸上表情十分轻松,心中还甚为温暖。
杨文广忙上前劝慰道:“陈兄弟,是我妹妹不对,不关阿强的事,你别生气,大家有话好说。”
呼延唤面色略缓,道:“既然杨兄这么说,我就不和这小子计较了。”遂拍了拍孟强的头,厉声道,“小王八蛋,再不放老实,看老子怎生收拾你!”
孟强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自己头顶轻轻挠了一下,心中好笑,却慌忙道:“大哥息怒,小弟不敢了!”
杨文广急于岔开话题,便拉着呼延唤坐下,道:“方才听阿强所言,陈兄弟手下有五千名武士。我也早听说过有关钱塘陈唤成立一支私家军团的传言,本不相信,不料却果有其事。”
呼延唤笑道:“小弟闹着玩的,杨兄不需夸张,其实根本不值一提。”
杨文广笑道:“现下我已大致明白陈兄弟的风格,越大不了的事你就越轻描淡写,呵呵,陈兄弟莫要跟我开玩笑了。不论什么人,能以个人力量成立一支五千人的武士军团,都是了不起的事。”
焦玉插嘴笑道:“呵呵,杨大哥言之有理,五千个高头大马的武士,再加上五千套天珩制铁所产顶级装备,无论如何也不是什么不值一提的事。我大哥就喜欢这样说笑,大家都知道了。”
众人听到五千套天珩制铁装备,顿时又感惊骇。杨文广叹道:“这正是我最羡慕的地方,天下没有一个人能抵受五千套天珩制铁装备的诱惑,想来便令我艳羡无已。”
呼延唤道:“杨兄,高兄,我对你二位兄台好生相敬,不知你们喜欢什么样的兵器,下回我手下商队来到汴梁时,我让他们给你们捎两套过来,算是我的一份小礼。”
杨文广眼前一亮,笑道:“哈哈!陈兄弟此言当真令我喜出望外,如此我便厚颜收下了,我最爱的兵器只有两样,便是长枪和佩剑,陈兄弟你看着办吧。”
高增笑道:“陈兄弟,实话对你说了吧,你就是送我兄弟每人一万贯钱也远远不及两套武器更令我们高兴,呵呵,我兄弟二人皆是兵器迷,一见好兵器便如蜜蜂见了蜜糖。如此我也先行收下,我最爱的兵器也是两样,马上为蛇矛长枪,马下为短刀,陈兄弟若愿意赠送,他日我必定厚报。”
呼延唤满不在乎地道:“几件兵器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小弟给两位兄台每人准备五套,任凭喜好搭配就是。至于报答之类言语,再也休提!”
杨文广和高增大喜过望,连连称谢不已。
旁边众人只羡慕得眼睛发红,众人大多练武,又是军界重臣子弟,对兵器有一种天生的喜爱,也都见识过天珩制铁所产兵器,此时听得杨文广和高增能各自得到五套,在他们看来实是比白白拣到五万贯钱还要好运。这下顿时炸开了锅,高勇第一个冲上来,叫道:“陈兄弟,我也想要天珩制铁的兵器,不用多,一套就行。你若送我一套,我当竭诚报答。”
呼延唤笑道:“一套兵器而已,高二公子言重了。”当下对朵朵俏俏道:“给我记下,这位高勇高公子需要一套兵器。”高勇当即对朵朵俏俏说出了自己喜爱的兵器类型,两女仔细记录下来。
呼延唤笑道:“在场各位人人有份,只需把你们喜欢的兵器告诉我两个婢女,并说出名字,她们自会记下,改日我派人给你们送来,保证让你们满意。”
这一来顿时闹作一团,众人纷纷上前,高勇之后便是高莺缳,随后是折文莹、折克行、折文璜、折文芯、折克仁、杨宣娘,杨文举也按捺不住,上来报了名目,朵朵俏俏分别记录在册。呼延唤和高增两人在旁说笑,孟强和焦玉则交头切耳、窃窃私语,也不知说些什么,不时发出痛快的笑声。
到最后,只见杨文广搂着杨金花走到呼延唤面前,笑道:“陈兄弟,这下麻烦了,你若不送我小妹一套兵器,我怕她从此以后再也不认我这个大哥。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呼延唤见杨金花憋红了一张小脸,扭扭捏捏站于面前,不敢抬头看自己,心下暗笑,却奇道:“怎么了?杨四小姐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