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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别野眼见这一拳自五步开外便即轰来,拳头未及已劲气凛冽,猛恶无比,心道不妙,但铁牛已攻至眼前,碗大的拳头就在顶门上方,只好运起毕生功力,双掌齐出,拼命抵御。
一拳双掌相抵,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见风别野如断了线的风筝也似,轻飘飘往后飞去,直达三丈开外,仰面跌倒在地,口中鲜血如泉涌般汩汩而出,就此身受重伤,晕死过去。
铁牛三拳立威,其余八十名武士气势大壮,如同虎入羊群,冲入飓风馆弟子群中。那些弟子慌忙抵抗,挥动手中兵器连连砍砸,哪知竟如砍入石头堆里,“丁零当啷”作响,那些武士却毫发无损。飓风馆众人才知龙井武士个个刀枪不入,与这等可怕敌人对阵实是只有挨打的份,心下都怕了,出手已毫无掌法,皆是胡砍乱砸,如同街头地痞流氓打群架一般,乱哄哄的极是难看。
铁牛大笑道:“飓风馆好大的名头,原来只是一帮乌合之众,哈哈哈!兄弟们,不要浪费时间,让这些小狗都乖乖躺下,尽快向少爷复命!”
龙井武士大叫道:“好!”随即终于展开还击,个个抡起碗大的拳头,向那些飓风馆弟子痛打出手。
龙井武士乃是钱塘陈氏家中护卫,本来只为看护龙井茶园和押送茶车货物而设立,远没有这般厉害,二十年前陈氏家主救了一对山东籍落难师徒,带回龙井山照料休养,那师父感恩图报,便留于陈氏做了护卫教头,并且找来八十个孩童,将一套三家合练的独门硬气功传授下去,从此便有了这支队伍,而那徒弟就是年方八岁的小铁牛,后来师父病故,铁牛长大成|人,成为龙井武士的首领。八十一人情同兄弟,遵从师父遗愿,继续为陈氏担当护卫,因练这硬气功必须保持童子身,大伙均不能娶妻,平时除了喝酒赌钱,也无其它事情可做。后来呼延唤得陈幸娟引见,被钱塘陈氏收为外系弟子,便也成了龙井武士的少主之一。呼延唤见这支队伍如此强大,自然垂涎三尺,经过一番努力,终于说动陈氏现任家主陈从龙,将铁牛等八十一人招入自己麾下,铁牛也想尝试新的生活,先跟随呼延唤前去征服富春院,感到这样的生活极为有趣,便为陈氏留下后备力量,率领八十个兄弟正式投靠呼延唤,就此担任射潮营总管至今。
龙井武士若单一而论,其实并不如何厉害,只有铁牛一人堪称一流高手,其它八十人也只与朵朵俏俏相差无几,但八十人感情深厚,形同一体,又无女色欲望等杂念,个个都是淳朴简单的实心汉子,八十人集合起来便成为一支任何人皆不敢小觑的可怕力量。跟随呼延唤至今,不论射潮营加入多少新生力量,也不论外界情况怎样变化,龙井武士始终是呼延唤手下最忠心也最犀利的战斗组织,素来受到呼延唤的重视,更为呼延唤立下赫赫战功,至今未尝败绩。
今日也是一样,飓风馆弟子平时面对弱小百姓或可任意妄为,但面对龙井武士却毫无还手之力。龙井武士个个刀枪不入,又力大无穷,仿佛天生就是为了战斗而存在。飓风馆弟子一来内功本就不深,远远不能超越龙井武士三倍以上,任凭拳打脚踢刀剑相加,也是毫无用处;二来龙井武士体力惊人,如同永无止歇的机器一般,只需运气抵抗一阵,待那些人气力将尽后方才出手还击,几拳砸下便即了事。纵然飓风馆弟子人数超过龙井武士三倍,但在这极不平衡的实力差距下,也只有倒地昏厥的下场。
战事很快陷入一面倒的状况,仿佛飓风馆弟子生来就是要被龙井武士欺负的,而龙井武士生来就是为了欺负飓风馆弟子的,就是这么简单,过不多时飓风馆弟子已相继倒下一百余人,而龙井武士最多只是气息稍重几分,居然连一个受伤的也没有。
朵朵俏俏早已潜入后方内院,呼延唤本来还想出手显显威风,哪知飓风馆外强中干,被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便也没了这份兴致,孤零零一人站在一旁观战。而不远处的折文莹众女却已看得目瞪口呆,见呼延唤手下竟个个都是刀枪不入的钢铁战士,无不叹为观止。
这时飓风馆弟子中有几人已明白过来,心知这样打下去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便生逃跑之念。有两人悄悄脱离战团,趁众武士不注意,偷偷摸摸向门口走去。
狄兰首先看见这两人,当即清叱一声:“恶贼休走!看剑!”拔出腰间配挂的一柄长剑,抖出两朵剑花,向那两人刺去。
今日六女本就想去郊外野游,是以均穿了长裤,也都带了防身兵器。乍听狄兰喊叫,顿时惊动,杨金花见状立即也拔出腰间单刀纵身扑去,口里叫道:“兰姐姐,我来助你!”
那两名弟子忙挥剑相迎,狄兰杨金花一前一后冲至,四人捉对儿厮杀起来。
旁边的高莺缳和杨宣娘正要出手相助,忽听得“呲溜”一道金风划过,眼前骤然出现一条铁线,夹带一个亮银瓜锤迎面砸来,高莺缳和杨宣娘连忙低头躲过,却见乃是一名飓风馆弟子手持流星锤冲来,想要冲破防线夺路而逃。
高莺缳喝道:“恶贼,我与你拼了!”拔出背后斜插的兵器,却是一柄半长杆仆刀,唰啦啦一抖,飞速迎近,与那人战作一团。
杨宣娘和折文莹当即拔出腰间长剑,立于大门口严密防护。折文莹对张红彩道:“红彩,你保护可瑜,站到我身后来。”张红彩点头道:“好。”一手抱紧杜可瑜,一手也拔出兵器,居然是一柄十分沉重的三尺四楞熟铜锏,就此退至折文莹身后,将杜可瑜牢牢保护起来。
这时又有一名飓风馆弟子手持铁棍悄悄走来,杨宣娘清叱道:“贼子看剑!”飞身扑了上去,一剑向他狠狠刺去。那人见是一名年轻少女,自也不惧,当即挥棍相迎,斗了个难分难解。
这一来立即便显出了各人武艺高下,狄兰和高莺缳明显要比杨家姐妹技高一筹,两女均将对手打得节节败退,杨宣娘却只能战个平手,杨金花更是经验不足,不多时已左支右拙,险象环生。
呼延唤见状立即走了过来,走到杨宣娘身边。这时杨宣娘堪堪遇险,那人一棍扫来,她举剑搁挡,却气力不足,“哎呀”一声惊叫,手中长剑脱手飞出,那人顺势举棍一戳,眼看就要戳中杨宣娘心口。杨宣娘吓得闭上双眼,暗道我命休矣。
哪知等了半晌依然毫无痛感,杨宣娘心下诧异,睁眼一看,原来眼前那铁棍已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而自己的身子则被另一只臂膀牢牢抱在怀里。她举目看去,正好看见呼延唤那张俊美的脸,才知是他救了自己的性命,心中又是感激又是羞涩。
呼延唤一边将内力缓缓从铁棍上传输过去,一边低下头注视杨宣娘,见她已然睁眼,便对她笑了笑,柔声道:“你很勇敢,不愧为杨家子弟。”
杨宣娘认识呼延唤至今尚未和他正式说过一句话,哪知第一次交谈居然是在他的怀里,不由羞红了脸,垂下眼帘轻轻地道:“谢谢,放开我吧。”
呼延唤笑道:“杨三小姐的娇躯有几人能抱?你说我会愿意把你放开么?”
杨宣娘又羞又急,嗔道:“你怎么这样?快放开我!”
呼延唤笑道:“你不想看看险些要了你性命的人是何下场?”
杨宣娘抬眼看去,只见对面那人双手握着铁棍,一张脸血般通红,全身剧烈颤抖,面露绝望之色,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吃了一惊,问道:“你把他怎么了?”
呼延唤笑道:“这小子险些伤害杨三小姐,我自然要狠狠惩罚,不能太便宜了他。他被我用内力贯透全身经脉,现下已如拉线木偶般受我控制,随时可以取他性命。”
杨宣娘吓了一跳,忙道:“不要杀他,制住他就是了,回头自有官府处置,犯不着惹上人命官司。”
呼延唤笑道:“既然杨三小姐这么说,那就便宜这小子了。”说着轻轻一甩手,那人顿时跌了出去,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就此人事不知。呼延唤将插入旁边地面的青石棍又拿在手中,轻轻挑起不远处杨宣娘丢落的长剑,送到她面前,道:“杨三小姐请收回兵器。”
杨宣娘将长剑握入手中,红着脸道:“这下你该放手了吧。”
呼延唤正要调笑几句,忽然看见前方杨金花遇险,忙放开杨宣娘大步走去。杨宣娘刹那间不知为何竟有几分失落,但看到妹妹遇险,忙停止胡思乱想,也跟了过去。
原来杨金花刀法不够娴熟,临敌经验也少,十几个回合战下来,终于抵挡不住,被那人一剑磕飞单刀,连忙向后退去,那人提剑追赶,她终究还是小女孩,只吓得尖叫起来。
呼延唤堪堪赶到,也不罗嗦,当头一棍砸去,正中那人长剑,“喀嚓”一声,长剑断成几截。他一手将杨金花拉到身后,顺势一棍横扫过去,将那人拦腰打中,哼也不哼一声,当堂倒地昏迷。
杨宣娘赶到时战斗已结束,忙抱住杨金花,问道:“小妹你怎样?”杨金花惊魂未定,浑身颤抖,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呼延唤拍拍她的小脑袋,柔声道:“没事了,你表现很好。”
这时旁边另一个战团里的狄兰张口叫道:“金花,你怎样啊?”原来她与对手打得十分激烈,虽被她占了上风,但那人也发了性,挥剑狂砍猛打,一时难以制服,又听见杨金花的尖叫,心中大感焦虑,只盼快些结束战斗去帮杨金花,但越是急切反而越无法脱身,只恨不得一口吞了那人,手中长剑渐渐没了章法,也如对方般胡乱劈砍起来,凑得一息空隙,这才张口喊叫。
呼延唤见她只攻不守,如此打法太也危险,随时可能被对手一剑刺进心窝,便对杨宣娘道:“看住你妹妹。”随即走到狄兰身边,也不多话,一棍狠狠砸去,正中那人背心,“啊”的一声叫,就此扑地昏迷。呼延唤转首对狄兰道:“好了,回去吧——”话音未落,忽然狄兰一剑当头劈来,他连忙闪身避开,叫道:“喂喂喂!是我啊!”
狄兰杀红了眼,只盼能将对手劈成一堆烂肉,只知疯狂劈砍,早分不清是非,此时听见呼延唤的叫声方才略微清醒,怔了怔,停下动作,只见对手早已昏迷,眼前之人却是呼延唤。她看看呼延唤,又看看旁边的杨家姐妹,这才缓过气来,如释重负地道:“这就好……这就好……”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再也站立不住,软软倒了下去。
呼延唤连忙伸手过去,及时将她抱在怀里,道:“喂!你没事吧?”
狄兰喘息几口,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他怀里,顿时满脸绯红,颤声道:“放……放开我。”
呼延唤知道她只是紧张过度一时虚脱,并无大碍,便感放心,笑道:“我放开你就躺地上了。”
狄兰见他那张可恶的脸就在自己眼前,更大感羞涩,却又无力动弹,气喘吁吁地道:“躺地上就躺地上……不要你管……快放开我啦!”
呼延唤大笑道:“哈哈哈!狄青的女儿又怎样?还不是被我抱个满怀!我就是不放,你能怎地?”
狄兰羞怒交加,急道:“陈唤,你这个无赖,我……我……我总有一天……”
呼延唤笑道:“总有一天怎样?你能把我怎样啊?香喷喷的狄小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