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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唤轻声笑道:“张馆主果然有眼光,这下你明白了吧,今日四大家五位千金小姐在此,亲眼目睹此间发生的一切,并且与你门下弟子展开殊死搏斗。嘿嘿,你说我会不会就此罢手?”
其实三大家族如今威名远不如昔,倒也罢了,但狄青却是现今军界第二号实权人物,更是百姓心目中一等一的大英雄,正处风头鼎盛时期,飓风馆幕后老板也万万招惹不起,众女中最令张翠娃头痛的倒正是狄兰,她暗道糟糕透顶,一张脸顿时变得煞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呼延唤笑道:“张馆主,不妨明告诉你,飓风馆今日在劫难逃,我早已做好部署,务必要把你们上上下下全部清除干净,包括那位你赖以生存的大掌柜。不过,你若想逃过一劫,去别的地方安度余生,我倒可以给你出个主意。”
张翠娃不由自主地道:“什么主意?”
呼延唤俯首到她耳边,轻声道:“和我公开做一次交易,把你飓风馆的房产契约卖给我,对外宣称十万贯成交,其实我只付两万贯,这钱就是你以后的生活费,待我将你大掌柜和风别野等人一一绳之以法后,自会派人将你送走,你找个安全地方自行生活,两万贯钱再加上你自己的积蓄,也足够你用上十年,这样你我也不伤和气,岂不正好?”
张翠娃呆了半晌,不由失笑道:“两万贯?你竟然想用两万贯买下飓风馆?你知不知道这里面积有多大?我实话对你说,汴梁外城东南西北四角所有宅子,没有一处比得上飓风馆!”
呼延唤笑道:“正是如此,所以我十分欢喜,想要得到这片地皮。实不相瞒,就算不通过张馆主你,我也有其它的途径可以买下这块地,只是比较麻烦罢了,如果两万贯的价钱你不同意,那我只好去和别人交易,最多只是中饱那些官员的私囊,也无伤大碍,这里迟早还是我陈唤的。”
张翠娃见他满是成竹在胸的样子,心中忽涌起一个不祥的念头,道:“你今日之举早有预谋?”
呼延唤邪邪笑道:“张馆主果然聪明。其实你们的底细我早已知道得清清楚楚,飓风馆大掌柜不就是工部虞部司员外郎唐卓么?嘿嘿,一个六品员外郎居然能买下偌大的地皮,而且开设这风马牛不相及的武士行馆,当真有本事,叫人不得不服气。”
张翠娃大惊失色,脱口道:“你怎知道?!”
呼延唤笑道:“嘿嘿,除了你这女馆主让我意外,其它有关飓风馆的一切都已在我掌握之中。不妨再透露几个内幕消息,唐卓很快就要完蛋了,不止当不了官,能否保住性命还是个问题,这是我从刑部都官司郎中马阔海处得来的消息,基本不会出差错。你若不信,尽管等着瞧。”
张翠娃脸色由白转青,又从青转白,惊疑不定,久久不发一言。
呼延唤道:“以前我只知飓风馆馆主名叫张放,为何你却说你是馆主?”
张翠娃沉默一阵,低声道:“张放是我和唐卓的儿子……”
呼延唤点头笑道:“我早知张放是唐卓的儿子,不料原来飓风馆真正的馆主却是他的母亲,看来你很诚实,确实值得我与你展开合作。你自行考虑吧,我也不逼你。只是希望你抓紧时间,尽快做出决定,因为官差很快就要过来了。”
张翠娃乃是唐卓的情妇,因唐卓前些年得到一笔不义巨资,又想在京城埋下自己的势力,便让张翠娃与表弟风别野出面建立这飓风馆,由他们年幼的私生子张放担任名誉馆主,风别野负责具体操作,但实权却在张翠娃手中,受到唐卓的全面操控。只是唐卓为人不善,做事嚣张狂妄,本来挺好的事业却因此变了味,飓风馆渐渐成为京城恶霸,如今风格已定,想改也改不回去。民间怨愤四起,终于传到朝廷耳中,于是六合门便开始着手处理此事,并定下了清除飓风馆、外贬唐卓的计策。而呼延唤因邓追云之故得到这一消息,正好出面将飓风馆歼灭,可谓一举两得。六合门最近才知他要来京城发展,尽皆哗然,但他偏偏就是六合门最头痛之人,手中抓住六合门两大软肋,谁也奈何他不得。六合门几名首脑展开讨论,最后决定让邓追云配合呼延唤行事,助他歼灭飓风馆,也正好将朝廷内的政治斗争遮掩过去,唐卓即使被朝中政敌陷害,也无人关心,因为钱塘陈唤剿灭飓风馆之事必将成为最大的新闻。只是呼延唤做事天马行空,今日与六位名门小姐一番高谈阔论,当即兴致勃勃向飓风馆杀来,距六合门与他约定的日子尚有许多天,这一来被他搞了个手忙脚乱,连忙暗中活动起来,将计划提前,配合呼延唤此举。不过同时也感到呼延唤今日之计大妙,因为六位名门小姐在场,等于向朝廷众多位高权重的大臣同时宣判了唐卓和飓风馆的死刑。
呼延唤何等人物,自然不会白忙一场,定要捞些好处。初来驾到便居心不良让朵朵俏俏进去偷盗值钱物事,现下大局已定,见这飓风馆占地极大,顿时又起觊觎之心,便对张翠娃连哄带吓,只盼以最小的代价来换取这飓风馆地皮,好将自己前阵的损失大大补充回来。张翠娃听得他报出唐卓和马阔海这些朝中官员的名字,心中已信了八分,陷入长久的沉默里。
呼延唤小声道:“此次灾难临头,唐卓自身难保,也不会来管你,再说他自己也有家室,你们终究没有名分。你辛苦打拼这么多年,现下大厦将倾,你除了为自己捞些好处尽快脱身之外,还能干什么?与其在此等官差把你捉去问审,不如与我做成交易,快快找个安全地方躲起来过日子。”
张翠娃沉吟半晌,低声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置我儿子?”
呼延唤想也不想便道:“当然是和你一起走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你们母子皆可安全离开。”
张翠娃心中略安,道:“那份房契在我手里,也确实是我的名字,按理说和你交易也不打紧,但是契约上的印章却在唐卓身边,不经他盖章确定,你纵是拿到房契也不合法。”
呼延唤道:“没关系,我自有本事让它合法。你既然提到这一要点,可见你确有诚意与我合作,令我十分欣喜。”
张翠娃轻叹道:“你有所不知,我这些年过得也不好,若不是为了儿子着想,我早离开唐卓远走高飞了。飓风馆臭名远扬,受尽百姓责骂,我也不好受。”
呼延唤心中一阵激动,眼看这庞大的飓风馆即将到手,实是喜不自胜。念及一事,又道:“不过你表弟风别野可能不会有好下场,我必须把他当作飓风馆首脑交于官差处置,毕竟飓风馆名声在外,也要有个当家人来顶罪。此事我必须对你说明,以免你另有期待。”
张翠娃叹道:“别野得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飓风馆如今弄得天怒人怨大多是他造成,我虽是他的表姐,也只有大义灭亲,将他法办了事。只要你能保证我母子的安全,我也别无所求了。”
呼延唤暗道:嘿嘿,大难临头便将情夫和表弟一脚踢开,你还真是个生意人,不过如果你不能给我更多好处,我自然不会让你舒舒服服拿到两万贯钱,你好自为之吧……当下笑道:“张馆主品行高贵,大义凛然,我十分敬佩,如此我们就开始行动吧,我派人和你进去拿契约,你带上重要物品和张放,随我手下悄悄离开,到时我自会与你相见。”
张翠娃点点头,轻声道:“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呼延唤找来两名武士,低声吩咐几句,两人便陪同张翠娃入屋而去。呼延唤又命三十名武士一同进屋,说是搜捕飓风馆残余人员,其实却是为张翠娃做掩护。
后方众女见呼延唤与张翠娃窃窃私语良久,早已等得不耐烦,此时终于谈毕,杨金花叫道:“陈唤,你完事了没有啊?”
呼延唤笑道:“别急,很快就好。”当下命令铁牛等人找来绳索,将地上那两百来名飓风馆武士全部捆绑起来,这些人大多昏迷不醒,就此被捆得严严实实,成了两百多个大肉粽。
随后那三十名武士从后院绑了二十余人出来,只见其中至少有十人乃是当初在杭州闹事的弟子,这些人均已武功全失,回来后只能作些杂务,早没了以往的地位,见到呼延唤在此,更是吓得屁滚尿流,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呼延唤忍不住大笑道:“各位朋友别来无恙啊!”
那十余人簌簌发抖,连连哭喊道:“陈公子饶命!陈公子饶命!不要杀我们……”
呼延唤笑道:“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让老子来杀?嘿嘿,老子今日替天行道,为汴梁百姓铲除恶霸,岂会让自己双手沾血?你们就等着去坐苦牢吧。”
押解众弟子的武士禀报道:“少爷,我们已检查清楚,里面除了几个妇女孩童之外,再无残余人员,现下已全部随张翠娃一同离开,飓风馆武士一个不留,尽被我们擒拿。”
“哈哈哈!”呼延唤大笑道,“做得好!把这些小狗全部绑了,咱们打开大门,让外间百姓进来参观,看看这些平日欺压他们的地头蛇是何下场。”
于是将飓风馆所有两百六十七名武士全部捆绑在地,堆作一团,众女打开大门,狄兰自告奋勇上前大声宣布道:“各位乡亲父老,飓风馆恶霸今日全部伏诛,大家不妨进来看看,记住这一激动时刻。从此以后,汴梁城再无危害百姓的毒瘤!”
百姓早已等待多时,闻言顿时欢声雷动,潮水一般涌了进来。龙井武士在旁维持秩序,那两百多名飓风馆弟子便如街头卖艺的猴子一般,被数百名街坊邻居看了个痛快。更有几名往日遭受过欺侮的百姓按捺不住,冲上前向那些弟子口吐唾沫,大声咒骂。这一来引发了连锁效应,众百姓纷纷上前唾骂,那些弟子大多昏迷,却不知自己早已被浓痰唾液淋了个满身狼藉。
呼延唤与铁牛等人看得哈哈大笑,众女却不由皱起了眉头。折文莹拉了拉呼延唤的袖子,苦笑道:“你派武士维持一下,不要让他们继续吐下去了,这样实在太过肮脏。”
呼延唤笑道:“折大小姐此言差矣,众乡亲遭飓风馆恶徒欺压多年,心中积怨已久,今日终于吐气扬眉,自然要发泄一通,如此合情合理的要求我们怎能阻止?否则未免也太不通人情了。”
“那就只好这样了……”折文莹苦笑道,随即想起一事,拉着呼延唤走开几步,低声问道,“方才你为什么把那飓风馆馆主带走?是不是她对你招供了什么朝中要员、你不便公开?我家在朝中有不少朋友,如果需要帮忙的话,你跟我说一声,应该不成问题。”
呼延唤对这温柔漂亮的女子极有好感,趁机凑近她脸面,在她耳边吐着热气悄声说道:“谢谢你了,到时我一定想办法找你帮忙。”
折文莹失笑道:“想办法找我帮忙?这么说来就是不用帮忙喽?那你还找我作甚?”
呼延唤笑道:“因为你又温柔又大方,人也这么漂亮,我想找机会多见见你。这个理由怎么样?”
折文莹年纪不大,只有二十一岁,但因是家中长女,平日教训弟妹多了,行事说话便不由带了些老气横秋,此时听呼延唤赤裸裸的调笑,终于现出女儿家姿态,红晕双颊,顿足发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好好跟你商量,你却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