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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月娘笑道:“我随便说说的,仅供参考而已。”
呼延唤沉吟一阵,忽哈哈大笑,道:“姑姑简直是金玉良言,让我茅塞顿开!这法子太妙了,我回去研究一下,如果合适就开一家赌场出来,吸光周边那些家伙的钱!哈哈哈!妙极妙极!”
焦月娘忙道:“我不懂经营,你别太当真,还要仔细考察才行。”
呼延唤搂住她肩膀,笑道:“姑姑真是我的军师,随便想个念头就如此精妙,让我钦佩不已。走,我给姑姑买些礼物,以表感激之情。”
焦月娘连连摇头道:“不可不可,上回我已收了你的大礼,今日决不能再浪费了。”
呼延唤道:“姑姑不必多说,今日我定要让你大包小包捧满了回去,让那些势利眼好生羡慕你一回。”
焦月娘苦笑道:“你别老是想着这些,其实我也不太在意。”
呼延唤道:“我不管,今日你必须收我大礼!”
焦月娘心中大为温暖,便不多推却,乖乖随他往前走去。
买了许多东西,直到两人再也拿不下,呼延唤总算停止,护送焦月娘回到内城西北角的天波府门口。焦月娘欢喜不尽,就此与他作别。
呼延唤一人行走在回去的路上,脑中皆是开办赌场的念头,也不知走了多远。正凝神思索间,忽听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陈唤,你站住!”
呼延唤愕然转身看去,只见身后站着一名黑衣蒙面的女子,依稀有些眼熟,却又不知是谁,便走上前去,道:“姑娘有何见教?”
这女子也不答话,转身向一个阴暗角落走去,呼延唤只好跟随在后。走到一条死胡同尽头,这女子转过身,缓缓揭下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娇俏动人的美丽面容。
呼延唤吃了一惊,失声道:“夜泊!”
——这女子竟是久违了的江夜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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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泊,很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陈唤,你对追云做了什么?”
“你哥哥很想念你,要不要跟我去见他?”
“你对追云做了什么?!”
“你这件衣服真漂亮,哪里买的?”
“你……对……追……云……做……了……什……么!”
“啊?你别急,慢慢说,哈哈,呵呵,嘿嘿……这个嘛——”
“回答我!!!”
“没……没做什么……这个……你别着急,咱们好好说话。”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追云昨晚睡梦中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唔……这个问题嘛,你问我我问谁去?”
“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啊?我睡梦中还喊你的名字呢,那又怎样!”
“你……你……你是不是对她做过什么了?快说!!”
“做不做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事?!她是我的爱人!我的爱人!!”
“这话说的,你自己觉得正常么?”
“你说什么?!”
“本来就是嘛,一个女人说另一个女人是她爱人,你不害臊我还替你害臊!”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他妈的!老子是你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训斥老子?!快走快走!老子还没吃晚饭呢!”
“你……你……你……你……你……”
“你你你个屁!老子没工夫跟你扯淡!走了,回见!”
“我……我……我与你拼了!!!”
江夜泊勃然大怒,忽然挥出一掌,向呼延唤当头劈落。
呼延唤连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急道:“喂喂喂!你干什么?小心我告你故意伤人!”
江夜泊奋力挣扎,怒道:“放开!快放开!我要杀了你这个诱骗良家妇女的混蛋!”
呼延唤抓紧她两只手,慢条斯理地道:“江夜泊姑娘,我看在你是我属下亲妹子的份上不与你一般见识,但是如果你再肆意毁谤,损坏我的名誉,我一样会对你不客气。”
江夜泊怒道:“你趁我不在追云身边对她进行诱骗,害得她现在茶饭不思废寝忘食,一天到晚念叨你,再也没有以往的快乐,我们好好的感情被你破坏成这样,难道不是你的阴谋诡计吗?你这个混蛋!你存心不良,一心要拆散我和追云,是不是?!”
呼延唤比她高了将近两个头,体型差距悬殊,便微微俯下头,正对着她的脸,道:“你说这话简直让我想捧腹大笑,你们两个女人,说是姐妹就了不起了,哪来什么感情?自己深陷万丈深渊,却要人家追云陪着你受苦,你也太自私自利了吧。”
江夜泊怒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自私自利?你自己左拥右抱,身边有数不清的美女,刚才还和一个妇人亲密无间,你这种男人我早见得多了,巴不得所有的女人都围着你转,让你占尽便宜,自己却不付出半分真心,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至少我对追云一心一意,从来不曾背叛过她,你做得到吗?你要是敢直说你做得到,从此只和追云一人长相厮守,我马上退出!你敢说吗?你有种的就说啊!”
这话呼延唤还真说不出口,一时大感尴尬,支支吾吾半晌,终究无言以对。
江夜泊冷笑道:“你说不出来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对追云觊觎已久,一方面可以证明你自己的本事,一方面也能让追云铁了心对你,从此全心全意帮你做事,给你提供方便,是不是?你这个卑鄙小人,枉追云对你一往情深,你却居心叵测,现在被我当面揭穿真面目,你没话说了吧?我一定会让追云看清你的嘴脸,绝不让你得逞!”
呼延唤忍了半天,终于火起,喝道:“你他妈的有完没完!给老子闭嘴!再他妈聒噪不休,老子搧你十个大嘴巴!”
江夜泊冷笑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可惜追云不在这里,否则就能看见你这副丑恶嘴脸。天下没一个好男人,男人都是像你这样虚伪丑陋的东西!”
呼延唤心头大怒,沉下脸面冷冷地道:“江夜泊,我看在追云和江枫眠的份上始终忍让你三分,你别不识抬举,从来没人胆敢对我说这样的话,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希望你好自为之。”
江夜泊死死瞪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此时满是仇恨,似要喷出熊熊烈焰,咬牙切齿地道:“我也警告你,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和追云在一起,包括你在内,如果你妄想拆散我们两人,我一定会做出最可怕的报复,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会让你永无宁日!”
“笑话!”呼延唤冷笑道,“你算老几?也配来威胁我?”
江夜泊缓缓地道:“你若不信,尽管等着瞧。你应该知道哥哥对我的感情,只要我主动投怀送抱,假意与他相好,他就是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到时全天下都会看到一出兄妹乱仑的闹剧,我看你这辛辛苦苦打造的风云商队还怎么维持下去?”
呼延唤听得险些哭出来,惊叫道:“你疯啦!!”
江夜泊原本清秀无比的脸蛋此时已完全扭曲变形,恶狠狠地盯着他,嘶声道:“现在我还没疯,但是你如果拆散我和追云,我就一定会发疯,我不能保证那时我会做出什么事来,你若想获得安宁,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将成为你一生的恶梦!”
呼延唤哭笑不得地道:“杀你的心没有,自杀的心倒有了……拜托,江大小姐!你不为自己也为你逝世的父母想一想,他们好不容易生下你们兄妹二人,现在一个玩兄妹恋、一个玩同性恋,你叫二老在天之灵如何安息?你也消停会儿,过上正常日子,好延续你们江家的血脉,成不成啊?”
“我不管!”江夜泊大声嘶吼道,随即眼泪夺眶而出,哭道,“我容易吗?这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只把我当玩物,我好不容易找到追云,现在你又要拆散我们,你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我绝不允许你们破坏我和追云!这是我的自由,我的选择,你们谁也没权干涉!我……我……”说到这里再也无法继续,放声痛哭起来。
呼延唤哀嚎道:“江姐姐!江奶奶!江祖宗!我什么时候干涉你的自由啦?就算我打心眼里看不起同性恋,可也从来没干涉你什么吧!你受人欺负是你的事,何必搞得惊天动地,好像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可怜。拜托!大家各活各的,对付自己还来不及,谁吃饱了撑的要来干涉你?”
江夜泊怒道:“你无端介入诱骗追云,破坏我和她的感情,难道不是干涉吗?你看不起我们这样的生活方式,就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来引诱追云,在她一人空虚寂寞时乘虚而入,这不是干涉是什么?你休得狡辩,我对你的伎俩早已心知肚明!”
呼延唤苦笑道:“一个巴掌又拍不响,你口口声声说要自由、要权利,那你怎么不给追云自由和权利?你怎么不让她做出自己的选择?你若真的付出那么多感情,就别怕我介入,咱们展开竞争就是了。明明自己没信心,也明知自己做的事情大错特错,却一味责怪我,你这不是栽赃嫁祸么?”
江夜泊被他说得一片混乱,已无法组织清晰的思路,惟有摇头大叫道:“你胡说!你胡说!我有信心!我没做错!我有信心!我没错!没错!”
呼延唤满脸恨铁不成钢之色,语重心长地管教起她来:“夜泊啊,你其实是个很好的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又聪明能干,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怎能如此偏激、因为一两件不如意的事就否定整个社会的正常规律呢?趁现在年轻,你应该及时改邪归正……哦不、走上正道……不、那个……恢复正常,对,恢复正常!这样才是正确的生活态度。作为你的朋友,我也很想帮你,只要你认识到以往的不足,立志洗心革面……那个改头换面,我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支持你。”
江夜泊泪流满面,失声痛哭道:“我不要你帮!我不要你管!我什么也不要……只要和追云在一起!你总是说我不正常……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谁要你多管闲事?你继续玩你的女人好了,只要你不妨碍我和追云,我哪有工夫理你?”
呼延唤道:“那好,大家谁也不妨碍谁,你继续和追云在一起,我也继续和追云交往,一切顺其自然就是了,这样总好了吧?”
江夜泊摇头道:“不行!我不允许你继续缠着追云!你必须离开!否则追云一定会被你骗走!”
呼延唤失声笑了起来,道:“我的姑奶奶,你不会这么没自信吧?”
江夜泊哭道:“追云已对你神魂颠倒,要是放任你们继续下去,她从此后再不会喜欢我,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不能失去追云!”
呼延唤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满脸皆是眼泪和鼻涕,心中不由一软,伸手将她搂入怀里,柔声道:“别哭了,用我的衣服擦擦眼泪,咱们好好说话。”
江夜泊当即用他的衣襟擦去眼泪鼻涕,却兀自恨恨地道:“少跟我虚情假意,我不吃这套!”
呼延唤抚着她的头发,柔声道:“你知道我是为你好,换作别人,我哪有心思理会?”
江夜泊冷哼道:“这就是典型的虚情假意,你根本就是为了诱骗追云。”只觉这样被他紧紧抱着很是别扭,当下用力推搡,却挣不开他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