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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早知如此,我们就该去胶东,压根就不该去山区浪费时间。”
呼延庆歉然道:“阿强,阿玉,实在对不起,我也有苦衷,请你们原谅。”
焦玉笑道:“没事。今日你在此出现,就比什么都好。”
呼延唤问道:“你这次来京城究竟作甚?”
呼延庆道:“我与恩师一直保持通信来往,最近一次通信时得知恩师前来京城办事,我与恩师将近四年不见,对他十分思念,近日又是恩师七十大寿,于是偷偷来到京城,想为恩师祝寿,事先也没告诉恩师我的用意,想给他一个惊喜。后来不知为何竟被人查出我的行踪,始终有人在后跟踪,又收到恩师急报,说他已不在京城,要我尽快离开,如果无法脱身,就去找他一位多年老友相助,那人乃是武林大宗师,神通广大,可助我逃离京城。我收到恩师急报时已在京城呆了三天,那位前辈始终没有传信给我,我身后又一直有人跟踪,害我走也不成、留也不成。如此一来,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来到这最热闹的擂台现场,看那些密探能拿我怎样。这两日我都在五丈河附近活动,每天去酒楼喝酒,顺便看欧阳子英比武,却也相安无事。才得以见到哥哥你。”
呼延唤道:“今日你突然出现与我争论,是不是有其它什么原因?那些密探准备对你下手了么?”
呼延庆眼中闪过一丝紧张,沉默半晌,苦笑道:“哥哥果然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其实今日我突然出来,就是因为酒楼里出现几名高手,对我虎视眈眈,我自忖不是他们几人的对手,便先发制人,趁你与卢三小姐争论之时走了出来,那些人见你身边有众多武士,又有高二哥等名家子弟,便不敢妄动。后来我上台挑战欧阳子英,其实也是为了搅乱局势,好让我成为满场焦点,不致于死了都不知是谁下的手,这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无奈法子……”说到这里,见呼延唤眉头紧锁,忙道,“对不起,小弟当时利用了哥哥,请哥哥责罚,小弟一概承受,绝无怨言!”
呼延唤暗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还真是个心机深沉之人,不过说出来总比不说的好……当即搂住他,笑道:“哪里话,这也是唯一的办法,我怎会怪你?换作我与你易地而处也一定会这么做。”
孟强焦玉面面相觑,才知此中还有许多内情,焦玉不禁叹道:“庆哥哥真是足智多谋,当时我见你如此行事,还以为你对卢三小姐心存爱慕,有心讨好与她,看来我还是想得太浅了。”
呼延庆苦笑道:“实不相瞒,这两年来我一直在躲避那些朝廷密探的追寻,为了我和母亲的安危,随时不忘勾心斗角,只要离开那座小渔村,我便一刻也睡不安稳,时时警惕戒备。今日之事实属无奈,希望哥哥和两位贤弟莫要见怪。”
呼延唤听说他这等遭遇,不由大感怜惜,心中那一丝不悦顿时抛到九霄云外,紧紧搂住他道:“阿庆,你放心,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和你妈妈受苦,一切包在我身上!”
呼延庆眼眶又红了起来,道:“我自己倒也罢了,就是连累母亲与我一同遭罪,委实不孝,每每念及便内疚无比。哥哥,我只求你能帮我照顾母亲,如此我便是浪迹天涯无处安身,也自认了。”
呼延唤思索一阵,道:“这样吧,此次你离开京城后,便和阿强阿玉去接来你母亲,然后同赴龙虎庄,以后就在龙虎庄住下了,那里是我的北方制铁基地,有一千五百名武士驻扎,我再安排一批情报组人员入驻,足以保证你们母子的安全。”
焦玉点头道:“如此最好不过,庆哥哥母子以后就在龙虎庄安身,龙虎庄就是你们的家,我们也方便照顾伯母她老人家。”
孟强想起一事,问道:“庆哥哥,你有没有回过大王庄?我们曾去拜访你外公王天成老先生,给他留下口信和五万贯钱,你是否知晓此事?”
呼延庆摇头道:“我和母亲一直没有回去,生怕外公和舅舅他们受牵连。”顿了顿,又对呼延唤道,“哥哥,这次我顺便回一趟大王庄,将那五万贯钱还给你,省得浪费了。”
呼延唤笑骂道:“你小子说的什么话?你以为老子心疼这五万贯钱么?”
呼延庆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呼延唤挥手打断,笑道:“别说了,你外公这些年来把你养大,也不容易,五万贯钱就当孝敬他老人家了,此事再也休提。”思考半晌,又道,“你不能在京城露面,以后和你妈妈常住龙虎庄,帮阿强和阿玉处理武士营地的事务,也好锻炼你的能力,你看怎样?”
呼延庆喜道:“这样最好,我一直盼望能加入一支强大的部队,学些兵法知识。”
呼延唤点头道:“那就这么办,以后你就是龙虎庄武士基地的总管。”看了看孟强焦玉,又道,“阿强、阿玉,这样的话你们两个以后大部分时间就要留在龙虎庄了,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孟强笑道:“小弟自然服从大哥安排,只要萍珠与我同去龙虎庄,我什么都不在意。”
四人大笑。焦玉道:“我们留在龙虎庄也好,庆哥哥加入新环境未免有些生疏,我们可以帮忙料理,也可孝敬伯母。”
呼延唤沉吟道:“孙允从杭州传来口信,说他有些私事要处理,半年内不回京城,这样对京城天珩制铁的生意会有一定影响。龙虎庄基地有林刚管理,应该不成问题。……这样吧,阿玉,你们带阿庆母子回龙虎庄安顿后,便请母亲大人来京城,就说我这里欠缺人手,请他帮忙料理生意,最多半年时间,等孙允归来她就能回龙虎庄。此事是我安排不周,给她添了麻烦,请她莫要见怪。”
焦玉摇头笑道:“大哥多虑了,我娘本就是汴梁人,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她这人从来不嫌事儿多,就怕没事做,你让她来给你管天珩制铁的生意,实是正中了她的下怀,绝无问题。”
呼延唤笑道:“这下好了,咱们以后万事大吉,前景一片光明!”
呼延庆大力点头,道:“是啊,现在我们兄弟团圆,就差爹爹他老人家了。等我们安定下来,就去一趟北国找寻爹爹,哥哥你看可好?”
呼延唤怔了怔,大笑道:“再说吧,现下忙别的。来来来!咱们兄弟四个好好喝上几杯,庆祝今日团聚!哈哈哈!”遂搬起酒坛子,与三人大吃大喝起来。
小小的密室里热火朝天,满是慷慨义气、豪情壮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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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汴京全城戒严,各大城门设重兵看守,出入者均严密搜查盘问。全城各处贴满呼延庆的画像,若有人提供确切消息,一律封赏八百贯钱。
经昨日围观百姓四处宣扬,呼延庆已然成了神一般的人物。说他不畏京城霸主钱塘陈唤,挺身为卢家小姐打抱不平,义无反顾挑战恶徒欧阳子英,奋战三百合,施展神奇武功力杀欧阳子英,海青等四名帮凶意欲上前围攻,亦被他以神乎其神的手法当堂击毙,朝廷上千禁军前来捉拿,他放火逃遁,消失无踪,实乃举世无双的少年英雄,呼延氏留下这等后人,当真福荫满门,云云。一时间汴京百姓议论纷纷,皆对呼延庆赞叹不已。
在百姓的口中,呼延庆实是天字第一号的英雄典范,卢廷恩和卢凤英则是受害者,至于反面人物当然就是欧阳子英师徒和庞籍之子庞昱,钱塘陈唤却十分尴尬地被列为亦正亦反人物,百姓对他戏辱欧阳子英之举连连称道,但他后来与呼延庆对立,百姓的感情基本倾向呼延庆,自然也对他有所微词,一传十、十传百之后,便被树立起一个地头霸主的形象。
这世上,英雄和恶霸总是特别容易区分,往往三言两语便定了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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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唤带着高增来天外天见过呼延庆,兄弟二人欢喜之极,互道别来之情,亦不忘思念远在边关的大哥杨文广。随后呼延唤命呼延庆易容化妆,打扮成一个中年壮汉,走出天外天,往城北卢家而去。
卢家上下一片悲声,大堂中设了灵柩,卢廷恩便躺在棺木之中。
呼延唤两人在知客带领下步入灵堂,双双进香献礼,身旁站着两名披麻戴孝的年轻男女,正是卢家二少卢廷方和三小姐卢凤英,回礼之后,卢凤英带两人进入客厅,随后搀扶出一位满面悲戚的老者,正是卢家家长卢进忠。遣退下人,卢家父女与呼延唤兄弟入座商谈。
呼延唤开门见山地道:“卢老先生,我想求你帮个忙,明日一早便为令郎出殡安葬,顺便将我这位朋友送出京城,日后我定有重谢。”
卢进忠老来丧子,心情不好,良久沉默无言。卢凤英开口道:“陈会长,请你说明原因,我大哥本该在此安躺七日方能入土,如果就此仓促安葬,又无合理原由,请恕我不能答应。”
呼延唤暗道:索性直言他就是呼延庆,量你们也不敢报官。当下指着身旁如同寻常壮汉般的呼延庆,道:“实不相瞒,他就是现下朝廷通缉的忠良之后,敬山公呼延丕显之孙呼延庆。”
卢家父女吃了一惊,细细打量呼延庆,卢凤英从那双独特的眼睛里隐约看出昨日呼延庆的影子,终于相信,上前施了一礼,道:“昨日承蒙少侠相助,为我大哥报仇雪恨,卢家上下感恩不尽。”
呼延庆回礼道:“卢三小姐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卢进忠听说呼延氏嫡孙在此,心中那份悲伤便缓和下来,点头道:“不愧为忠良之后,果然少年英豪!”顿了顿,又问,“呼延少侠,我听门下弟子叙述昨日擂台战况,似乎十分奇特,欧阳子英尚未与你展开对攻,便被你制住手脚动弹不得,随后一掌击毙,那海青等人更是死得莫名其妙。不知少侠施展的是什么武功,为何如此神奇?”
呼延庆道:“当时情形我也不大记得了,可能是欧阳子英一时走神,突然呆滞,我招式已发,收不回来,正好一掌击中他脑门,便此将他击杀。至于海青四人,我只作势轻轻挥了挥掌,他们便即跌倒昏迷,我自己也觉奇怪。可能是他们之前与陈兄手下武士激战,累坏了身子,这才突然失态了吧。”
呼延唤昨日并未告知呼延庆自己杀死欧阳子英之事,生怕打击少年人的自尊心,只说欧阳子英正是被呼延庆击毙,旁人除铁牛和朵朵俏俏外皆不知晓。现下也不动声色坐于一边,忽想起昨日情形被卢凤英看见,便向她看去,只见她正注视着自己,眼中有一丝疑惑,似乎要揭开欧阳子英暴毙之谜,当下对她微微摇了摇头,双眼一瞪,做出警告。
卢进忠又问:“不知呼延少侠师承何门?”
呼延庆道:“我并无门派,只拜了一个云游散人为师,江湖中人称他为王敖老祖。”
卢进忠大吃一惊,失声道:“可是多年前隐居泰山的武林大宗师王敖?!”
呼延庆点头道:“恩师确实隐居泰山多年,但他从不对我提起往事,我并不知他是武林大宗师。卢老先生对我恩师十分了解吗?”
卢进忠道:“现下武林人才辈出,年轻一代或许已忘却昔日风云人物,但在我们这一代人中,王敖老祖便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绝世高手,人人敬仰之极。”
呼延唤也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