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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互相对视一眼,不知交换了什么意见,马花蕊道:“你对我说明你的来意,我可带你去见父亲,你有这块玉佩,想来也不会使诈,我相信你就是了。”
呼延唤见身边并无他人,便道:“好,我略微透露些许,但你们不可声张,要保持冷静。”
绝美女子似乎有些紧张,深吸几口气,点头道:“你说吧。”
呼延唤从麒麟背上俯下身去,凑近三女九小,低声道:“我们此次前来,是要找呼延守勇,这里有他四个亲生儿子,随后还有他三位夫人即将赶到,呼延守信也在其中。你们是马老将军的亲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还请快快带我们去见马老将军。”
三女九小脸色大变,登时陷入呆滞中。
呼延唤微笑道:“这个消息很惊人是不是?我知道你们一定会这样。不过我所言千真万确,绝无虚假,只要见了马老将军,我自会告知一切细节。”
十二人神情完全一致,瞠目结舌,良久无言。
呼延唤失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呼延守勇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是个罪臣之后罢了,你们何须这般惊讶?”
马花蕊呆了半晌,脱口道:“不可能!”
呼延唤瞪她一眼,道:“怎么不可能?呼延氏乃是朝廷罪臣,我骗你有何意义?我们万里迢迢从中原赶来辽东,若非寻找呼延守勇,难道还吃饱了撑的来观光旅游不成?”
三女脸色煞白,九小目瞪口呆,又是一通长久的沉默。
这时城楼上的将领遥遥喊话道:“公主殿下,究竟如何处置?”
绝美女子沉吟半晌,点了点头,传声道:“此事归我处理,我带他们去葫芦堡,你们自便吧。”
那将领放下心来,道:“遵命!”
呼延庆见呼延唤三言两语搞定了此间情况,心中也不知是何感受,只好往回走来,行近呼延唤问道:“大哥,究竟怎么回事?”
呼延唤尚未开口,马花蕊已露出惊诧之色,指着呼延庆道:“你……你是谁?”
呼延庆拱手施礼道:“在下山东王庆,马老将军正是我的舅公。”
绝美女子的注意力却始终在呼延唤身上,道:“他称你大哥,这么说来……你的身份不止是钱塘陈唤,对不对?”
呼延唤向她眨眨眼,笑道:“美人儿,你坐到我怀里来,我便告诉你,好不好?”
绝美女子又遭他调戏,却已不似先前般嗔怒,神情极为复杂,沉默一阵,道:“你们随我去辰州北郊葫芦堡,马老将军就在堡中,一切自有分晓。”
呼延唤道:“如此正好,我们走。”想起一事,又对呼延庆道,“阿庆,你派五十名护卫留于此处,待叔叔和母亲他们到来,便带他们去北郊葫芦堡会合。”呼延庆答应一声,便去传令。
绝美女子深深看了呼延唤一眼,道:“我带路,你们跟上。”就此往辰州东边环城道行去。
呼延唤笑道:“都说辽人豪爽,怎地却这般多疑,终究还是信不过我们,连辰州城也不给进。”向后挥挥手,大声道:“出发,目标葫芦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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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堡坐落于辰州北郊,背靠森林,面朝平原,占地极大,气势宏伟,如同一座小型城市,外围建起极高的护墙,塔楼密布,防卫森严。以占地面积和建筑工艺来看,这葫芦堡绝非普通人所能拥有,其主人至少也是大辽贵族或重臣,身份地位绝不一般。
四百余人浩浩荡荡来到葫芦堡前,守卫塔上的兵士立即紧张起来,大门半闭,严阵布防,一名首领模样的汉子正要喊话,看见那绝美女子在前,忙叫道:“没事!是公主回来了,开门吧!”
绝美女子扬声道:“不要开门,我有要事询问,传王爷与驸马来见!”
呼延唤一怔,道:“喂!王爷和驸马关我们何事?快传马老将军出来。”
绝美女子点点头,对那汉子道:“让马老将军也来相见。”那汉子领命去了。
呼延唤心下疑惑,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他们称你公主殿下?”
绝美女子显得心事重重,并未回答。那少女碧桃抢着说道:“大妈的身份说出来能吓死你!你听好了,她就是火葫芦王萧古律之女、大辽第一巾帼英雄、赤霞公主——萧赛红!”
呼延唤怔了怔,喃喃道:“火葫芦王、赤霞公主……这名字好像听过。”冥思苦想一阵,脑海中忽忆起一事,当年初见萧玉镜时曾听她说起大辽往事,似乎就有这赤霞公主萧赛红的故事,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当年有个大辽第一勇士耶律亢,与赤霞公主齐名,后来赤霞公主嫁给一个汉人,导致皇族耶律氏与后族萧氏关系不佳,险些反目成仇。说的就是你吧?”
绝美女子吃了一惊,奇道:“你怎知这些陈年往事?”
呼延唤嘿嘿一笑,道:“我自有我的渠道。既然现下得知你的身份,其余几位美人也顺便与我说了吧,你们好歹是我结识的第一群辽人,也该知道名字。”
萧赛红神情复杂地看他一眼,仍有些失神,随即清醒过来,道:“我来给你介绍。”指指马花蕊和最先认识的那四女两男,道:“这位是我丈夫的二夫人马花蕊,也是马凯老将军的女儿,这你已知晓。六个孩儿是我丈夫与马姐姐所生,大女儿名叫胡碧桃,二女儿名叫胡梅仙,三女四女乃是孪生姐妹,一名胡瑞珠、一名胡彩鸾,第五子名叫胡广、第六子名叫胡达。”
呼延唤对那漂亮双胞胎眨眨眼,笑道:“瑞珠,彩鸾,果然人如其名,又漂亮又金贵。”两女同时白了他一眼,同时别过头去,又同时浮起一丝笑意,当真有趣之极。
萧赛红指指那少年,道:“这是我的亲儿子胡丰。”
那少年兀自鼻青脸肿,眼神游移,不敢看呼延唤,想是心中仍有惧意。呼延唤懒得理会,指指那文秀少妇道:“这位美人如何称呼?”
萧赛红道:“她是我丈夫的三夫人余文姬,两个孩儿一名胡凯、一名胡旋。”随即指指九小,又道,“我家孩儿从大到小排列,依次为老大碧桃、老二梅仙、老三瑞珠、老四彩鸾、老五丰儿、老六广儿、老七达儿、老八凯儿、老九旋儿。”
“不错不错,果然门庭兴旺,”呼延唤点头赞道,随即脸色突变,怔怔看着五个男孩,脑中电光火石般闪出一念,失声惊呼道:“丰、广、达、凯、旋?!”
旁边呼延庆也听在耳里,跟着惊呼道:“什么?!”
——这十二个妇孺,竟是呼延守勇的家人!
——天下事真有这般凑巧,今日吵闹半天,却又是自家人不识自家人!
——方入大辽不过半月有余,呼延氏子孙竟然全部寻获,顺利至斯!
三女九小大感诧异,萧赛红愕然道:“有什么问题吗?”
呼延唤心中激动之极,转身招手叫道:“阿平、阿登,你们两个过来!”呼延平和呼延登闻言连忙走过来,与呼延庆站立一起。呼延唤指指三人,对三女九小道,“他们三人化名王庆、丁平、铁延登。与你家五个男孩依次排列,便是‘庆、平、登、丰、广、达、凯、旋’八字。你们还不明白?”
这是呼延守勇当年定下的计划,他曾说过将来要大量生儿育女,为呼延氏留下众多后代,延续家族血脉,其中第一到第八个男孩便按照庆、平、登、丰、广、达、凯、旋八字定名。呼延庆激动得浑身颤抖,上前几步,颤声道:“你们……你们就是我父亲的妻儿?”
三女九小却显得极为莫明其妙,半晌反应不过来。萧赛红挥手阻止呼延庆,对呼延唤道:“陈唤,你把话说明白,庆、平、登、丰、广、达、凯、旋八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呼延唤道:“你先回答我,你们是不是呼延守勇的家人?”
萧赛红略一犹豫,便承认道:“没错,呼延守勇正是我三人的丈夫。因为呼延氏乃南朝罪臣,他来大辽后一直化名为胡显玉,这九个孩儿对外也称胡家人。”
呼延唤强抑心中激动,道:“那好,你作为呼延守勇的妻子,一定听他说过,他生下的男孩将以庆、平、登、丰、广、达、凯、旋八字定名,是不是?”
本以为萧赛红定会恍然大悟,哪知她却茫然以对,摇头道:“我从未听官人说起此事。”
“什么?”呼延唤惊道,“他没有对你们说过……他在南朝留下几个妻儿?!”
萧赛红、马花蕊、余文姬三女神情复杂而凝重,纷纷摇头。
“我操!”呼延唤破口大骂道,“他对得起苦苦等他二十年的妻儿吗?!”
萧赛红见他发怒,忙道:“陈唤,你别急,我们好好说。你把前后经过告诉我。”
呼延庆上前施礼道:“这位夫人请听我说。”当下将王金莲、崔丁香、铁叶梅三女与呼延守勇当年之事大略说了一遍,他口齿灵便、条理清晰,虽言简意赅,却也说得十分清楚,三女九小听后更感震惊,均惊得呆了。过了良久,马花蕊道:“难怪我见你有些面熟,方才不明缘由,现下才知是你长得像官人……你把那两支呼延氏金鞭拿来,让我们看看。”
呼延庆与呼延登当下取来两支金鞭,马花蕊和余文姬双双检视起来。丁平则取出那香囊和呼延守勇亲笔信,萧赛红接过一看,脱口道:“真是官人的字迹!”两女及九小忙凑近观看,登时连声惊呼。
呼延唤心中怒起,沉声道:“你们告诉我,呼延守勇来大辽后是不是说他从未娶妻生子?”
萧赛红见他脸色阴沉,心中又起疑惑,问道:“陈唤,现下我知晓这里有呼延庆、呼延平、呼延登三个呼延氏子弟,那么你又是谁?你和呼延氏有什么关系?”
呼延唤缓缓地道:“回答我的问题。”
萧赛红定定注视着他,道:“你若与呼延氏无关,我何必回答你。”
呼延庆怕大哥生事,忙对呼延唤摆摆手,示意少安毋躁,上前说道:“我代大哥回答吧,他正是父亲的长子,真名呼延唤。”
这一消息如同平地惊雷,三女九小再度震惊,木立当堂。
宋辽两国互相敌对,近年虽未有战事,但两国设防甚多,彼此消息殊不灵通。方才呼延庆自报姓名,本以为三女定早已听说自己火烧肉丘坟、东京打擂等事迹,不料三女毫无所动,显然是初次听闻,也证明了两国之间极少往来,消息闭塞。但因为风云商队的足迹遍布全天下,再加上商队人员大力宣传,钱塘陈唤这个名字却十分有名,大辽百姓多有听说,是以三女九小听呼延唤报名之时颇为惊讶。
萧赛红露出意外之极的表情,喃喃道:“扬鞭会会长、风云商队大掌柜、天珩制铁老板……钱塘陈唤,居然是官人的儿子……呼延唤??”
呼延唤颇不耐烦地打断道:“废话少说,快回答我的问题!”
萧赛红凝视他良久,神色极为复杂,远远看见葫芦堡楼墙上出现几个人影,便长叹一声,道:“官人来了,你们自己问他吧。”
呼延庆、呼延平、呼延明登时激动起来,转身向楼墙望去。呼延庆颤声道:“大哥、老四、老五,我们……我们快去拜见父亲大人!”当下大步向前跑去。
呼延唤虽一直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