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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宾席一众耶律氏族人见呼延唤大步走来,以为他要找耶律亢家人麻烦,无不大吃一惊,匆忙起身离开贵宾席,往后方走去。
野马武士大叫道:“王八蛋拿钱跑路啦!咱们快追!”呼延唤更是勃然大怒,喝道:“他妈的!追上去往死里打!今日拿不到三百万贯钱便绝不罢休!”挥鞭往前急追,众武士齐声叫骂,簇拥着他向贵宾席猛扑过去……
看着贵宾席一侧的混乱情状,众辽人却无多少惊慌之色,神情兀自黯淡,四下里十分安静。
——今日大辽武圣败给钱塘陈唤,除了拓跋非时代结束之外,是否也有其它一层含义?
——大辽自太后萧绰摄政始、到辽圣宗耶律隆绪当政的全盛时期、直至如今奄奄一息的辽兴宗耶律宗真,是否也将进入由盛而衰的转折时期?
——大辽武圣败于大宋商人之手,是否暗示一个老时代的终结、一个新时代的来临?
——将来大辽会怎样?大宋会怎样?
——天下会怎样?
众辽人想着各自的心事,心潮澎湃,难以平息。惟有神坛外围传来阵阵叫骂打闹声,却是刚刚打败大辽武圣的钱塘陈唤和他手下那帮如狼似虎的武士,正在肆无忌惮地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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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集 任嚣张 第一章 博弈
一转眼距东京神坛之战已过去半月,众人却仍不能回葫芦堡,滞留于辽阳府中。
原因很简单:讨债。
那日呼延唤战胜拓跋非后,神坛外所设盘口足足输给他三百万贯钱,幕后庄家正是皇族耶律氏中的耶律亢本族派系,这笔金额太过庞大,饶是耶律亢家族财力雄厚也负担不起。呼延唤率一百名野马武士和一百名龙井武士将耶律氏驻足点团团包围,言称不付清三百万贯便誓不罢休。辽人最重誓约,又崇尚强者,众百姓见呼延唤凭自身实力击败武圣拓跋非,虽感郁闷,却也对他十分敬服,再加底层百姓本就与皇亲贵族颇有隔阂,便纷纷支持呼延唤,要耶律氏将所欠金额如数付清。这几日呼延唤天天前去闹事,令东京城不得片刻安宁,耶律氏万般无奈,只好倾尽所能付出一百五十万贯钱,剩余一百五十万贯实在无力还清,恳求呼延唤宽限几月时间,呼延唤却不答应,索性率武士日日在外徘徊,吓得耶律氏一干人等不敢出门。
呼延唤为人倒也慷慨,那赢来的一百五十万贯钱自己一文不取,首先分给众人。孟强、焦玉、铁牛、樊少云、悠雪、呼延守勇每人各得十五万贯,铁叶梅、呼延登母子得三十万贯,呼延守信一家得三十万贯,只把众人喜得眉开眼笑,就连齐美蓉也乐开了花。剩下一半钱财为呼延唤和赵月奴所有,呼延唤自然也不妥协,整日封堵耶律氏族人,不凑齐一百五十万贯便不令回归上京。此乃合理赌约,他索要钱财也名正言顺,耶律氏一族无法反驳,又实在拿不出钱,委实头痛万分。
神坛一战后,所有人都对呼延唤刮目相看,呼延庆等一干兄弟钦佩得五体投地,萧古律二老和萧赛红三女也赞不绝口,呼延碧桃姐弟九人本对呼延唤十分畏惧,这一来也不由增添几分崇敬,尤其是呼延瑞珠、呼延彩鸾姐妹二人,自从那日呼延唤带她们骑翼龙上天飞翔之后,就此成为呼延唤的忠实崇拜者,时时追随左右,这些天便也跟随他前去讨债,与他形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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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马花蕊找来呼延守勇、萧赛红、余文姬三人,进入会议室坐定,马花蕊忧心忡忡地道:“官人,这样下去可不得了,你该出面说说。”
呼延守勇近来与王金莲三女好得如同蜜里调油,对外界诸事殊不关心,闻言奇道:“怎么了?”
马花蕊苦笑道:“还不是你大儿子惹的祸?长此下去,咱家几个孩儿可不象话了。”
呼延守勇笑道:“唤儿惹祸了么?我看咱家孩儿也没什么不对嘛。”
马花蕊道:“碧桃他们几个倒也罢了,我只担心瑞珠和彩鸾,她们两个天天跟着唤儿,沾染了一身的流氓气,说话也不对劲,张口闭口就是‘他妈的、奶奶的’,这都是从唤儿那里学来的。她们两个年纪小,见唤儿打败武圣大人,对他崇拜之极,事事以他为榜样,可她们是女孩儿,这样下去将来可怎么得了?官人你必须跟唤儿说说,让他注意影响,别带坏两个妹子。”
萧赛红和余文姬对视一眼,忍不住笑起来。萧赛红道:“花蕊,其实这样也没什么,瑞珠和彩鸾以前常被人骚扰,皆因她们两个太漂亮可爱,现下有唤儿在旁保护,大辽境内再无一人敢稍有不敬,至少她们的人身安全得到保障,咱们也不用操心了。”
马花蕊苦笑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唤儿搞得辽阳府鸡犬不宁,我两个女儿却天天和他粘在一起,好像他的帮凶一般,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余文姬笑道:“这也无可厚非,谁叫耶律氏欠债不还?以往他们可凭借家族威势扯皮耍赖,如今碰上唤儿这个霸王,也活该他们倒霉。咱们在此看耶律氏出丑,却也有趣。”
呼延守勇自从娶萧赛红以来受尽耶律氏族人欺负,他武功不高,尚且不如萧赛红,更远远不及耶律亢,这些年来忍气吞声,一见耶律氏族人便避之匆匆,如今耶律氏被自己的儿子活活踩在脚下,受足了气还敢怒不敢言,想来便感痛快,不由笑道:“正是正是,当真解气,哈哈哈!耶律氏耀武扬威多年,如今终于栽在我儿子手里,实在大快人心!”
马花蕊皱眉道:“怎能说是大快人心?我看唤儿根本就是个瘟神,谁惹他谁就倒足大霉!”思索一阵,脑中忽起一念,便对萧赛红道,“赛红,要不你捎信给萧氏族长,或直接传信给皇后,让她出面解决此事,把那剩下的钱还给唤儿,这样唤儿便再无理由吵闹,也可尽快回南朝去了。”
呼延守勇不悦道:“表妹,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莫非你不欢迎我南朝家人,巴不得他们离开?”
马花蕊摇头道:“我并非此意,别人个个都好,留多久也没关系,就是唤儿留不得,他这人实在不安分,随时可能给咱们引来祸端。再说他身为领袖人物,本门事务繁多,也不可能逗留太久,只要讨还债务,咱们不说他也会提议离开。”
萧赛红笑道:“花蕊还真把唤儿当成了瘟神,呵呵,我却不这么看,唤儿的出现对我们葫芦堡一家而言,非但不是坏事,还极为有利,今后你就会看到好处了。”
马花蕊奇道:“此话怎讲?”
萧赛红微微一笑,道:“事关机密,我且先卖个关子。过几日上京有重要人物前来,到时我带唤儿去见那人,只要一切合乎我预料,日后葫芦堡必能迎来大好前景。”
呼延守勇问道:“夫人,前些天你和唤儿究竟谈了什么?为何会惊动上京重要人物?”
萧赛红嫣然一笑,道:“不告诉你。”
呼延守勇皱眉道:“夫人,你怎能连我也如此隐瞒?”
萧赛红俏脸一沉,道:“你隐瞒南朝妻儿之事足足十六年,我们一家老小皆蒙在鼓里,难道就不许我隐瞒几件小事么?”
此话一出,马花蕊和余文姬顿时心生同感,冷冷向他瞥去。
呼延守勇吓了一跳,忙陪笑道:“是我不好,呵呵,是我不好……这事我自会解释,请三位夫人莫要介怀,我也有苦衷。”
萧赛红冷笑道:“你放心,现下你南朝妻儿在此,我们自不会让你难堪,但我不保证以后不找你算这笔帐。你给我记住了!”
呼延守勇吓得面如土色,连连点头。马花蕊在三女中结识呼延守勇最久,对他的感情也最深,忙笑道:“好了好了,现下不提这个,还是说说怎样摆平唤儿这个大麻烦吧。”
萧赛红道:“你放心,等那位重要人物来到东京,唤儿定能如愿以偿讨回一百五十万贯钱,也不会找耶律氏闹事,那时我们再行商量南归之事。”
正在这时,门外忽有下人传报:“公主殿下,上京送来密报,请您单独接收。”
萧赛红微微一惊,道:“这就来。”当下告别三人去了。
马花蕊奇道:“赛红近来颇为异样,以前她对朝政概不关心,自从与唤儿商谈几日后,却总是关注朝中内务,与萧氏族人也颇多联系,也不知发生何事。”
呼延守勇道:“近来皇上病危,大辽前景未明,赛红关心政事也属正常,与唤儿倒无甚干系。”
马花蕊苦笑道:“官人,我还是这句话,你无论如何也要找唤儿说说,让他稍许收敛。”
说了一阵,忽听外间传来一声嘹亮的大笑:“哈哈哈!今日老子总算不虚此行!”正是呼延唤那独特的声音。随即只听呼延瑞珠在旁笑道:“那帮耶律氏王八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天总算让咱们逮着了,哈哈!”又听呼延彩鸾恨恨地道:“他妈的!居然只讨来五万贯钱,还是一堆珠宝首饰,咱们可不能就此算了,明天继续上门讨债去,不给这帮混帐半点喘息之机!”呼延唤道:“没错,老子明日继续上门追债,谁他娘的敢说个不字,老子就拆了他的骨头!”
“啊哟!”马花蕊一跃而起,急道,“这还了得?我女儿都变成女流氓了!官人你定要教训唤儿几句,我这就去管教两个丫头!”说着急急推开门走去,过不多时外间便传来她的叫声:“瑞珠,彩鸾,你们两个跟我走,我有话对你们说……”
余文姬笑了笑,道:“官人,我去把唤儿喊来,你们两个谈谈吧。”便也走出门去。
呼延守勇不知为何竟感到一阵紧张,连忙喝几口茶,深深呼吸几下,尽量使自己平静。过了一会,只见门外走来呼延唤那高大的身影,他长长吐一口气,指着座椅微笑道:“坐吧。”
呼延唤也不客气,坐下自行倒茶解渴,喝了两杯,问道:“找我什么事?”
呼延守勇每次与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对视便不由自主胆战起来,微微撇开眼神,保持笑容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你我父子二人尚未好好说过话,想找你随便聊聊。”
呼延唤心里其实也不轻松,如此故作粗豪状只是为了避免尴尬,毕竟面前这人是他亲生父亲,且二十一年来首次与父亲单独相处。心中略感慌乱,表面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仰面喝了口茶,胡乱抹抹嘴,道:“好,你说吧,我在听。”
呼延守勇一时也找不到话题,无言以对,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过了良久,呼延唤咳嗽一声,道:“这个……你究竟想聊什么?”
呼延守勇随口说道:“这些日子见你常与赛红商谈,不知谈了什么?”
呼延唤道:“只是些合作事宜,我出钱买萧王爷属地木材,她给我提供方便,大家长期合作,各有利益可得,如此而已。”
呼延守勇找到话题,便正好延伸下去,道:“赛红方才说要带你去见某个大人物,不知那人是谁?你和赛红之间除了商业还有何等协议?”
呼延唤心情渐渐平静,恢复自然,摇头道:“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