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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惊呼不断,潮水般向后退去,留出中央大片空地。
呼延唤犹觉不过瘾,大叫道:“喂!两个小妞!你们不会这么差劲吧,站起来再打!老子还没玩够!”说着走近两女,翻转身子,只见两女昏迷不醒,但不知为何两张毫无血色的脸却红了起来。
孙茹碧率三名白衣蒙面女子走近,道:“陈唤,把她们交给我。”
呼延唤奇道:“你要她们干什么?她们早已失去神智,套不出什么机密来。”
孙茹碧淡淡一笑,道:“我自有办法。”挥挥手,身后两名白衣女子便抱起那两女离开,孙茹碧凑近呼延唤低声道,“先前从入云观逃出来的七名女子现已被我带走,我会细细问出究竟,还有这两个药人,只需证实此事与你无关,我依然把你当作朋友。”
呼延唤笑道:“这敢情好,我求之不得。”见她身边仍有一名女子,正细细打量自己,便问道,“茹碧,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孙茹碧不料他如此称呼自己,白了他一眼,指指那女子道:“这位便是你曾提及的凝玉宫入世弟子风醒月。”
这女子蒙着面纱,仅有一双秋水般明媚的眸子展露在外,对呼延唤施礼道:“醒月见过陈会长。”
呼延唤对她眨眨眼睛,笑道:“风姑娘好,有空请来跃马城作客。”
孙茹碧又白了他一眼,轻啐道:“先撑过这场面再说吧,今日你能安然脱身就不错了。”
这时只见升云子指着那两名离开的白衣女子喝道:“你们干什么?放下她们!”两女也不理会,顾自抱人往外走去。升云子大急,上前几步道:“再不放下贫道便要得罪了!”
孙茹碧淡淡地道:“这位道长,我们带这两名女子回去检测,看她们是否被人迷惑心智,此事关系甚大,你不可阻拦。”
升云子冷笑道:“你不过是陈唤的帮凶,有何资格带走她们?”
孙茹碧摇头道:“我不偏帮任何人,但这两名女子身中奇毒,不止失去神智,还被激发体内潜能,经脉完全错乱,这已涉及到武林禁忌奇术,我不得不管。”
何知源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你凭什么管江湖中事?明明是陈唤的帮凶,却如此夸张其辞自命不凡,当真令人好笑!”
只见云浅越众而出,向孙茹碧施了一礼,道:“凝玉宫孙长老,贫僧有礼了。”
孙茹碧回礼道:“云浅方丈,你好。”
群雄尽皆哗然,此时才知这几名神秘女子便是世外圣门凝玉宫弟子。升云子与何知源顿时变色。
云浅指着呼延唤道:“孙长老,此人作恶多端,今日在此遭中原武林英雄讨伐,依然不知悔改,当众杀死一人、重伤两人,委实穷凶极恶。凝玉宫乃天下第一圣门,素来受尽尊崇,请孙长老看在无数受害者的份上将此人捉拿,为武林伸张正义。”
孙茹碧摇头道:“一切自有缘法,是非善恶并非三言两语所能判定。凝玉宫从不涉及江湖恩怨,此事恕难从命。”
云浅颤声道:“孙长老明鉴!此人不除,天下必将大乱,凝玉宫也是武林一份子,实不能置身事外。念慈禅宗百年基业尽毁,皆是此人所为,请凝玉宫务必为念慈禅宗讨还公道!”
孙茹碧对呼延唤低声道:“我先离开,你好自为之,若有危险便去那边找我,我自能救你脱险。”随即向云浅淡淡一笑,道:“对不起,凝玉宫宗旨始终不变。就此告辞。”言罢与身边的风醒月双双跃起,施展一套绝妙身法,如两名仙子踏云飞翔,就此飘飘然而去,转瞬不见。
群雄几曾见过这般高超轻功,无不惊叹出声,随即想起方才孙茹碧与呼延唤耳语时的情景,心中不由一凉,暗道:看样子凝玉宫也站在陈唤那边,今日我们围剿陈唤只怕未必能成,不妨多留一条出路,也有回旋余地……
呼延唤缓缓转向升云子,发出一阵令升云子心惊肉跳的阴笑,道:“老牛鼻子,现下你身边还有没有高手啊?老子要拿你性命,再不现身可来不及了。嘿嘿嘿……”
升云子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大叫道:“各位英雄好汉,陈唤方才杀死霍宏机先生,还将两名少女打得生死不知,大家都看在眼里,现下他又如此威胁挑衅,我们岂能容他嚣张,这便群起而攻之,将他就地处决,为惨死的冤魂报仇雪恨!”
呼延唤阴森森地笑了起来,道:“老牛鼻子,你这如意算盘还真打得叮当响,最好大家都来跟老子拼命,你便坐享其成、逃出生天,是不是?嘿嘿嘿,老子还就要当众取你性命,你又待怎地?”
群雄此时心境与先前已截然不同,方才呼延唤喊出龙定邦的名字,又有两名神智不清的少女高手现身,再加上凝玉宫对呼延唤示好,便不由展开联想,暗自起疑,只觉今日之事十分蹊跷,一切仿佛都在别人算计之内,升云子、何知源、霍宏机、甚至云浅也极为可疑,大家都不由自主做了他们的帮凶。虽说呼延唤确实罪大恶极,但这般被人操纵耍弄,想来便感不忿。于是纷纷保持沉默,四下里一片安静。
何知源正色道:“各位,陈唤此人绝非善类,多留一日武林便多一份危险,今日我等正好将他处决,还武林一片清净。此乃正义之举,各位不需犹豫,如若成功,将来在场所有人都能名垂青史。”
“嘿嘿嘿,”呼延唤阴笑道,“是啊,名垂青史,多好的理由。等扬鞭会数万名武士上门寻仇时,不知名垂青史是否还有那么诱人?”
群雄吃了一惊,心下均想:没错,今日即便杀了陈唤,日后也难保被扬鞭会武士报复,那些人个个如狼似虎,一旦上门寻仇,我们终究难逃一死,又何必为了区区名誉搭上性命……念至此,便继续保持沉默。
云浅老泪横秋,放声大哭道:“各位武林英豪,老衲求求你们了,陈唤罪该万死,绝对不可轻饶!今日他若逃脱,天下武林必定永无宁日!若不欲江湖蒙难、生灵涂炭,今日绝不能放过他!老衲恳请各位深明大义,尽快做出决断……”说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
呼延唤发出一阵铺天盖地的狂笑,道:“哈哈哈!老秃驴还真抬举我,连生灵涂炭都搬出来了。本来我只要升云子、何知源、老秃驴三派人马的性命,但我若有个三长两短,扬鞭会要取的就是在场所有人的性命。哈哈哈!你们自己掂量掂量吧!”
升云子怒喝道:“陈唤,你如此威胁武林英豪,究竟意欲何为?”当下面对群雄道,“各位,你们都听见了,陈唤言称要取所有人性命,我们怎能任他嚣张,此刻不出手将他歼灭,更待何时!”
说也奇怪,升云子义正词严,呼延唤嚣张狂妄,两者对比鲜明,但在群雄此时看来却与先前大不相同,仿佛升云子比呼延唤更透着股虚伪,寻思:你横竖都是个死,自然急于消灭陈唤,最好拖大家下水做你的挡箭牌,我们原不会遭扬鞭会报复,又何必赶这趟混水,白白陪你送命……
四周一片寂静,千余人鸦雀无声,剩下当中一脸尴尬的升云子和何知源,还有那哭得软到在地的云浅。
呼延唤大笑道:“哈哈哈!笑死老子了,升云子啊升云子,你这出戏演得忒不像样,真真要气死你主子龙定邦。现下大伙儿都不睬你,老子看你还怎么演下去。”
正在这时,只见后方入云观大门内跑出许多人来,大多身上挂彩,正是那些被呼延唤痛打的灵空教徒,显然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息,大多恢复了气力,便趁此机会跑出来,边跑边哭喊道:“钱塘陈唤杀人灭口啦!救命啊!救命啊!”
群雄转首望去,只见足足跑来上百人,有的手臂折断、有的头破血流、有的成了瘸子,身上血迹斑斑,委实十分凄惨可怜,正皱眉间,忽见人丛中跑出两个道童打扮的小女孩,一女来到升云子面前,扑入他怀里哭道:“师父,钱塘陈唤欺负我们,你要给我们作主啊……”升云子面色尴尬,正要推开,另一女又扑了上来,哭道:“师父,钱塘陈唤打我,还要强Jian我,你定要帮我出气啊……”
群雄见这两女年纪极小,身材却凹凸有致,与升云子十分亲密,哭诉之时双眼骨碌碌乱转,虽形状凄惨,终究还是太嫩,露出了马脚。仔细一想便知究竟,更联想到两女与升云子的关系,不由摇头叹息,看着升云子与一众灵空教徒,露出失望之极的神色。
“哈哈哈!”呼延唤大笑道,“演砸啦!这下真的演砸啦!升云子,你还真给龙定邦长脸啊,这下老子看你怎么办。哈哈哈!”
群雄斜眼瞥着升云子,疑惑之色渐浓。最先与呼延唤争吵的那名妇人又站了出来,对呼延唤道:“陈唤,一件事归一件事,江湖中人最重道义,即便你行为不端,我们也不能冤枉了你。现下你不妨将你与升云子之间的恩怨说于我们知晓,我等自会秉公处理,绝不偏袒任何一方!”
群雄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我们身为江湖中人,自当主持公道,决计不会冤枉你。”
呼延唤呆了半晌,又捧腹大笑起来,叫道:“啊哟姆妈!老子真当拨你们笑死得嘞!介个会有你们个种人,今朝肚皮都要破了!哈哈哈……”一时间没注意,连杭州话也冒了出来。
那妇人十分真挚地看着呼延唤,正色道:“陈唤,方才我听你所言,要为某夫妻报仇雪恨,因为那夫妻二人被升云子害死。此事十分严重,你不妨如实说来,我等细审过后,必能给你一个公道。”
呼延唤揉揉肚子,有气没力地道:“奶奶的,今日本要报仇雪恨,该当满怀悲愤,被你们这么一搞,满怀悲愤却成了乐子,叫老子如何还有心情报仇?你们这些家伙实在逗人,老子笑得力气都没了。”
升云子一把将两女童推开,喝道:“陈唤,你休想混淆视听!今日罪魁祸首正是你无疑,却如此东拉西扯诬蔑于我,我必不饶你!”
呼延唤笑道:“老牛鼻子开始语无伦次了,你不饶我?嘿嘿,老子一巴掌就能打飞你脑袋,你有什么本事不饶我?要不是还想看一会喜剧,老子现下就要了你的命。”
升云子满面悲愤,虎目含泪,面向苍天,发出震撼人心的控诉:“苍天哪——”
只说了一半,他语音忽止,面向前方天空,就此发起了呆。
众人不由向天上望去,只见天峰柱上空的云端里遥遥飞来一个黑点,渐飞渐近,直至十余丈处半空,盘旋几周,缓缓下降。众人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是一只从所未见的巨型怪鸟,怪鸟背上竟然还站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不由齐齐惊呼起来。
“哈哈哈!”呼延唤大笑着挥手道,“翼龙宝贝儿,老齐,你们来了!”
这正是翼龙和齐远涛。
翼龙听见呼延唤的声音,当下准确降落在他面前,十分亲热地凑头过来,与他亲昵一阵。齐远涛背着那个永不离身的药箱,手中还提着一柄巨型武器,居然是呼延唤的黑鞭。大声道:“会长,情报组查知中原武林贼子欲对你不利,我骑翼龙先行,后方大部队也已出发,先头部队随后就到。此次扬鞭会出动两千名武士,只待大军到来便能血洗武当!”
呼延唤接过黑鞭,笑道:“做得好!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