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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罗金键却摇了摇头,哭丧着脸道:“妈妈不同意,让我去别的地方学功夫。”
“啊?”呼延唤大奇道,“为什么不同意?”
罗金键指指身后两人,道:“妈妈说这两位叔叔是我们家的朋友,照顾起来比较周到,学东西也多。可是他们‘天目剑派’在临安县天目山上,军军和千红妹妹又想来城皇帮学艺,以后我就不能和他们一起了。真当烦死我啦!”
王静波略带畏惧地看了呼延唤一眼,又扯着罗金键的手道;“表哥你别烦,不是还有我吗?就算天目山上不好玩,我也一定陪着你。”
呼延唤全盘计划被破坏,心中登时烦躁起来,暗骂徐抿雅一通,忍不住道:“他妈的!天目山当然不好玩了,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能去?还有那什么‘天目剑派’,听都没听说过,有个屁玩意好学?罗阿胖,你千万不要去那里学艺,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罗金键连忙凑近呼延唤,小心翼翼地道:“唤阿哥,你小声说话,我身后这两位就是天目剑派的两大护法高手,他们常来我家做客,今天刚到就听说我要拜师的事,让我带他们来城皇帮看看,说是如果城皇帮太差劲,就随他们去天目剑派,我妈妈也答应了。他们本事可大了,你别招惹他们。”
呼延唤出生至今尚未怕过谁,闻言顿感不服,暗道:老子连书生老儿那样的绝顶高手都敢杀,难道还怕了这两条小毛虫不成?当即面露不屑之色,故意大声说:“什么天目剑派,压根没听说过,八成是个招摇撞骗的杂耍班子。哼!阿胖,你家乃是一方富豪,多少人想从你家捞些好处,你可要留神注意了,免得被人白白骗了钱财,还浪费了大好时间。”
那两名护法乃是天目剑派高层人士,素来潜心修练少问世事,今日受徐抿雅之托来城皇帮探视,见真正的高手只有四人,既是钱继通、卢海定、霍宏机和骆绚英,但就算武功最高的钱继通和卢海定,也未必能在他们手下走过一百招,便不由心存小觑,又见城皇帮前倨后恭对待宋万诚和章长廷,十足势利眼,更是相当鄙夷。此时听呼延唤冷嘲热讽,顿时火气上冲,其中那名篮衫人冷冷地道:“无知娃娃,我天目剑派屹立天下数百年,自前朝天目山庄起直至现今更名天目剑派,何等丰功伟绩,天下有口皆碑。你若见识不足,就去江湖上打听打听,少在此满口胡言!”
呼延唤嘿嘿一笑,道:“这位大叔,江湖上从来以功夫见英雄,我们不妨来比试比试,你若能将我打服气了,我就承认你天目剑派厉害,你看如何?”
那篮衫人不怒反笑,道:“小娃娃,我看你是失心疯了吧,你当比武是过家家么?”
另一名黄衫人见呼延唤如此有恃无恐,不禁心下怀疑,转念一想,便问道:“娃娃,昨日可是你将汇宝斋门面毁坏的?”
呼延唤尚未回答,王静波已抢着说道:“对,就是他!”
黄衫人和篮衫人对视一眼,均感诧异,他们已检查过汇宝斋门面,知道乃是内家高手所为,以他们的内力恐怕也无法做到,此时见呼延唤不过是个身材较高的小男孩,只觉半信半疑,篮衫人皱眉道:“小娃娃,汇宝斋招牌真是你打破的?”
“绝对属实,如假包换。”呼延唤笑道,“两位大叔现在是否还认为我是玩过家家呢?”
篮衫人见他脸上虽带着笑意,眼中却满含不屑,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不禁怒起,冷冷地道:“那好,就让我来会会你!”
这时,前方的霍宏机眼观六路,发现此处有些不对劲,便让钱继通等人招呼宋章二人,他则与夫人骆绚英走了过来,正好听见篮衫人说话,骆绚英吓了一跳,忙走到呼延唤身边问:“唤儿,怎么了?”
呼延唤笑道:“我没听说过天目剑派的名头,这两位大叔气不过,要和我比武较量来着。”
骆绚英大惊,忙道:“好好的比什么武,快住手,咱们坐下谈,别伤了和气。”
呼延唤心中喜欢这婀娜多姿的少妇,便趁机伸手搂住她肩膀表示亲昵,笑道:“骆姨别紧张,你又不是没看过我的身手,就算打不过,自保还是没问题的。”见霍宏机走近,又道:“霍叔,这两位大叔看不起咱们城皇帮,要阿胖去天目剑派学艺,我可咽不下这口气,就算留不住阿胖,总也要耍些手段,让他们收了小觑之心。你看怎样?”
霍宏机先前交谈中便感到这两人对城皇帮极不尊重,满是鄙夷小视,心中也觉不快,但远来是客,总不能翻了脸,只好压在心中。此时听呼延唤要出手教训两人,而他又不是城皇帮弟子,也不算得罪了天目剑派,正是再好不过,便点头微笑道:“咱们江湖中人以武会友乃是常事,不过小唤和这两位先生都是咱们的好朋友,务必点到即止,若是受了什么损伤,城皇帮可担不起这个罪过。”
呼延唤笑道:“霍叔尽管放心,我有分寸。骆姨,这下你也没意见了吧?”
骆绚英曾向呼延唤讨教武功,却还是走不过一百招,心中对这神奇小子的一身本事极为心折,也对他颇有信心,便点头一笑,道:“既然如此,你们就比划比划,不过定要掌握尺度,知道么?”
那两名护法听他们说了一通,居然无人为呼延唤担惊受怕,还如此叮咛他注意分寸,仿佛要他对自己手下留情一般,两人心高气傲惯了,如何忍受得了?篮衫人当即怒吼道:“废话少说,动手吧!”
这一声吼实在响亮,聚义堂中所有人都被惊动,几十双眼珠齐刷刷看了过来。呼延唤哈哈一笑,这才放开骆绚英,走到中间大声道:“各位,这两位天目剑派的护法大叔要和我比武过招,我自然不能拒绝,以免堕了咱们杭州武林同道的名声,大家说是不是啊?”
那两人方才倨傲无礼,城皇帮众早已看不顺眼,见呼延唤代为出手教训,自然最好,纷纷点头称是。钱承锦大笑道:“兄弟,你放手上吧,我做你的头号观众,给你鼓掌加油,哈哈哈!”
钱继通忙道:“锦儿,不可胡闹。”又对呼延唤道,“小唤,比武并非玩闹,你要想好了。”
呼延唤笑道:“钱伯放心吧,我理会得。”又对卢海定道,“卢老头,你说呢?”
全杭州只有呼延唤一人敢这样称呼卢海定,他是城皇帮上代长老,又是已故前帮主卢滔平的哥哥,在帮中辈分最高,就是钱继通也必须恭恭敬敬尊称一声大长老,可是他偏偏特别喜欢呼延唤,不论他怎样无礼皆不以为意,反更开怀,此时便呵呵直笑,道:“小唤儿,你好好耍子,要给咱们一个好看的。”
那篮衫人怕他们又喋喋不休没完没了,便走上几步,喝道:“开始吧!”
呼延唤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然后向身边众人道:“各位退后一些,以免受误伤。”
这时罗金键却急了起来,道:“唤阿哥,你们不要打,我妈妈——”话未说完,却被旁边的王静波用力拉了开去,还不忘瞪了呼延唤一眼,想是心中极盼他能被篮衫人教训,当众出大丑,好让她解气。
篮衫人见身边那些城皇帮众看自己的眼神颇为古怪,充满了惋惜和怜悯,似乎预见到自己下一刻便会大败亏损灰头土脸,不由更是恼火,喝道:“小娃娃,你自讨苦吃,可怨不得我!”
呼延唤缓缓举起一个小拳头,微笑道:“你看好了,第一拳,我要你翻个大跟头。”
篮衫人大怒,当即身形一振,向他扑了过去,半空中扬起单掌,带出一道雄浑的掌风,如遮天盖日般向他当头笼罩过去,招式未到,四周已密布真气,劲风激得旁观众人刮脸生疼。
钱继通和霍宏机不禁对视一眼,心中均感骇异,才知这篮衫人确实有倨傲的资本,换作钱继通本人上场,也未必击得出这样一掌,霍宏机则更是远远不及。卢海定内力尚在钱继通之上,只是年纪大了,真打起来无法支持太久,才将杭州第一高手之位让给了钱继通,此时见篮衫人掌风如此强劲,自己全盛时期也不过如此,不禁连连点头,暗赞篮衫人确实了得。旁边一些识货者也看出端倪,心中暗自佩服,同时也为呼延唤担心起来。
篮衫人扑到呼延唤身前,当空一掌击下,呼延唤也不躲避,伸出左手上扬搁挡,只听“砰”的一声,两人身子微微一凝,就此较上了力,一个站于地面,一个悬于空中,两股力量互相对峙,竟如同时间静止一般,将篮衫人凝于半空中,情形十分奇异。
如此看来,这次内力对撞似乎难分上下。旁观者心中登时焦急起来,想到呼延唤刚才把话说得太满,此时两人相持不下,只怕要丢了脸面。这时忽听呼延唤哈哈大笑起来,道:“大叔,你只有这点能耐么?这下我可要得罪了。”只见他那个一直没有出动的拳头突然挥了出去,篮衫人吃了一惊,另一只手掌连忙迎上去,又是“砰”的一声,一拳一掌顿时对撞到一起。
“啊!”“嗖!”“咚!”“嗯!”
一连四声过后,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篮衫人已跌出两丈之遥,一个跟头翻到在地。
原来呼延唤和篮衫人两力对撞,他突然增力,篮衫人只觉一股真气排山倒海般涌来,再也抵挡不住,“啊”地长叫一声,飞了出去,衣袂破空作响,发出“嗖”的声音,然后半空中一个跟头,“咚”的一声扑倒在地,吃痛之下,又“嗯”地闷哼了一声。四种声音前后错落有致,相映成趣。
众人见电光火石间篮衫人已然落败,方才情形快若闪电,均觉眼花缭乱,一时惊得呆了。但黄衫人、钱继通、卢海定、霍宏机、骆绚英这五名高手却将一切看得分明,才知呼延唤先前与篮衫人凝立不动只不过是试探他的实力,只为后来一击致胜,果然高明之极,大感佩服。
呼延唤尚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又大步向黄衫人走去,轻喝道:“一个不过瘾,你也上来。”说着作势扬起一拳。
黄衫人吓了一跳,连忙运起内力挡架,哪知呼延唤只是虚张声势,却仍站立不动。他见自己失态,顿感恼怒,喝道:“好,咱们见个真章!”说着鼓起全身内力,双臂缓缓盘旋,顿时挥出一股雄厚的真气,在他体外越积越多,直至形成一道极其浑厚的气墙。
众人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俄顷之间战事又起。黄衫人这道气墙委实可怕,整个聚义堂都被劲风真气充塞,烛火忽明忽暗、帘帐猎猎作响,气势极为惊人,众人不由惊骇起来,料想即使换作钱继通也断无这等本事,心中对天目剑派更无半分小觑之心。只见那气墙缓缓向呼延唤推去,吓得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呼延唤此时若运用体内黑暗之能,象上次龙门密谷那样凝聚成点爆发开来,只怕半个照面就能将黄衫人活活炸死,但他一心要用自己的内力取胜,又怕黑暗之能爆发损坏房屋引起误伤,便只将四肢经脉间的内力提取出来,汇聚到右臂之上,喝道:“第二拳,老子要你摔个嘴啃泥!”言罢一拳向气墙击去。
两股力量对撞,居然毫无声息,呼延唤拳力尖锐集中,而黄衫人气墙庞大雄厚,就像一根钢针扎进一堆棉花里,没有任何声响,迅速消失不见。但不过转眼间,那股拳劲竟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