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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唤点头道:“我自从获得一身内功后,眼力感应早已一跃千里,普通高手的底细我一眼就能看穿,即使修为和我相近的高手,也大致可以估摸清楚。但今日在富春院却让我连番吃惊,不止水清吟武功高强,就连黄莺那几个老鸨居然也都练就了一身的好武功,还有玉嫂和凤婶,要不是后来大家交手过招,我根本不知道她们是高手,始终以为只是些弱女子罢了。看来不仅是她们这些女人内功高强,也有可能是她们所练的武功比较奇特,可以隐瞒自身的气息,才一举骗过了我的法眼。”
冯巧帘苦笑道:“富春院还真是藏龙卧虎,连高手也一抓一大把,可真把杭州人都蒙在了鼓里。”
呼延唤正色道:“是的,我现在深有体会,富春院就是一条潜伏于杭州的猛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一鸣惊人。就像这两位婶婶,自身武功修为早已远胜城皇帮帮主钱继通,再加上那两大高高在上的统领高手,富春院单是武力方面就已远远超越了城皇帮,要是他们出手争夺杭州第一高手的席位,哪里轮得到钱继通那种三脚猫?舅妈,赵月奴,这回咱们算是知道了,杭州城真正的大地头不是别人,正是这高深莫测的富春院。就像他们背后那个大老板一样,虽然拥有富可敌国的财产,却从不抛头露面,只让那些小猫小狗来出风头,他却躲在幕后,舒舒服服做他的撒手掌柜,这才是最可怕的。”
赵月奴心思却不在这方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那个水清吟对你不错嘛,不但当众跟你搂搂抱抱,还把她的初吻献给了你,现在居然连手下最厉害的贴身护卫也大大方方送给你,嘿嘿,呼延唤,看不出你还真有些魅力呢!”
呼延唤淡淡一笑,道:“她一定有求于我,这点我早已知道。”
赵月奴和冯巧帘对视一眼,奇道:“此话怎讲?”
呼延唤道:“起初我夺去她的初吻,或许算是出其不意,她被迫接受。但后来她带我去和那八大老鸨见面,又向我透露了她八名贴身护卫的底细,甚至将玉嫂和凤婶转赠于我,这就有些不对劲了。我想了很久,觉得除了有事求我帮忙之外,再无其他原因。”
赵月奴道:“她对你提出要求了么?”
呼延唤想了想,道:“她和我单独相处的时候说起了她的童年,她说她是兰溪人士,兰溪水族嘛,这我们也都知道,除了那里也没多少姓水的人。她说她原名叫做水映霞,母亲是水族人,她跟随母姓,并且从没见过她的父亲,后来母亲病逝,她被一些神秘人接走,改名为水清吟,来到杭州某庄园接受培训,当时她的武术老师就是玉嫂和凤婶,她学了整整十年,十六岁正式学成出师。然后便来到富春院,从初级管事做起,十九岁正式成为大总管,至今已有五年。她跟我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大都是她的童年往事,还有她的学习经历,由于她自小美丽出众,又聪颖过人,那幕后大老板也对她相当重视,一心要培养她做大事,因此她十多年来除了学习就是一人独处,基本没有什么学姐学妹,也没有一个朋友。黄莺那些老鸨和她一样,也是从那庄园里学业有成后进入富春院,但一则年纪比她大,二则大家所学完全不同,是以那时并不认识。这些年来,和她最亲近的就是玉嫂和凤婶,还有‘中字辈’的梅姐和兰姐,‘青字辈’两女不过二十出头,‘幼字辈’两女更是只有十一二岁,她只当是小妹妹,平时有什么知心话,只和这四名婶婶姐姐说。基本就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也没说什么要求。”
赵月奴沉吟道:“如此看来,富春院可真不得了,完全是一个巨大的体系,所有人员都是从那条生产线上培训出来,一切人事都有其系统的规划安排,委实令人吃惊。”
冯巧帘皱眉道:“也不知富春院如此讨好唤儿,究竟所为何事?以他们的实力来看,我们聚珍堂也没什么值得他们重视的。”
呼延唤笑道:“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他们给我好处,我要是不照单全受,岂不成了傻蛋?水清吟现下不提要求,只是时机未到,以后自然会说出来,我只管等着便是。”
这时,忽听远处的玉嫂淡淡说了一句:“陈少爷,你在此谈论富春院自不打紧,但是不可再多透露水姑娘的秘密,这是我唯一的请求,希望你应允。”说也奇怪,两方相隔甚远,她的语音也极轻微,可是这些话还是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
呼延唤怔了怔,暗道:老子已经透露光了,你现下才说也不嫌晚?当下哈哈笑着走了过去,对二女作了一揖,道:“玉嫂说的是,怪我口快,我以后注意就是了。玉嫂也不用叫我陈少爷,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只管叫我唤儿便了。”
玉嫂看似瘦小文弱,性格却颇冷漠,也无甚笑容,淡淡地道:“宾主有别,玉钗不敢僭越。”
呼延唤碰了个软钉子,不禁吐了吐舌头,向另一边的凤婶看去,见她正对着自己微笑,忙道:“凤婶,以后你就喊我唤儿罢,这样大家也亲切些。”
凤婶高大健壮,性情却甚为和蔼,笑道:“陈公子武功盖世,凤琴大为佩服,如此自降身份与我二人亲近,我们若再不答应,未免太不识趣。以后就叫你唤儿吧。”
呼延唤大喜,一把搂住凤婶,笑道:“凤婶果然好说话,哈哈,真让唤儿高兴之极!”随即又牵住玉嫂的手,笑道,“玉嫂别见怪,我不是说你不好说话,你和凤婶一样好,最多就是不大爱笑罢了。”
玉嫂见他一个小孩如此竭力讨好自己,心中便也软了,展颜微微一笑,道:“我不是笑了么?”
呼延唤大笑起来,双手搂了二人,向庭院另一边走去,道:“玉嫂、凤婶,我给你们安排住处去,你们放心,肯定是最好的房间,绝对不比富春院差,我要让你们舒舒服服住下来,再也不想回去,从此把这儿当成你们的家……”就此搂着两女走了。
赵月奴向冯巧帘笑了笑,道:“看来那水清吟将两名武功最高的护卫送给呼延唤,也是无奈之举。”
冯巧帘奇道:“为什么?”
赵月奴指指呼延唤消失的方向,叹道:“这么多护卫里头,也就这两位大婶比较保险,要是换作那几名‘中字辈’‘青字辈’‘幼字辈’的护卫,岂不是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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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玉嫂、凤婶这两位一流高手做护卫,赵月奴、冯巧帘、郁新香三女的人身安全得到极大保障,令呼延唤满意之极,在外做事也更多了胆气,再也不心存顾虑畏首畏脚。
聚珍堂自从将珠宝玉器分档经营之后,不止收回了原先失去的一些客户,生意面反而扩大不少。信义坊主营中低档货品,孤山精品店主营顶级珍品,客户面因此分流,形成两大阵营,精品店利润越来越高,信义坊则因为面向广泛,加上赵苹经营有方、诚信待人,使得业务量越做越大,形势极为喜人。
但信义坊生意越好,就意味着每年要给汇宝斋更多的分红。呼延唤本来只是权宜之计,将那些普通货色转移到信义坊,主要利润源则大多由精品店产生,只将信义坊视为可有可无的小分号,丝毫不加重视。哪知赵苹接手后一心要为聚珍堂收取失地,几乎投入全部心血精心操持,将生意越做越红火,这本是好事,呼延唤却不禁肉痛起来。想到徐抿雅只需安坐家中便能获得可观的四成分红,便感气恼之极,但赵苹信心十足放手大干,自也不能让她回缩阵脚,冷了她的心。于是这几日呼延唤几乎什么事也不做,终日埋头苦思良策,一心要让汇宝斋吃些苦头,好退出信义坊股份。
最后,呼延唤做出一步极其大胆的决策,也正式揭开了杭州珠宝界的新一轮恶性商战。
聚珍堂所有货品一律减价,以原价五折出售,而供货价则由原先的五折全部减为三折。
杭州珠宝商家以业务量划分,大致可分为四块,聚珍堂和汇宝斋各占一块,其余小商家占两块。当年为了避免恶性竞争,赵仲珩曾与徐抿雅以及所有珠宝商签署协议,定下一个共同遵守的价格标准,无论涨价降价皆控制在规定范围之内,违规者将受到所有商家的全力抵制,这些年来大家按照和约经营生意,彼此相安无事。但呼延唤突然做出大幅度的降价,等于带头撕毁协议,一举捣乱了杭州珠宝市场。
一石激起千层浪,杭州珠宝界登时为止震动,所有商人悚然动容,纷纷猜测聚珍堂此举的用意,但随即便明白过来,这一定是呼延唤对徐抿雅乘人之危暗算聚珍堂所做的报复行动。然而时机不等人,如此持续下去,总有一天杭州珠宝界会被呼延唤彻底捣成一摊烂泥,那些实力弱小的商家也将相继倒闭破产,众商人立即行动起来,或找聚珍堂好言劝慰,或找汇宝斋商量对策,一时间忙乱无比。
如此到得一个月后,聚珍堂降价行为的后果已慢慢显露出来,几乎所有的买家都冲着低价涌入聚珍堂的店铺,而那些原本最忠诚的二手商家也相继背叛,将进货渠道改为聚珍堂,其中损失最惨重的就数汇宝斋,即便徐抿雅连番行动,大力安抚那些客户,还是不能阻止自己的客户潮水般涌入聚珍堂,到后来除了几个最忠心的老客户外,其余二手商基本都背叛汇宝斋而投靠了聚珍堂。毕竟对买家来说,价格才是最敏感的因素,汇宝斋始终坚持不减价,即便有再多的安抚政策,也不能制止买家流向聚珍堂。
等到一些濒临破产的小商家纷纷前来向汇宝斋哭诉求援、而汇宝斋也焦头烂额烦不胜烦之际,徐抿雅再也坐不住了。于是在杭州所有商家的密切关注下,徐抿雅终于来到孤山别墅,正式拜访聚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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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巧帘、郁新香、赵峻等人刻意回避,只有呼延唤一人出面接见徐抿雅。
坐入临湖雅座,徐抿雅只稍微喝了一小口茶,便直截了当地道:“陈唤,你破坏了我们的协议,按照‘价格同盟’的约定,聚珍堂将受到所有同盟商家的全力抵制。”
呼延唤坐于徐抿雅对面,始终沉默不语,不仅没有像以往那样嬉皮笑脸,反而一脸肃穆。徐抿雅心中奇怪,便只顾喝茶,等他开口,哪知过了一刻钟他依旧没有反应,徐抿雅大感不耐烦,说道:“陈唤,你别跟我装模作样,快说吧,你究竟想怎么样。”
呼延唤皱起眉头,深深看了徐抿雅一眼,终于开口道:“雅姨,和我玩下去你会输得很惨。”
徐抿雅怔了怔,随即冷笑一声,道:“你未免也太自信了。我始终没有应战,是因为我不想破坏价格同盟的协议,不是因为我玩不起。如果明天我也学你的样,所有商品一律五折出售,你以为你还能保住那些墙头草下家么?以我的实力来和你打持久战,最后输的一定是你们聚珍堂,而不是汇宝斋!”
呼延唤表情十分严肃,严肃得有些异样,冷冷地道:“雅姨,如果你现在决定和我正式开战的话,我劝你最好立即回去严密守护汇宝斋的宝库,因为今晚我将带两名一流高手前去你家宝库,不为偷盗,只为破坏,让你的宝库变成一堆破铜烂铁,所有宝贝全部粉碎,不值一文钱。”
徐抿雅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