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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巧帘柔柔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绯红,道:“就数你这小坏蛋最会折腾人……”
呼延唤坐起身,见她也要起来,便按住她躺下,笑道:“今天放你半天假,好好休息吧。”
冯巧帘也觉浑身酸软,便点头道:“嗯,那我多睡一会。外头还有些冷,别穿太少了。”
呼延唤三下两下穿上衣服,道:“知道了,我的好舅妈。”说着摆摆手,准备出门。
冯巧帘温柔地注视着他,道:“去吧,记着家里有我和月奴在等你,做事不可太出格。”
呼延唤笑道:“舅妈最近老是怕我沾花惹草,也不知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冯巧帘轻嗔道:“废话那么多,还不快走?”
呼延唤哈哈一笑,走出卧室,关上门,就此去了。
冯巧帘幽幽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我能不担心么?你这只开了荤尝了鲜的小馋猫……”
她是呼延唤生命中的第二个女人,也是除赵月奴外呼延唤唯一愿意留宿同眠的女人,呼延唤每五天之内必有一晚和她同睡,这是郁新香怎么盼也盼不到的待遇,她也在呼延唤面前彻底释放了自己,将自己最隐秘最真实的那一面完全交于他分享。每次缠绵过后,她都会觉得自己又升华了一层,不止精神上、肉体上、或者心态观念上,一切都有改善,也深深领略到自己的快乐和满足。
但她还是担心,非常地担心,她害怕自己会失去魅力,害怕呼延唤有一天会对她失去兴趣,害怕别的女人会将原本属于她的待遇夺了去,让她迎来生命中的第二次失败……
她突然觉得有必要和赵月奴好好谈谈,分享一下彼此的心境。于是她不再安睡,起身打扮梳洗,然后往后方赵月奴的小楼而去。
哪知两人这一谈,却谈出了另外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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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唤命玉嫂留于孤山别墅负责众女安全,自己则带了凤婶,来到杭州城南铁线巷,正式拜访风云帮及江枫眠,履行自己那日在富春院所做的约定。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玉嫂和凤婶已与他相当熟络,尤其是性格开朗的凤婶,经常与他谈笑亲近,待他如子侄一般亲厚。此时两人来到铁线巷,足足将整条巷子走完,却还是没看见任何一块写着风云帮三字的招牌,两人不禁面面相觑,凤婶笑道:“唤儿,你那朋友不会是满口胡吹吧?这儿哪有什么风云帮?我在杭州呆了将近三十年,也从未听说过风云帮的名头。”
呼延唤挠着头道:“确实奇怪,那江小子看着也不像胡吹大气的人,怎么这满巷子走下来还是没见着他呢?妈的,江小子不会真是蒙我的吧?”
凤婶四处打探一番,道:“其实铁线巷一直以来都是杭州最热闹的街道,因为高档娱乐场所不多,大都是低档消费,特别受普通老百姓的欢迎,以前我也来过此处。我估计那风云帮并不是什么帮派,而是一个娱乐场所,比如茶馆、客栈、赌场什么的,咱们再仔细找找吧。”
呼延唤哪里肯花那时间精力,当下笑道:“不用了,看我把那江小子喊出来。”说着站于铁线巷正中地段,运起内力,仰天大吼道:“江枫眠听真,我陈唤在此,快快出来碰头!”
山摇地动,声震铁线,人人惊骇,家家恐慌。果然,只过了半刻钟时间,前方便出现一条修长儒雅的身影,微笑道:“陈公子果然声势惊人。”正是那几月不见的风云帮帮主江枫眠。
呼延唤大笑道:“江公子好,我实在无法找到风云帮总坛,只好放肆吼叫,如有失礼之处,请江公子多多见谅。”
江枫眠迎了上来,抱拳道:“此处说话不便,请陈公子随我来,我们入内详谈。”
呼延唤和凤婶随江枫眠来到一座地处铁线巷最繁华地段的小楼里,只见乃是一家清静幽雅的茶馆,装饰格调相当高雅,在这平民汇聚的铁线巷显得有些曲高和寡,因此也没有一个客人,成了繁华热闹中的一处清静地,呼延唤不禁失笑,对凤婶道:“你说对了,原来还真是一个茶馆。”
江枫眠为二人沏上一壶刚刚上市的西湖明前龙井,凤婶却不入座,站于呼延唤身后,他便在呼延唤对面坐下,苦笑道:“陈公子有所不知,此处本来确是风云帮总坛,但前些日子帮中出了变故,那些人带头作乱,一起反了风云帮,现下他们带所有兄弟前往余杭县自立门户,我变成了光杆司令,再也无颜自封帮主,只好把风云帮招牌卸下,在此经营这个小茶馆。”
呼延唤惊道:“怎会这样?江公子身为一帮之主,怎能让那些小鱼小虾如此欺负到你头上?”
江枫眠长叹一声,道:“风云帮乃我江家所创,传至我父亲手中时达到巅峰,后来我父亲暴病身亡,我措手不及匆匆上任,不过两年有余,帮中人大多不服我管束。那些人的气焰陈公子也早已见识,平时在帮中便是如此,说是事事为我好,其实根本就是为了他们自己逍遥快活。前些日子我处罚了几名要员,引起他们的敌对,于是四处拉拢帮中弟子,将我孤立起来,我欲行使帮规严惩他们,却被他们先行得知,索性带头造反,若非我身边尚有两名心腹护法救助,只怕连风云帮也要被他们夺了去。他们敌不过我和两名护法,就此全部退出风云帮,迁移到余杭县,成立了一个‘大风帮’,在那里占山为王兴风作浪。我手头实力不济,又不能离开这个宅子,只好暂且开设茶馆,等实力增强后再作打算。”
呼延唤沉思一阵,道:“江公子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便是。我对你好生相敬,只要我帮得上忙,一定毫不含糊。”
江枫眠笑了笑,点头道:“陈公子果然爽快,实不相瞒,我确实有事相求。”
呼延唤不料他如此直接,怔了怔便大笑道:“有何用得着我的,你言语。”
江枫眠肃容以对,认真之极地道:“陈公子,我想求你帮我重建风云帮,直至将风云帮发展成像城皇帮那样的地方大势力。只要你答应,从现在起我江枫眠就是你陈唤的终生奴仆,供你差遣一生,无论做任何事,一概任劳任怨,此生无悔!”
呼延唤呆坐半晌,突然大笑起来,道:“哈哈哈!江公子真会说笑。”
江枫眠急道:“我没有说笑!这是我最恳切的请求!”
呼延唤注视着他,缓缓说道:“你既然要我帮你重建风云帮,就是希望将你家传的风云帮事业发扬光大,那是何等的意兴风发豪情壮志!可你却说愿做我的奴仆,你身为一帮之主,做了我的奴仆也就等于让整个风云帮供我驱使,这样一个只是以奴仆价值存在的风云帮,即使做到比城皇帮规模更大,又有什么意义?江公子做这样一个帮主,又有什么乐趣?”
江枫眠脸色略微一黯,随即说道:“陈公子此言差矣,我做你的奴仆是以我个人的身份,风云帮将会有新的帮主,我希望你能善待风云帮,比如像城皇帮那样进行结盟合作,成为战略伙伴,但奴仆只是我江枫眠一人,而不是风云帮。”
呼延唤转念一想,道:“你家中另有兄弟堪当风云帮帮主之职,是不是?”
江枫眠点头道:“陈公子果然聪明,不过不是兄弟,而是妹妹。”
呼延唤一愣,心中立时展开联想:瞧你个小白脸的模样,估计你妹妹长相一定也不赖……口中则微笑道:“江公子难道想让风云帮成为一个由女人领导的帮派么?呵呵,这倒罕见得很。”
江枫眠目露沉痛之色,道:“这也是我第二个请求,希望陈公子应允。”
“你请求还真不少,”呼延唤笑道,“说来听听。”
江枫眠道:“我妹妹名叫江夜泊,今年二十岁,本与我感情极深,父亲去世后我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但两年前一次出门上香,她一人去了灵隐寺,就再也没有回来。我找了许多地方,却毫无所获,我那好妹子就此失踪不见,令我伤心欲绝。陈公子乃杭州城数一数二的大商家,手下眼线众多,也有雄厚的财力物力,希望陈公子能帮我寻找妹妹,只要将她找到,我江枫眠愿意为陈公子效犬马之劳。”
呼延唤喃喃道:“江夜泊,枫桥夜泊,嘿嘿,你家还真是张继的忠实崇拜者,两兄妹的名字均与他诗作有关。”想了想,又道,“江公子说话前后矛盾,你说要将风云帮帮主之位传于令妹江夜泊,可是令妹已失踪两年,生死未卜,这样说来,最后如果找不到你妹妹,风云帮帮主还不是你自己?”
江枫眠忙道:“陈公子放心,我妹妹绝对没有死,我收到过她的来信,她说被人接去一个地方受训,并被迫签署了五年和约,等她二十三岁时便可以平安归来。”说着脸色再度黯然,沉声道,“不瞒陈公子,我那日去富春院争夺蛮儿姑娘,原因就是蛮儿姑娘的长相和我妹妹十分相象,令我突然生出极大的思念之情,便想给她赎身,与她结为兄妹,好生照顾她,以寄托我对妹妹的思念……唉!陈公子不妨想想,如果我那冰清玉洁的好妹妹也和蛮儿姑娘一样,被那些人口贩子卖到青楼里受训,要她去伺候那些猪狗不如的臭男人,我如何还能在此安坐、等候她五年时间?一念至此我便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找到我妹子的下落,救她脱离苦海!请陈公子看在我这个即将绝望的哥哥份上,帮我找到我那可怜的妹妹,江枫眠感激涕零,必当为奴为仆报答一生!”说着又大大施了一礼,抬起头来时眼中已满含热泪。
呼延唤摆摆手让他坐下,随即陷入沉思,江枫眠也不敢打扰,只是满脸渴求地注视着他。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良久过后,呼延唤说。
江枫眠如坠入万丈深渊,浑身上下一片冰冷,颤声道:“为什么……?!”
呼延唤注视着他,缓缓说道:“江公子,我个人非常同情你和你妹妹的遭遇,也确实想帮助你。但是既然你将这件事当作一次交易,我就必须摈弃个人情感,用商人的眼光来看待此事。从一次交易的立场上来看,你要求我帮你找到你妹妹江夜泊,并且帮你重建风云帮,直至让江夜泊成为风云帮帮主,让风云帮成为足以与城皇帮并肩的大势力,这一切都需要我投入极大的心血和精力,还有数不清的人力物力财力。而我付出那么多,所能得到的却仅仅是你做我的奴仆……”见江枫眠急于分辩,便挥手制止,认真凝视着他,又道,“不怕你生气,我实话实说,从我目前所看到的情况来衡量,江公子你确实只能算是一般,你的条件不足以令我付出那么大的心血来换取你做我的奴仆,无论你的武功、能力、财富、还有背景,你对我都还远远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我的话可能会伤及你的自尊,但这是我的真实感受,如果有何不妥,希望你原谅。或者你也可以增强你的吸引力,来证明你确实有那么惊人的价值,我当在此洗耳恭听。”
江枫眠沉默良久,几次张口欲言,却又闭嘴不语,似乎有许多难言之隐。呼延唤也不催促,只是顾自品茗静坐,等待他开口。
良久良久,江枫眠黯然长叹,道:“陈公子所言极是,我早已考虑过这个问题,也知道我的分量远远不足,本来如果将我江家那个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