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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道:“我再不济,好歹也是个光明磊落,讲信用之人,才不像你蓝莲门之人心眼如此多”
靳袁笑道:“你?光明磊落?讲信用?我看不见得”
青儿道:“怎么不见得?我不是把功夫都教你了吗?”
靳袁先跑开,笑道:“那是你喜欢我,舍不得我受伤,或是走火入魔”
青儿白了他一眼,心中惭愧。
靳袁瞧她没发火,又凑过来,道:“当时我姐姐一直练不好,我就知道是你搞鬼,以我姐姐的能力,不可能一开始就出错的”
青儿道:“你知道?那你怎么不跟你姐姐说?
靳袁道:“跟我姐姐说你还有命吗?你净让我为难,她是我唯一的姐姐,唯一的亲人,我当然不能眼睁睁看她受伤,但是如果我揭穿你的话,我姐姐一定会折磨你的。那段时间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气恼你”
青儿回想起那段时间他对自己种种反常,喃喃道:“原来如此”
靳袁道:“原来如此什么?”
青儿道:“难怪你那时候··百般不对劲”
靳袁道:“反正你有你的墨林哥哥又不需要我,我怎么样你都不在乎,看你那时候跟你的墨林哥哥你侬我侬的”
青儿道:“我本来就不在乎你”
靳袁道:“你要是杀我姐姐,我就杀你的好哥哥,反正你也打不过我”
青儿脸一绿,道:“你不用威胁我,我说不杀她自然不杀”
靳袁冷哼一声:“一说起你的好哥哥就这样反常,既然你说过不会杀我的姐姐,那我要收回自己刚刚的话,姐姐没事,我也要杀你的好哥哥”
青儿道:“难道我会怕你不成”
靳袁道:“反正我孤家寡人,不像你有哥哥又有弟弟的”
麒鸷看他们两人又在争吵,便道:“靳袁,你要是敢拆散人家的幸福,莫怪我不放过你”
靳袁哼了一声,转头道:“看来姐夫还是护着青儿呢,只管别人的幸福”
青儿笑道:“如何?吃醋了么?大小姐?”
靳袁转过了身,冷冷淡淡说了一句:“如果人家要幸福,一百个我也拆不散”便武起手中的树枝练起玉环神剑。
青儿没说话,静静看着他练剑。而他的剑法,哪里还需要再练呢?连青儿也不禁看出神了,青儿心中觉得,她从来也没看见过谁能把剑法舞的这样好看,神气,骄傲,不可一世。
过得半个月,青儿便打算下山了。她始终挂念夫子等人。她向麒鸷说明缘由,麒鸷静思片刻,点了点头。三人相伴半年多,有说有笑甚是开心,现下他们两人要下山,又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呆在这山谷,想想又甚是悲戚。
青儿瞧见麒鸷的神情,心中一动,便满脑子想要鼓动麒鸷,让他一道下山,她想既然答应了靳袁不杀靳霜,那一定不能杀,但是靳霜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丈夫都整的这样惨,指不定要怎么反咬自己一口,现今世界上靳霜最怕的莫过于麒鸷,要是能带上麒鸷一起下山出面,没准就能不战而胜,那样最好了,最好麒鸷和靳霜两人手牵手一起终老,靳袁来当蓝莲门掌门人,不管自己要做什么靳袁必然支持,即便得不到支持,至少也不会有障碍。青儿一见麒鸷脸上失落的神情,脑子就转过千百种想法。
她皱起眉头假装无辜又惋惜道:“可惜了,前辈你要自己在这里呆着,不过没关系,我看你每天跟双剑梅捉迷藏也挺好玩的,我们办完事情再来看你”
麒鸷一听,眉头一松,笑道:“是吗?你们要再来看我啊”
青儿笑道:“一定的,我们估计两三年就能办完事,那时一定来看你,没准还能住上个十天半个月,陪您老人家练武呢”
麒鸷一听,几乎跳起来,要不是他半身陷于药沼里,估计就能跃到山顶了,“两三年,为什么要那么久?”
青儿道:“您知道的嘛,我们现在呀面对的又不只是靳大门主一个人,蓝莲门势力那么庞大,个个身怀绝技,我们就是逃的了一时,很快就又给逮回去了嘛,肯定不能莽撞”
麒鸷一听,似乎有理,当下又皱紧眉头。人就是这样,若是自己一个人在此呆一生,从未有人相伴便也罢了,但一旦有人来打乱自己原本的生活,现在又要走,不免心中失落又恐慌,过了半年有人相伴热热闹闹的生活,再要自己静下心来相信是很难,何况麒鸷在此一呆若是二十年三十年或许还可能再调整回来,但一来他只呆了了四个年头,二来他也尚还年轻,正值壮年,正是踌躇满志之年。
青儿瞧见他满脸忧虑,心中甚喜,却是一副忧心忡忡道:“前辈您自己接下来可能还有七八十年的时间,你自己要照顾自己,或许可以再创他三四门绝学,等下次我过来您就再教我,那可好了,不过我就担心自己用不上,您一直在药沼中,练得武功估计在路上走的人是用不怎么上的了”
麒鸷鼓起腮帮子,显然是心烦意乱的样子。青儿开始试探性道:“前辈您怎么了?我看样子您似乎很舍不得我们呀?您要不要跟我们一起下山去玩一玩啊”
麒鸷一听,赶紧扬起眉毛道:“我我不下去,我才不要下山,我在这里挺好的”
青儿抿嘴一笑,道:“那便算了,您剩下来的七八十年就好好在这里练功,我们要下山去咯”
麒鸷眼见他们要走,心中甚急,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靳袁看青儿一直在激麒鸷,摇了摇头,不过眼看麒鸷年纪尚轻,又何苦在这沼泽中度过余生。况且自己与他从小感情甚深,一直将他当成自己的哥哥一般,更是不忍让他孤苦一世。他拉住要走的青儿,道:“姐夫,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
麒鸷眼神开始闪烁,但嘴巴还是硬道:“不,我不能离开这药沼,会发作的”
青儿哼哼道:“你早就好了,发作什么呢,你就是害怕,逃避罢了,这一点你的小舅子可比你好多了”
麒鸷怒道:“什么逃避,我怎么可能逃避”
靳袁看一眼青儿,让她不要多说,青儿便转头不说。靳袁道:“姐夫,你难道不想看一眼小丫吗?”
麒鸷一怔,喃喃道:“小丫··小丫···”
青儿假装惋惜,摇摇头道:“可怜的孩子,没有爸爸,只有一个没日没夜练功的妈妈,没有朋友,只有一堆蛇虫鼠蚁相伴,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讲人话呢”
突然沼泽四溅,喷的青儿与靳袁一身一脸都是,一个身影从沼泽中飞出来,在空中快速旋转数圈,站到了靳袁面前。青儿邪嘴一笑,道:“恭喜前辈出关”
三人一起下了山,先找了一家客栈,青儿帮三人都挑选了一套合适的衣服,她的那小厨工的衣服可是穿了半年了,靳袁的衣服也是终日泡在药沼中脏破不堪,就更别提麒鸷的。
此时天气已微微转凉,三人终日泡于药沼中竟然察觉不到天气的变化,此时下了山方才感到寒意。他们先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三间房,小二见来的三位都是衣衫褴褛,正自犹豫,青儿已将一锭银子丢给他。
刚住下,青儿马上出去挑选衣服,她给自己挑了一件翠绿色丝帛长袍,翠绿色短式貂裘男装,绿丝大带。给靳袁一套蓝衣绿裳,银色及膝貂裘披风,麒鸷墨绿色深衣,浅灰色大衣。她给自己着装梳洗之后,便来敲开他俩的门,一开门,看见换装之后的靳袁肤如白雪,纤长挺拔,气宇非凡,神气至极。她笑了一笑便进门,只见门内竟站着一麦色肌肤的俊俏美男子。他眉眼之间炯然有神,嘴角不笑自喜,一双眼睛像有一个宽阔的世界一般,棱角分明的脸分明是风流浪子般潇洒。双手掩于身后挺身站立,竟有一股号令天下的威严在,比之自己父亲真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哪里有半分同他们相处半年的前辈之影,原来麒鸷竟是如此佳人,难怪连靳霜这样的女子都为其牵挂。
青儿一时不自觉看的呆了。靳袁一瞧心中老大不乐意,他自恃俊美,他心想青儿对自己尚如此不屑,定是不看重外在之人,怎知她竟然看着姐夫都快流口水了。其实青儿是被之前那个前辈与现在这个漂亮男子弄得有些难以转换,再来也真是惊讶原来与自己朝夕相处半年的老前辈竟如此年轻貌美,真是自己看走眼了。
靳袁用力关上门,一脸不爽快道:“这是我姐夫,你看了半年的,还有什么好看的,当心你的下巴掉了。况且人家已经有老婆了”
青儿被他一唤才回过神来,赶忙坐下来,笑笑道:“没想到前辈如此年轻啊”
麒鸷也笑笑坐下道:“也没想到青儿姑娘竟是个美少男”
靳袁跟着坐下道:“可不是,她当年就是这么骗走我的心的,”
麒鸷道:“是吗?那你怎么认出她是女子的?”
靳袁嘴角坏坏地一努,麒鸷跟着看过去,指的正是青儿的胸部。麒鸷赶忙移开目光,青儿脸一红,一掌欲劈下,靳袁起身接招,从她身边轻轻躲过,一手搭在她的腰上,笑道:“其实啊,最明显的还是这里,哪有一个男子腰肢这样细致的?”
青儿里头穿着长绸,一条绿带子系地腰身细摆,半身短款貂裘盖不住,一个盈盈可握的腰身教人心神荡漾。
青儿甩开他的手坐了下来,白了靳袁一眼,道:“我们现在要先回蓝莲门吗?我想先去办一件事”
靳袁道:“反正不办了这事你也安心不了,那就去吧”
麒鸷道:“什么事?”
青儿道:“这个前辈就不要过问了··”青儿突然觉得怪异,管他叫前辈似乎有些不妥,便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叫你前辈就太怪了吧?”
靳袁道:“你可以跟我一样叫姐夫啊”
青儿瞪他一眼,道:“我叫你麒鸷大哥吧”
靳袁哼哼道:“怎么?看上合意的都叫大哥了?哼”
麒鸷无奈的看看靳袁道:“靳袁,不要乱吃飞醋了,就叫我大哥吧”
靳袁又哼哼不说话。青儿踹他一脚,道:“难道叫大哥不应该吗?谁像你一般没有礼貌?”
靳袁啊的捂住自己的脚,叫道:“你的墨林哥哥才比你大多少你就好哥哥亲哥哥叫,我也比你大了好多岁,你怎么不叫我哥哥?”
青儿哭笑不得:“我哪里有叫什么好···,亲···再说,你虽然年纪不小,心理却幼稚的紧,你才没资格当我的哥哥”
靳袁又悠悠道:“你的亲亲好哥哥就成熟了?”
青儿吃了一口。饶她自问唇舌刚烈,铁齿铜牙,聪明机智,但是碰上一个跟他同等之人,却又多了三分撒泼无赖,只能是自认吃亏,打落牙往肚里吞了。
麒鸷瞧见两人,当真是无奈的很,不过心中却又是羡慕非常。
青儿看见麒鸷这张脸,总觉得有些不妥,便试探道:“麒鸷大哥,你说你之前来了中原很多次是吗?那应该有跟很多门派都交过手了吧?”
麒鸷道:“是的”
青儿道:“那看来要想办法帮你易容,啊,还是我去帮你弄一个面具,免得节外生枝”
麒鸷点点头道:“青儿想的周到,甚好”
靳袁又悠悠道:“也免得有些人瞧见姐夫长的俊俏,直勾勾盯着看,一路上还要接很多口水,也是麻烦”
青儿面色铁青。麒鸷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醋坛子什么这么满满当当当了,连姐夫的醋都喝啊”
靳袁嘟嘟嘴巴,像个孩子一样扬起脑袋不理人,摸样甚是可爱。
三十一:余恨一留二十年
青儿帮麒鸷定制了一个面具,非常简单,银质,标准整齐的五官,只是看上去整个人立即变得冰冷没有人情味一般。好在麒鸷的声音听起来是温和,暖洋洋的。
三人雇了一辆车往南走。一路上,青儿时时走神发呆,抿紧嘴巴半天不说话,靳袁无聊来逗她却总是碰一鼻子灰。如此过了一天半,三人重回苏州。他们找了一间客栈呆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