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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并没有直接来到张公子的卧室,而是径直走到了后堂张员外用膳的地方,门口伺候着的家丁、丫鬟,见到老者都尊称一句:“见过钱管家。”
这时,先图才明白,原来这位老者是府里的老管家,难怪权利这么大。居然敢在老员外三令五申不许卖粮的命令下将粮食出售,原来是府里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的管家。可真谓是独揽大权了。
“见过老爷,见过夫人。”钱管家上前作揖称呼着,先图跟在身后也学着钱管家的样子有礼貌的作揖。
“嗯,老管家来了。不知有何事?”坐在桌子旁喝着茶水的张员外爱答不理的说着。先图心想,难怪他儿子会生这么一场怪病,实在是活该,就看他那种态度,样子比皇帝老子还要拽,当个员外有什么拽的,先图愤愤的想着。
“回禀老爷、夫人,有人自告奋勇前来医治公子的怪病,所以小的就斗胆将他带了来。”钱管家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明显中气不足。先图心想,他这是在害怕什么?
钱管家说完,只听茶杯发出了‘叮啷’一声。张员外黑着脸斥责道:“他怎么知道我儿有病,又为何自告奋勇前来医治?”
听到张员外这么问,钱管家有些发蒙的不知如何回答,只听他结巴的说道:“这。。这。。这还得问那位自告奋勇前来为公子看病之人。”
先图听到这番话,眼睛立马直了,直直的盯着钱管家。心想着,这货想不到理由回答也就算了。干嘛把这些事情推到他的头上,想到这里,先图对着钱管家一阵鄙夷的眼神。
这时,张员外开口问道:“那人现在身在何处,你速速将他带来,老爷我要看看他究竟是谁?居然敢在我们张府头上动土。”
“喂,我说张老爷,张员外,我好心来此替你儿子看病,怎么被你说的像是坏人一般,你这人怎么这般不知好歹?”先图愤怒的说着,没等钱管家将他举报出来,他便自告奋勇站出来替自己打抱不平。
此时,听闻先图这般说话,张员外吃惊的看着下边站着的那个人,他万万没有想到,口口声声要替自己儿子看病的居然是个花子,你看先图那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加上刚才和那只妖孽过招后浑身脏兮兮的,让人很难联想到他会医术,况且观其模样,也不过刚刚成年,竟然大话不惭的骗到他们张府。
张员外气急败坏,大声呵斥道:“好你个花子,也不想想我们张府是什么地方,竟然骗到此处,来人啊,给我打出去,以后谁要再敢放花子进来,休怪本老爷翻脸不认人。”
这话摆明是责怪钱管家的,先图听得出,看来这张员外不但是刁钻刻薄,就连为人也是高傲的很,难怪他那妖精儿子跟他一样,咦,跟他一样,莫非这张员外也是只妖精?先图心中充满了疑惑。
就在这时,一群家丁冲了过来,他们手拿木棍,凶神恶煞的要将先图赶了出去,先图无奈,却也不能就此放弃这个机会,放弃这个斩妖除魔的机会。
先图心想,若他们真是妖怪,那这个世间岂不是乱了套了,真是想想就头疼,怎么唐朝这么多妖精呢?
“等下张员外,我有真本事可以让你信服我不是花子,而是神医。”先图大言不惭的说着。
“好,你们都退去,我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神医?若敢愚弄老夫,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张员外屏退左右家丁,好奇的等着先图亮出所谓的真本事。
先图看到威胁暂时已去,便摸出身上的腰牌,也就是皇上赠与他的御赐金牌,这金牌之前就有说过,除了可以自由进出皇宫,还有如朕亲临的权利,自然,拿出皇上的金牌对付小小的员外,那可真是大材小用了。
“张员外,您看看这个,这个小牌牌足可以证明在下是有真本事的。”先图说完,便将手里的腰牌递给了张员外。
这黄灿灿的大金块让张员外张大了嘴巴,眼睛直直的看着上边的御赐二字,喝进嘴里的茶水也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各种不可思议的神情油然而生。
“这。。这真是皇上御赐的金牌?”张员外说这话的时候,舌头打了三个结,虽说不结巴,却也让人听起来很是别扭。
“没错,您老也是认字儿识货的主,可以仔细看看,以免被您口中的‘花子’所骗。”先图语气生硬,张员外听后,更加肯定了先图的身份,此时吓的脸色苍白,浑身打着颤,不知如何是好!(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怪病
没一会,只见张员外‘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先图一阵叩拜,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有眼不识泰山之类的话,这让先图很是惊讶,心想着你不是牛逼吗?这会儿怎么怕成这个样子了,有种再耍个横试试?
虽然这么想着,却也没有说出口,不是有句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吗?先图还是懂得这个道理的,所以身在张府,还是给老员外留些面子好,免得逼急了来个狗急跳墙,那就太扫雅兴了。
“起来吧,张员外,您这么给我跪下,我可经受不起啊。”先图对着跪在地上吓的浑身打哆嗦的张员外说道。
只见张员外哆哆嗦嗦的回道:“不,不,您老受得起,受得起。”
钱管家看着张员外奇怪的举动很是不解,便上前扶起张员外,道:“老爷,您快起来啊,您怎么给他跪下了?”
张夫人则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水,张员外异常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她的好奇,她只是和刚才一样静静的喝着茶水,张夫人的这股子镇定让先图惊讶不已,先图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女流之辈为何会有如此般的勇气。
可不管钱管家怎么劝说张员外,他仍是跪在地上吓的浑身打哆嗦,无奈,钱管家只好对着张夫人恳求的说道:“夫人,您看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劝他都不肯起来,您要不也劝劝老爷吧,地上太凉。会冻坏老爷的。”
听到钱管家的话,张夫人慢慢的放下茶杯,掏出别在衣领上的丝绸手绢擦了擦嘴。一言不发的站起身就要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对着钱管家冷冷的丢下一句,道:“既然他不起来,就让他跪着吧,没用的人就不要去理会?”
说完,张夫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剩下钱管家在风中凌乱了,此时的先图也倍感凌乱。心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为何她一介女流之辈竟有如此胆量和魄力,张府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一个要比一个奇怪?
带着这些疑问,不解的先图看着胆小如鼠的张员外。道:“张员外,您就起来吧,地上太凉,可别把您老冻出个好歹了。”
先图边说着边上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张员外,扶起的时候先图隐约可以感觉到张员外颤抖的身体还在哆嗦着,满脸的汗珠如同被雨淋了一般,样子极为狼狈。
看到此番情况,先图缓和了一下语气,客气的对着张员外作揖。并安慰道:“员外爷,您老莫要害怕,在下亮出身份也实属无奈之举。不瞒员外爷,在下本是邻村薛家人士,只因家中闹了饥荒,这才和家父商议前来贵府买粮,惊扰之处还望员外爷莫要挂在心上。”
听到先图这么说,张员外举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壶‘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饮完后便如同瘫痪一样坐在了椅子上一动不动。
许久。张员外冒出了一句话,道:“大人请坐,大人请坐,小的失礼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听到‘大人’二字,钱管家可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了,看着屋内除了侍奉的丫鬟和先图外,心想着还有别人吗?为什么老爷口口声声喊着大人,莫非,莫非是这位少年,可看他的衣装打扮,也不像是有身份的主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钱管家越想越糊涂,越糊涂越要想着,心中顿时纠结成一团乱麻。
不解的钱管家站在一旁,眼神儿中充满了疑惑,先图则大方的坐了下来,对着张员外说道:“不知令郎得了什么怪病?还请员外带在下前去医治。”
张员外听到先图要去医治自己的儿子,便放下了心来,看着先图恭敬的样子,他更加确定了眼前的“大官儿”并没有恶意,便也敞开了心扉,决定一吐为快。
“不瞒大人,犬子这病说好治也好治,说难治也难治,还请大人莫要前去了,免得犬子误伤了大人。”张员外像是说绕口令一样说道。
“什么?到底是何病,为何会这般说,又为何会伤了在下?”先图不解的问道。
“哎,既然这屋里也没有外人,老夫就实话告诉大人吧,犬子所患疾病非同寻常,白天他就如同睡着了一般,不吃不喝也不大小便,晚上却像是疯了一般,不但将家里的牲口都咬死,就连侍奉他的丫鬟和家丁也惨遭毒手,最近几天更是不寻常,一到晚上便寻不得踪影,但是第二天却又像是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躺在床上,你说这病怪是不怪?”张员外说完,眉心便紧皱了起来,内心充满了忧愁。
听到张员外这么说,先图疑惑的问道:“既然令郎得此怪病,为何不去找郎中前来医治,却任由他晚上胡作非为,难道你就不怕他伤害到乡邻吗?”
“这个大人可以放心,老夫曾偷偷派人跟了他几次,并未发现他有伤害相邻的举动,倒是每次跟踪他的人都回报说跟着跟着便不知了去向,这点儿老夫也甚为疑惑。”
听到张员外这么说,先图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张公子确实被妖怪纠缠上了,若是在下没有猜错的话,这只妖怪定在府上,只是喜欢夜间出来罢了。”
“妖怪?大人为何会这般肯定?”张员外不解的问着,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好像再害怕些什么。
张员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这让先图听出了猫腻儿,想着这张员外肯定知道些什么,要不然也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想到这里,先图用诈唬的口吻对着张员外说道:“员外,您就瞒着吧,事情都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了,您还不肯直言相告,刚才若不是在门外巧遇张公子,我还真不敢相信公子居然被妖怪附身了。”
“什么?被妖怪附身了?”张员外说完,便不安的站了起来,嘴里还嘟囔些什么,细细听来,居然是:“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员外,您就不想让妖怪离开令郎吗?难道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对那只妖孽放纵吗?”先图说话的语气急转直下,不给张员外留出半点儿思索的余地,非要逼他说出他不敢说的实情方肯罢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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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果然,张员外经受不住先图的连番诈唬,此时的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嘴角发白浑身打着哆嗦,用余光扫了一下屋内的人,便对着下人挥了挥手,示意她们暂且退去。
屏退下人,又是一声‘咚’的声音,张员外便又跪在了先图的面前,连番磕头请罪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这都是老夫的错,这都是老夫的错。”
此时先图一脸的诧异,看着连番磕头的张员外,先图不解的问道:“员外,您这又是作何,怎么会是您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