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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管家不愧是管家,赔礼道歉的说道:“刚才下人拿错了,误把扔掉的茶叶当成好茶给沏了,小的这就换茶去。”
李家兄弟先是一怔,然后小声嘟囔着说:“还以为是好茶那,刚才白夸了这么久了。原来是要倒掉的茶,难怪先图不喝,原来他早尝出来了。”
薛父倒是一脸常态,好像这种事情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唯一让他奇怪的是,大伯怎么会态度急转,忽发善心了。
先图也觉得很奇怪,但不知道管家究竟说了些什么,只好装作什么不懂的站在父亲身后。在这礼数之乡,长辈坐着,他们小辈就得站着。
没一会儿,上等的好茶就端了过来。这不假,果真是上等的大红袍,放到现代可真是极品茶。薛伯父笑呵呵的和薛父谈论着去年的收成。先图听不太懂,只好一句不发的站在那里,可李家兄弟倒是听的津津有味,真搞不明白他们两个。
他们正说着,只见一位雪白的衣衫,雪白的手,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敷,潇洒自在,优雅贵气,英俊潇洒而又充满着平易近人的青年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薛父面前,有礼貌的拱手作揖道:“侄儿见过叔父,见过父亲。”他一抬头,先图刚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水便喷了出来,眼睛直直的盯着这位英俊潇洒的青年。
“先图,在大伯便面休要失了礼数。”薛父责怪的说道。
先图情不自禁的喊道:“大哥,你怎么也来了。咱爸咱妈来了吗?”先图快步走上前,一把握住那青年的手,激动的抱住了他。
“堂弟如何这般激动,你我二人不是去年刚刚见过,怎一年不见,堂弟净说些大哥听不懂的言语?”
先图放开了抱着他的手,看他满脸疑惑的问着,先图忽然想到了当日认错的嫂子。眼前这位跟大哥一摸一样的青年,居然是他的堂哥,他的眼神流露着大哥的温柔,浑身散发着大哥的优雅。
薛父一把拽过先图,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半月前,先图得了一场怪病,连烧数日不见好,突一日起死回生,不仅言语枯涩,就连饭量跟力气也都变得不可小觑。刚刚肯又发病,所以在众人面前失了礼数。”父亲随后做了几个揖,算是带他替大家赔不是了。
大伯呵呵一笑的说:“无妨,无妨,二弟跟侄儿来到这里,不必过于拘礼。他们兄弟二人多日不见,定是激动难耐。”
青年听到薛父这么说先图,便好奇的问道:“贤弟也可曾习武?我因食量惊人,力气无边,自在乡中无人能敌。今且听叔父道来,我却要领却一二,不知贤弟可否赏脸?”
听到堂哥这么拽文,先图似懂非懂的答应了。因为先图的力气憋在体内很久了,早就想找个人过过招了,路上打那猛虎更加让他的信心增加了百倍。
先图对着那青年说道:“堂哥要如何比法,小弟自当奉陪”。
听到先图这么说,这位青年似乎很高兴的说道:“既然叔父说你食量力气均不小,我们就先从食量比起。”听他这么一说,先图高兴的求之不得,饿了这么多天,今天终于要大开胃口了。先图便应允道:“一切听从堂哥安排。”
大伯跟薛父好奇的等着看他们比试,李家兄弟更是瞪大眼睛看着另一个神勇之人。没一会儿,院子里摆满了几大桶米饭,先图便跟饿狼一般吃了起来,堂哥微微一笑,也吃了起来。
待先图摸着肚子,打着饱嗝,剔着牙缝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堂哥,他居然还在吃着。这可真是唐朝饭桶啊,比他这现代饭桶都厉害。当然,此局先图输了,他心服口服胃也服的输了。
第二局比试的是气力,看院子里的十八般兵器,先图才知道这位堂哥是个练家子。两个人一起走向了那两块大石头,堂哥的力气真是惊人的大,这一回合先图又不幸惨败了,李家兄弟不停的叹着气。
第三局比试的是武艺,这下子先图可不怕那位堂哥了。虽说堂哥样样比他强,但武艺先图还是有自信的。从小到大,金大侠的降龙十八掌,九阴白骨爪,太极幻影剑,崆峒七伤拳那他可都研究过的,就连打狗棒法练的曾经不知打跑多少疯狗,所以这一局先图必胜。
先图还在想着,堂哥就拎起长戟向他劈来。先图一个武当梯云纵就躲了过去,待堂哥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拿着长枪冲堂哥胯下打去,只见堂哥也是轻松一闪便躲过了他的攻击。先图笑了笑,心想,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
他们不分胜负的打了不知多少回合,仍然难解难分。先图有点儿心急了起来,便使出飞龙探云手扯出了堂哥的腰带,瞬间他的裤子便脱落了下来,堂哥还没来得及提起裤子,便被先图的长枪指到了脖子下。
虽说有点不服,但堂哥还是很有风度的认输了。大伯高兴的说道:“我薛家两位少年果真英雄,真不负当年祖宗的荣德。”说完,便邀请他们再去客厅吃茶谈话。
堂哥很佩服他,一边走着一边哀求着先图教他最后一招。可先图哪能这么容易教给他。若真教给他,以后岂不总要败在他手下。
大家听从大伯的吩咐,全都坐了下来。只听大伯对着堂哥说道:“仁贵啊,今日三局你胜了两局,看来你堂弟在智谋上更胜你一筹。以后可不许舞刀弄枪了,好好跟着我做生意吧。”
“仁贵,这就是薛仁贵,他就是那传说中的征东大元帅薛仁贵。这可是我的偶像啊,我做梦都想跟他一起并肩作战,如今他却活生生的坐在一起跟我喝茶聊天。我的天啊,我太幸运了,这是我来到唐朝第二件开心的事情”。先图高兴的想着。
正文 第十一章 致富有门路
先图正在想着,只听仁贵堂哥说道:“父亲不然,如今天下虽已太平,可西方突厥屡屡进犯,想那尉迟将军,秦琼元帅,凭借一身忠肝义胆久经沙场。我虽说不敌他们当年英勇,却也有着一身气力,今后好展一身报负,替我薛家光宗耀祖,岂不美哉。”
“臆想小儿,凭借三寸力气,岂可吹此大话,真是羞煞我薛家宗亲。”薛伯父大声说道。
先图陷入了沉思,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只能在心里想想这件事情了。如果历史书写的分毫不差,那他很遗憾的想告诉大伯,今年便是他的寿终之期。
历史书明明白白的记载着一切,薛仁贵当年练武痴迷,不务正业,终气死父母,败了家产。如今看那堂哥大我几岁,应该就是这一年他从富家子弟沦落成逃荒要饭之人。
看到他此时的风光,大伯的威风,真不忍心想到他们之后的情况,或许这是他跟大伯见的最后一面,也是进入这座豪宅最后的一次,想着,不禁摇着头叹了口气。
大伯看到先图有些不悦,便说道:“仁贵,你带堂弟跟这两位少年去后院玩耍,我跟你叔父有要事相商。”
先图和李家兄弟一起随薛仁贵来到后院,李家兄弟嚷嚷着要跟薛仁贵也切磋一下,先图自感没趣,便独自在花园中欣赏着牡丹芍药等各种名贵花草。
突然,先图看到那边一束束开着白色花的植物。他大吃一惊,这不就是棉花吗?唐朝居然有棉花了,真是大跌考古界的眼镜啊!好奇的他走到那些棉花跟前,摸着这些白色软绵绵的花朵,他的心猛烈的跳动了起来,他想到了脱贫致富的办法了。
看着那边切磋的不可开交,先图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径直走到了中厅,薛父跟大伯还在谈着话。
“伯父,侄儿有一事请教,忘伯父指点迷津。”先图也学着古代那种邹文的说法,酸酸的说着。
“先图,不可无礼。为父正跟你伯父商议着那只白虎的事情,待议完再与你计较。”
听到薛父这么说,先图恍然大悟。难怪刚才大伯听到管家的话,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原来是盘算着他那只白虎啊!真是小人,死不足惜,先图心想着。
“无妨,就让先图道来,何事迷惑不解?”伯父问道。
“我刚才在后花园,见到一种开满着白色花朵的作物,请问这是不是棉花?咱们这里还有谁在种这种东西,请伯父言明?”
“侄儿啊,看来你还是有些见识的。这么珍稀罕见的物种你都知道它的名字,你是在哪见过的?”
“小侄看到此物开着白花,摸起来软绵绵的,故称此物为棉花”先图心想,他总不能告诉伯父21世纪都是用这个做棉被吧,就是说了他也不会相信,弄不好父亲又得说自己病发了,他都害怕这个词儿了。
伯父听到他这么解释着,高兴的说:“侄儿真是聪明,看物言名果真有一套。此花本生长在西域,那年西域奇人路过本庄,我看此花漂亮,便花下大价钱买了几株。谁知种到后院没几年,便滋生出一院子棉花。如此高贵的东西,他们岂能买的起,只有咱薛家种的起。”
听到伯父说完,先图也就明白了。看样子他们只是把这个当做鲜花来欣赏了,并不知道此物还有别的妙处。先图心想着,便灵机一动道:“伯父既然想要我的白虎,想必您也知道此白虎有多珍贵。我只有一求,若伯父答应,便做主将白虎送与伯父。”
伯父听到先图这么好说话,便高兴的说道:“何事说来,别说一求,百求也应你。”
先图微微一笑的说道:“后院那些棉花,我不需要连根拔起,只需要它开出的棉茸茸的花朵,不知伯父可肯赐给侄儿。”
“不就是那些白色花朵吗?统统给你,另外在给你加一石稻谷赠与你。”伯父大方的应允着。可能是觉得区区几朵花就换了这只昂贵的白虎,心里有些高兴的大方了起来。
薛父一脸焦急的喊道:“先图,你过来。”先图向父亲走去,薛父低声细语的说道:“咱那白虎可换得五亩地,怎么几朵花就卖了出去。”
“父亲先不要管,这几朵花自由妙处,来日再跟您解释。”先图小声的说道。
伯父听着薛家父子不知唠叨些什么,生怕那只白虎不卖与他,便说道:“管家,你一会儿带二老爷跟公子去集市挑选几匹上等丝绸做衣服,给夫人还有小姐也选几丈衣料让他们带回。”
听到伯父这么说,薛父总算不再伤心了。后来先图才知道,原来丝绸对于普通人而言是多么的昂贵,像他们这种劳动阶级的人民,一辈子都不会穿一件丝绸衣服的。难怪宋朝有首诗这么写到:“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虽说伯父担心先图反悔那只白虎,其实先图更担心伯父反悔那些棉花。所以薛父跟着李家兄弟去了集市,而先图却在伯父的豪宅里摘起了棉花。
东西都办妥后,先图也摘完了宅子里所有的棉花,他们便在伯父家住了一宿。次日一早,他们便准备打道回府了。
本想跟着薛仁贵,等他把家败光后投军建功,却想到了家里的母亲跟姐姐。如果他就此离开父母,那这个贫穷的家就更没有希望了。心想着,算了,还是等以后发家致富了再去投靠薛仁贵吧。
恋恋不舍的薛仁贵将他们送出门外,临走前先图对着薛仁贵嘱咐道:“哥哥,今日小弟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临走前送你几句话,你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