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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之下,愈发不能忍受:“我有事去书房,你自个儿回去吧。”冷冷的回应一声,大步前行。
肩膀上的伤没好之前,可不能让这些女人看见。该死,他忘了一件事,都出血了,这牙印不会留疤吧?
他一个大男人,跟太医要去疤痕的膏药?赫连熙恨不能仰天长啸:林若拙,你就是个扫把星!
日子在养伤中过去,七皇子忙于公事独宿书房,直到新年来临。
新年中,段娉婷使足浑身解数,也未能勾得赫连熙在她房中过夜,反倒是三省居占了几次鳌头,心中更恨。
林若拙见到赫连熙的肩膀就明白了他坚决不去的原因,嗤之以鼻。赫连熙素了好些天,加之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再收通房,美人在怀焉有不馋之理。无奈该美人脾气太坏,非得方方面面照顾周全才肯顺遂相欢。想来想去,只好主动表示,自己可以洗一洗。
既然都洗一洗了,后面的事发生的顺理成章。鱼水之欢后,林若拙看着枕边男子英俊的睡颜,心有触动。
从表面看,赫连熙已经做到了正常古代男人能容忍她的极致。
段娉婷牵扯到段家,关乎楚帝的看法。不能现在处置。除此之外,无论是提拔林家还是抱养庶子,可以说,赫连熙是真正想和正妃过好日子的。尤其是她几次挑衅,他吼的再凶再猛,最终也没有动手还击过。
换了这个时代的女子,恐怕早该感动了。
但是她不敢。她永远记得梦中,端着毒酒杯的那张冷冷的脸。
刻骨不忘。
新年过后,朝中主要有两件大事。
一件,是黄河治水工程正式开拔。另一件,则是封七皇子为钦差安抚使,巡视西南山区。
林海屿、陈顼前脚离京,后脚,林若拙就忙着给赫连熙收拾行李,安排随行仆役。因为唯一的通房怀孕了,便派了两个貌美的丫鬟。能不能上进就看她们自己。
赫连熙笑问:“怎么,不吃醋了?”
林若拙冷哼:“我倒是想你洁身自好,可能么?你真要有心,别碰她们呀。”
赫连熙大笑,拧了拧她的鼻子,揭过这一茬。
皇子钦差团走了。府中安静下来。
段娉婷一直没嫖到赫连老七,自然也没怀上,怨妇情绪终于止不住的爆发。
“李妈妈,我不能再忍了。”她冰冷的道,“表哥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朝云肚里的孩子不能留。”再留下去,真要生出庶长子了。
李妈妈心领神会:“您放心,保管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就是正妃的失误,看她怎么交代!”
林若拙也在琢磨,老七走了,段家这个猪队友没了制约之人,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楚帝看中赫连熙的仁厚。如果他知道,赫连熙暗地里有自己的势力,甚至是黑色势力,又会怎么样呢?
帝王的底线就在于,他可以给你权利,却不能忍受你觊觎他手中的权利。
梦中,段家就是帮着赫连熙处理黑暗事务的。这里,应该也不会例外。
是或不是,试一试就知道了。
电脑还没有拿回来,借用别人的这台,键盘常常失灵。很不方便,大家见谅。
第九十九章区别
男人不在,妻妾争也是白争,赫连老七离京后,七皇子府很是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江南管事报来喜讯,桑园出现了彩茧,有不少罕见的明黄色。林家大喜,遣了心腹过来告之,林若拙做出惊喜的表情,随后很贤良的表示这些就全权交给哥哥处理。亦意味着交由林家利用。
心中则更加肯定,赫连老七是重生的无疑。
赫连濯的正妃人选被定下不久,新川公主出嫁的日子到了,皇后终究是疼她的,选了个不显赫,但人口简单,孩子老实的勋贵之家。
婚宴那天,林若拙代表七皇子府去吃喜酒。宴席上坐满了人,她们这一席是皇子正妃,隔壁一席是几个公主。再隔壁便是侧妃们落座的席位。
婚宴本该喜气洋洋,然而皇家总有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二皇子妃自从祖父被罢免,就备受丈夫冷落。她虽有子傍身,然只是一根独苗,眼瞅着府中侧妃你承宠,她有孕,一腔怒气无处发泄。今日碰见林若拙,想到若不是林梓言领头上折子,中书省哪有那么容易废除。有了发泄渠道。
“七弟妹,府上那个怀孕的丫头,身子养的可还好?你没生过孩子不知道,这头几个月,最是要小心。”
林若拙大喜,来得好!她正愁没理由闹呢,老七一走,段娉婷跟蔫了的菜叶一样安分守己,害她寻机会都寻不到。立时板了脸:“二嫂,我府里的事我自己会管?不劳您费心!”
二皇妃仗着自己是长嫂,教训道:“我是嫂子,不过好心问一句,你这是什么态度!”
林若拙立刻道:“我就这态度,嫂子怎么了?嫂子就能管小叔子房里的事了?三嫂家里的事你问没问,四嫂家你管没管,五嫂家侍妾哪个有孕你是否如数家珍?有没有?有没有!”一连串的高声,“若是有便罢,若是没,你凭什么只盯着我们家!我们家到底是哪儿入您的眼了,这么关切!”
二皇妃被噎的浑身直抖,气的手里的杯子都在哆嗦。四皇妃立刻来帮腔:“老七媳妇,你这么大声做什么。二嫂是好意。在座的妯娌谁新婚不被叮嘱几句,怎么到你嘴里话就这么难听。”
林若拙帕子一扯,一把捂住脸,呜呜哽咽起来:“你们都是一伙的,欺负我新婚半年没身孕,让个通房抢了先。你们笑话我,呜呜”
这,就哭上了?
二、四皇妃目瞪口呆,这是正妃的做派吗?这分明是小妾的手法!林六她疯了?她就不怕丢脸?不怕给老七拖后腿?老七是想争的吧,对吧?
林若拙哭声越来越大,三皇妃劝她别哭了,她一头倒在潘氏怀里,使劲用加了料的帕子擦眼睛,难受的肩膀一颤一颤。呜呜哑哑的抽遥
这一闹,隔壁席上的公主们都围了过来,问怎么回事。林若拙抢先抬头,哽咽着道:“都是我没本事,快半年了还怀不上,丫头有我也认了,二嫂,您就别说了,我心里难受,我难受啊!”又用帕子捂着脸呜呜呜。
二皇妃气的仰倒,合着全成她的不是了?她就问了一句,一句!
旁人犹可,临川公主第一个听不下去,她才是怀不上的老大难问题,长年累月下来本就多心,立时眼光就不善:“二嫂管的也太宽了,旁人生不生孩子与你有什么相关?”
林若拙立刻抓住机会,又嚎:“二嫂,我知道我年轻。四嫂,我知道我才新婚,经验不足。不会照顾有孕的通房。所以才特特请母妃派了女官回府,专门照看那通房。我做的还不够好么,你们还要我怎么样!”
长川公主立时就明白了纠纷缘由,对二皇妃的小心眼也明了,心道她这回是踢了铁板,没料到老七媳妇这么难对付。遂打圆场:“好了好了,不过一场误会。二嫂也是无心,七弟妹别再伤心了。”
林若拙今天是要把事情闹出去的,呜哇一声哭的更响:“都是我没用,半年了都怀不上,我对不起七爷,我对不起母后、母妃。呜…都是我不好”
临川公主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呵斥:“哭什么哭!怀不上怎么了,怀不上还能天塌了不成!你有点出息好不好!”
林若拙爱死她了,厚脸皮的继续:“呜…我就是难受,我也想有孩子,呜…我要去拜菩萨…呜…我好命苦”
被她这么一哭,众人也没了话。新婚才半年,没怀上真不是什么大事。通房这时有孕的确打了正妃的脸。林若拙处理的又大方,没半分可挑剔。本就不是她的错。闹成这样…到底是谁不长眼提这事的?
一时间,人人拿眼瞅二皇妃,那意思是:您给陪个不是?不然不好下台呀。
二皇妃那个气,林六分明就是在耍心眼。偏还揭穿不了,只得忍气吞声:“七弟妹,是我一时多嘴,你别往心里去。”
林若拙呜咽:“二嫂,我不气,我就是恨自己不争气,我明儿就去庙里拜菩萨,人说心诚则灵,我诚心诚意,老天必定要给条活路的。”
众人又是一番劝,好容易平息下来。
结果婚宴结束第二天,七皇妃就收拾了行李,去了皇觉寺,宣称要斋戒三个月,诚心求子。
二皇子闻讯立时就冲到正院,冲二皇妃狠训了一通:“…你就不能长点眼色?现在满城都说是你把七弟妹给逼去庙里了!”
二皇妃那个冤枉,她就说了一句,一句!
但事到如今,谁还管她说了几句,事实是七皇子妃已经住进了皇觉寺。
偏偏皇后又病了,晚间贪凉,着了风寒,暂不理事务。女官瑶光对探病的长川公主婉言:不是大事最好不要打扰娘娘修养。
长川公主便伙同了银川公主去庙里探望林若拙,劝她:“…诚心不在形式,府中吃斋念佛也是一样的。”
林若拙就一句话:“万一有区别呢?万一就因为这一点不诚我没怀上呢?”
谁敢保证她一定能怀?
长川公主哑了,只好领着银川公主失败而归。
两天后,二皇妃不情不愿的过来,一样铩羽而归。
又过了两天,段娉婷过来,听林若拙敲了一天木鱼,无奈而回。
段淑妃闻之气恼,亲自派了贴身女官去传话,命她立刻回府。林若拙惊天动地的哭,哭的直至晕了过去。嘴里还念叨着“我就想有个孩子”
谁敢说她有错?谁敢拉她回去?
段淑妃也失败了。
清净了几天,知客尼来禀:“林府老太太、二太太前来拜访七皇妃。”
林若拙唇角缓缓勾起:“有请。”
林老太太脸色非常不好,遣了丫鬟出去,三人关在室内,看了她好一会儿:“敢问七皇妃,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林若拙斯条慢理的替她斟了杯茶:“祖母,我哪里闹了。我这是正正经经的在求子呢。”
林老太太没料到亲孙女居然也给自己打花腔,气的冷然:“好,好!你好的很!”
林若拙笑的灿烂:“我一直都很好啊,祖母。”
林老太太见她脸皮厚比城墙,不由眼望黄氏,黄氏自进门就眼观鼻、鼻观心。见婆婆目光,只能心里叹口气,开口:“六丫头啊,如今全京城的人都在议论,再不回去,你的名声受损也是不好。”
林若拙微笑看了她一眼,并不回答,而是问林老太太:“祖母,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你叫三姐姐‘敏儿’,叫我却永远是六丫头呢?”
黄氏心里‘咯噔’一下。林老太太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林若拙端起茶盏,慢慢品味,笑语盈盈的闲聊:“家中姐妹的称呼很奇怪呢。母亲称呼姐妹们都是前缀数字,一视同仁。三婶呢,就有些不同,二姐、四姐、五姐,都是叫静儿、贞儿、容儿。大伯母唤三姐姐也与旁人不同,独叫敏儿,有时亦唤大姐姐为萱儿。父亲心情愉快时会叫七妹妹菡儿,八妹妹芜儿。祖母您呢,其余姐妹都叫大丫头、二丫头、四丫头、六丫头,唯独唤三姐姐为敏儿。这么一算下来,到挺有意思的。”
林老太太活了这么多年,重孙女重外孙都有了,哪里可能听不出话里的意思。也正因为听懂了,心头寒气陡生。
黄氏赶紧表态:“是我的过失。”
“母亲没有过失。”林若拙摇头,语气认真:“母亲与我等姐妹皆无血缘,然悉心教养十六年,无病无灾、知书明理,亦是尽到了主母、嫡妻之责。若拙自问,待七皇子府非我所出子女也不过如此,说不准做的还不如母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母亲对我之心,天地可鉴。”
少顷,笑眯眯对着林老太太继续:“我只是不明白,父亲和大伯都是祖母的亲儿。我与三姐姐皆是祖母亲孙女。为何处处不同呢?”随即,她恍然:“啊,是了。父亲不如大伯能干,官职也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