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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猜想,站得住脚么?
斯德哥尔摩想到薛定谔的猫咪。这个盒子打开之前,两种可能都会存在,但是打开之后呢?如果否定,怎么办,绝望的生活已经够了,他还要再试着来一次么。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向神明祈求么,走过一所小小的社区教堂,他想着,却很快的否定了这一点。
信则灵,他的信仰是他的主人,是名为苍元的那个女子,上帝也没有办法安排吧。
他的背影一下子落寞了起来,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喧嚣热闹,都与他无关。
他的全部世界,在那个公寓里,吃着他亲手料理的早餐。
斯德哥尔摩的全部世界,正在打电话。
“你的恶趣味play还进行着?”手机听筒另一边是个有磁性的男声,“都多长时间了,还没够呐,我都找着我真爱了。”
“呵,”这边的苍元冷笑一声,“你还有真爱呐,我怎么记得你真爱全都在二次元,死宅男。”
“别这么说嘛,好歹我女人就是通过二次元找着我的。她是我那儿的一个配音,什么时候聚聚,给介绍下,将就把你那个M先生叫过来我们见见呗。”
“这个啊,”苍元偏着头想了想,“还是觉得时机不到啊,让他自己说出来才讨人喜欢嘛。小小的刺一下就有大反应什么的最有意思了。”
手机那头的男人打了个寒颤,再次万幸对苍元没有感觉,他可没那份抖M潜质。
“那这样吧,我下个月新电影有个首映式酒会,你带过来呗。”这人就是苍元年少时的叛逆伙伴。
“到时候应该也差不多了吧。”苍元自己心里想着,一个调【】教式的放置PLAY玩儿了快四年,也应该有点成果。
肆意玩弄,言语逗弄,身体力行的调【】教诱【】惑,让他一次一次的突破他自己的底线一次一次沉沦,这个放置PLAY,不如说叫做捆绑PLAY吧,她真的是完全没有限制他的自由,可就是有道无形的绳子在勒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这样想着,来一次这么有趣的活动也挺不错,好歹,自己出差了这么久,也需要略略安抚下对方的情绪,再说,她自已也挺喜欢的。
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等到斯德哥尔摩回家之后,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都染上了暧昧的胭脂色。不管是放学的学生,还是晚归的职场人,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快节奏的生活方式也许就是这个城市里范围最广的职业病吧,脚步不徐不缓,他却不是很想这么早回家。
倒不是那种在一个地方呆久了的上班族离开公司将领带拉下松口气那样的倦怠感,而是相反,因为太兴奋不敢这么快回家,回到他的主人身边。
昨天是因为刚刚回家太疲惫,今天无论如何,都会……这是在这个方面两个人达成的默契,说来有趣,不管是饮食、生活还是其他的,最大的默契却体现在这个方面么……因为不管怎么说都只有对方能够探索身体里面的欲求,这样的理由是否成立,还是,他心中的妄想可以揭露出一点点的现实。
太兴奋的话,今晚万一一不小心暴露出他的心思,被主人发现了可就糟糕了呢。
想是一回事,可是自己的脚步还是不自觉的加快,因为快要到了晚饭时间了吧,坚持认为苍元在烹饪方面完全就是个小学生,要是饿到可就不好了呢。
暧昧的胭脂色云霞将他的脸也映出一样的色泽,他的脚步不自觉的加快,再加快,快到几乎跑起来,而且,到最后还真的跑起来了。进入小区,认识他的人都诧异于这个平常面不改色微笑万年的人竟然露出这样的……让人不知如何形容的面孔来。
焦急…却好幸福。
这样的男人一定过着快乐的人生吧,不认识他的人都这么想,一定有个很爱他的人在等着他回家。而回到家,会有温柔的招呼和爱人做的热气腾腾的饭菜……
是啊,当斯德哥尔摩回到家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苍元正在将一盘热气腾腾的菜肴端上饭桌,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欲满满。
有些意外,斯德哥尔摩还是温和的规劝:“主人,都说了外卖不好的,您还是……真是的,别人的意见也要稍微听从一下吧。”暗中将跑步上楼造成的气喘压下,想要见到她的念头让他几乎不能忍受等待电梯的几分钟。
“太油腻还不安全……”好像,忽略了什么。
“真是的,”苍元撅着嘴模仿斯德哥尔摩的语调说,“都不看一下就下结论可不行,这些可都是我自己做的,你应该没有尝过我的手艺吧,很不错的,虽然有时候懒得做。”
是么,主人这么能干么?他有些措手不及,可是看起来的确是这样的,他忽略的是苍元身上带的围裙,蓝色黄边,他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他的东西,天天都接触的,平时珍爱万分的洗净,然后再次染上油污,这样他就会很充实的过好每一天的日子。
“其实只是懒了些而已啊,”苍元似乎是看斯德哥尔摩有些佂楞,继续说,“要是认真起来,做家事可不比你差到哪里去啊,好歹在国外读书的时候都是自己解决的,小时候也是,要是这样手艺还能差那就是智商问题了吧。”
“是呢,”他附和着说,“主人最厉害了。”语气里是对待可爱的小孩子一般。
心里呢,却像是一片蔓延着荆棘的篱笆在哪里开了一道口子一样,有什么东西好像快要出来了一般。
所以说,事实上,觉得主人对自己的需要,都只是自作多情,是吧。
若无其事的走上前去,帮苍元摆好碗筷,一如往常。
背过身去的苍元,嘴角流露出了一抹得逞了似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Part。7
苍元坐在斯德哥尔摩的小腹上,目光像是长了刀子。
她的管家先生无力的扭过头去,半阖上眼睛,就是不看她。
头一次,真的是头一次,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漠视和反抗行为。
呵,她冷笑,难道他还真的以为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还怎么着,她承认今天晚上她就是故意的,稍稍展现出一些自己可以活的很好的证据,来证明一些事。
都说养兽人的驯养方法是这个样子的,在野兽的幼时,拿一根十分沉重的木桩拴上一条坚韧的绳子,等到不肯服软的猛兽吃尽苦头之后,渐渐的将束缚放开,而到最后,野兽已经成年,却只要在地上立起一个一折就断的木杆子,拴上一根一扯就开的细绳,已经被驯服的野兽,不,已经不能够再这么定义的温顺的家畜就会无比驯服的趴倒在一旁,连反抗的心思都不会起。
困住它们的,已经完全不是客观存在的绳索了。
这么说来,她的管家先生还没有到这个程度么?
不知道是要为此遗憾还是欣慰,苍元此时却只会不忿,可现在,看着斯德哥尔摩就如同那样的兽类被无形的绳子一样的捆住,精神上却还是反抗的行为……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也不想养一个只会迎合自己、能干的家畜,但矛盾的是,她却还是想要一个乖顺的伴侣一同生活。是她太贪心了罢,鱼和熊掌永远是矛盾的双方,兼得不易呢。
可是,就只是这样的小小的要求,就连在床上的想法,她都不能知道么?这感觉糟透了。
一时间都只得喘着粗气,看着窗外流淌进来的白月光。
“算了吧……我不想继续了。”一时间被磨没了兴致,苍元却因为脚软还没有起身,“至于你手上的绳子,算是惩戒,就这么暂时搁着吧,我……”话没说完,被特地遗落在客厅里的手机急促作响,也算是变相解了苍元的难题,她扶着斯德哥尔摩的肩膀起身,将自己扶到床下去,举步……
“别走……”喑哑的声音,出自管家先生之口,感知到苍元的动作,他的身体连同心脏整个的僵硬了起来。
苍元皱皱眉,没有理会,只是由于身上的不适让她每一步走的缓慢。以前就不是这样的,她想,斯德哥尔摩恨不得将她藏进口袋里带来带去。
算了,想也没用,两个人都冷静下最好。
“别走,”斯德哥尔摩声音里带着哭腔,手机铃声丝毫没有停止的趋势。“别……”像是离水的鱼,张口都是痛苦。
苍元装作没听到,继续离开的姿势。
斯德哥尔摩用上力气,从床上滚落。这个时候,他的双手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紧紧地,被无形的绳索捆着,不能动弹。
砰地一声,他厚重的躯体和地板相撞,胳膊那里不知道被哪个尖锐的角划到,渗出了一道血丝,只有月光的昏暗里,苍元没有注意到。
她的脚趾和斯德哥尔摩的肌肤小小触碰了一下,斯德哥尔摩忙不迭的蠕动,想要将两人接触的面积再度扩大。
他不知道这么做的含义,只是拼命的想要而已。他是患了肌肤焦渴症吧,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渴求,像是离了水的鱼儿一般渴望着那怕一点点的触碰。
手机铃声在这个环境中喧闹不已。
苍元抬脚跨过去,这么晚来电话一定是有什么事,大概是工作上的问题……只穿着轻薄的丝裙,她走的头也不回。
客厅的灯一样没有开,手机屏幕的光指引着她走过去,弯腰,沙发上的手机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却猛然被谁死死地抱住了,背上晕开一片水痕。
是斯德哥尔摩,不会有别人。
“不要……不要,”他哆嗦着说出来,“不要管他,不要管他!!”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
“你发什么……”疯,她想这么说的,回过头,却被斯德哥尔摩的面孔吓了一大跳。
总是温和笑着的、轻声细语嘱咐安慰的脸上,浮现的是一幅疯狂到极致的神情。
“喂…唉,干嘛?!”一下子被拦腰扛起,斯德哥尔摩像是要将她揉在自己体【】内似的狠狠用力抱着她,几个大步,又回到卧房。
男人发起狠来果然还是恐怖的,苍元这样思忖,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却完全不会担心自己会不会受到伤害。
“我都说了……”苍元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斯德哥尔摩却完全不想让她这张狠心的嘴再说出那样往他身上插刀子的话。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他伏在她的肩膀上,咬着牙关,野兽一样低低唁着,“不要说了……”
“不要再说了……为什么要说出来呢,为什么呢。”是厌倦了么,对我已经腻味了是吧。
“我说;我说……”他崩溃一样的,两臂在她肩上撑起,“我已经到极限了,早就到极限了。”
苍元沉默着,看着他的胸膛。
“早就已经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主人对我什么都不说,受不了你对其他人那样亲近,受不了你跟其他人说话,受不了你对其他人笑……这些我统统受不了。”
“你应该只看我呀,应该只对着我笑的,应该对我说些你自己的事,应该对我……”他找不到词继续述说,“我越来越想…就拿一根锁链把你锁起来怎么样,那样你就只能依靠我了,除了我就不会再有别人了。”
“然后我就想,不行啊,主人不应该是这样的。您是一只高飞的鸿鸟,折断翅膀的话该有多难受。我太坏了,居然会有这样的心思。”他的脸上泛起羞愧,可霎时就被一种迷幻的神情代替。
“我才是笼子里的鸟,主人,我才是啊。您把我捡回来,给了我名字,把我放在你身边的笼子里,我好幸福,我幸福极了!啊,我居然能够在您身边,做一只折了翅膀的鸟儿。刚开始我每天就担心会不会幸福的昏过去,然后醒过来您就不见了。”他的语调憧憬,回忆起来那个时候的幸福感都要笑出声来。
“可是我太贪心了,我是个贪心的宠物,贪心的管家。”他深深地叹息,为了自己而羞愧,“我不满足,特别不满足。为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