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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严慎,婢子以前见过几次,都是去大厨房替姑娘拿餐盒时,正好碰上他送米到咱们府里,记得他长得黑黑壮壮的,虽然看起很有礼貌,可惜不怎么爱笑,大概是因为时时担心家中母亲的缘故吧。”画屏看着韩语苓和董嬷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哦?那画屏对他的印象呢?这样算好还是不好?”韩语苓不解地问道。
“也……还算不错啦。”画屏扯着袖子,面颊通红地盯着地板,嚅嗫地回道。
“哦~~那书云呢?其实如果董嬷嬷选的这两个人,你们都不中意的话,咱们还是可以再看看的嘛,反正侯府名下的店铺庄子不少,总能找出个适合的人选,不然等我出嫁之后,你们去姚国公府里挑也是一样的。”韩语苓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给了这么一个看起来似乎很不错的建议。
“这当然也是一个选择,只不过怕姚国公夫人会以为姑娘甫嫁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想和婆婆争权,所以才动用自己身边的大丫鬟跟他们家的人拉关系,到时候兴许不会愿意替她们找个比较有前途的小伙子,若是这样一来,画屏和书云以后的日子反而要吃亏不少。”董嬷嬷却是不太赞同地说道。
“姚国公夫人不会是那种人啦,再不然叫姚大哥帮着物色也可以呀,左右就两个小伙子而已,应该没必要这么小气吧?”韩语苓呶呶嘴巴,不以为意地道。
“姑娘想得太简单了,有时候几个人或几家人之间的姻亲关系,对旁人的影响也是很大的,要不然那些公侯世家为何特别重视彼此之间的儿女亲事?既要能够娶得美媳佳婿,又要能够使自家有朝一日更上一层楼,譬如说安阳侯夫人之所以愿意勉为其难地接受以前的姑娘,不也是因为看着诚王殿下与咱们家亲近的缘故?夫人原先一直想着让姑娘嫁去亲舅家,也只是盼着安阳侯和安阳侯夫人好歹会看在两层亲的份上对姑娘好点,不然你以为夫人看不出来她的弟妹有多不喜欢姑娘?”董嬷嬷斜睨了韩语苓一眼,直白又清楚地解释道。
“既然这样,那婢子也不挑了,其实婢子觉得严慎还不错,所以就、就凭夫人作主了。”画屏听着董嬷嬷的话,心底莫名地寒了一寒,随即道出她的选择。
“画屏可是想准了?不要没过几天又觉得不妥,到时候可不会有机会让你反悔的。”董嬷嬷点点头,说道。
“当然不会啦,我像那种三心二意的人吗?嬷嬷太瞧不起我了,姑娘,婢子绝对没有随便选人,你可别听嬷嬷乱说。”画屏先是辩解一番后,又向韩语苓慎重表明。
“知道啦,知道啦,不过这样一来,书云岂不是没得挑了?书云,如果你不想嫁给许昆就直接说,我还是可以带你过去姚国公府,然后再替你物色对象,至于我是不是要管家权的问题,哪里是这点小事情就能左右的?丫头大了总要嫁人,难道不算人之常情?难道要我拘着丫鬟们都不能嫁人才好?便是我直接了当地承认我想挑他们家的小厮来娶我的丫鬟,那更算不上什么事,我肯挑选他们之中一人,还是他们的福气呢!”韩语苓想了想,虽说董嬷嬷的话没错,可是她没必要为了忌讳这点子事情就牺牲与她最贴心之人的幸福,而且早晚都可能发生的事,为什么非要拘泥着只能这样或只能那样?
“姑娘真是越说越不象话,哪有还没过门就盘算着人家的东西?不过若留着一个丫鬟慢些许人,姑娘身边也有人能继续领着新升上来的丫鬟做事,总不至于手忙脚乱的,那就先这么着吧,晚些时候我便去回了夫人。”董嬷嬷无奈地数落了一句后,又看着两个丫鬟说道。
画屏一脸羞涩地点点头,又见韩语苓和书云笑得极为玻t,匆匆抛下一句要去大厨房替韩语苓端点心,便转身跑出去了。
“这么急着去见未来准夫君啊~~果然是该嫁啰~~。”韩语苓见状,又故意露出一副‘女大不中留’的表情,既无奈又为难地叹道。
“姑娘真是坏心!”书云看似在替画屏打抱不平,可那眼底的笑意却显现出她的小心思。
午后,董嬷嬷就再次去了沐清院,向罗氏说明两丫鬟暂时只准备先让一个出嫁,并且连人选都一并提出来。
韩氏听完之后,大约也知道韩语苓和董嬷嬷的打算,便没有多问其他的事,只说会把这件事交付给张大管事去办,一旦严慎那边也说定之后,自然是一切照规矩办理。
韩语苓打从心里觉得画屏选中严慎也是不错,虽说家里人口薄弱,将来有什么事情总是不好找到帮手,可是胜在没有公婆啊!上面没有长辈盯梢,日子也能过得自由一点,而且董嬷嬷既然能挑中他,想来在为人处事这上头不会太含糊,日后她有什么需要府外有人帮衬的时候,严慎肯定会是第一人选。
不到两日,严慎那里捎来应允的消息,并且还带来一块据说是他们严慎祖上留下来的传家玉佩,玉质不算上等,不过却看得出来已经妥善保存了许多年,玉佩上也带着一丝古朴的味道。
老夫人听得韩语苓身边的丫鬟已有一个要出嫁之时,正好是大伙儿前来请安的日子,她意味不明地看了韩语蓉一眼,然后作主将严慎与画屏成亲的日子定在五月二十二日,算一算也就余半个月多一点的时间了。
韩语苓担心才这么点日子,怎么足够办成一桩亲事,董嬷嬷却说道奴才们的婚事本来就没有那么多规矩,多的是主人家一凑成对,当晚就直接洞房的,老夫人还让他们有时间办场体面的婚事,已经是极大的恩典了。
韩语苓拉耸着耳朵,虽然知道董嬷嬷的话不假,但还是觉得心里别扭极了,不过又想想现代社会里不也是有那种什么都没有的婚事吗?其实好像和这个差不多吧?不过人家古代社会讲的是人情面哪…就算不大办喜事,只要挽着另一半到左邻右舍那里去公告一下,大家也就变相承认了,哪像现代呀…。
不管韩语苓怎么纠结来又纠结去,总之画屏在那一天还是欢欢喜喜地嫁为严家妇,换回了本家姓,大伙儿都改叫她严慎家的,或者是葛大娘,也许有一天也将变成葛嬷嬷…。
只是这大娘两个字怎么听起来有些恶寒呢?明明人家画屏才十七岁呀,却已经变成大娘了,韩语苓想着这前后的落差,越想越觉得人生变化何其多。
作者有话要说:某柔不知道昨天有多少童鞋发现了那只虫,‘跟同姑娘’应该改成‘向姑娘问一句’,字敲太快了,又一边修着词句,所以敲着敲着就忘记那边没改好,真素抱歉m(_)m。
因为改v章得加字数,所以嘛……就不改了。,童鞋们自行脑补一下吧……(;??ω?`人)
、第八十三章 琐碎
五月二十日;诚王朱瑾同时迎娶正妃与侧室孺人进门;当日的京城里可谓万人空巷,大伙儿都想见见这难得的景况,更甚者,还有人在一个月前就开盘下注;赌看看诚王的洞房花烛夜会在哪里过??
韩语苓听到消息,还乐呵呵地偷偷派画屏拿着她存下来的钱去下注,选了去正妃房里和睡书房这两项各一半;左右讨个就算不中也不会大赔的心思,因为她百分之百相信;只要朱瑾还有点脑子就不会选去周婉玲房里那一项,即使他想选,也会有人叫他选不得。
朱瑾大婚当晚,韩语蓉在苍然院的廊下坐了一夜,心里在想什么,没人知道,袭人和晴雯见自家姑娘没有休息,她们不敢擅自退下休息,也没有人敢上前开口劝解一句,就怕惹得韩语蓉更加伤心。
韩语苓在隔日一早听见书云向她回报这件事的时候,她心里只是微微的一叹,她想或许韩语蓉对朱瑾存着几分利用的心态,可是却也有着真心真意,不然何苦作践自己?若是想做给别人看,她就不该仅仅躲在自己院子里黯然神伤。
“这两日,你约束着院子里的人别乱说话,别因为眼前的情况,误会二姑娘会在诚王殿下面前失宠,就想着故意为难她,再怎么着还是咱们侯府的姑娘,将来到诚王府里也是有位份的主子娘娘,且不论万一传出去后,诚王会不会替二姑娘出气,就是母亲和嫂子也容不得府里有那等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韩语苓看着镜子里倒映的自己,淡淡地对书云吩咐了一句。
“姑娘放心吧,婢子早就告诫过她们了,幽兰也会盯着那些嘴上不牢的小丫头。”书云笑着应了一句。
“那就好。”韩语苓点点头,便不再多言此事,只另外又问起赌注的事不知道有没有结果了。
“已经派吴家的去前院问结果,应该快回来了吧?”书云立刻就给了答案。
韩语苓让画屏回家待嫁之后,直接就提升幽兰为一等大丫鬟,没有改新的名字,然后董嬷嬷又从三等丫鬟里挑出一个伶俐的小丫鬟顶替幽兰原来二等丫鬟的位置,另名为沉香。
朱瑾到底也不敢给正室没脸,尤其吴氏又是他的嫡亲表妹,所以洞房花烛夜自然是在吴王妃的新房里度过了,当然随着这个答案流传出来的还有当晚独守新房的周婉玲一早就很难看的脸色,以及她房里一个陪嫁丫鬟不小心打破了几只花瓶的消息。
将近六月之时,圣上忽然下旨任陆文谦为梧州刺吏,因前任刺吏已病故,为免当地无人管事,致使民心动荡,又命他须即日出发前去赴任。
诚王府里的外书房,姚振荣与朱珩一左一右地对坐在棋盘前,寂静的空间里只有几声忽快忽慢的棋子落盘点。
棋局近尾之时,姚振荣才忽然开口问道:“圣上派子厚去外地任职是殿下的意思?”
“可说是,也可说不是,父皇向来看重他的能力,心里也有点意思让他去外面历练几年再回来,我又不打算留他待在京城里,万一哪日真投靠到三皇弟那边,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外任是最好的一条路。”朱珩把弄着手中最后一颗棋子,不以为意地笑道。
“到底还算是个人才,可惜…。”姚振荣也无心为陆文谦说话,那人曾想替韩语蓉出头的事,他还记在心里呢,就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却终究生过那个想法,所以他自然也不希望陆文谦留在京城里,省得哪日又因为一个女人平添无谓的风波。
“子益私多次下潜入永宁侯府见韩二小姐的事情,就算你没曾向我提起,我却也是知道的,所以才觉得他明明知道韩二小姐与三皇弟关系非比寻常的情况下,还与韩二小姐如此亲近,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实在叫人不能放心,况且我也一直想不明白一个闺房能让别的男人随意进出的女人能有多好?三皇弟如此,子益亦是如此,更别说还有个只敢想着不敢出手的罗景淞。”朱珩语气冷淡地说道。
“听起来殿下对韩二小姐颇多微词,以前我竟没想过向殿下细问是何缘故,难不成殿下与我一样也是慧眼独具,觉得韩大小姐比韩二小姐真性情多了?”姚振荣故作纳罕地问道。
“呿!如今京城里,谁不知道韩大小姐是你心尖上的人物,你们俩又快要成亲了,在你心底,韩大小姐自然是最好的,我家王妃也不差,所以你就不必在我面前显摆了。”朱珩轻嗤一声,一脸鄙夷地看着姚振荣。
“那殿下倒是说说何以对韩二小姐特别不喜?”姚振荣也不否认朱珩的话,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又追问道。
“这缘由说来也有些年头了,记得几年前,我有次出宫散心,恰巧遇见偷偷出府的韩二小姐,还听见她让王存义去打听皇宫内廷的事情,又要求王存义想办法弄到我和三皇弟的画像,当时我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不过也留了点心眼,一回宫就安排身边的人故意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