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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见兰叶和陈朗变了脸色,意识到什么,李丞坤自己也变脸,他抖着声音说:“难、难道是……”
“那不可能!”兰叶冷下脸,他沉声道:“他已经死了,这是我们都确认过的,他不可能还活着。”
“怎么不可能?那家伙是被我们害死的,而且我们还对他做出那种事,万一他死后冤魂不散的来找我们报仇……”
“李大人。”打断他慌乱的话语,兰叶神色冰冷,一字一句的说:“那只是无稽的猜测。他已经死了,死了就不可能再回来。请李大人不要相信这样的谣传。”
冷冷瞪着李丞坤,把他看得说不出话。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陈朗忽然淡淡的来上一句:“如果真的是他呢?”
兰叶眼神一凛,将视线移到没有表情的陈朗身上。陈朗也抬眼看他,道:“万一他真的回来了呢?你打算怎么做?”
“如果他真的回来了…”兰叶的神色冷了下来,他冰冷地道:“那就在杀他一次。”
☆、第五章
经过何必安和那山贼头目的闹剧后,陈忠等人在客栈投宿一晚后继续上路,终于赶在正午时分进入西琴首都,乐兮。
进入乐兮后立即前往客栈投宿安置,然后大伙就各自散开,只要黄昏时回投宿的客栈集合就成。张明和在中途看到正在表演的大舞台后就站着不动了,所以去客栈的只有张大人他们和陈忠。陈忠帮张明和把行囊拿过去后就晃回诗书礼乐四大道的交会点,那里早没有了张明和的身影。
陈忠打了个哈欠,四处看看后,他踏上乐之大道,悠闲的逛了起来。
乐兮是极富异国风采的都城,内中最热闹的四大道是以诗书礼乐来命名,四条大道上贩卖物品也各自不同。诗之大道是通往皇城的唯一道路,也是诸多权贵的汇集之处。也就是说,诗之大道是官员和有钱人的汇集之地。而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同时也是首富的霍家就在诗之大道中间的精华地段。
而陈忠踏上的乐之大道是专门贩卖各地汇集而来的乐器大道。西琴人善音律,弹琴作乐是他们最大的乐趣。也因此若要买进最好的乐器,西琴乐器绝对是首选。
陈忠自己会吹奏长笛,虽然是乱吹的,但在音乐上他还是有点兴趣的。所以当他看到诸多没看过的乐器时,心里的好奇也直往上窜。他来到一间装饰不似其他家店铺奢华的店中,看着上头挂满许多乐器和奇珍异宝。陈忠四处看了看,然后他停了下来,目光停驻在一支纯银色的,上留有着奇异图文的银笛上。
陈忠看着那图文,总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在自己小的时候曾经看过,他很清楚那是塞外异族的东西。
不知吹奏起来音色如何。
左右上下看看,陈忠很仔细的在研究他,店铺老板在柜台后见陈忠一直看着那支银笛,于是他走到他身旁,道:“客官是否有甚么需要?”
“呃,不,没有。”发觉自己一直看着银笛出神,陈忠赶忙回神,对店铺老板道。
想把视线移开,但移开后目光总是忍不住黏回去,陈忠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着这支银笛,不知为何心里总感觉有股挥之不去的淡淡忧伤。这总感觉,让他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做何反应。
店铺老板见陈忠仍是看着那支银笛,于是他伸手取下,递给陈忠,道:“这支银笛是我在多年以前无意间得到的,有意思想卖出去,但不知怎么的,他就是卖不出去。客官如果喜欢,就拿去吧。”
“不,这怎么好意思。”陈忠连忙道。那店铺老板笑了笑,道:“这支笛子卖不出去时我便想,或许是他还未找到一个真正能拥有他的人吧。如今见客官如此喜欢这把银笛,我想他应该找到自己的主人了。”
“可是…”陈忠还想说话,却听店铺老板说:“这支银笛音色特别却也奇异,一般人吹了,发出的声音都很是古怪,总之不大好听。客官你要不要吹吹看?”
陈忠见店铺老板一直看着他,也不好拒绝,只好伸手接过:“如此,我就吹吹看吧。”
陈忠拿起银笛,放在唇边,闭上眼,缓缓吹奏歌曲,但那首曲子,却是哀伤的。委婉哀泣的乐曲随着银笛清脆的乐声流出,陈忠闭眼吹奏,静静地听着这首乐曲。这首歌经过这把银笛吹奏出,不知为何,曲中的哀泣竟是更深沉重了,让人听了不禁想落泪。
陈忠心里很疑惑,明明自己不是要吹这首的,但银笛一放置唇边,就自然而然的吹奏出这哀伤的曲子,而且—
这首歌,他似乎在哪听过,明明没有记忆,但却刻骨铭心……
一曲吹奏完毕,陈忠睁开眼睛,入眼的视店铺老板微愣的神情。陈忠不明白老板为何要这样看他,这时,一阵凉风从外头吹入,感觉到脸上凉凉的感觉,他愣了愣,抬手抹上自己的脸颊,指尖却是湿的。
“…奇怪?”抹掉脸上的泪水,但却是越流越多,陈忠努力的想停止但却停不下来,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任由眼泪直掉。
那店铺老板回神后看着陈忠愣怔的神情,在心里叹息,他抬手拍拍陈忠的肩膀,道:“客官,这支笛你拿去吧。难过的时候吹上一曲,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也好。”
“……”陈忠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手中银笛,等他回神时,他已经在客栈内了。不知道自己何时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客栈的。陈忠仰躺在床上,抬手盖住眼睛,闭上眼。
现在的他,只想好好休息。
※
属西皇城
孙衍事件后,接连几天都没有动静,案情也无丝毫进展。对此,陈翊和诸位侦办此案的大臣十分头疼。
而在李丞坤说出那毫无根据的猜测后,不知怎么的,或许是心魔作祟吧,李丞坤三人自那天之后外出就经常带着贴身侍卫。换作从前这样的举动只会让人觉得奇怪,但如今有个杀人魔在城里游走,这样的举动只会被解读成自我防卫。
将军府里,陈翊和侦办此案的大臣齐聚一堂。看着脸色凝重的众人,陈翊沉重的开口:“关于这桩案件,想必大家都没有新的进展吧。”
“是。”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揉揉额角,道:“该审问的都审问了,就连家眷又或是贴身侍卫那都没得到一点消息。孙衍在外的动向一向低调,真要说他有和谁结怨,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现在只能扩大范围调查,但效果微乎其微。”
“关键人物还是那青楼妓女,但偏偏她那时没了意识,根本没看到是谁杀了孙衍。”
“她那时可有听到什么声音?”陈翊道。
“关于这方面,我已经仔细问过了。”回答的,是当日和陈翊一同出现在孙衍房间的侍卫,父亲为御前侍卫的林清耀。他看着陈翊,神色肃然,道:“在那女孩冷静下来后我仔细问过她,据她所言,那时候她虽然昏迷,意识有短暂的消失,但她却有听到孙衍在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听上去十分惊恐,就好像在害怕什么。”
听到这个,大家都不禁直起身子,看着林清耀,陈翊道:“孙衍说了什么?”那可是关键!
“她说她那时听到孙衍用很害怕的声音叫人不要靠过来,说什么那时他也是逼不得已,之后她的意识有片刻的消失,后来在听到声音时,就听到孙衍在向那人求饶,说他不是故意的。之后她就彻底失去意识昏迷了。”
听到这段话,众人同时陷入沉默中,陈翊在思考之后,道:“若是那女孩说的是真的,那几乎就可以确定,孙衍,一定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得罪人,而那人现在来找他复仇,这就可以解释说的通他当初说那些话的原因。”
“但那人会是谁?”
“这就要化明为暗来调查了。”陈翊沉声道。
“化明为暗?”大伙都疑惑了,林清耀是陈翊的青梅足马,从小一起大,比亲兄弟还亲。当他听到陈翊这么说时,便立刻知道他的意思,林清耀笑了笑,道:“化明为暗,有些事,只有在黑暗中才能做。”
“既然陈公子有意如此,不如,我们去请驸马爷帮忙如何?”中年男子想了想,道。
“驸马?”
“是。”中年男子笑了笑,道:“驸马爷自与公主成亲以来,刑部有诸多案子都是驸马查出的,可以说他的经验绝对比我们更丰富。若能得到他的指点,我们在调查方面也能多出许多方向。”
“嗯……”听到他这么说,陈翊仔细想了想,道:“这样或许可行。我过几日便前往王府拜访。”说着,他的眉宇蹙了起来,有些迟疑:“但,驸马会见我们吗?自从小王爷失踪后,驸马和公主就不管事了。”
“唉…”说到这事,在场的大臣们都是叹息,就是林清耀的神情也失落许多。那中年男子叹息后,道:“这件事也是莫可奈何。驸马和公主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小王爷又是他们的爱子。爱子失去音讯,他们难免会心伤。”
“那该怎么办呢?”林清耀道。
陈翊想了想,道:“我去找卫之帮忙吧。他常年在王府担任侍卫,一定有办法让我们见到驸马。”
“二公子是指萧将军的二儿子,萧卫之吗?”中年男子皱皱眉,道:“可老夫记得他前几年就随父亲上战场了。”
“他几天前已经回来了,而且也继续在王府做事。”陈翊站起身,道:“我明日就去将军府找他,请他帮我们牵线。”
“如此就麻烦二公子了。”
“不会。”陈翊笑笑,他送着大臣出大门,看着他们离开后才转身进门。抬头看看一片漆黑的天际,陈翊皱皱眉,爹怎么还没回来呢?
※
兰府,如前几次一样,兰叶,李丞坤,陈朗三人齐聚一堂,讨论的仍然是孙衍的事,然而却是一无所获。为此,他们都陷入沉默,但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兰叶的眼中却是异光闪烁。
怎么讨论都没结果,陈朗看时间也不早了,便打道回府。而李丞坤早就跑的没影了。在心里讥讽李丞坤的没胆,陈朗坐上马车打道回府。兰叶看着他们离开后,转身进屋,开始了他自己的计划。
在兰叶暗自进行计划时,街道上,从兰府出来的陈朗坐在轿中,两个人坐在马车前驾驭,马车周围有四个人保护戒备。几人走在深夜黑暗的道路上,一阵凉风吹过,吹在陈朗的几名侍卫下人的身上,每人皆感觉背脊发凉,不由自主加快脚步。
在黑暗中,一双死气沉沉的眼在黑暗中看着陈朗的队伍,他身形一闪,消失在黑夜中。
拖着轿子的马匹在转弯后突然停下脚步,鼻息喷气,不安地跺脚。
“怎么回事?”驾驭的其中一人不耐地挥动鞭子,一下一下打在马匹上,但不论他如何打,两匹马就是不动,反而不安地往后退。陈朗坐在里头,感觉外头似乎不大对劲,他撩开车廉,探出头,:“怎么了,为何停在这里?”
“回将军,这,这两匹马不动啊。”一人满头大汗地说;陈朗听了皱皱眉,道:“想办法!”
“是是。”那人连应声,然后驾车的其中一人跳下马车,走到马匹前,拉着他们的缰绳把牠们往前拖。马匹被拉住缰绳,尽管不愿,却也只得乖乖迈开脚步,莫可奈何。
只是在走了几步后,两匹马皆紧急停下脚步,然后开始不断挣扎,似乎想要离开。牵马的那人连忙去阻止,却见马匹站起了身体,马蹄往那人胸口一踹,那人顿时倒在地上,一时间无法起身。
两匹马剧烈挣扎,挣脱了缰绳,往前方直冲跑没了身影。而方才的剧烈震荡把车内的陈朗晃的头晕眼花。他气急败坏地跳下车,对车夫怒吼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两匹马都跑没了,我要怎么回府!”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另一名驾车的车夫急忙跪下求饶,就在陈朗又要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