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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白文轩的脸上漾起一抹笑。
大乾永平五年一月十九,后世所称的惠宗皇帝白文轩殡天。大行前留下两道遗旨,一道内容是传位于皇长子白皓博,令一道则是晋封隆裕关副将姚山为靖威将军,自此镇守隆裕关,并召回抚远将军叶鸿飞。
白文轩在位时间不到五年,在位期间虽没有大的政绩,却关心民生,整顿吏治,深得民心,在大乾民间百姓心里也是一位难得的好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 心情不好,居然写着写着把白文轩提前一章写死了?!这就是存稿告罄的悲哀吧
☆、牝鸡司晨
惠宗白文轩殡天,大乾后宫了到处一片暮气沉沉。
白文轩的离世对大乾皇家的每个人来说都是极大的打击,其中尤以徐太后为最。刚刚从丈夫离世的悲伤中走出来,正值壮年的儿子紧接着撒手而去,年过半百的老人一下子就病倒了。
面对因丧子之痛而病倒的婆婆,还有失去女儿的小姑子,薛皇后此时却只能将失去丈夫的悲伤埋藏在心底深处,因为她还有两个儿子,大行皇帝丧礼过后还要立刻准备长子的登基大典。
大乾的历代皇帝自登基之初就开始选择陵墓位置,并开始修建陵墓。大乾皇室的陵园就在位于京城百里外。
皇帝的葬礼由礼部、内务司和掌管皇家车驾仪仗的銮仪卫共同商议办理,所耗用的银钱并未从国库支取,而是全部出自皇家内库。如此,即便是葬礼准备阶段便瞧出必定十分隆重的御史们也都没吱声,毕竟不用国库出钱,他们没有理由再叽叽歪歪。何况,这个时候若是站出来,正承受丧子之痛的徐太后就第一个忍不了。
钦天监算出了吉时良辰,定下了为皇帝出灵的日子。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銮仪卫驭下的侍卫共七十二人将皇帝的棺木自皇宫东门抬出。皇家、宗室及满朝文武倾巢而出,按照大乾典制,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八八六十四位引幡人,接着就是皇家仪仗队,共计八百人,举着各式兵器、幡旗和用纸或绸缎扎成的房屋牲畜等物。
抬棺木的侍卫都身穿孝服,分成三班轮换。棺木后边是盔甲鲜明的健壮兵士,之后是皇亲国戚、宗室子弟和文武百官,最后是大批的僧人、道士、尼姑、道姑,各个都身着全新的法衣,一路不断地为大行皇帝诵经。
整个送葬队伍绵延十数里,穿过大半个皇城,沿途经过无数街道,街道两旁房屋、树木都挂满了白灯笼。自大行皇帝殡天,京城中青楼赌馆便都关了门,最近几日更是有九成的商铺都歇业。送葬队伍经过的地方,无数百姓跪倒在街边,为大行皇帝送行。
————————————————新皇登基的分隔线—————————————
国不可一日无君。
三月初,大地刚刚回春的时候,白皓博拜祭宗庙,禀告祖先,登基为帝,定年号为建兴。他也就是后世所称的大乾景帝。
白皓博此时还不过是十二岁的孩子,虽是自懂事起就十分聪敏好学,这两年白文轩也有意识的让他接触朝政,但毕竟年幼,难以独自处理朝政大事。几位先帝钦定的顾命大臣都是得用的,只是能教他的也不过是些政务上的事,于帝王心术之类的东西却是教不了的。
到了这个时候,那些宣宗朝时候的老臣们不由得想起了许多年以前的传言,据说是早就被太医诊断出寿命不长,就是所出的两位小王子也是命相不好的。这些知道旧事的老臣们此时却是不得不为宣宗皇帝的深谋远虑而叹服。想来,便是想到先帝若是壮年过世,新帝必定还未成年,这才冒天下之大不韪将长公主当做皇位继承人一般教养。只怕,为的就是今日长公主能带先帝教导新皇。
从前白敏卉所谓的参政不过是帮着白文轩处理些奏折,如今却是担当起帝师的职责,教导已经是皇帝的白皓博,朝中大事更是有九成要经过她的手里。如此,御史们自然是不可能听由这样的事发生在本朝,若是在史书上记上这一笔,那绝对是他们这些御史的失职。
于是乎,雪片一般的弹劾折子又是飞向了白皓博的案头。
“牝鸡司晨?”白敏卉坐在御书房的绣墩上,手里正拿着一份奏折在看。瞧见折子里用了这样的字眼,白敏卉很是意外,还特意瞧了敲是哪个御史上的折子,只是看了名字却想不起是谁,索性也就不想了。
“姑姑,这些个就是吃饱了撑着的,您就该让侄儿把他们都下了天牢!”坐在一旁的当今圣上白皓博此时是气得涨红了脸。
站在一旁伺候着的苏万宝悄悄擦一把冷汗,莫名的觉着此时御书房里边发生的场景说不出的眼熟。当年就是有那么个御史上折子弹劾公主,让御书房里一套上好的茶具毁了。此时苏万宝在心里祈祷着,皇上可莫学先帝才好。
白敏卉有些好笑的瞧一眼白皓博,放下了手里的折子。
“皇上这话可是不对,朝廷既然设立这样的官职必然是有其用处的,御史便是身负严肃纲纪、肃整朝仪的职责,如今上折子也是应当应分的。为帝者,切不可依个人好恶来决断朝廷之事。”
“是,侄儿记住了。”听白敏卉这样说,白皓博忙受教点头。
“皇上可知道这牝鸡司晨的出自何处?”白敏卉见侄子还是不大高兴的样子,便问道。
“师傅讲《尚书》的时候略有提及过,乃是出自《尚书·牧誓》一篇:牝鸡无晨。牝鸡之晨,为家之索。”白皓博想了想回答道。
“何解?”
“雌代雄鸣则家尽,妇夺夫政则国亡。”白皓博说这话时声音明显小了许多,脸上的神色别扭至极。
白敏卉听了白敏卉怎么文绉绉的一句,不由好笑的看他一眼。这孩子想来是怕她生气,刻意解释得文雅了些,其实说白了,不过是说女子参政便会国破家亡。这种说法自然是有其来处的,只是太过难听。
“我对这袁恒志倒是无甚印象,苏公公可是知道?”白敏卉转头看向一旁的苏万宝。别看这苏万宝只是内侍总管,但朝廷内外的事可以说没有他不知道的,就是好些官员内宅的事怕是也瞒不过他。
据说内侍的三大恶习,一是贪财,二是好名,三就是爱流言是非。
见长公主问到了自己,苏万宝忙乐呵呵上前来。
“公主若是问旁的什么人,奴才或许真不一定知道,偏这袁恒志奴才是真听说过,说起来他在咱们京城里还算是个人物。”苏万宝笑着躬身道。偏开了话头,却又不接着说了。
“苏公公就别卖关子了,朕也想听听这个袁恒志怎地就是个人物了?”听苏万宝这样说,白皓博倒是提起了兴趣。
“说起这袁恒志,正是三十一年的状元,据说也是放过外任的,官声还极好,因连年吏部考评都是优等便被调回了京城里。按说是不该任御史一职的,只是当时没有合适的空缺也就这么进了御史台。”苏万宝笑呵呵道,“这倒是没什么,只是回京不到两个月他就在百官中出了名,但凡是有他看不顺眼的,那是三天一道折子的弹劾。”
“还有这样的事?”白敏卉有些意外,她似乎从来没听过这个人,当年大半的御史弹劾长公主违制的时候似乎也没有这个人。
“公主没听过也是正常,当年他得罪的官员不在少数,就是太皇爷对他也是头疼,又不能因这罢了他的官,无奈之下令他只得每月上三道折子。听说这事当年在京城里被传位笑谈。”
白皓博听了目瞪口呆,白敏卉也是不知说什么好。想来,当年他是上够了三道折子,所以才没份参与当年的弹劾事件,不知道是不是会觉得遗憾。
白皓博听了这样的事,倒是有些期待明日的早朝,他倒想亲眼看看这袁恒志是个什么样的人。
☆、御史袁恒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姐姐姐夫待外甥路过,下班就赶着过去了,为了抱一抱我的大外甥是多不容易啊,回来已经好晚了,好容易赶出一章来,先发一下,容后修改
次日,正逢是每十日一次的大朝会。大乾平日的早朝只各部侍郎、学士、左右丞相、军机大臣及三品以上的在职带兵将军需要上殿,而每逢十日的大朝会则是百官都需上朝,宗室亲王也只是在大朝会这日才需要上朝,平时无大事是不会出现在早朝上的。
大朝会这日,文武百官中家离皇宫近些的还罢了,若是住得远的,则是必须丑时左右就起床准备,再穿过大半个京城前往皇宫。寅时,差不多所有的大臣都会排队在宫门外等候宫门开。
等到卯时的更声敲响时,守门的侍卫将宫门大开,百官依次而入,在朝阳宫的广场整队,之后入殿等候皇帝驾临。待得皇帝驾临大殿,百官跪倒行三叩首礼。因这日参加的官员众多,若无皇上钦点,也只是四品以上的官员才有机会跟皇上对话,其余人等只有老实听着的份。
待百官行过大礼,白皓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御史们站列的方向一扫而过。只是,大殿上本就乌泱泱一群人,他又不认得袁恒志,看了也是白搭。
“众位爱卿,今日乃是大朝会,可否有本要奏?”白皓博有些沙哑的少年嗓音在安静的大殿上尤为清晰。
别看今日这大殿上百官林立,却是一点杂乱的声音都没有,每日早朝都有专职的御史记录官员出席朝会时的仪态,便是一声咳嗽都要被记录在册,吏部考评时是会有直接影响的。
“既然众位爱卿都无本要奏,那朕今日倒是有事。”白皓博轻咳一声,道;“御史台袁恒志可在?”
“微臣在!”话音未落,一个身穿绯色绣獬豸官服的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自御史中快步走出,在大殿中央跪倒。
“你便是袁恒志?”白皓博向着大殿中央跪着的人看去,不由皱眉。这人瞧着平平无奇,不知哪里来的胆子。
“微臣正是。”袁恒志倒是面不改色。自然,早在他将折子递上去的时候就做好了被问罪的准备。
“你上的折子朕已经看过了,今日朕有几件事要问你一问。”白皓博的目光在大殿内的众臣身上扫视一圈,“想必众位爱卿也都知道袁大人上折子弹劾长公主的事了。”
白皓博这话却不是问句。袁恒志上的又不是密折,怕是还未送到他的御案上时就好些人都知道内容了。
众臣暗地里相互交换着意味不明的眼神,都低垂着脑袋不出声。事不干己,高高挂起。何况,此时尚且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想法,不能妄加揣测圣意,还是静观其变更为稳妥。
“既然都不出声,那朕就问一问袁御史。”白皓博微眯着一双酷似其父白文轩的丹凤眼,淡淡地道。
“袁御史,你来告诉朕,你在奏折之上所罗列罪状有几条是你亲眼所见、你说长公主以女子之躯体干预朝政,危害大乾江山社稷,那就由你来告诉朕,先帝壮年过世,朕尚年幼,先帝未及教导朕身为帝君当如何,便是先帝将朕托付给诸位顾命大臣,这几位大臣里又有哪一位能教导朕如何做一个好皇帝?”白皓博的说道最后声音愈发大起来,便是气息都有些急促。
“皇上息怒!”众臣尽皆跪倒在大殿之上,伏地叩首。皇上的这几句话明着是对袁恒志说的,何尝又不是对着他们在说?
袁恒志张张嘴,却是说不出一句话,额头冒出冷汗,脸色也苍白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