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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砸侯府
没用等太久,到了第二天一早,叶鸿飞比往常多吃了一碗饭,令得白敏卉和两个孩子频频看他,只他装着没看见。饭后,叶鸿飞便召集了府里的一众侍卫在庭院里集合后,呼呼啦啦二三十人骑马出门去了。
因之前叶鸿飞并未跟白敏卉说过此事,等到白敏卉听得下人回报的时候,他们已经是出门有一刻钟的时间。
“将军这怕是去武宁侯府了,可要派人去看看?”环佩问道,随便一向也知道将军是干什么去了。
白敏卉抬手揉着太阳|穴,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他这是早就想好了,没与我说便是怕我拦着他,此时也不用派人去追了,等派的人出了门他们怕是都已经到了。”
“公主,将军他们就这么去了,不会出什么事吧?”环佩还是很担心,一想起自家驸马爷从前的脾气,怎么都觉着可能要出事。
别人家看家护院的都是些寻常的家丁,有爵位的人家也不过是在府里养些粗懂武艺的护卫,可长公主府里的侍卫却是完全不同的。那几十号人可都是叶鸿飞当初自隆裕关带回来的,个顶个都是跟着他久经沙场的战将,随便指出一个来,那都是一员悍将。何况领头的还是有着“煞神”之称的抚远将军,那杀伤力就不用说了,到了武宁侯府怕是砍瓜切菜一样容易了。
“放心吧,你家将军可不是莽夫,心里有数这呢,出不了大乱子。”白敏卉微微笑道。她倒是不怎么担心,叶鸿飞做事向来都极有分寸,今日这也是被武宁侯府气急了才会有此举动,不过多半是带人过去出出气,倒是不至于伤人性命,那样落人口实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将军一日这样到武宁侯府去,过不了多久怕是整个京城的人都该知道了吧?”环佩叹息道。
虽说这事是武宁侯府居心不良要谋算自家小姐,自家小姐也并没有吃亏,武宁侯府最后也偷鸡不成蚀把米,可毕竟这样的事于女儿家的名声有碍,总要被人说闲话的。那些爱嚼舌根子的人即便明面上不敢乱说,私底下怕是也要议论。
白敏卉面上的笑容因环佩的话收敛,不由皱起眉头来。
“昨儿个在武宁侯府的人不少,侯府里还有那么多的下人,即便是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到今日怕是早就不是秘密,知道的人少不了。哼,你让人多留意着些,要是听到什么风声,不管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都给我查清楚了。”
“是,公主。”环佩恭声应是。她最是知道自家主子脾性,若是有人说她什么她倒是不在意,只是若是被说闲话的人换成婉欣小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真有哪个不开眼的,公主是绝对饶不了的。
却说叶鸿飞带着一众侍卫纵马直奔武宁侯府而去。便是平日出京狩猎,叶鸿飞也因为顾忌身份不想扰民,从来都是挑那些僻静的路走的,今日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急了,径自挑了一条最近的路就过去了。于是,可行而知,一路上有多少百姓都看到了,之后就是议论纷纷,猜想着是哪个活腻的人敢惹了抚远将军,那架势一看就是去寻仇的。
二三十匹马的动静可说是不小了,还不到近处,武宁侯的门房就听见声音开门来看,一冒头就差点吓破了胆子,好在还不是太笨,立马紧闭了大门,连滚带爬的去后边禀报了。
前一天府里发生了那样大的事,自然是不可能瞒过武宁侯周世勋的,待孙氏与他说时气得周世勋头顶冒烟。
之前孙氏言谈间就透露出想与长公主府结亲的意思,周世勋虽然觉着不大可能,却并未出口反对,便是相当于默许了。周家这些年远离京城,如今的光景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跟从前相比的,若是真能跟长公主攀上亲,再好也没有了。
只是,无论周世勋再怎么也没想道孙氏竟然会这么蠢 ,经过昨日的事,别说与长公主府攀亲,怕是已经彻底结下仇怨了,就不知道长公主会如何对付周家了。长公主那是什么人?算起来已经是历经四朝,更是先后辅佐了三位皇帝上位,那心计和手段又岂是一般人可比的?
周世勋今日告假在家,正苦思对策,昨日已经是狠狠训斥了孙氏,甚至动手打了孙氏两巴掌,这还是成亲多少年来的第一遭。周世勋就是那种惧内的,平时对孙氏是一句重话都不说的,可见是真的被气到不行。只是,他再生气也于事无补。
周世勋正坐在书房里想着怎么去长公主府赔罪的时候,管家便满头大汗的来报说抚远将军带着二三十号人打上门来了。
等到周世勋跑到前院的时候,就见到一群人已经进了大门,正在前院里跟自家的家丁护院对峙着,只是面对着一群凶神恶煞般的侍卫,自己家那些家丁护院就完全不够看了,各个面色青白哆嗦得不成样子。
就见抚远将军叶鸿飞穿着一身玄色锦袍,面沉似水的站在众人之前,脸色冷得绝对能刮下一层寒霜。
“叶将军。。。。。。”周世勋隔着老远便叫起来,连声音都有些发抖。
“砸!”
看见周世勋远远的跑过来,叶鸿飞立时便对着身后的侍卫命令的道。他方才没动手就是在等着武宁侯出来。
“叶将军,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周世勋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叶鸿飞要让人开砸,吓得连气都不敢喘了。要是任由这些兵痞子在府里一通砸,那他这武宁侯府也就不用要了。
见侍卫们看着自己,叶鸿飞冷哼一声,道:“看什么看,没听到本将军的话吗?砸,看看谁敢拦着,碍事的人直接胳膊打断腿打折,出了人命我到皇上面前请罪!”
一众侍卫轰然应是,随即四散而去,看附近什么顺手便抄起什么,也不管是扫地的扫把,还是靠在墙边的梯子,随手就抄起来一劈两半。于是,这些如狼似虎的侍卫从武宁侯府的前院一路砸开去了。
听着四处乒乒乓乓的声音,尖叫声四起,周世勋面如死灰,几乎要呕出一口血。可是,他是真没有胆子上前去拦着,就听叶鸿飞刚才的那番话,他若是刚上前,保不准真被打死在当场。
此时,周世勋不由有些庆幸,还好昨日连夜便让人送了老侯爷去京郊的别院,若是此时还在府里,一番惊吓过后,怕是直接就过去了。
侍卫们也是有分寸的,倒是没有进住着女眷的后宅,砸的也都是前院、书房等处,便是厨房也没放过。等砸得差不多了,还有两个侍卫似乎是看着武宁侯府的大门不顺眼,把门轴直接给卸了。
叶鸿飞倒也干脆,等一众侍卫砸得差不多了,一挥手带着人就离开了武宁侯府,连看周世勋一眼都没有。
武宁侯周世勋看着被砸得烂七八糟的院子,欲哭无泪。
☆、孙氏告状
武宁侯周世勋看着被砸得破败不堪的院子,和那些变成了破烂的珍藏的古董,真正是欲哭无泪,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庆幸叶鸿飞放过了侯府的后院,至少今晚一家人还有地方可以睡觉。此时,他越发在心里恼恨孙氏。果然,家有贤妻夫无横祸,都说娶妻当娶贤,自己娶的这就是个搅家精。
要不怎么说男人薄性,从前纵然孙氏有千般万般好,到此时都被忘到了脑后。周世勋却是完全不记得孙氏所为是他默许过的。
孙氏当晚便被送了家庙,什么时候能出来就不好说了。至于周二少爷,虽然只是折了胳膊,可暗卫也是下了狠手的,又是右臂,至少明年的科考是一点指望也没有了。
叶鸿飞出了武宁侯府,感觉气终于顺了一些,要不是顾及周家还有爵位在,他今日倒是真想拆了武宁侯府。心情一好,叶鸿飞便带着二三十的侍卫出了京城,到山上打猎去了。宝贝女儿受了惊吓,猎几只野味也好给她补补身子不是。
等到白敏卉在府中听到消息的时候,差不多整个京城的人也都知道抚远将军带人砸了武宁侯府。毕竟叶鸿飞这一行人太过招摇了些,京城里又最不缺看热闹的人。
等到叶鸿飞回了府,白敏卉倒也没说什么,人家当爹的为女儿出气,她这当娘的只要看着就是了。比起周家做下的那缺德事,叶鸿飞已经算手下留情了。
武宁侯府这头,周世勋想着这事是自己家理亏,对方又是长公主府,也只能认了。好在损失的都是些财物,倒是没有人受伤,已经是万幸了。
只是,周世勋不打算追究,可有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等到了第二天,忽然有宫中派来的内侍传旨说皇上召见的时候,周世勋只觉着眼前一黑。完了,这是长公主和抚远将军不打算放过周家,怕是真要赶尽杀绝了。
来传旨的是个小内侍,周世勋一个鼓囊囊的荷包悄悄塞过去,那小内侍便开了口。只是,得到的答案却是长公主府昨日既无人进宫,也没有送过信。
既然不是长公主府,难不成是御史上了折子?周世勋一头雾水,忐忑不安的进宫去了。
等到进了朝阳宫,就见皇帝白皓轩坐在御案后,下手的位置上正坐着抚远将军叶鸿飞。
周世勋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给白皓轩行了跪拜大礼,刚被准了起身,那边叶鸿飞已经是开口了。
“武宁侯爷好大的派头,真不愧是周家的当家人,果真是有魄力,本将军不过是砸了你周家些东西,你如今倒是恶人先告状了。”叶鸿飞看着周世勋冷笑道。
周世勋被叶鸿飞的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心说明明是将军你来告我的状。
御案后坐着的白皓远原本没打算现在开口,只是瞧着武宁侯的脸色,怕是叶鸿飞再挤兑两句真就能昏过去了。白皓远这也是头一回知道,自己这位冷面姑父竟然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他从前竟然是一点都没发现。
“武宁侯,朕今日招你前来,便是想问一问,今日一早武宁侯夫人递上折子,状告抚远将军仗势皇亲国戚欺凌侯府,可是由你授意?”白皓远盯着周世勋,他现在非常想知道周世勋要如何回答。
听了皇上的问话,武宁侯周世勋如同被雷劈到一般,霎时面无血色,一口老血涌到嗓子眼,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孙氏,竟然是孙氏?!
若是孙氏此时在场,周世勋绝对会马上亲手掐死她。孙家也是宦官世家,怎么就会养出这么个蠢货,明明是自己理亏,还敢告到御前,不知道自己算计的是皇帝的表妹吗?!更不知死活的是,还敢说仗皇家的势,脑子被驴踢了吗?!而这个时候孙氏明明该在家庙,而能帮孙氏的也只有孙氏的哥哥,也就是自己那个在户部做员外郎的大舅哥了。一家子蠢货!
周世勋在心里咒骂着孙家兄妹,稳了稳心神,慌忙跪倒磕头。
“皇上恕罪!日前府中算计叶小姐的事臣事前确实不知,臣回府后已经重罚了孙氏,并将她关入家庙思过,至于孙氏状告抚远将军的事,臣也是此时才知道,求皇上明察啊!”
白皓远听了不由挑挑眉。他原本就想着这武宁侯该不至于如此愚蠢,叶鸿飞砸了侯府便是表明不会继续深究的意思,已经算是放过武宁侯府的意思了。而孙氏的这一状却是将两家的矛盾摆到了明面上,该拉上了皇家,这便是牵涉到皇家颜面的问题了,真正是自寻死路 。
这会儿,白皓远有点同情武宁侯了。
叶鸿飞冷哼一声,武宁侯说事先毫不知情他是怎么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