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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与庄筱在一起,偶尔三皇子也带着她,久而久之,也就变成|人尽皆知的秘密。
“别说是你,我也很惊讶。”舒锦和顺着姚娉娉的话接道。
碧落会上她见郝柔与庄筱、祝嫚儿关系似不错,而司时雨也并非是会带上无干系的人行事的人。照着前世的安排,她原推断郝柔是代替了她原来的位子。
这么想也能成立,毕竟娶妻不仅仅是娶这个人,更是娶她身后的家族。司时雨还不是皇上,就算往后被圣上赐了王号,也不过是每月从国库里领月钱,能有多经用呢?郝家家底殷实,娶了郝柔必定也能得到郝家的大力资助。而郝家能让族女傍上三皇子这么个大有前途的,怎会放过机会?
姚娉娉咬下一口白糖糕,细细嚼过咽下,叹了一声:“嫁给二皇子……也不知要说郝柔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了。”
司正卿是皇后之子,排行老二。皇后怎可能希望别的女人的儿子继承皇位,到时候定是好一场血雨腥风。皇后的势力不小,看,太子都还没成婚呢,身为弟弟的司正卿就已定好了大婚的日子,若他成了下一任皇上,那郝柔这个二皇妃就是皇后了,她们见了还得磕头请安呢。
让她给郝柔磕头请安?以郝柔的性子,还不鼻子仰到天上去了!
想到这,姚娉娉不由狠狠咬了一口白糖糕。
但司正卿的为人……那风流债……
姚娉娉听过太多太多了,即便她身为君臣子女,也对司正卿这样性子的男人尊敬不起来。这个人的后院定是鸡飞狗跳的很!好在她是女宾,也不用去见皇子。
“好了,皇宫事又怎是你我能议的?还是多吃些你爱吃的糖糕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舒锦和说着,往姚娉娉手中又塞了一块红糖糕,“哦,说来你与彭士彬的好事什么时候办?”
“啊噗——咳咳咳咳咳咳——”
姚娉娉被她大力跳跃的话题一惊,给呛了,连连捶着胸口,“什么什么时候办?果然是成了婚的人呐,我我、我可还是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呢!”
舒锦和“噗嗤”一笑,对姚娉娉的害羞不闻不问,继续逗她,“这跟成婚有什么关系,不都是闺中事么,不这个时候问,难道要我在大庭广众之下问?”
“诶!别别!千万别!”
“那你就乖乖说吧!”
“唉——我可真服了你了!”姚娉娉头一回地没了凶悍之气,羞红了一张脸,“他……他还没到行冠礼呢,哪有这么急……”
“那也能先订婚吧?你可不知道成婚是件多麻烦多累人的事情,不趁早准备着,到时候可得手忙脚乱了。”舒锦和想起自己与钟离谦大婚的时候,也是仓促,好在宫中包办一切。
“阿彬他家是这么打算的,可这两年我爹身子不大好,我娘去照顾了,家中也没个掌事的长辈,又如何好定下来?不过阿娘已回信来了,再过段时间,等爹请了公假,就一起回来一趟,把这事办了。”
姚娉娉说起这件事来,虽是娇羞,可脸上也是止不住的甜蜜和幸福。
舒锦和欣慰自己的好友寻到了好归宿,如今彭士彬也在南海书院学武学,许是有姚娉娉的原因,十分刻苦,今年也得到了去官署学习的机会,若一直这样下去,日后官途定也稳当。
“你瞧,是不是说起这些事来更让人高兴?”
姚娉娉闻言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话中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是啊,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她与郝柔非亲非故,郝柔过的是好是差又与她何干呢?难道郝柔过的好她就要妒忌,郝柔过的差她就要得意吗?
有时候,她看着舒锦和会觉得,这个明明小时候是跟在自己身后跑的,哭的时候还要她安慰的小妹妹,是何时成长了呢?如今,反倒是她时常被舒锦和温柔开导,看开想通了许多事。
姚娉娉轻轻笑了起来,她端起茶润了润因吃糖糕而有些干涩的喉咙,拍掉手指尖的糖糕碎屑,道:“也对,聊这些有什么意思呢!阿和,先前你不是同我说有家不错的香粉铺么,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带我去看看吧。”
“好。”舒锦和亦笑答。
二人稍作准备,便带着各自的丫鬟乘着马车出了王府。
不过,却是没想到,好巧不巧,一说曹操曹操就到,竟让她们碰上了郝柔。
☆、第79章 店内争执
芬香殿是京城香粉铺中的新起之秀,有着其他店铺少有味道的香粉,店员眼力也十分了得,对着来店选香粉的顾客,不管老少,推荐的香粉都没有不说喜欢的。
舒锦和拿着一盒香粉,放在鼻端轻轻闻了闻,淡淡清香怡人。
“这是……蓝丁香?”
“正是!”店员有些吃惊,蓝丁香气味淡雅,又是京城少见的花种,没想到眼前这位妙龄少女一闻就闻出来了。“额……”她张张嘴,想称舒锦和为小姐,眼光一转,就瞧见舒锦和的妇人髻,又忙改口,“这位夫人是位识货的,这款香型可是开春才添的,若您拿了,那必是京城头一位。”
这京城就是个人比人的地方,富人圈里的小姐们哪个不暗地里喜欢争头一个,好被人问起时炫耀炫耀。看这两位女子衣着低调,可面料都是顶好的,定是荷包满满啦!
店员双眼发亮,振奋起精神想要将二人说动,好让她们多买上几盒。
她正欲开口,却听舒锦和先张口说道:“这盒香调的确实不错,只是春寒料峭,还冷得很,若是再暖些,才适合。”
店员微微张开的嘴因这一句话又合了上去,过了会,又不甘心地喜笑颜开说:“没想到今日竟遇上夫人这位行家!不错,蓝丁香的香味淡雅,却也显得单薄。但,换个方向想,蓝丁香是春日花,花期不久便到,提早些沾上它的香气岂不是宛若春风萦绕?”
舒锦和摇摇头,“你说的不错,但我希望这种时节,能用些暖人的香气。”
见她这么说,店员也不好再开口,便寻起她喜好的香粉来。
姚娉娉不大懂选香,简直挑晕了眼,只得向舒锦和求助。二人正挑选着,便听珠串叮咚响,有人掀开了芬香殿的珠帘走了进来。
脚步声响了几声便停了,随后有个略尖的嗓子陡然拔起。
“店家,怎么来了客人也不知道出来相迎?!”
“诶诶!这便来!”
“月儿,少说点,不过怠慢几步罢了,又有何关系。若是被些不明事理的人见了去,反倒说你我欺负人呢。”
“是,小姐……”
舒锦和一挑眉,看向姚娉娉。姚娉娉也是惊讶,随后露出不喜,今天出门就该看看黄历,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怎么偏偏遇见郝柔了!
店里就这么大点地方,她们主仆二人说话声这么大,像是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以郝柔现在的身份,若是装耳背没听见,还不被她以“怠慢”二字说道。
二人不爽地叹口气,理理自己的衣裳,转过身来与郝柔打招呼。
“哟,这不是阿和与娉娉吗,可真是不好意思,谁能想这小店里只有一个伙计,顾上我就顾不上你们了。”郝柔见到她们二人丝毫不觉得惊讶,洋洋得意地掩唇笑着,哪里看得出抱歉的样子。
姚娉娉是个直脾气,听她阴阳怪气地说话,当下一口气猛提上来,发作前被舒锦和连忙摁住了手腕。
“无妨,你我这么熟,我们又怎么怪罪你呢。”舒锦和亦笑答,“这也没办法,这才刚过完年,想来大多活计还在返京的路上呢,你也别与她较真了。”
那店员忙不迭地不停点头,还给郝柔赔着不是。
郝柔略一抿唇,将正准备说道店员的话不甘心地咽回肚中。若再说,岂不显得她不讲情理了?但到底是不甘心,她眼波流转,在店内环视一圈,一眼看见了方才因舒锦和询问而打开的香盒。
“这是?”她走近,拿起香盒闻了闻,一股十分清淡的味道,并不是她喜欢的。
店员迅速靠了过去,“小姐好眼力,这是今年开春新款,是蓝丁香的香。小姐也知道蓝丁香在宇天少见,制香更不可能,所以老板特地去海外寻觅才寻得这样的成品,店里也就仅仅五盒。”
“哦?海外寻觅?”郝柔本欲放下香盒的手顿了顿,蓝丁香是什么,她不甚清楚,或许是见过的,但她哪有什么闲工夫去记那些花名。不过听这伙计说,是稀少的品种,还是从海外带来的,想必整个宇天也没有几盒吧。
她最是喜欢稀少的东西,哪怕那东西她不喜欢,若是沾上“稀少”二字,她也会想要争一争抢一抢。
“既然如此,那就……”郝柔说着的话突然顿住,瞟向舒锦和,将那盒香递向她,“不知阿和对香可有了解?”
“略有了解。”
“呵呵,那不知……阿和觉得这香如何?”
淡淡柔香绕上鼻端,舒锦和神情未变,神情也与这香气一般柔和,“若是喜欢的,便是好的。”
郝柔却没将香收回去,两道秀眉微蹙起来,“那可未必,我想你是不知道吧,海外货未必就是好的。曾经有人送与我爹爹六只海外得来的琉璃杯,透亮透亮,确实漂亮,谁知不耐烫,热水一倒下去竟是裂了,险些烫伤了人。你说说,这般不耐用,再好看又要它何用?”
自家的货被这么说,店员有些不甘心了,适时插嘴道:“小姐,您放心,这些货我们老板都是试验过的,方才这位夫人也看中了这盒香呢,东西绝对个顶个的好!”
“我问你了吗?”郝柔一双美眸狠狠扫过来,吓得店员一下噤声,忙低头赔不是。
郝柔对店员的反应满意地撩撩头发,“没想到阿和也看中了,那可真不好意思,我要夺人所爱了。”她将蓝丁香的香盒塞进店员手里,“店里有几盒,我就要几盒。”
店员又惊又喜,本以为来了大顾客却被她给搅合的做不成生意了,没想到最后竟成了。她连声应道,手脚麻利地将香包了起来。
舒锦和眼中冷意,她如何不知道郝柔那点小心思,不就是以为她喜欢就想抢么。
等郝柔付了钱,姚娉娉才慢悠悠又小声地说道,“哎——好可惜啊阿和,原本我还想这香很适合你,你却说不适合初春,等到春花开始再用又迟了,我才没说的……”
可是店里就这么丁点大,她再小声,郝柔离她们这么近,又怎会听不见呢,当下拿着装有香盒包裹的手就一紧,气息是费了劲才稳住的。
她暗底狠狠捏了一把丫鬟的手,那丫鬟吃痛,立即是站出来一步,横眉竖目道:“姚家小姐这话里何意?怎么,世孙夫人说不适合,那么,我家小姐买了那就是不识货咯?”
“没有的事,香粉因人而异会有不同的效果,不适合我未必就不适合阿柔。”
“放肆!”丫鬟声音陡然拔高,“世孙夫人、姚家小姐,我家小姐是敬你们为朋友,才再三忍耐!你们呢?你不想要的东西,就以为我家小姐能看得上眼了?若非小姐心善,您二位见过我家小姐可是要行礼,尊称一声二王妃的!”
“哎哟,这是谁啊,嗓门大的连在外头都听的一清二楚的。”
郝柔正听得解气,冷不丁被人一大断,眉头一挑就想发作,可再一听那人的声音,登时脸色就变了。
两位丫鬟左右而站,将珠帘左右掀开,一位锦衣华服的瓜子脸姑娘就迈着莲步走了进来。店内暖和,她稍稍抬手,身后的丫鬟便上前替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