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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安菁会这般直白。安庆邦有些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从容,摇头笑道:“菁儿真是长大了,比小时更加聪明。只是这性子还是没变,真是让人头疼。罢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大哥还能多说什么?”
他想伸出手去拍拍安菁的头顶,却被安菁不买账的避开。
安菁伸出手去。拍了拍安庆邦的肩膀:“大哥,你这样做,咱们父亲知道么?”
父亲?安庆邦笑了,他只是选择了一条对安府更加有利的路,父亲即使知道了又能怎样?况且,家训延续了太久,也该改一改了。
目送安庆邦离开,安菁动都没动,甚至没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只是在想,大哥这样,要不要告诉父亲?不过,父亲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么?
姚瑄华回来听说安庆邦来过,并未在意,自打到了庄子上,他那几位舅兄时常会来闲逛,安庆邦会来并不意外。不过,听了安菁的话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想得简单了。
“那树太大了,咱靠不起的。”安菁伸懒腰,眯着眼睛靠在姚瑄华胸口,比美美更像一只猫儿,“再说了,那家伙如今也是我哥了,我要为了爬一棵树去坑一个哥么?”
“你说的没错,那棵树确实太大,不是我们的出路。你现在身子一天比一天重,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好好静养便是。”姚瑄华的神情并没有安菁那般轻松,与安菁不同,他每日都有外出,结识的人也多些,对目前的局势,他更加了解。
太子,等不及了。
安菁点头:“我不胡思乱想,你也别胡思乱想。”
姚瑄华一笑:“那是自然。”
两人握在一起的双手轻轻覆盖在安菁隆起的腹部,现在什么都没有这一个重要,任何节外生枝的事情,他们都不想发生。
自打那一天后,安庆邦再也没有来过,似乎他那天只是心血来潮,跑来看望养胎的妹妹而已。
对此,安菁只是耸了耸肩,反正她还有二哥三哥,那位又不是她打小儿一起长大的真哥哥,穿过来之后也是二哥三哥带她玩的多,跟那位的感情不算太深啊。况且,如今她又多了个新哥哥——虽然这位哥哥目前身份有点儿尴尬。
“再忍一个月,我要卸货!”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安菁咬牙切齿的发誓。
因为胎儿挤压膀胱,她现在是特么跟得了前列腺炎似的,尿频尿急尿不尽,喵的!
“咳,少奶奶,我早就问过大夫了,你是八月底,所以,少说还有一个半月呢。”美杏不留情的提醒,顺便补充,“听说,有的女人到了月份也不一定就准时生,说不准要延后几天。”
安菁恶狠狠的扫了一眼过去:“风凉话不要说得太早,你早晚也要有这么一天的!信不信我这就安排下去,让你一个半月出嫁,正好给我凑个双喜临门?”
美杏的脸,红了。
☆、394 美杏的终身,以及,该回家了
安菁一直在忧心美杏的终身大事,毕竟美杏马上就十八了,在这个古代来说,已经快要成老姑娘了。虽说她觉得十八恋爱一下,过了二十再结婚没什么不好的,但放在这里不合适啊,恐怕等到过了二十,好男人都差不多已经被挂上标签了。
可美杏天天守在她身边,哪有机会去结识陌生男子,她又不能随便相中一个直接甩给美杏。
但没想到的是,住到庄子上来之后,美杏那朵迟了许久的桃花终于慢慢绽放了。
吹开这朵桃花的春风就在外院。
“少奶奶,春生哥——”将这三个字说得无比清晰,罗儿笑嘻嘻的捧着一本册子过来说道,“送账本子来了,见是我去接,好像不太高兴呢。”
安菁白她一眼:“谁让你去接了,都不知道叫你美杏姐一声?”
罗儿立刻低头反省:“我知错了,下次一定要叫美杏姐过去。”
真是气死人了!美杏跺了跺脚,丢下一句“不理你们了”,红着脸跑开了。
见状,安菁不禁哈哈大笑,想当初美杏是多么直白的跟她规划自己的未来啊,连要找什么样的相公都想好了,如今看来,还是会害羞的嘛。
那春生,全名廖春生,是姚瑄华最得力的一个小厮,这次也是怕庄子上简陋不方便,特地带来守在外院的。也不知怎么的,才十来天时间,他一来二去的就跟美杏看对了眼。
关于这件事,安菁自打发现后,就向姚瑄华问清了廖春生的身世。
母亲早亡,就一个老实巴交的父亲。还有一个早就嫁了人的姐姐,倒是清静的很。
唔,她要不要说到做到,赶紧给美杏准备婚礼,好赶在她生的时候来个双喜临门呢?安菁一边在纸上勾勾画画,一边望着窗外的树枝发起了呆。
姚瑄华进门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清静,走过去拿起安菁手下的那张纸看了几眼。不禁笑道:“怎么。想办喜事了?”
“想是想,关键是怎么办。”安菁回神,将那张纸夺回来。自己扫了一眼后又漫不经心的丢开了,“怎么想都觉得不合适。美杏她跟我这么多年,对我的事儿比对自己的事儿还上心,事事想得周到办得周全。她的终身大事,我怎么也要好好的给她筹谋才是。”
对于安菁的这几个丫鬟。姚瑄华是极其欣赏的,虽说一个个都随了安菁的性子,泼辣刁钻无人能比,但在忠心这一点上。确实也无人能比。
“对了,我事先说明,我家美杏是个受不得委屈的主儿。我是个看不得自己人受委屈的主儿,所以……”
不用安菁说下去。姚瑄华也知道她要说什么,点头笑道:“所以,若是那小子敢对不起美杏,我头一个饶不了他,如何?”
安菁撇撇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一晃手里的小算盘,她噼里啪啦的拨动了起来,“想娶美杏,那可不是动动嘴皮子顺便摆桌子酒菜就能糊弄过去的,美杏跟了我那么久,虽说不是个主子,可吃的用的也比普通人家的小姐不差什么。恩,让那小子拿一百两银子摆我面前来,让我看看他的诚意。”
“一百两?”姚瑄华不禁失笑,“你还缺这一百两?”
“谁说是我要了?那是给我家美杏傍身的,算是聘礼了,嫁妆我自然是不会亏了他的,但我必要先瞧见彩礼才行。”廖春生那小子跟着瑄华也有几年了,月前不低,平日里打赏以及其他零星油水也少不了,这一百两银子应该是那小子至少一半身家了。
她倒要看看,那小子究竟是瞧上了美杏,还是瞧上了少奶奶的首席大丫鬟。
“还有,”安菁继续拨动算盘珠子,飞快的说道,“一定要告诉那小子,他若是嗜酒好赌,若是偷奸耍滑,若是心术不正,趁早给我夹着尾巴滚蛋,免得被我发现以后断了他的尾巴。”
“将来成亲后,我家美杏怎么生,他就怎么养,若是因为美杏生了女儿而闹脾气,那我就让他这辈子别想见着这女儿,别说女儿,他就别想再有儿子。”
“那小子模样还算周正,我也不知道他先前在咱们府里有没有跟别的丫鬟眉来眼去过,等回了府,若是让我瞧见听见什么乱七八糟的,哼哼……”
听到最后,姚瑄华不禁开始为自己这个首席小厮的未来担忧了,他怎么听,都觉得那小子下辈子最好是找根绳栓脖子上,然后把那一头塞进美杏手里头去才好啊。
不过,这灾星的话倒也没说错,自己的媳妇,自己不疼还等谁疼去?横竖又不是什么刻薄的条件,那小子能守住最好。
然而,让安菁意外的是,第二天上午,廖春生就来跟她请假,说是有事儿要回城一趟。
回城干嘛,被她的条件吓着了么?
下午,安菁就知道答案了。
“少奶奶,这是一百五十两,小的还留了一百两,算作是老父的养身钱。”
看着那沉甸甸的银子,以及几张祥瑞行的银票,安菁有点发愣,这小子动作也太快了点吧?而且,你丫还真是大方啊,我要一百两,你直接给我一百五,顺便还把剩下的数额给交代了。
二百五十两,还真是个吉利的数字。看看桌上的银子,安菁又扭头看了看脸越来越红的美杏,嘴角是越翘越高。
“不瞒少奶奶,小的早就听说过,少奶奶跟前有位美杏姑娘,是咱们府里最能干又忠心的,也曾远远的见过几面,只可惜过去没那福分,总……”
“谁让你在这里多嘴多舌了!”美杏听不下去了,瞪了廖春生一眼,一边快步往外头走去,一边招呼道,“绸儿,绸儿?跑哪儿玩去了?过来伺候少奶奶,我去看看少奶奶的药汤煮好了没!”
明显是落荒而逃嘛。
安菁再也忍不住,拍着桌子大笑起来。
廖春生也咧了咧嘴,好不容易才把视线从美杏身上收回来。
“总之呢,这彩礼,我就先收下了,至于嫁妆么……”安菁眯着眼打量廖春生,“你不着急吧?”
廖春生自然是摇头。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早就盯上了美杏,这次出来小住,倒是正好给他提供泡妞条件了。好吧,看他还算有诚意的份上,第一关暂且通过。
收拢了心神,廖春生没有告辞,反而又跪下了:“少奶奶,小的还有一事相求。”
安菁挑挑眉:“什么事儿?”
“小的想给美杏姑娘赎身。”说出这话的时候,廖春生心里忐忑不安。少奶奶进门这么久来,他可是明白的很,美杏根本就是少奶奶的左膀右臂,从来都不曾离开过的,少奶奶会答应么?
果然,安菁直接丢给了他一个白眼:“赎身?你想得美呢。几两银子能算什么,我可不舍得我家美杏离开我。”
闻言,廖春生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任由廖春生沉思了一阵子,安菁才不紧不慢的继续开口道:“她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穿的是绸缎,戴的是金银,虽说是伺候人,可我是从来不刻薄人的,她在我那院里能顶半个家呢。你张嘴就要赎她出去,你是能供她绫罗绸缎啊,还是能供她金银首饰啊?要是她出去了,顿顿喝粥没干的,头上连个珠花都戴不起,那还不如不出去呢。”
这话说的廖春生再次陷入了沉思。
不过,安菁却是越看他越满意了。
有心赎美杏出去,自然不是冲着她来的了,看来这小子确实是一片诚心。不过,光靠一片诚心可糊弄不了她。这里是古代,女子的工作范围窄,嫁人后不过是能在家里缝缝补补,再不就是帮人浆洗衣裳赚钱,美杏跟着她享福惯了的,出去却要受苦,她可舍不得。
“少奶奶所言极是。”终于,廖春生再次开口了,声音有些黯哑,“既然如此,小的就先不做那赎身的打算了,还请少奶奶答应小的,倘若有那一日,小的能供起美杏姑娘衣食无忧了,就让小的为她赎身。”
定定的打量了廖春生一阵子,安菁终于重重的一点头道:“好,这是你说的,你可要记住。”
“小的定然言出必行。”廖春生再次给安菁叩了个头,然后规规矩矩的告辞退了出去。
等到他走远了,绸儿才忍不住笑道:“美杏姐这次真是找对人了呢。”春生哥对美杏姐这般上心,少奶奶应该放心了吧。唉,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像春生哥这般有担当的男子来少奶奶跟前,说来求娶她呢?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关于廖春生要为美杏赎身的事情,安菁没有对美杏提过,只是提醒了姚瑄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