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一世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凤栖谣-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狼凶狠的眸光渐渐收敛,身子竟似恐慌的在颤抖。天斗听闻这样的讯号时,是欢悦开心的跪躺在顾墨沉脚下的,而它的神情却如同沾染到什么可怖的东西般。

横竖到最后公狼领着他的妻儿,沿山路回到了那端的蒙古军营。我顺手把鸽子赏给了它们。它们一家疲倦不堪,母狼又有伤在身。想来它的初衷也是拿去给妻子进补的罢?

只是不巧在鸽子脚踝处发现了一张卷纸,墨香阵阵。我搁在衣袖里,恍若无事的随着几人折回军营。

云齐本该受罚,但他现今满身伤痕,完颜合达爽言让他先养好伤势,再做发落。而我因为多了能驯狼这一项能在沙场上有些作用的本事,被暂时留了下来。

一路上我细问他事情的经由。他答道是心烦出去走动,一走二跑间,发觉从对山飞过来一只题型肥美的灰鸽子,于是心生邪念,追出了好一段才徒手将它捕到。捏在手里大摇大摆的归来时,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野狼,一阵疾风的要抢他的鸽子。再后来,便是他无意伤到了母狼……再后来的画面便全都被我看见了。

我哭笑不得的训他不知死活,他倒还在一旁笑得没心没肺。性子全同那顾墨沉如出一辙,只不过那蹭饭的比他更睿智些,懂的掩护自己。

还未回到住处,遥遥便见轻飔暖风中那抹白色的身姿。

梦洌坐在轮椅上,肩上没有穿斗篷,恍若时光是静止不动的,他端坐在那里,胜过一切风景。

他时而引颈眺望漫漫长路,时而又撇过头,暗自舒气。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云齐忽然间走得快了些,我披头散发,却又寻不着头绳,踌躇着不敢上前。

“大哥!你怎么坐在这风口里?小心吹久了头疼。”

“云齐。”梦洌拉过他自上而下的细看一遍,见都是些皮外伤,终于松动不少,“我在帐内小眠,听闻秦天说你被狼群围追,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他转了转眼珠,跳到我身旁咧嘴道,“幸好有嫂子!要不是大将军领着她赶来,小弟只怕今天要五狼分尸了。”转想,觉得不对,“大将军……嫂子和他是几时认识的?”

经他这样大的动作,梦洌终于轻轻的看向我。

他如泼墨般清秀的眉毛一挑,却只是望着我的眼睛,低而柔软的笑道:“云齐,你推我回去。”

“那,嫂子呢?”

“推我回去。”梦洌一字一句清晰的说着,风穿过他的衣衫,竟让他瞧上去犹如出尘的谪仙。

我自知自己闯了祸,便也乖乖闭嘴,苦闷的跟进了帐。换了身干净衣裳,顺手用簪子将长发挽起来。再出来的时候,云齐已经走了。

棚子里烟雾缭绕,药罐子早已煮沸。梦洌坐在纱帐边,一言不发。

自打他的腿受伤之后,我便鲜少听他开口。初时还会闲谈几句,到后来常常是我呆愣着不语,或是他闷在一边。

我们的心头已经裂开一条缝隙了。偶尔会有冰凉的风透进来。吹得我快要看不清他的容颜。

我深深凝息,走过去蹲在他面前:“该吃药了。”

梦洌从遥远的地方收回视线,随后带着痛楚的盯着我的脸庞。仍旧是不说话,他伸出手,忽然抽出我发际的簪子,收揽进袖子里:“你还是散着发好看。”

“那个……我并非有意冒充你写的方子,还有驯狼……是带我走的那位大娘教的,今日不过是抱着侥幸的态度。”听见他洋洋洒洒的声音,明明晓得说的越多越会惹他怀疑,但心口的话拦也拦不住的冒出来。

他把玩着我的发丝,笑道:“说这些做什么?你被发现也是件好事,这样,你就不用在我身边躲躲藏藏了。驯狼的招数,得空了我还要向你学。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往后别再做这样的事。”他的指尖慢慢放下,“我的身子是废了。其他人瞧不起我,质疑我,皆是云烟。如果连你也以为我失了腿,就失了一切的话。这会让我越发难受。”

“梦洌。”我握住他的手,双目清灵,心底不由得责怪自己。我是最了解他的人,如今却成了让他觉得难堪的人,“我答应你。”

他眸眼如银月般弯起来,肤色终算好看了点:“你只要在我身边,等着我荣归故里的时候娶你。”

我亦冲着他笑:“先吃药罢。今天天气不错,晚上该是有月亮。等用了饭,我们便一齐去看月亮。” 
作者有话要说:断更通知:
本文到28号都不更新,当然中间可能会偶尔炸更啥的。七天内我是在努力的存稿,等28号回来慢慢发~
多谢各位支持。(*^__^*) 过年了大家记得少吃油腻的食物哟。
龙年快乐。



25、赤子之心④

27、赤子之心④ 。。。 
 
 
下午还湛湛放晴的天公,到了傍晚时分却骤然飘起了零星小雪。雪花瓣儿晶莹剔透,落在手指上眨瞬就化。我看着甚是欢喜,只是梦洌如今身子骨减弱,在帐外张望许久又不见半分月亮的亮光,我们便干脆挤在营帐里生火取暖。

火盆中的碳燃得正旺,我搁下手中的书,痴笑道:“雪下的这么大,就好像回到了洛阳。”

“现下好了,有雪又有梅,应了你念的那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他顺手将我的书搁回架子上,苍白的纤指朝我静静的勾了勾。

我含着笑走过去。他的手指修长若竹,轻柔的刮过我的肌肤,冰冰凉凉的,如同万年堆积不化的冰雪。

我忽然想起白日捡着的那张纸,换衣裳的时候偷偷打开看过,上头只写一个“静”字,也无落款。鸽子是从蒙军大营那边飞来,暗中必藏玄机。

梦洌心思缜密,大约会知道来历。抬起头,我小心的从衣袖里取出来:“对了,这个你拿去看来,是云齐捕的鸽子携着的。”

他的指尖在我的唇瓣稍顿,接过纸卷凑到火光下细看。半刻,复平静的抬头微笑:“这封信是给我的。本是有鸽子肉吃的,云齐忙活了半天,还落下一身伤,真是不划算。”

我有些不解。

他风轻云淡的看我一眼,解释道:“想必秦天曾告诉过你,有一位隐者邀我同道这件事。”

“这信便是他写的?”我半惊半忧的回视他。字迹隽秀不阿,阴柔有力,此人只怕内力极是深厚。写字的墨取的是上好青龙盘梁墨,搭上羚羊毛制成的笔,能留几天几夜的余香。出手这般阔绰,又做到清雅不俗的人,这世上廖无几人。

梦洌点了点头。悠然自如的磨砂着纸片,纤指微扬,纸片如蝴蝶般翩翩落入火盆:“动而若静,他是在我暗示我一味抗拒的后果。”

世上竟有如此可怖的心肠。我小心的替他铺上毯子:“那么,你可有法子对付他?”

他支着扶手,有些吃力的挪动身子,不消片刻额头上尽是虚寒。梦洌双目流盼之间触到我关怀的神色,才低着头止不住的笑道:“你放心,我早有安顿,只要那边有一丁点动静,我的人就会传信号来。”

我听罢长嘘口气,有些瘫软的坐在他身边的垫子里:“生死性命,岂是能拿来一笑置之的?”

“你担心我,我心底里很高兴。”手心被紧紧的握住,梦洌扶正我的姿势,眼瞳中闪烁着细碎的绿光。

第二日一早,完颜合达将军便派了吴军医过来,命我同他一起去腾龙镇上采购药材。军中近来上上下下都在服用我开的方子,草药消耗的极快。

一夜落雪未停,满山满地有如被刷子刷过似的皎皎青白。多时未见雪的我一路兴奋的紧,连步伐也不由得益发轻巧欢快了。

路旁的砖瓦草庐就像水晶宫殿小巧玲珑,一路走着瞧着进了镇子。吴军医在身后紧赶慢赶才追上我的伐子,气喘吁吁的抚着他半白的胡子道:“凤姑娘看着柔弱娇躯,脚力却是让人佩服。”

我将药篓子拽紧些,朝他笑道:“吴先生是心中装着琐事,所以才慢了一程。雪天这样好的风致,可别平白浪费了。”

他提着衣角抖了抖,才一会儿斗笠蓑衣上便积了一层柔雪:“你是聪明人,现下我军形势不容乐观,恕我说一句大不敬的,只怕不出几日就要败阵而归,你是一介妇人,何苦跟着单校尉不放。”

我眨眨眼:“吴先生一路上就在想这个吗?”

“到时候他成了败寇,你也会被蒙军掳去,若是沦为军妓,日子可有的你消受了。”看我不领情,他当即又露出趾高气扬的姿态,“我劝你还是趁早坐马车离开为好。”

“劳烦吴先生挂心了。”他从一个堂堂正正的军医变成替我打下手,心中必定是不痛快的。我施了礼,继续稳步行走。

铺满青石的街道尽头,一匹轻骑正载着一袭红色身影席卷而来。马蹄咯噔咯噔由远而近,我捏着有些刺手的麻绳,怔在原地。

战乱兵荒之地,有马儿经过原不是什么惊人的大事。只是那个人腰上系着红色丝线,当中还穿着一颗色泽清亮的樱瓣铃铛。铃铛晃动之间,洒得遍地皆是那绕梁不止的余音。

大寒之天,那个人未作一丝防护,瑰艳的脸容迎着风雪,娇艳更甚梅花。

斗笠之下的双眼瞪得生疼,我闪躲在屋檐下,愣愣的看着她。

萄姑。

她不是该在樱花山庄吗?为何会出现在腾龙镇,既然她来了,那么顾墨沉呢?

马儿越来越近,吴军医转身寻不着人,语气恼怒的大声喊道:“凤姑娘,你还嫌时间不够紧么?”

我蹙着眉,手上不觉更加用力的揪住药篓,心里只回荡着一个声音:不能被她发觉。

萄姑闻声十指一紧,勒住缰绳。目光在拥挤的街上扫视一番,昔日见她,是轻纱绿衫的江南女子妆扮,今日的她却透着一股烈火般教人心战的气焰。不见熟识的踪影,她再次挥下鞭子。

我险些被吴军医败露了身份。悄悄抹去额角汗珠,正要迈开脚,身前一根褐色皮鞭横截下来,划过半空中声音竟比风雪呼啸还要冰冷。

“请问。”马上之人淡漠的开口,“去三峰山怎么走。”

“往那儿……”我将手缩进衣袖里,指向身后的路。

“多谢。”她却并没有察觉到怪异之处。

等萄姑走远,我才小心的摘下斗笠。心中不觉飘过顾墨沉低低柔柔的那句话:只是在我心里觉得,一定要寻到你。

他该不会真的寻我来了罢?但立了许久不见后头再有人马过来,我不由得暗笑着摇摇头。我与他不过萍水相逢,本就不该心生期待的。

折回营中时,天色正灰蒙蒙的发暗。半路上遇着兴高采烈的云齐,一问才知晓原来琴嫂调粮回来,今天夜里便能到。说是梦洌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是愁云驱散,脸色放宽不少。

我与吴军医归纳完草药,才能回去营帐。这样一番折腾下来,转眼便到了晚上。取药的时候我私下留了一些出来,正巧放在晚膳中炖着,能给梦洌安眠定心。

还未掀开帘帐,耳边听到里面有极小的动静。

“咳咳。你走罢。”梦洌的声音极冷。

“哼。单梦洌。我是好心来劝告你。”另一道声音却是女子的,小心辨认,竟是萄姑。

我屏息听着,从缝隙中看见两人此刻的形态。梦洌坐在轮椅里,手绢上咳出一片紫红。他目光幽冽的仰着头。

萄姑负手站在他身旁,红色的身姿如妖冶红莲。

我只知道她曾伤过梦洌,却不知其中缘由。原来他们俩是相识的吗?

“多谢姑娘劝告。一心岂能容二主。我单梦洌从不屈身与人。请姑娘转告他,便是再砍我一条腿,我的答案依旧不变。”

“哈哈哈哈。”萄姑忽然仰首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