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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又去找了那个女子,她二十□□的年纪,风华正茂,带着两个花朵般的孩子在阳光下的田野里放风筝。
笑容挂在脸上,如光明媚。
那个男子突然出现,手中执着三个花环,走到近处,便一人头上套了一个,然后勾过那女子,吻了吻她向上飞扬的唇。
我突然极其嫉妒起来,在不远处现出身形,直直走了过去。
那男子看到我,把女子微微往身后拉了拉。
哼!那般爱护,嫉妒如刀戳在我的心上!
那女子看见我,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对男子说了句什么,男子点点头,让开了一步。
“无鳞还好吗?”她问。
“有你的血做药,自然是活过来了。”我冷哼。
“上次你在家中晕倒,同那人有关系?”边上那男子显然不知道实情,疑惑问道。
正是挑拨离间的好时机,我伸出一根手指:“她跟你在一起,心里却还想着别的男人,委实不像话!”
女子浅笑,毫不在意:“你是不是喜欢他?”
“我爱他。”我更正她的用词。
她笑开,那是种漂亮到刺眼的容光,我觉的炫目,便立刻别过脸去。
她取下头上的花环给我带上,温和道:“我一直祈望有个人能做到这些我无法办到的事,请你用心去爱护他的脆弱,保护他那颗冷淡外表下单纯如一的心。”
她洞悉了一切,我再一次败下阵来,真是讨厌到可爱的凡人。
***
我想保护他,可十年了,就连白泽都如意圆满了,他依旧心不向我。
我还是没能得到他的正眼相待,即便我们挨的那样近。
我不服,可我也不得不服那个妖娆的女子腻在白泽身上这么一副画面出现在我眼前。
“你不怕冷了?”我讽他。“那是魔!”
“是魔又如何,小弟,一段日子不见,你骂人的功力下降了啊!”他笑嘻嘻的拎起颈中深紫的石头,炫耀似的:“老婆送的,从此不怕冷。”
“老婆?”我挑起眉望着眼前腻歪的两人,怒火还没燃起就已自动熄灭。
白泽看出我的悒郁,过来人般传授起经验:“追人便是死缠烂打,你一天告白十次,句句都说喜欢,看他防御力能有多强!”
“在他面前我早就没脸了。”我咬牙,这几年,牙被我咬碎了无数回。
“那就……”白泽词穷骚头,显然他会的这招只对那个女魔头有用,而我的恩人大大却不吃那一套。
许久未做声的女魔头忽然开口:“你对他有意?”
☆、番外 七
“老婆……”白泽敏感的哀叫。
“你闭嘴!”女魔头斥他插嘴,继续道:“他变成这样我也算有责任,不如再给你一个线索。”
“老婆大人!你……你也对他……”白泽继续哀叫。
“什么叫你也算有责任?”我忽然抓住一个重点。
女魔头闪电伸出五指,罩住了白泽哭丧的脸,于是他立刻乖乖闭嘴。
惜日妖王如今是妻管严一只,若是平时我早早笑出了声,可现在满心都是恩人,哪还有心思管他?
见她还未说话,我再强调:“说说,什么叫你有责任。”
女魔头冷哼:“不过是觉着他的愿望愚蠢,所以便卖了他,害他差点死掉。”
怒火瞬间爆发,我的冰棱还未刺到近处,便被充满绿意的树藤缠死。
“兄弟,你什么意思?”白泽声音冷然,近在咫尺。
我收回颤抖的手,怔住,心中早已没了嫉妒,满满都是不甘心,不甘心到生生的痛。
为何他们的每份情都有人守护……那个女人是,面前这个女魔头也是!
而我,付出的不比任何人少,却还是独自一人。
“你们合起来欺负我!”我带起哭腔。
这次轮道白泽兄弟惊呆了,他喃喃道:“兄弟,这一刻你真像女人。”
“滚!”我吼他,冰冷的水珠划过脸颊,梨花带雨。
“听我把话说完行否?”女魔头扒开眼前凭空冒出的密藤和尖锐冰棱,无视刚才那一瞬的九死一生。
“有屁快放。”我背过身去,迅速处理脸上的不堪——司水的鲲居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泪,委实可笑啊。
“我告诉你,他羡慕人类的五感六识,尤其是味觉。”女魔头皱眉,语音中满满都是不屑的意味。
我顿时傻了:“这是为何?”
“大慨是因为他喜爱的女子很爱吃,而魔族偏偏没有味觉,更用不着食谷。”女魔头嗤笑:“他宁愿送命也想尝试,所以愚蠢至极。”
他宁愿送命也想尝试,所以情深至此。
我的心揪起来的疼。
只有天知道我多么羡慕那个女人。
***
我应当庆幸我是鱼妖,鱼妖有一项别族没有的大能。
当我再次看到月余未见的他时,他正斜躺树荫中,望着人间的一个酒楼子发呆。
我怔忡于他空洞的眼神,不明白同为魔,为何那女魔头到处挑拨离间,在尘世里玩的不亦乐乎,而我家这位却总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而后发呆。
这次发呆的对像是酒楼子,折花枝可以,但我总不能去拆房子吧,未免太缺德。
我假装没看到他,然后大刺刺的一瘸一拐走了进去——腿伤还没好,也许成了终身残疾也说不定,管它呢。
显然我的外表惊到了在场众人。
“上菜,上菜!”我用力拍桌子,把我在红尘中滚过仅有的一点见识拿出来卖弄。
“小爷我有钱!”手轻拂过,桌上顿时出现一颗卵大的明珠。
周围投来的眼光更惊异了。
嗯,绕道去找蚌女讨了几颗珠子是明智之举。
那小二抖着身子过来了,“大爷想吃啥?”
“最刺激的!”我暗示,就是最难吃的,懂不懂?
小二无法消化我的话,只是原地呆傻眨眼睛,“这刺激是……”
“给他上盘生苦瓜。”边上有人提意。“再伴点黄莲……”
我不懂那是什么味,所以我投去了友好感激的眼神,点头:“就要这个。”
小二走的时侯,表情莫名惊诧。
第一筷子下肚时,我真真的懂了他惊诧何来。
这分明就是人间最极品的生化武器。
但是,为了他,我吃完了。
苦水一直淌进心底,却没有他的冷漠伤人。
我递出明珠,“结帐。”
那小二别着怪异的表情正想接过我的珠子,却忽然被拎到半空,直直飞到墙角,然后摊软下去。
可惜可叹我红尘中的见识还是太浅,真不知人间有种职业叫强盗。
那群丑汉子把我从头到脚来回扫视,啧啧声不停,“小娘子好美!”
靠!从哪里看出他们面前这位是娘子的?我低头,于是了然。
两颗明珠塞在我胸前的衣料下浑圆饱满,咳咳……相当诱人。然后正对我的那个独眼胖子流鼻血了。
“廖老三,你真没出息。”那群强盗哈哈大笑,口气熏天。
误会就误会了吧,我侧头用余光扫向窗外树梢,绿阴掩之下,什么都看不到,我叹了口气,忽被人拿住了双手。
“扛回去做小夫人。”流鼻血的独眼胖子伸出肥手来捏我的面颊,而我却温顺的阖上了眼帘。
被人欺负如此,他为何还不来救我。嘴里苦,心里苦,全向上下都是苦的。
被歹人牵下楼梯时,我想着,不说爱和喜欢,至少我们那样亲近过……
你会来的吧。
被推攘着跛腿跨出门槛,差点跌了一跤——十年陪伴,好歹我们之间有些许友谊存在……
你看到了吗?我在等你呢。
穿过树林,我抬起头,而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就算我是小厮,是跟班,是和你不对等的仆人!难到真的,就不值得你用上一分一厘的心意?
阳光洒过树隙,他不知去向,而我的心已卑微如蝼蚁。
——那男人第一次见到我时,本能的对身旁女子和孩子起了保护之心,还有白泽,为了那女魔头,竟会不顾两败俱伤的同我动手。
所有画面纷至沓来,在我心中卷起狂风暴雨。
进酒楼时我豪气干云,出来时我又哭了。
“小娘子害怕了。”周围又响起啧啧声。
老天爷不算绝我,在我心情最差的时侯,身边至少有现成的出气筒。
很好,小爷我早已暴跳如雷了。
***
三年,我游历四方,尝遍世间五味。
我似乎觉着,不在他身边,时间反而好过,因为只有我的单相思作祟,没有相处时的寂寞撩人。
他依旧没有来找我,果然,我不纠缠他,对他来说是解脱吧。
我回到久违的洞府,开始悉心准备。
三天之后,我在他面前现身,他依旧穿着我给他的浅绿长袍,干净,整洁。我想,大慨他不爱换衣服是长久的习惯了。
“有空来洞里看看吧,我找到了一件极品宝贝。”
瞳孔微缩,他显然对宝贝没什么兴趣,淡淡:“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
看吧,他果然讨厌我。
我低头讪讪道:“最后一次了。”
他凝视了我半晌,琉璃红灼灼刺在身上,有点不适。
曾经那么想出现在他眼底,如今这一幕出现,却让我蒙上了离别的阴霾。
“你是何意?”他眉头微蹙。
“你来就知道了。”我强卖关子,挤出不自然的笑。
他仍是不动,于是我抓住他的手,拖走。
他微微僵着,没有挣开,也许知道我还有后招,也许是怜悯,不管如何,我从心底感谢他最后一次顺从。
月上中天时,我们乘着浪头来到海样宽广的大湖旁,远处岸边就是我的“豪华”府邸。
“进去看看。”我笑靥如花,心凉如水。
他跓足了许久,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恩人!”我咬牙唤他,他转身,正了眼眸。
“你……”
指尖一点青光亮起,六潮覆汐阵启动。
瞬间六道水浪如枷锁禁锢,将他的声音湮灭。这是鱼妖最利害的阵法,强大如他,亦是避无可避。
“对不起……”我走过无法动弹的他身边,搬出那尊箜篌。“只有这样,你才能安静而认真的看我一次……”
月华水泻,弦声铮铮。
“就像最初捡到你的那天一样,看我跳完这只舞吧。”迎着琉璃红,我早已经无所畏惧。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如最初,我光趟着身子,上面挂着绿油的水草,浪头起舞,鱼群环绕。
唇畔,留着我能想到的最美的微笑。
在他的目光下,谢幕的如此完美。
“好听吗?我跟蚌女练了半年的嗓子……原来她们唱歌动人,是日日练出来的,哈哈。我还以为是天生的呢。”我扯着嗓子假笑,一瘸一拐朝他走去,又忍不住骚骚波纹似的乱发,“可能,比那女子还差上一点吧……”说到那人,我总会底气不足。
缓缓走到他面前,伸出双臂,如往日般攀住了脖颈,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如此近,琉璃红中终于有了两个绿色小小的我。
“对不起,这几年我独自去过很多地方,背着你吃了很多山珍美味,其实就是想体会一下你的愿望。”
“我最初的心思很坏,想尝尝最难吃的,然后告诉你,你那愿望真没什么可坚持的……可是却惹你生气了……”我的语声渐渐低沉,而他动了动嘴,似乎想说什么。
我明知他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