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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的庄园-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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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我也将随身的300英镑全都捐献了出来,但仍然杯水车薪。
  我还在教堂里见到了几个被毁容的女人,她们的脸被不同程度的伤害,非常可怕。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问一个印度女人。
  她摇摇头,不回答我。
  科尔牧师告诉我:“这里的习俗很不尊重女性,她惹怒了一个男人,就被那个男人毁了脸,说是她应受的教训,这样的情况很多。”
  “她们需要药品,否则会死的。”我担忧的说。
  科尔牧师遗憾的摇头:“我们没有太多钱,信徒给教会的捐献不足以给太多人帮助,何况教会也不允许我们把所有的钱花在帮助当地人身上。上面总是给我命令,让我去其他地方建立教堂,可是教堂是为了传播仁爱而存在的,没有爱的空房子有什么用?”
  “也许我可以趁着去做客的机会,拜托太太小姐们捐献善款。”我说。
  “呵呵。”科尔神父笑道:“那恐怕你要从人见人爱变成|人见人躲了。”
  某天早上,我刚刚主持完弥撒,一个陌生小伙子忽然来找我。
  他非常健壮,膀子上的肌肉高高凸起。脸晒得黝黑,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先是好奇的打量我,然后对我粲然一笑:“牧师先生,听说你们教堂收入紧张,正在到处募集善款?”
  “是的,先生。”
  “那太巧了,我正要为教堂捐赠一笔钱。”说着他递给了我一张支票。
  我接过来一看,简直吓了一跳,那是张500英镑的支票。
  “先生,还请告知阁下的姓名,您为教堂捐赠了这么一大笔钱,我应该把您慷慨的事迹宣扬出去,并让接受您帮助的人知道恩人的姓名。”我感激的说。
  “没,没什么,不必了。”小伙子却一脸通红的摆了摆手:“我有事先走了,您忙吧。”
  不等我再说什么,他就匆匆忙忙离开了。之后过了三个月,他又来了一次,再次捐赠了一笔钱,这次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他离开,他被我追问急了,告诉我说:“我是一个船员,牧师先生叫我丹尼尔就行了。这不是我捐献的钱,是我们船队捐的,您收下这些钱,然后多为我们这些出海的人祈祷吧。”
  “可你不告诉我你们船队的名字,我又该怎么为你们祈祷呢?”
  小伙子纠结了半天说:“那您就想着我的脸祷告好了。”
  说完就跑了,我至今也没打听出他的全名,更不知道他船队的名字。
  在印度的日子过得飞快,我每天都忙碌的不可开交。
  转眼,两年的时间过去了,我的任期也快满了。期间我趁传教之便走访了印度各个通商口岸,可是根本没有一点爱德华的消息。我心中的担忧越来越重,当初他的确来到了印度,可为什么没有消息,难道他出了什么事吗?我应该离开印度还是继续寻找下去?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一点印度的事,比较流水账。
  我发现印度强Jian案频发不是偶然的,这个国家非常不尊重女性,古来有之。而且他们的种姓制度至今盛行,下级种姓见到高级种姓要下跪亲吻脚趾。不满意媳妇的嫁妆可以烧死媳妇,另外娶一个新的。男性追求女性被拒绝,会残忍的给女性毁容;而且这还是个老传统。
  印度这个国家从未自己统一过,近代是在英国的侵略殖民下才获得的统一,因为殖民而形成国家,通过非暴力不合作换来独立。脸皮厚的印度人却宣称继承了英国留下的一切遗产,也包括英国单方面划定的国家边界线,于是跟我们国家有了领土争端,还为此发生了一场战争。起因是,过去有个英国人在我们国家的藏南转了一圈,回去画了张地图,然后印度人就说藏南是他们的了。我们中国过去有个和尚,去你们那里转了一圈呢,你们全家都是我们的。但很神奇的,我到大学毕业才知道原来我们还和印度打过仗啊,还差点攻陷了他们的新德里,我当初以为我们建国后,只打过朝鲜战争呢,历史课本里好像从没出现过啊。
  有同学说怕虐,放心,保证不虐,我上一篇小说写得太虐,虐的自己肝疼,我这次绝对不写虐文,保证满篇都是糖,专门治愈我自己。


21、第 21 章

  我在教堂的工作非常繁忙,几乎没有时间参加五花八门的宴会,不过几天前我收到了艾文先生的来信。他的儿女们都长大了,需要回英国读书结婚,他想卖掉印度的产业,于是聚集这里的朋友们吃顿晚宴,我接受了他的邀请。
  宴会在艾文先生家举行,他的房子是传统的欧式风格,十分宽敞舒适。晚宴过后,我们聚集在小客厅喝茶,这间客厅的装潢很奢华,整个地面都铺了天鹅绒地毯,墙上镶了橘色花纹的壁布。房间的座椅大小不同,形状各异,随意摆放。一架黑色外壳的钢琴摆在窗口处,旁边是用昂贵木料打制的书架。客人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女人们摇着扇子低声交谈,男人们高谈阔论,大声抱怨,满腹牢骚。
  “那个男人控制船队,每年来往于欧洲各国和殖民地之间,通过跟其他船队合伙压低农产品的价钱,简直是一伙强盗!”一个商人义愤填膺的说。
  “去年他们合伙压低黄麻的价格,然后在鹿特丹以大价钱出售,赚了一大笔钱,可怜我种了一整年的黄麻,最后只得到了一点零头。”
  “听说他们向总督府行贿。”
  我发现很多男人都在一脸愤怒的咒骂一个人,于是问艾文先生:“他们在说谁?”
  “在说一支船队的船长,他叫爱德华·加里,是个投机客。”艾文先生小声对我说:“不过船队四处航行,运送货物赚取差价本来就是应该的。毕竟海上贸易危险,做的是送命的买卖,一年有无数条船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上,一有不测就全完了。在陆地上守着土地安稳度日的人没资格责怪人家,有本事自己出海啊。”
  “我们应该联合起来抵制他!”一个商人拍案而起,大声道:“向政府投诉!”
  “他在上面应该有门路,否则也不敢这么猖狂。”有人说。
  “政府里的那些人越来越腐败了,现在连一个丑陋的魔鬼也支持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做出什么!”
  男人们对这个船长破口大骂,一位夫人也插嘴道:“我上次见过他,他脸上的疤太可怕了,而且身体像熊一样又高又大,如此凶恶丑陋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疤痕?我心中忽然一动,急忙问艾文:“他是英国人吗?”
  “不知道,他说熟练的拉丁语和法语,但是他的船队从不出入英国的通商口岸。”
  “他脸上有道疤?是鞭伤吗?”
  “是的,您见过他吗?从眉心沿鼻子一直到嘴角,非常可怕。”艾文摇摇头说。
  我的心突突跳了起来:“您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他们船队的落脚点就在加尔各答,每年都回来几次……”
  ……
  我从未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拜访过什么地方,我觉得那位加里先生很可能就是爱德华。
  船队的落脚点靠近港口,每天有很多船在这里出入,我来过很多次,可从没想过爱德华可能在这些船上。
  那是个像军营一样的地方,强壮的船员们在这里走来走去,巨大的战舰横列在海湾中,货物小山般堆放在码头上。伴随着海风吹来咸湿闷热的潮气,远处的海浪一波接一波打在岸边的沙滩上,带来许多褐色的海带或海藻,码头高高的木支架上长满了硬壳海洋生物,它们密密麻麻,看上去有些恶心。
  我走到船员们的聚居所,对守门人提出要见一见这里的船长,可是却被拒绝了。
  “我们船长很忙,没有提前邀约不能见客。”他说。
  “请我让见见他吧,或者你帮我通报一下,我叫亚当·康斯坦丁,他说不定会见我的。”
  “每天都有很多客人来求见我们船长,如果每个都见面岂不是要忙死了,请您不要为难我。”守门人不客气的说。
  我只好说:“你看清楚了,我是一位绅士,现在想要见见你们的船长先生,你有几个胆子把我赶出去!”
  守门人吓了一跳,发现我居然是个牧师,急忙道歉说:“请原谅先生,我现在就去找人。”
  很快一个年轻人跟着守门人走了出来,他正不耐烦的抱怨说:“谁态度这么蛮横?”
  “丹尼尔先生?”我惊讶的看着对方。
  而对方似乎更惊讶,他结结巴巴说:“牧……牧师先生。”
  丹尼尔的船队每年都要出海几次,而他每次归来都会到教堂捐钱,两年下来已经捐献了将近三千英镑,彻底解决了教堂的燃眉之急,我对他的印象非常好,可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丹尼尔干笑着把我领进一幢小楼。
  二楼小客厅布置的十分简单,但空白墙壁上装饰了几条巨大的海鱼标本,靠近窗户的地方还挂着一张素描画。画中是一条巨大的航船,素描右下角有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即使多年过去了,我仍然记得爱德华画画时的习惯,他喜欢在画的右下角留下他名字的缩写。
  丹尼尔注视着面前这位英俊帅气的牧师先生,他体态修长匀称,脊背挺直端正,一身黑色教袍,胸前挂着银十字架,浑身严谨的如同故事里那些谙守清规戒律的古代修士。
  他站在窗前,茶褐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柔顺的仿佛上等丝绸,被一根深蓝色的缎带绑在脑后。他的眼睛是浅绿色的,睫毛细长透明,五官细腻,皮肤白皙,显得他格外俊秀迷人。作为一个男人,他的确有让女人们为他疯狂的资本,难怪每次去教堂都能看到他被一群女人围得密不透风,真是个让人羡慕的家伙。
  此时,这位浑身充满禁欲气息的修士正望着船长的画出神,眼中一片柔情。丹尼尔不由得感叹,上帝保佑,船长总算不是单相思。
  大约在两年前,船长突然叫他到附近一所教堂里送捐款,而且一次就是五百英镑。阔绰的手笔简直吓死人,要知道即使最富有的商人也不会给教会超过五十英镑的捐款,而且船长还吩咐不许说出他的名字。
  丹尼尔觉得奇怪,既然做好事,干嘛还藏着掖着。问他为什么,结果船长说,不想见到教堂里的新牧师。
  而来到教堂才发现,那位新牧师简直是站在人群中的移动发光体,有着希腊雕像般美丽的容颜。以至于他主持弥撒时,满教堂都是女人,一个个迷恋的盯着牧师先生看,一点矜持都没有了。弥撒结束后,她们围在牧师身边唧唧喳喳,简直像要把这位温和有礼的修士生吞活剥了。
  丹尼尔还发现,自己曾在船长的画簿中见过这位牧师,足足有几十张他的素描像呢。
  男人相爱的事情并不常见,即使常年出海见不到女人的船员也不会选择跟男人怎样,两个男人相爱,听上去就像天方夜谭一样。不过见到这位牧师先生后,丹尼尔突然觉得,也许船长爱上男人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位牧师长得太英俊了,简直造孽。
  “我是来求见你们船长先生的,请问他什么时候可以见我?”牧师先生忽然问道。
  “船长出去了,他跟几位先生有生意要谈。”丹尼尔急忙说。
  “他……他还好吗?”牧师迟疑了一下,抚摸着那副素描画问。
  “船长身体非常健康,每天都练习击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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