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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旁边的屋子亮着灯,估么就是黑脸大叔和大婶住的地方吧,隐约可见人影晃动。
这会她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接过暮文手里的掌灯,直奔茅厕。
大山的夜里,别有一番风味,虽然不时传来各种动物的鸣叫声,好听的,不好听的,但整体还算寂静。然,这样的寂静却被一个破空而出的惊呼瞬间打破,而这声惊呼在如此的夜里显得分外的非同寻常出类拔萃毛骨悚然。
院内所有的人皆是大感震惊,也不知是左暗香刻意安排还是那些黑衣人太有善意,总之当陈暮文看到屋里走出的两人,嘴角止不住抽了一抽。
不过这声惊呼,同时也惊动了隐于山中的几人,虽不见人影,但偶有几颗树莫名抖动足以说明一切。果然还是不放心呢,暮文心中暗笑。
“卿羽?”暮文向茅厕移了移步,刚刚那声惊呼自然出自凌卿羽,不过听气息倒没什么意外。
“血……好多血……”应的断断续续,声音很是凄凉窘迫:“啊……不许进来。”
类似滑脉,血?暮文终有所悟,头皮发麻双眉微扬,仍是波澜不惊低声劝道:“卿羽,你先别慌。稍等片刻。”
暮文随后让黑衣人准备了一身衣物,又找来一些干净的棉布撕成了布条。隔着矮矮的茅厕墙,暮文将物件一一递给凌卿羽,并很是耐心详尽的告诉凌卿羽如何使用。
凌卿羽看不到暮文,只有那低柔好听的声音围绕耳侧,却神奇的使她渐渐平心静气,肚子的疼痛感似也减轻了不少。
凌卿羽换好衣服,一肚子疑问,全然不懂何谓羞涩,拎着掌灯欢快的跑出来:“暮文暮文,我屁股为何会流血?”
暮文顺手一指:“这个,女儿家的事情,你问问黑大婶比较好,都是她让我教你怎么做的。”
顺方向望去,凌卿羽才发现对面远远有两人,只是,那个疑似大婶的人此时像被天雷劈过,很是惨烈的颤了两颤。
黑脸大叔和大婶肯收留他们,凌卿羽很是感激的跑了过去。恩……这月明星繁的夜里她只能依稀辨清他们的白眼仁。大叔大婶,果然很黑。
暮文太不厚道了,怎么能看别人脸黑就叫人家黑大婶,凌卿羽热情的拉起大婶的胳膊:“大婶,家夫贵姓?”
“不贵不贵,姓黑。”旁边的黑脸大叔插口道。
“……”凌卿羽弱弱的扫了一眼暮文,她发誓自己刚刚真没用心诋毁他。
“黑大婶性子缓,你别急,慢慢问。”似有所感,暮文冲凌卿羽点点头转身回房。
“小哥说的不错,你大婶很有经验,慢慢问。”黑大叔逃也似的追上暮文热切的嘘寒问暖。
凌卿羽目送暮文和黑大叔双双离开,全然没发现被补刀的黑大婶此时如寒风枯叶,无处不凋零。
可若黑大婶以为凋零几下就没事了,那么他就太天真了。
“原来是葵水啊,葵水是啥?”黑大婶果然性子缓,凌卿羽不知道等了多少盏茶的功夫,才听到一个词。
“……”这语言得组织组织。
“就是说每个女人都会有了?”凌卿羽决定换个角度。
“是的。”菩萨保佑,逃过一劫。
“那大婶平时都什么时候来?要多久?天天都这样吗?肚子是不是很痛?”
“……”
黑大婶已然肝胆俱裂,内伤不断。这些问题岂是他一个常年只懂练武不闻窗外事的纯洁青年能参透的?
他从没像今日这样狠狠的埋怨着自家天仙主子,也不知道她今日哪根弦错了,心血来潮让他们玩过家家。谁让他又是六个里年岁最小最好欺负的,这差事落到他头上简直就是毫无争议顺理成章责无旁贷。
“哎……难怪你会嫌黑大叔嘴贫。不过还是谢谢你们。”就在黑大婶已经有了驾鹤西游的意识之时,凌卿羽终于放弃再这么一厢情愿的交流,拍拍他转身回屋。
倒不是凌卿羽没了耐性,只是她现在才发现肚子不那么痛了,该回去继续美餐了。好奇心和饿肚子一比,就微不足道了。
被凌卿羽问题砸的精神分裂的黑大婶,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他竟然逃过一劫,呆呆的数着星星。
虽然,凌卿羽的初潮来的不是时候,一开始也让院内的男人们陷入尴尬。可是不得不承认坏事总有好的一面。
“所以,女子葵水还是不要走那么远的路,更何况姑娘是第一次。”黑大婶难得憋出这么长的结论,细细听来,还有点扭扭捏捏。
凌卿羽早上起来,在院子里吸了吸新鲜空气,白天,她总算看清黑脸大叔和大婶,黑大婶长得很是含蓄敬业,相较之下大叔就有点抽象惊险了。
不一会,肚子又开始疼痛,她只好抱着枕头赖回床上,暮文仍旧从书架翻出一些书籍细细研读。黑大婶体贴的拿了一碗热鸡蛋糖水,让她喝了暖暖。
“这样啊,那要多久才完?”昨夜凌卿羽一人睡床,暮文在窗下木榻上将就一晚。凌卿羽甚是不忍。
“呵呵,这个……因人而异的。有几天的,也有十几天的。”黑大婶声音透着心虚,万一那位一直不改变主意,这家家没法过了。
“好吧,反正左右无事,等几日也无妨。”就怕爹发现她没回去担心。
黑大婶心下一轻,师兄派的任务总算完成,正要离开又被凌卿羽接下来的一句震的肝肠寸断。
“黑大婶,晚上你和我睡好不好,暮文同大叔睡。”凌卿羽觉得这样安排大家都能休息好。
“不行。”
一直看书的暮文突然斩钉截铁否决。虽然易容的没有破绽,可暮文自然知道黑大婶是男非女。
凌卿羽有点莫名,黑大婶却如释重负,昨夜被这位公子一指,他就深深的明白了何谓命运多舛,此人果然腹黑啊腹黑。今日这一遭,恩,老天有眼,还没有黑透。
“可是你晚上……”
“你刚才不停喊着要做什么?”暮文淡淡的打断凌卿羽的反驳。
这一提醒,凌卿羽立即想到最紧迫的事情:“黑大婶,房中刚好有浴桶,我要沐浴,你帮我添水好不好?”
“……”他拿什么理由拒绝呢?
纯洁的黑大婶毫不犹豫的收回刚刚的想法,这位悠闲坐着的白衣公子心比眼黑,没事千万不能惹啊。
或许是感知到了黑大婶的“崇拜”,暮文再次出声:“卿羽,你现在身子不宜久泡,暂且委屈几日。”
“对对对……小哥说的太对了。大婶这就去烧水。”黑大婶如临大赦匆匆离开。
凌卿羽这才忆起刚刚她说如何睡觉的问题,恍然大悟:“暮文,你是怕黑脸大叔……”
黑脸大叔五大三粗,暮文肯定会很惨,凌卿羽又一次擅自脑补。
暮文手里书一抖,接着气定神闲望着凌卿羽,有点恶趣味道:“心里明白就好。”
明白,太明白了!
所以,是夜,风高月黑。
凌卿羽躺下后,往里面挪了挪。没想到山里的夜晚,初夏还这般冷,凌卿羽把自己裹的只剩下小脸,冲暮文娇声道:“暮文暮文,这床很大,晚上别睡榻了。”
“不用。”身子微震,低声回绝。
“我都不怕,你担心什么?”凌卿羽完全没有意识她此举有多么惊世骇俗。即便是兔爷,也不带这么欺负的。
暮文不再理睬,继续看书。谁知书还没看两页,却被凌卿羽抽走。
“看出来你有洁癖。你该不是怕我晚上碰到你?”凌卿羽接着乖巧的保证:“你放心,我睡觉很老实的。”
如果除去梦话连篇,那么,凌卿羽睡觉确实还算老实。可问题是在这里么?
看到暮文似有所动,凌卿羽迅速的回到床上,拍了拍身边空位,秀眉一横:“喂,别磨磨唧唧了。”
盛情难却,不答应小丫头,大有绝不善罢甘休之势,暮文无奈的摇了摇头,终是认命照做。
床很大,暮文平躺后和凌卿羽仍有很大的距离,中间再添一人绰绰有余。凌卿羽一倒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身侧的暮文却迟迟无法入睡。直到听见凌卿羽嘴里开始念念有词滔滔不绝,他才向外翻了身,闭目睡去。
一抹笑意渐渐爬上嘴角,或许他自己,都不曾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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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大婶想说,伦家真真是路人甲,不带这么玩人的!
第二十六章 脱困
更新时间2014…10…18 20:17:33 字数:3393
若放在从前,让凌卿羽闷在屋里,足不出户哪怕就一日,凌卿羽必定是霜打的茄子,恨不能将相思愁离别恨望门寡庭院深等等一切女子可以有的哀怨,集齐大成于一身。
可这些日子,在黑大叔家,或许是因为葵水而至心境不同,或许是山林中的院子新鲜,总之凌卿羽除了常怕凌风怀操心外,其它时间过得倒很是愉悦。
黑大叔非常忙碌,日日早出晚归。凌卿羽非常感激黑大叔,只因他每每回来,总有各种她爱吃的零食点心,以及一些食材。
美食自然是凌卿羽幸福的源头。黑大婶的厨艺相当和凌卿羽胃口,可是但凡她要对黑大婶表露出一些感激或者溢美之词,黑大婶总是早有预判,僵硬的朝她点点头堵住她一切言语,然后迅速离开。那神情腼腆的如小鹿乱撞的小姑娘,独独留下一脸莫名,比真金还真的凌小姑娘。暮文回回看到这场景,都觉得心情很好,眸中时不时飘过浓浓的笑意。
细数黑大叔这里,还真没有太多消遣之物,一柜子书外加一副围棋。
当然,黑大婶若每次不跑的那么快,想必也是极有趣的,不过这趣味恐怕也就暮文和黑大叔能体会。可在凌卿羽眼里,极有趣的却是暮文。
暮文大多时候都在看书,凌卿羽仔细一想,打认识暮文以来,他就两个爱好,看书、喝茶。有过一次抚琴,却再不曾见过,想来不甚喜欢。
显然从这一方面来讲,暮文那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可凌卿羽她就能从这简单里找出乐趣。
例如,凌卿羽最佩服暮文一点,他好似什么书都看的进去。
她常常调皮,将他选好置于榻几的书偷偷抽走几本放回书架,再换回几代替。混过低俗的传记,混过枯燥的医术,混过乏味的数术……结果,无论什么书,暮文照旧看的津津有味。
这日,暮文临窗而坐正对着一本凌卿羽换的画册细细研读。凌卿羽坐在榻的另一侧,对着暮文,细细研读。
他如墨的双眸十分专注,平凡的长相却胜在娴雅的气质,最近相处多了,凌卿羽竟也觉得十分赏心悦目。
凌卿羽恍惚间觉得此情此景分外的熟悉,如同梦中梦过一般。她有个爱他疼他的相公,每日他们同床共枕,从不担心他会夜不归宿或者睡到别的女子房中。
他总是清雅温润,从容淡定,是她最喜欢的类型。她若累了,他可以没有怨言的背着她走遍天下。她若饿了,他可以随时变出来她最爱的美食。他只对她柔情似水,从不对她高声说话,打个蚊子都能哄着她睡去。
他总是看似简单,却如同一本阳春白雪同时晦涩难懂的诗册。让她觉得那么美好,又一时半会参不透,总是能满足她那深深的好奇心。
想着想着,卿羽觉得心跳有点不那么规律,面飞红霞。
天啊!她怎么会对着暮文能联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