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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个纸条思楚念完,两人皆是一呆:巳时传书,过期不候。
思楚最先反应过来,将第一个纸条扔进火炉,第二个纸条递给凌卿羽,面色不怎么好看:“这封单给你的,你拿着吧。”
凌卿羽愣愣接过,片刻后总算明白过来。原来暮文意思每日都会单独给她传信,若她睡懒觉就别想看到飞签。天!哪怕不在她身边,他都有办法让她不赖床。
“手给我。”思楚语气亦是不太好:“也不知道看上你什么,连作息时间他都要费心思想着。”
凌卿羽说不上是该骄傲还是该感到难为情,连忙转移话题:“昨日不是诊过了吗?怎么今日还要?”
思楚耐住性子解释:“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能一样吗?越早发现越好。”
“发现?什么发现?”怎么她的话她都听不懂。
美目轻转,颇为愤愤:“你以为他会在乎你的什么时候睡觉,是否按时吃饭?专门交代我务必日日帮你诊脉?还不是为了你诞下的子嗣康健。”
“子嗣……”他对她如此上心,就是为了想要一个孩子,他们的孩子,这无可厚非,她该开心才对。可她脸色却微微发白,她无法分辨出心中的感觉是欢喜还是郁郁。原来他临行前的那夜也是精心策划,那些情动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思楚怜悯的看着凌卿羽:“太上皇让他过嗣给今上,并将他的封地定在江南。既免去战乱也能稳住江南的局势,更是保证了尉迟家的血缘。显然,今上后来同意了,所以他现在很需要一个子嗣。你应该知道吧,他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毫无目的,恰巧你又在他身边,且他并不排斥你,所以他选了你。不然你以为他会这般在乎一个女人?”
听完思楚一段话,凌卿羽反倒笑了。虽然暮文做什么总是不告诉她,这点常常让她闹心。却不意味着她再会轻易质疑他对她的情意。
尉迟澄曾说过:暮文,我改主意了。
他临走前特意叮嘱: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务必信我等我!
是的,他们已经选择了新的解决之道,思楚根本就不知道。
凌卿羽将暮文笔迹的纸条细细折好,握在手心,浅浅勾唇:“我不会怪你,你只是嫉妒我才这么说。其实,你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我和他已经在一起的事实。”
让凌卿羽意外的是,思楚坦诚承认:“是,我是嫉妒你。嫉妒他需要一个女人为他生儿育女时,站在他身边的人竟是你。如果是左暗香,我也勉强接受了。却不想是你这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平庸无能的女人。若非我已经失去站在他身边的资格,你以为他身边的位置会轮到你?他之前或许对你动过情。可如今,你以为他还会真正喜欢你?他只不过是讨厌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而已。”
凌卿羽眯了眯双眸,深深吸口气:“有一点你说的不错,我确实不如云泉姐姐,而且我也真挺一无是处的。可你凭什么认为暮文和我现在在一起不是两情相悦?”
思楚挑衅一笑:“你知道他为什么穿白衣吗?”
凌卿羽微微愕然:“这和他穿不穿白衣有什么关系?”
思楚昂头,双目里充满了骄傲:“所以说,你根本不了解他,你对他的爱太过肤浅。他之前因为你曾换下一成不变的白衣,现在却又换了回来。这一点就充分说明了问题。”
凌卿羽眉头轻动,沉默片刻,再次笑了:“啧啧……你说我不了解他,其实你更不了解他。你口口声声说因为自己没有资格,所以让我狗屎运钻了空子。你错了,暮文不是一般人,他若真将你放在心上,根本不会在意什么身份有没有资格,只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傍在身边。”
说着说着,凌卿羽突然有点同情思楚,那种深深的执念让这个女子只相信她喜欢看到的听到的,然后用能接受的“事实”将自己包裹了起来。所以凌卿羽反而平静了,对着思楚微笑道:“好了,谢谢你告诉我暗语。如果你讨厌我,不若教我学会如何识别暗语,我也就不会总烦你了。”
思楚没料到打出去的拳头砸回了自己不说,而且还被附送了一条脏兮兮的面巾擦脸。骄傲如她,竟也失态半晌方稳稳找回声音:“我只说一遍,记多记少单凭你本事。”
虽然思楚嘴上如是说,可真当凌卿羽不懂什么问她的时候,她倒也耐着性子一一回答。慢慢的,凌卿羽也不觉得思楚像之前那般讨厌,不知不觉言语间客气了很多。
另一头,思楚却在暗暗总结,难怪凌卿羽能得到暮文的另眼相待,像她这般没脸没皮厚颜无耻的女子,倒有点让人能理解了。当然,她不知道,即使她这想法当着凌卿羽面说出来,凌卿羽也就嘿嘿一笑,吃顿饭又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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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再为板鱼
更新时间2015…2…11 21:16:39 字数:2456
胜利的消息很快传来,凌卿羽第一反应是意外。她和玄夷交过手,也清楚藏在兽皮战车内的人绝非等闲。虽然她相信暮文和尉迟澄一定能赢,却不想竟是如此速战速决,前前后后满打满算都不过五日。不过,暮文的暗报说他们并不急于班师回城,而是打算长驱直入,故尚需些时日。
大捷的飞签收到一个时辰后,凌卿羽拿到了暮文单独给她的信。她满心欢喜的打开,再一次郁结当场。几日来,他每次都寥寥数语不说,连个想念挂心之类的话都没有。不是让她按时按点吃饭睡觉,就是警告她不许多管闲事徒生是非。
她怕自己会错了意思,略显难为情的去烦思楚。结果思楚每每都一本正经点点头:你没看错。只是强忍的笑意,让思楚的声音不似平日那么平静而已。
今日的飞签更绝,要她不能背着他饮酒。凌卿羽就纳闷了,她又不酗酒往常更是甚少接触,暮文这又是闹哪般啊?
无语的将所有纸条收好,凌卿羽想起好几日没见白煜琪,拎起火狐披风向门外行去。不巧,思楚外出归来,看到脸色有点怪异的凌卿羽好奇问道:“怎么?今日是要你出门记得添衣?”
凌卿羽撇唇:“添衣我还能理解。却说什么不让我饮酒,他是不是随随便便写几个字应付我呢?”
思楚稍稍想了想,忍俊不禁:“估摸着还是为了他那宝贝儿子。”
思楚之前跟她说的话虽然她不全信,但子嗣一事她却相信是真的。一想到暮文再次独断专行,凌卿羽就愤恨,口不择言的叱道:“见鬼的儿子!不要给他生了!”
“……”思楚瞅了眼有点暴走的某女,无语望天。
另一头,凌卿羽暗想,思楚说的真不错,她果然太肤浅,谁会想到看起来从容清雅,温润斯文的男人,竟是个霸道任性的家伙。虽然她不得不承认,他每一个决定都会面面俱到且常常令她神清气爽惊喜连连。可他事事都不同她说清楚,自作主张全全包办,好像她不需要知道。那种如同被圈养宠物一般的感觉,让她心下又着实不太美妙。
脑中预演着狐狸爹和尉迟澄曾给她出的点子,不知不觉回到了孟宅。不想白煜琪惦记着西市的白玉糕,一早就出门了。凌卿羽又进屋瞅了瞅小草,自从暮文给小草送了小窝,它就开始惬意的冬眠了。顺手翻了几翻,小草仍睡得跟升仙一般,凌卿羽只好无趣的拍拍手,去寻找那美食之旅。
在街上漫无目的逛了一会儿,突然迎面撞来一个人,她尚未反应过来,手里就多了一个纸条。
夜幕降临,寒风呼啸。玄夷乌河草原,赤黑的皇帐内灯火通亮。
尉迟澄手执黑子微动眉头,暮文面含薄笑轻扣玉指。
“公子。”
“皇上。”
止水和鬼魅齐齐出声,木讷的声音自账外而来,阴冷的声音在账内萦绕。
对弈的二人皆停手。暮文直了直身子,平静道:“止水,进来说吧。”
尉迟澄没料到暮文完全不避讳他,意外的望向恭恭敬敬走进来的止水。止水站定后,朝二人一拜,并不向尉迟澄行君礼,直接向暮文汇报:“公子,刚收到戊的消息,明心今日外出后一直未归。暗中相护的几人都中了奇毒。”
闻言,尉迟澄猝然站了起来,面色聚冷。而暮文却纹丝不动,退了些许笑意的面上表情淡淡,仅那黑夜般的双眸愈发深邃难测。
“鬼魅,你的人也中了毒?”鬼魅和止水几乎同时来报,尉迟澄已经猜到恐怕是一件事。
“是。”鬼魅回的很干脆。
暮文忽而笑了,只是笑容有点怪:“你这般尽心,我该谢谢你的。”
尉迟澄面色不愉:“你还有心情说这些?鬼魅,调……”
“不必劳驾,你仍旧依计划行事。她如今是我妻,我自会护她。”暮文淡淡打断,不慌不忙起身出了主帐,止水连忙随了出去。
尉迟澄瞪着白衣没入夜色,目光落在半盘棋局之上,沉默半晌后方道:“他之前不假思索就拒绝了接手暗帝之事。呵呵,鬼魅,看来连你都入不了他的眼。以后她的事情,我……确实不该再管了。”
此时此刻,凌卿羽被狠狠丢到一个大帐内,虽然那看似名贵的地毯软软厚厚的,可砸下时她仍感觉自己骨头差点散架。目光落在身侧,摆设无不精美舒适,充满了异族色彩。让她瞬间明白了自己怕是被卖到了玄夷人手里。
“这个确实是医女。”
声音有点熟悉,凌卿羽费力的抬头一看,方看清了账内的情形。大帐正中央,几片兽皮之上半躺着一高鼻深目的男子。两个貌美的少女跪坐一旁给他捶背按腿。而刚刚出声的人,正是闲闲喝酒的格察霍。
“算你识货。”凌卿羽身后一女子回道,声音充满笑意。
兽皮上的男子像没骨头般柔柔撑着头半躺,用玄夷话和格察霍说了一会儿,目光就落在了凌卿羽身上,满满兴致。
格察霍接着冲凌卿羽身后的女子,用大硕话道:“我们王问你,要什么赏赐?”
“我要的?哼,就你们还给不起!”女子语带轻蔑。
“没有我王制的毒,你以为就凭你能成功?”格察霍神情不屑,回敬道。
“总之医女交给你们了,你们可别让我太失望。”女子言毕就准备离开。
“桓蜜,你答应我的事情呢?”凌卿羽突然出声,叫住了女子。原来她身后的女子却是桓蜜。
“你都自身难保,还有心思管别人死活?你放心,她比你安全。不信你问问格察霍。你啊,且好好享受享受俘虏的滋味,特别是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桓蜜望着凌卿羽笑的好不开心,倾身在凌卿羽耳边微声说道:“明心,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轻易得到。你就慢慢等着文哥哥嫌你弃你吧。”
桓蜜最后深深望了一眼凌卿羽,便转身径直离开。
凌卿羽对桓蜜的话置之不理,而是艰难的看向了格察霍。格察霍接到凌卿羽询问的目光,点点头:“那位小姐目前很好,至于她以后好不好,自然看医女是否配合。”
凌卿羽抿了抿唇,别开目光。落到这般任人宰割的田地,别人可能会骂娘,她现在却只想骂暮文。她被人当抹布一样给地上撇了两次!还都是桓蜜的杰作,这一切的源头便是出于未婚夫被抢走的嫉恨。
第一次落入匪窝,她都不知道桓蜜是谁,且彼时她也没和暮文怎么样呀!这一次,桓蜜已经和暮文解除了婚约,她何其无辜啊……
本来就不太开心的凌卿羽,此刻更加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