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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敏这一叫,赵光义回过神儿来了,赶紧向皇上请安,然后就神色惶惶地走了。
贺敏皱了一下眉头,怎么就这么巧呢……一闪眼对上赵匡胤写满疑惑的目光,心里一紧,赶紧提起裙裙来,走进了慈宁宫。
赵匡胤若有所思地望了望赵光义急匆匆的背影,慢慢地转过身来,跟上了贺敏。
这一切,都落在了宋湘雪的眼中,她转动眼珠想了想,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浮上了她的唇角……
“儿臣给母后请安。”赵匡胤上前施礼道。
太后斜倚靠在椅子上,正悠闲自在地喝茶吃点心,看到赵匡胤来了,慈爱的笑容温暖无比地荡在脸上,刚要说话,一下子看到了赵匡胤旁边的贺敏,那慈爱的笑容立刻凝固成大大的疑问号,张口结舌间,手里的点心都掉在了地上,散成一地面渣。
“文梅!不……”太后叫了一声,又愣了半天,然后急急地站了起来,在旁边宫女的扶持下,颤微微地走过来,凑近了上上下下把贺敏打量了个遍,然后茫然地看着赵匡胤,纠结的眉头仍然没有打开。
“母后,这就是花妃。”赵匡胤上前扶着她,恭敬地对她说。
“花妃……长得跟文梅怎么那么像呢……”太后又仔细看了看贺敏,摇了摇头,回到座位上去了,扶着头想了半天,突兀的问:“皇儿,你想立谁当皇后?”
“正是花妃。”赵匡胤道。
“她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从前在这宫里没见过她?”
“回太后,花妃娘娘是皇上从后蜀找回来的。”宋湘雪很冒失地出了声。
贺敏看了宋湘雪一眼,却看到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冒失,仓惶地低下了头。
“咦,这个小丫头是谁?”太后注意到宋湘雪,往着探着身子说,“这小丫头长得怪水灵的,人也机灵……”
“母后,她是宋贵人的妹妹宋湘雪。前不久才从乡下接进宫来的。”皇上回道。
“宋贵人?那孩子好,身家清白,性情温和,可惜……听说是保护花妃死的,就是你吧!”太后逼视着贺敏说,语气慢慢变得又冷又硬,让贺敏听着浑身不自在。
第12卷 第194节:三(6)
》
“回太后,宋贵人确是为了保护儿臣被乱刀……”贺敏说着,只觉得又回到了从前,受公公婆婆盘问的那一幕中……
“真是死得不值!”太后竟然不管不顾地这么说,贺敏不由惊怔了,就听到太后很是厌烦地说,“你不好好随那蜀君回去,留在我大宋做什么?就算你长得和我以前的儿媳有些相像,也不该借此迷惑我的皇儿呀!”
“母后!”赵匡胤闻言大惊,语气中满是怪责,拉住贺敏的手,生怕她受不了。
“难道衰家说得不对!”太后更加气势汹汹,苦口婆心地对赵匡胤说:“胤儿,本来,你想立谁当皇后,我这做母后的都没有什么意见,只要她贤淑知礼,这宫里的嫔妃哪个都成,但这花妃,分明就是来者不善,衰家听说,她在后宫兴风作浪,闹得乌烟瘴气的,好好的王皇后、张昭仪、宋贵人一个个都莫名其妙地死了,还有张太医和陆太医,那个陆太医医好了母后的头痛病啊,医术高明、技高一筹,可是……听说还死了几个丫头太监……她怎么就这么多事啊!皇儿,听母后一句,万事当以江山社稷为重,千万可不要因一念之差铸成大错了,她就是再像文梅,她也不是文梅呀!”
“母后,儿臣心意已决,还望母后成全!”赵匡胤为贺敏辩解道,“后宫那些是非,都是王皇后做得手脚,她竟然派出他爹私下栽培的杀手,想杀死花妃,朕亲自让人搜出了刺客的腰牌,正是王饶将军府特有的令牌!”
“儿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想,哪有杀人时还把证据带在身上的呀,你难道没有听宫里传闻,那四个杀手根本就是蜀国高手,而这个花妃,衰家听闻,也身怀妖术,杀人不见血……”说着,太后脸上就有了恐惧的神色,语气更加不耐烦起来,“皇儿,快打发她回蜀国去吧,想想都让衰家害怕……”
“母后!”赵匡胤又急又恼又不知怎么办才好,这时,却听贺敏低眉顺眼道:“儿臣惊扰太后圣驾,深感不安,儿臣告退……”
“什么儿臣,你不过一个奴婢!快走、快走!”杜氏的刻薄并没有改变,她小声嘀咕着,却仍然把字咬得很清楚,听在耳边,让贺敏羞愤难当。
赵匡胤生气地拉着贺敏的手,正要走出去,忽然听太后叫了一声:“等等!”
几个人回过头来,不知道太后还要说什么。
第12卷 第195节:三(7)
》
“儿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想,哪有杀人时还把证据带在身上的呀,你难道没有听宫里传闻,那四个杀手根本就是蜀国高手,而这个花妃,衰家听闻,也身怀妖术,杀人不见血……”说着,太后脸上就有了恐惧的神色,语气更加不耐烦起来,“皇儿,快打发她回蜀国去吧,想想都让衰家害怕……”
“母后!”赵匡胤又急又恼又不知怎么办才好,这时,却听贺敏低眉顺眼道:“儿臣惊扰太后圣驾,深感不安,儿臣告退……”
“什么儿臣,你不过一个奴婢!快走、快走!”杜氏的刻薄并没有改变,她小声嘀咕着,却仍然把字咬得很清楚,听在耳边,让贺敏羞愤难当。
赵匡胤生气地拉着贺敏的手,正要走出去,忽然听太后叫了一声:“等等!”
几个人回过头来,不知道太后还要说什么。
“湘雪,你就留在慈宁宫里吧!”太后的脸上又换上了慈爱的笑容,出人意料地说。
“这……”宋湘雪看了看贺敏的脸色,犹豫不决。
“还不谢谢太后恩典!”太后身边的侍女呵责道。
“湘雪多谢太后恩典,只是……我与花妃娘娘情同手足……”宋湘雪显得有些不情愿,心无城府的模样,说出来的话让贺敏听了也很感动。
“什么情同手足!你留下!皇上,封宋湘雪为宋贵人,该干什么你知道!”太后蛮横起来,立起身来,甩了袖子就进里屋去了。
贺敏长叹了一口气,不等赵匡胤再过来安慰,就急步走出了慈宁宫,外面明亮的天光陡然刺痛了她的双眼,头一低,两行泪就落下来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进退两难?
如果,她说了实情,就会失去赵匡胤,他多疑的禀性让她根本不可能侥幸地拥有他初始的爱恋;然而,她这样不说,太后就视她为祸国殃民的奸细,欲除之而后快……
“花蕊,好花蕊,不要哭,让我心疼,不管太后怎么说,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皇后。”赵匡胤从后面揽住她的双肩,极力安慰她,贺敏抬起泪眼,看向赵匡胤满是歉疚疼爱的脸,委屈排山倒海般压上来,但她努力忍着,她想,有赵匡胤这句话,就是忍受再大的委屈也值得了,只要能留在他身边,能有机会看到德昭、父亲他们就好,这些是她最大的安慰……
此时的贺敏,对身后一双冷酷、恶毒的眼睛丝毫未觉,她不知道,那双眼睛的主人,正在伺机行事,悄然地酝酿一场血雨腥风……
第13卷 第196节:一(1)
》
一
从慈宁宫回来,贺敏的心情糟透了。太后对她充满敌视,常常把赵匡胤叫去训话,非要让赵匡胤打消立花妃为后的念头不可。赵匡胤朝中事务繁多,本来时间就不多,这么一来,赵匡胤基本上就没有时间来锦德宫了。
平时,锦德宫里的那些宫女、太监看皇上来得频繁,对花妃娘娘百般宠爱,都表现得俯首帖耳、唯唯诺诺的,现在,他们听说太后很讨厌花妃娘娘、又不见皇上再来了,就认定花妃已经失宠,去冷宫或者被扫地出门是迟早的事,一个个就懈怠起来,做起事来慢慢腾腾、磨磨蹭蹭的,而且动不动就互相指责、大打出手。
贺敏对这样的情景已经司空见惯了,人情冷暖,在这满目繁华的皇宫里,从来都显而易见。让她烦恼的是,几天来,赵匡胤只露了一次面,还没坐稳了,又让太后差人叫了去,他不在身边,她觉得锦德宫就是一座精致的牢笼,身在其中,感受到的只有窒息和苦闷。
宋湘雪倒是时常过来坐坐,偶尔把太后那边的情形跟贺敏说说,还宽慰她道:“姐姐不要烦恼,妹妹看皇上心里只有姐姐一个人,既然太后暂时阻拦着,日后总是拗不过皇上的,姐姐只管安心在这锦德宫里,修心养性,皇上早晚会让姐姐称心如意的。”
贺敏听了,心怀感激,拉过宋湘雪的手,真心实意地说:“湘雪,姐姐不求能当什么皇后,只希望能和皇上细水长流、白头偕老……可是,姐姐越来越觉得自己在白日做梦了,妹妹能得太后喜欢,姐姐也为妹妹高兴,只是太后性情多变,不太好伺候,妹妹可得当心些、忍让些,有什么委屈没人说,就来跟姐姐说说……”
宋湘雪握紧了贺敏的手,连连点头,两个人在一起说些知心话,看起来肝胆相照、毫无顾虑。每次宋湘雪离开,贺敏都送出门去,依依不舍。
这一天傍晚,贺敏闲来无事,就坐在窗前绣鸳鸯双栖的锦帕,只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宋湘雪来了,头也没抬,就说:“我想你也该来了,好几天没见你呢,还好吧,快坐下。”
“姐姐真的会想本王?”不想,传来的竟然是个暧昧的男人声音。
第13卷 第197节:一(2)
》
贺敏惊讶地抬头一看,赵光义就站在她面前!
难道都没有太监宫女来禀报一声吗?这些奴才,一看贺敏在那里绣花,都溜之大吉、各自玩去了,锦德宫里静得只听得见两个人轻微的呼吸。
“你怎么来了!”贺敏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我怎么就不能来呢?”赵光义反问道,脸上的笑容愈发让贺敏心慌起来。
“王爷,你、你赶紧走吧,皇上来了,可就说不清道不明了。”贺敏这才记起,自己不该表现出和他很熟悉的样子,赶紧劝他走。
“说不清道不明?我们之间,早就说不清道不明了!”赵光义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上前一步,抓起了贺敏的手,急急地表白道,“姐姐,想死我了,日思夜想、寝食难安……”
贺敏听了,脸上烧得厉害,连耳根都火烧火燎起来,她又急又怕又恨,极力想挣脱赵光义的手,挣扎间,一不小心,贺敏握在手里的针戳破了赵光义左手的中指,殷红的血滴到了那鸳鸯双栖图上,不大不小,正似一支出水的荷花,顶在一片椭圆的荷叶上。
赵光义总算松了手,看着那锦帕上的图案,笑道:“看来,本王与姐姐的缘分不浅,正好你在绣这双栖图,本王就来了,还滴了血在这图案上,是不是说,我们在一起,本是天意的安排?”
“王爷不要胡说,这是锦德宫,没有皇上的允许,外人不得擅自撞入,难道你不知道?”贺敏退后一步,想拿皇上吓走他。
“皇上?姐姐可知皇上现在何处?本王知道的是,他很多天都没有来锦德宫了,姐姐你一定空虚寂寞了吧,你看,我大哥总是顾不上你的,从前是,现在也是,以后嘛,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今天,你就答应了我吧,我对你一直痴心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