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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映嗤笑,还不是让他们跑了。
这不是一场绑架,更像是一场闹剧,徐映拧眉,对方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但安柯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他皱眉想了会儿,决定还是亲自去问问他这个发小。
江慈咳嗽一声,徐映连忙看着他,江慈摸摸自己的额头,谢丽丝早就混在那群人中离开了,这里只剩下他和徐映,以及突然出现的警察们。
这要真是一场绑架的话,这态势下自己估计早被撕票了,江慈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却又觉得有些遗憾,他真是很想知道徐映会为自己做到哪种地步。
徐蕊红着眼睛走过来,秘书也跟在身后,她唯唯诺诺,显然是受到徐蕊大小姐的迁怒。
徐蕊拉着徐映的手,说道:“好不容易回趟国,来找哥哥你玩,却发现你不在家,找了好久才找到你这秘书,她居然还瞒着我!”徐蕊语气里全是不满和埋怨。
徐映只好安慰她,“没事儿啊。”
徐蕊却摇头,“这什么世道啊,这年头有钱人多了,干嘛找上哥你啊,哥,你是不是惹着什么人了,还有啊,你家里怎么连个保镖都没有,这不是找死吗?”
徐蕊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一大堆,徐映脑壳开始隐隐作痛,好在这丫头还是有点眼色的,说了好一会儿后就瞥了眼脸色越发不好的徐映,最后拍了下徐映的肩膀,“哥,咱回去吧。”
几个人于是就这么回去了,一切都像一场闹剧,江慈脖子上贴了个创可贴,徐蕊坐在车上不放心地看着他,总觉得江慈会失血过多。
江慈冲她一笑,“我哪能这么娇弱呢。”
徐蕊叹口气,说:“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呢,唉,你以后得小心些,现在明星们出行不都跟着保镖的吗,你也请几个,让我哥给你请!”
徐映开着车,闻言回道:“我给他配保镖。”接着又补充一句:“我们不住那地方了。”
徐蕊点头,“是的,那儿风水不好。”
这件事被压下来了,并没有上报,徐映找了空闲日子去了安柯家,却被面色不善的管家拦了下来。
“我找安柯。”
管家看着他,脸色明显不好,他说:“我们老爷说了,不见客。”
徐映莫名其妙,却也没办法做出纠缠不休的事来,只好转身离开。当天,新闻上就爆出了一件大事,A市几大贪官落马,而安家正在此列。
徐映讶然,安柯他父亲贪钱的事情不是个秘密,偏偏这时候爆出来了,而目前这状况,似乎是要搞死安家,徐映联想到前几日的事情,总觉得是有人在和安家作对。
江慈带了许多保镖,一些是徐映配给他的,另一些却是他自己选的,其中还有个外国女人。
徐映并不相信这些人,江慈却坚持,他说这些人都是自己亲自挑选的,本事全都比普通保镖好,让徐映别随便插手,徐映只好作罢,撒手不再管这件事。
又过了几天,光宇财务状况出问题的事不知怎么被传了出去,报纸上居然也登了,标题赫然是“光宇高层有人泄密,娱乐巨头疑似破产”。
徐映摔了报纸,他已经把这件事给压下来了,各个媒体也都打点过,怎么会弄成现在这样子?
顶楼的办公室里,徐映看着黑漆漆没有一丝亮光的天空,心里一阵空洞,他看了眼桌上的钟,已经快到第二天了。
江慈应该在家里,他是光宇的艺人,光宇倒了,他也没了支柱,想到两人现在站在同一条船上,徐映心里突然平静了些。
他拿出当时在泰国拍的那些照片,看了看上面的两人,接着拨通自己秘书的电话,大半夜的他毫无自觉,只是说:“戒指送过来了吗?”
当时在泰国的时候他就看上了那款戒指,订了这么久,也该是时候拿出来了。
徐映撑着下巴,有人在暗中对付自己,但他也不会就此束手就擒。
☆、第53章
夜色朦胧,徐映开着车回家;他动作很快;保镖的事情早就搞定,远远地他就看见自己门前那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人。
徐蕊住在酒店;按她的意思是不想做电灯泡,徐映无法说服这丫头,只好由着她拎着包包裹裹消失了。
二楼的灯还亮着;徐映心中终于泛起一股暖意,柔和的灯光模模糊糊地透着窗帘缝漏出来。徐映脚踩在地上;裹紧了衣服,夏天快要过去了;晚上的空气里有些潮意和寒气;徐映脸被夜风割得有些疼;脚步飞快,他想要回到家中,回到那个暖融融的地方。
打开门,徐映看见那个坐在床上的男人,床头柜上的小灯亮着,发出柔和的光,江慈手里拿着一本书,正随意地翻着。徐映走过去,江慈却拧了拧眉,他合上书,转头看着徐映,说道:“你身上寒气好重。”
他鼻子皱起来的样子在徐映看来也颇为有趣,徐映想起自己和江慈的初次相遇,也许在那时候他就对他又不一样的感觉,否则也不会在后来的日子里对他多次容忍,梦中的一切让他更加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原来自己早就不愿意放弃这个好玩的东西了。
徐映摸上江慈的脸,挑眉道:“怎么了,嫌弃我吗?”
江慈眼睛又回到了书上,他翻开书,上面白纸黑字,崭新无比。徐映凑过去一看,是本国外的小说,江慈看得入迷,丝毫不像理徐映。
徐映突然有些寂寞,他伸手放到江慈手背上,带着他的手轻轻合上书,他说:“这是国外的吧,多少年前写的了,干嘛还看这种东西?”
江慈瞟他一眼,笑说:“这东西就像酒一样,越久越香,能够经过时间的洗礼依旧留存下来的书才是值得读的书。”说完,他冲徐映一笑,“像你那样总是看过期杂志才是浪费时间,早就过去的事情,很久以后再看,又能改变什么呢?”
徐映怔愣片刻,突然笑了,他摸摸江慈的脸,说:“你怎么就突然这么能说了呢,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人总是会变的。”江慈回答,“我不可能永远是曾经那个我,就像你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你一样,只不过有些人变化小,有些人变化大。”
徐映摇摇头,他说:“我不能说没变化吧,至少……”他想了会儿,接着刚才的话,“至少我比以前更喜欢你了。”
江慈表情没变化,还是向之前那样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回头看着徐映,把书塞到他手里,说:“我挺喜欢这本书的,你也看看吧,对了,公司的事儿能告诉我怎么样了吗,好歹我也算公司的一员。”
徐映眉头皱起,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说道:“这些事情你不用管,我会解决的。”
江慈笑了,“那样最好,我也希望你别出事。”
徐映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他是个薄情的人,却同时又是个念旧的人,两种对立的感情在他身上形成了一股矛盾,他家里放着许多早就过期了的杂志报纸,他却从不扔掉它们,而是有空没空继续翻阅,不是他懒,只是他不习惯忘却,有些人被他摒弃,却没被他遗忘,徐映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活得浑浑噩噩,没有追求,什么是面对什么是逃避,他早就分不清了。
他把江慈放在外面的胳膊塞进被子里,顺便伸手摸上对方的腰,嘴巴凑过去在对方脸上亲了一口,示意江慈赶快睡觉。
江慈和个面瘫似的,徐映如此多的小动作都没能让他表情有什么波动,只是慢慢地把自己的身子缩回了被子里。
两人并没有做什么,就这么盖着被子睡觉了。徐映很快入眠,自从他失眠症好了以后,他总是能够很快进入梦乡,江慈却在这一晚上久久不能闭眼,他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夜里什么东西都看不见,耳边只有徐映清浅的呼吸,窗户被关得死紧,帘子防下来后,外面的亮光一点都透不进来。
江慈闭上眼,放空自己的头脑,明天这个时候,一切都将按着计划进行,光宇无力回天,而他会签约环星,违约金何阳会帮他付,接着,自己就会从何阳那里脱离,进入自己的工作室发展。
清晨的阳光照亮了一切,江慈翻了个身,身边人早已不见,窗帘被拉开,可以看见院子里种的那棵大树,叶子已经有些泛黄,意味着秋天即将到来。
江慈翻身起床,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是贪官落马的消息,安柯的父亲也在其中,江慈拿起手机,何阳给他打了几通电话,他有些无趣地翻着通讯录,最终还是看到了对方发过来的信息。
“你在生我的气?”
江慈表无表情地回了条信息: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太激进了点。
那边回得很快:我不是激进,是果断。安柯他已经对你构不成威胁了,我割了他的舌头,划了他的脸,我知道他对你做过什么。
江慈身子突然一抖,他定下心神,安慰自己,何阳虽然变态,却不至于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来,他打通电话,那边立刻就传来何阳的声音。
“愿意和我说话了?”
江慈考虑了一下要说的话,直接问:“约个时间见面怎么样?”
何阳笑道:“非常乐意。”
江慈放下手机,这些日子他和何阳相处的时间比以前多了不是一点半点,这人的一切他都摸透了,现在他非常确信何阳知道他前世的那些事情,至于安柯,江慈本来就对这人有所怀疑,现在更是无比确定。
谢丽丝在门口等他,她一身男装,长发被剪短,完全没点女人的样子,江慈走过去,看着对方为他打开车门,之后又伸手请他进去。
江慈突然就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谢丽丝笑道:“我为什么不能对你好呢,我是你什么人?”
江慈突然没话了,许久后他才淡淡道:“你不恨我吗,不恨我妈妈吗,不恨那些毁了我们的人吗?”
谢丽丝表情淡淡,“上一辈的事为什么要影响到我们,我们都是无辜的,那些人的纷争是那些人的,与我们没有关系。”
江慈重复着谢丽丝的话,嘴角却挑了起来,他说:“可我总是不甘心,人不都是会迁怒的吗,纵使他没对你做什么,但他的父亲他的亲人……心里的怨气总需要找到发泄口。”
谢丽丝摇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至少我不是。”
江慈也不跟她多说,直接进了车,车子向约好了的地方驶去,那是家大酒店,据说是何阳某个有黑背景的人开的。
江慈刚进门就被人领了进去,谢丽丝想跟上去,却被那人制止了。谢丽丝拧眉,显然不愿意受制于人,两人互相瞪视,火药味浓烈。江慈冲谢丽丝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别在意,谢丽丝拧眉,最后还是选择了后退,表情却依旧有些担忧。江慈冲他笑笑,他整了整衣领,看上去非常轻松。
他跟着那人去了包厢,何阳坐在那里,手里端着高脚杯,看上去兴致不错。江慈坐下去,等着对方开口。
何阳扔过来一叠照片,他手劲大没拘束,照片立刻散了一桌,江慈拿起其中一张看了眼,眉毛立刻皱了起来。他知道自己非常狠,不留情面,却没想到何阳更甚。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安柯的生日聚会上。”江慈说,“他会请你,意味着你们关系并不差。”
何阳:“如果没有遇见你的话,我和他会一直维持这样不温不火的关系。”
江慈抬眼,“这么说还是我的错?”
何阳笑道:“当然不是你的错,是他自己有问题,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