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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下谋逆大罪,令中书令郑友耀兼任护国大将军,讨伐西北兰陵郡逆贼。
但是此举并不能平息朝中议论纷纷,以张太师为首的群臣多次求见皇上均被拒绝,这不得不使人疑惑,既然只是微恙,何以见不得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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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出师一表真名世2
更加之二月二十八,兰陵郡的讨郑军攻下南下的第一座城池舞阳郡,舞阳郡本来固若金汤,守将文俊是郑友耀的亲信,也算是能征善战之人。然而赵王麾下名将如云,那日谒见之后西北年轻将领中的第一任颜超羽与赵王结拜,这次率军拿下头功的就是他。
颜氏一族,三代武将,皆是当世名将,颜超羽出生之时,据说红光满天,其父对此子寄予厚望,故取名颜超羽,希望他能超过三国名将关羽。他的确不负众望,年满二十岁便在大夏南疆的金沙江大破南邵,一袭白衣银甲,宛如天神。
却说那日谒见之时,司马明禹身着紫衣,气质清贵,上面又绣着暗黄的龙纹,以示皇子身份,他头戴九龙攒珠玉冠,越发显得面容清俊,前来谒见的臣属皆是头一次见到赵王,首先便折服于他的英朗。
兰陵王作为主人,也是在场的除赵王之外品阶最高之人,自然是陪同司马明禹一同在主座,一一介绍今日前来的宾客。
前来投靠赵王的人大部分都是兰陵王的姻亲或是老部下,也有邻近州郡的眼见兰陵郡起事倘若不附和,只怕朝不保夕,林林总总这殿中倒也站满了三十余人。按照品阶从内向外地列席,如同云西节度使付为正,河州总兵郭光耀都是朝廷二品大员,手握兵权,自然排在最前面,余下的燕水关守将颜氏父子等人紧随其后。慕容青樱是其中唯一的女子,本又青春貌美,在一众男子当中甚为扎眼。她显然也装束得颇为隆重,一身浅黛色雨后浓雾初青裙,长发以盘璃璎珞翠环轻巧绾起,也难怪她一出现,便有无数的窃窃私语。
只是她到底年轻,尚未扬名天下,虽然是赵王京中带来的,却也只能叨陪末座。
筵席过半的时候,司马明禹忽然起身,对离他最近的付为正笑道:“付大人德高望重,当年先皇时时称赞,倘若没有付大人少年时在千军万马当中以一当十,击退胡虏护持皇祖父,又何来大夏的今日?”
付为正年已接近七旬,须发皆白,万没有想到他几十年前的英雄岁月竟能从这个少年王爷口中娓娓道来,一时激动道:“皇上……先皇真的这样说?付某一点微末功劳实在不足挂齿。”
司马明禹道:“付大人是大夏不可多得的良将,听闻大人一生推崇飞将军李广,其实百年之后,焉知大人不能与李广齐名?皇祖父常说,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说的不光是李广,也是付大人!”
一席话说得这面目刚毅的老人几乎老泪纵横,当即大碗酒一干而尽,碎碗起誓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先烈帝爷对付某恩重如山,不能不报!云西全州尽听赵王差遣,匡扶大夏!”
他是殿中资历最老的将军,战功累累德高望重,又手握兵权,这一表态殿中其他人顿时群情激奋,纷纷碎碗起誓:“追随赵王,匡扶大夏!”
殿中唯有一人只微微笑着,却目光冷静。
、第五十九章 出师一表真名世3
林轶于太乙奇门之术已臻于化境,知未来百年之事,是以早已料到司马明禹和慕容青樱有今日之境,便早在青樱尚在凤鸣山之时,便把西北的能人名将生平编撰成册,着青樱记下来,今日果然派上大用场。
只见司马明禹端着夜光杯意气风发,又走到次席的颜氏父子跟前道:“听闻小颜将军出生之时红霞满天,今日一见,大有三国时期名将风采。”自古君上最忌讳臣下有这种神乎其神地传言,慌得颜氏父子忙解释道:“王爷说笑了,不过是传闻罢了。”
谁料司马明禹毫不在意,反而对颜超羽笑道:“算来西北出现红霞的那年,应该是我出生前一年,将军还长我一岁,将军名为超羽,那关羽有结义兄弟,将军和我何不结为异性兄弟呢?”
这真是大出颜氏父子所料,不想这一弱冠少年,竟有如此心胸与气度,当下抽剑刺血,结为兄弟。
连兰陵王都心中大为惊异,冷眼看着司马明禹长袖善舞,不时地在席间停步攀谈,所说出来的话恰到好处地指向每个人最容易被打动的地方。
“崔太守如今身体如何?南方湿re不利于润肺,调到西北一带应该好多了吧?”
“许将军昔年霸水之战右臂受过伤,阴雨天发作得还厉害么?我听闻民间有铜钱烧酒刮旧伤的习俗,将军试试也好。”
……
众人无不纳罕臣服,只觉得自己与赵王投缘,早得他敬仰已久,登时刚来时的种种猜疑和不屑之心竟去了大半,又听司马明禹站在席间高高举杯朗声道:“郑氏奸妃祸国殃民,乃是本朝之不幸,却又有众卿赤胆忠心,匡扶天地,又何愁本朝不能重现当年的天乾盛世?”
一呼百应,在场所有人都内心激dang,齐声道:“赵王继位,盛世重现!”
青樱夹在这激dang之中,忽然深感这个同她一起度过青葱岁月的少年,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舍我其谁的王者,为他欣喜却感到陌生。好像自己也在这一刻随之发生了巨变,不知是被胁迫着还是真的长大,却再也找不到当初那般一同嬉笑游戏的心情。
此刻赵王司马明禹和朝廷背后的郑氏一族已经在起贤关僵持了数日,朝廷里郑氏一派的大员都不眠不休,兰陵郡这里赵王的新势力也日理万机。
那日以兰陵王的老辣,早已瞧出赵王与坐在末席的慕容青樱之间不时地有目光的交流,深知这女子绝不只是慕容尚书之女这样简单,在议定赵王军中百官职位之时,便提名她为军师。
青樱一再推辞,只说自己资历太浅,年轻不懂事,绝不敢忝居高位,最终推辞了三次之后终于领了军师之职。
但是,稍稍用些心思的人都看得出来,这赵王军中百官唯一的女子,绝对是他的心腹。
就比如赵王经常会单独召见慕容军师一同用餐,其实青樱对此很是别扭,毕竟今日不同往时,一来是军中众目睽睽,二来司马明禹与李芳旭已有婚约,已经开始有风言风语。
颍川之言:因为是心腹,才爱得安心;可是因为是心肝,才会爱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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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出师一表真名世4
此时兰陵军已与朝廷开战了数日,起贤关迟迟攻不下,朝廷将北部重镇风扬关调集了七万兵马囤积在此,两军对峙,战况僵持,除了兰陵王和海西刺史徐钰之坐镇后方以外,其余人全部跟随司马明禹驻扎在起贤关。
军中物资紧张,除了司马明禹以外,其余的谋士将领皆两人甚至三人合用一顶军帐,唯有青樱是女子,多有不便,也一人住了一顶帐篷。
文臣谋士还好,不少人知道月落庄“凤潜”之名,对于“雏凤”这一传闻中“凤潜”的亲传弟子倒也颇另眼相看。只是在前线拼杀的将军们大多出身寒微行伍当中,今日的地位全是战场上浴血而来,自然看不惯她以一娇怯怯的妙龄少女身份反而还享受了他们没有享受到的待遇。
况且王爷还时不时去这所谓的慕容军师帐中探望,一去至少就是一顿饭的工夫,谁知道在做些什么?这慕容军师到底是有真本事,还是妖媚迷惑王爷呢?
青樱只装作没听见,只是愈发的注意自己的言行。这日司马明禹带人冒雨登上起贤关的北面山峰察看敌情,回来时浑身湿透,回帐也只草草换了衣物也没有沐浴便一头扎入了青樱的帐中,还未及说话便已经靠在了床榻上,懒懒道:“今天真是累坏了,要说当年在凤鸣山上的时候也日日勤练,却还是不及行军打仗辛苦。”
青樱自从司马明禹同李芳旭的婚约告知天下之后,总是刻意地回避同他单独相处,一来确实为他声名着想,毕竟现下许多人还是同兰陵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同郡主的婚事也是所有人的定心丸,切不可节外生枝。
二来……他那句石破天惊的“我喜欢你”,虽然过后他并没有什么再让两人之间尴尬的话,可是却也分明能感觉到他不加掩饰的亲近,比如,现在。
此时天已经擦黑,他这时候闯进来,算什么事!而且外面五步一个巡逻的兵士,难保没人看见。
如此一想,青樱便想把他从床榻上拉起来掼到地上去,就像小时候他对她一样。只是忽然看到他舒展勃发的身体,蓦地面上一红,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几年前一起玩耍的伙伴了。
如今,身份有别,男女有别。
司马明禹瞥了她一眼,也不知看出了她的心思没有,只闭眼懒道:“头发湿着难受,你来帮我擦干。”
青樱听了顿时如临大赦,这下坐在他旁边可是名正言顺,忙取出一块干布给他轻轻地拭干水珠。
司马明禹很有耐心,一点一点得寸进尺道:“大约是淋了雨,头痛得很。”说着声音微微示弱道:“你帮我按下头上的穴位。”
青樱叹了口气,在他百汇穴上敲了一下道:“你如今也是统帅千军的王爷了,还玩这种伎俩,都是我小时候在凤鸣山上玩剩的。”说着又忍不住道:“实在现在军情紧急,不然你和郡主早点成婚,也有人照料你。”
司马明禹脸皮倒厚,面上竟也没有什么变化,仍是不起来,靠在青樱的床上道:“——
颍川之言:感情的维系,必要一个人挣脱了,一个人去捡。
、第六十一章 出师一表真名世5
司马明禹脸皮倒厚,面上竟也没有什么变化,仍是不起来,靠在青樱的床上叹道:“你现在对我比以前心狠多了,我是真的头痛,你去煮些姜汤给我。”略一思索总结道:“你是记恨我伤了你一刀,还是记恨我要娶李芳旭?”
青樱本来正要掀起帘子吩咐外面的兵士取些生姜来,停了停冷淡道:“没有的事。你要娶郡主笼络兰陵王天经地义,我作为你的谋臣也是很赞同这个计策的,何谈记恨?王爷以后跟臣下说话可要注意。”
司马明禹闻言点头道:“看来还是记恨我要娶别人。”
青樱不敢看他,一转身出了营帐,丢下话道:“我出去熬姜汤了。”
司马明禹目光追着她的背影,很是高兴,轻声自语地念着她的名字道:“青樱……”
这个时节生姜难寻,青樱也费了好些工夫才选了几个个儿大新鲜的生姜,又深恐厨房的女人粗手大脚,亲自守着直到汤滚。待她回营帐的时候,司马明禹已经歪在她床上睡着了,青樱叹了口气叫道:“王爷,姜汤好了,快些起来饮了好回帐歇息。”
连叫了两声,司马明禹也没有应,青樱点了烛火到床前一看,却发现他面上不正常的潮红,伸手在他额上一探,烫得惊人——他方才说头痛,竟不是骗她。
顿时心中又慌又痛,连声叫道:“明禹,明禹……”叫到最后,声音拖了哭腔,不管不顾地抓着他的手紧紧攥着。忽然想起当日见他在客栈生死不明时也是这般心情,蓦地明白,眼前这个人对自己有多么重要。
司马明禹昏睡中只觉得身体被箍得越来越紧,简直连呼吸都困难,不觉睁眼,见是青樱,轻笑道:“我没事,发热而已又死不了,倒是你再这么抓着我,以后要是想我了,就只能殉情。”
他烧得不轻还言语轻薄,青樱立时放开他,啐道:“我顶多是殉葬,该殉情的是芳旭郡主和你那些姬妾。”
见他醒来,心中一安便清明,欲起身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