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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樱听了一双清眸望着他,里头似是水盈盈的,颜超羽只当她要生气,正心中暗地里恨不能打自己一耳光,却听她笑道:“可是你玉面将军谁不认识啊,你去有何用?倒是我在外面行走的少,无人识得我,这件事本来就是一个真真假假,扑朔迷离。”
这却让颜超羽哑然,他这两年声名鹊起,不仅是沙场上的名气,又因他面容俊朗,银甲披身,便有好事者描了他的图拿到京中叫卖,颇有些妙龄少女神魂颠倒。
也只能依从青樱之计。
出了凤悦楼,两人找了一处僻静地换了夜行装,青樱更是从头到脚换成了男装。
两人身形闪动,借着夜色潜到了朔州城外的北魏军营附近,此次北魏南征的兵马元帅正是四王拓跋彦,他的行帐矗立在营地中央,缀着鎏金镶檐,又比旁的行帐大了许多,找起来很容易。
颜超羽武艺超群,青樱轻功也还不错,趁着巡营兵士来往的间歇潜到了王帐外。青樱侧耳贴着行帐一听,里头有女子娇笑哼唧的声音,青樱轻快一笑,低声自语道:“这就是了。”
倒是颜超羽比她还害羞些一样,脸刷得一红,拉了她一把道:“你……现在进去?不然……还是我去?”
青樱好奇道:“都到了这里,当然进去了。你还是按照原计划帮我清除外围的这些侍卫,手法高明一点,让他们以为杀入帐中的刺客武艺高强。”
颜超羽已经知晓她的计划,饶是这样,仍是担心道:“我还是觉得太过冒险,万一你伏下的暗子所报的不准呢?还是我去罢,我一进屋就设法吹熄灯烛,料想也看不见我的脸。”
青樱一根手指按在他的唇上,低声道:“你注意听里面的声音。”玉面将军本来白皙的脸更是红得像珊瑚豆儿,几近嗫嚅地道:“怎么?”青樱全神贯注,并没有注意,只是道:“以我对拓跋彦的了解,他在女色上并无嗜好,况且他为人谨慎到严苛,绝不可能大敌当前他的行帐中还有女人。所以我能确信,这个行帐里不过是他的替身。”说着又补充道:“狡兔三窟,他从小在宫中数次死里逃生,早就养成了习惯。”
说着回头正要跟他说自己数三下就进去了,却不想他正在思索她方才的话出神,并没有刻意闪避,一时间两人毫无准备地唇齿相接,混合着爽洁和芬芳,两人大约心中一颤又出乎意料。青樱首先反应过来,猛地将身子撤开,身形一闪只低低丢下一句:“我进去了!”
颜超羽有些怔怔地跪在原地,唇边似乎还有她刚才那一瞬骤然急促的气息。
直到帐中有人惊呼:“什么人?大胆……来人啊,有刺客!”他才如梦初醒一般,下意识地一舔嘴唇,一跃而起,手中的软剑破空而出,循声而来的两名北魏兵士还没来得及弄清是怎么回事就已经一命归西。他身法极敏捷,仿佛在千军当中乘风破浪,来去自由,不过眨眼工夫,王帐中和周遭都没了声响。
只见两个声影一跃一纵,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却说营地深处一个不起眼的行帐中,一个身材挺拔俊眉星目的年轻人蹙着眉在思索,唇边浮起一抹冷笑道:“要杀我……是谁呢?”
他身边的副将高盛来报,他布下的王帐替身已经被刺客一击致命,连陪在里头过夜的华红楼姑娘也没有放过,生生被一剑贯胸,可见此人的心狠手辣。
高盛说完,犹豫了片刻又道:“来人武功高强,王帐附近布下的巡营兵士都是最强干的,一个不剩……全部在动静间被取了性命,连搏斗的痕迹都没有。”
拓跋彦闻言猛地侧头看向他,目光如箭,沉声道:“那依你看,刺客是谁派来的?”
“这个么……末将不知。”高盛为人谨慎,小心翼翼道:“只是,现在南北开战,南夏这些州县实在不堪一击,只有行刺王爷才是死中求生的一计,如果我是南夏人,一定会选择这么做的。”他虽然是武将,察言观色却是极强的,深知此刻不便再多说,只静立在一旁。
却说慕容青樱和颜超羽两人一前一后地到了方才凤悦楼的后街,两人在僻静处刚刚丢弃掉夜行衣换上普通百姓的服饰出来,便见到几队北魏列兵一面赶人一面喝道:“今夜宵禁,各人马上归家,不得在外停留,违令者以刺客论处!”
青樱轻松地哼道:“反应倒是快,不过让拓跋彦自去猜吧,以他的聪明,自然会知道是大夏人行刺他。”
两人连夜出城,一路南下返回起贤关。
拓跋彦此刻阴沉着脸,坐在王帐当中听属下汇报搜查刺客的情况,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闯入王帐的人身手似乎身手非常了得,他的替身和陪他过夜的华红楼姑娘都被一击致命,这也罢了,横竖这两人一个武功低微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是王帐附近巡夜的兵士可都是他军中最精干,武艺最出众之人,数十人竟然也在瞬息之间被取了性命。倘若此人再来,岂非闲庭信步一般?倘若这事传到拓跋珑耳中,只怕不知道又要如何的添油加醋传回靖安,在父皇面前参他治军不严,实力不过尔尔。
他有些烦闷地想着,下意识地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能有这般身手的,普天下不过两三人,其余两人一在西域,一个下落不明,唯一可能想要取他性命的只有大雷音手白石,白石效力于南夏朝廷。
所以,其实很分明。
南夏朝廷虽然牝鸡司晨,倒行逆施,那郑妃倒还不糊涂,深知相比拓跋珑,他才是劲敌,所以才命白石出手务必除掉自己。如此,一切都说得通了。
高盛微微抬头,只见自家王爷脸上浮出一抹冷笑,继而听他吩咐道:“从明日起,全力进攻,拿下朔州。”
语调虽平静,这话并似是石头投进了沸水中,跪在下面的众将领纷纷惊诧地抬头。要知道平南王从不争风头,只命他们与夏军僵持,消极应战罢了,怎的忽然要全力拿下朔州?
然而虽是一瞬间的疑惑,立时便被建功立业的兴奋所替代,都是热血儿郎,谁不希望沙场名垂青史?
却说青樱和颜超羽完事之后日夜兼程赶回起贤关,青樱一路奔波在途中忽染风寒烧得厉害,却又不肯停留,只对颜超羽道:“你是称病悄悄出来的,晚回去一天被拆穿的可能性就更大一分。”
她与司马明禹自幼相识,深知他个性多疑,颜超羽本来在军中威望颇高,又有自己的颜家军,保不准日后被他忌惮,更是要事事留心。此话她不便对颜超羽说,却在心中拿他当作了跟施谨瑜一般无二重要的人,不能不事事替他着想。
将近到了起贤关,青樱便停步不前了,一再坚持道:“你先悄悄回去,千万不要撞见人,仍是称病,过个两天再出来。”
她事事考虑周密,只恐怕司马明禹心思缜密,见她回来的时间和颜超羽出房的时间一致,心中暗暗关联就大为不利了。
颜超羽拗不过她,只得先行回城。
青樱捱到次日中午才脚步虚浮地进城,谁料刚刚踏入起贤关城门,便见一位偏将带了一队兵士极快地跑到她面前,十分恭敬道:“末将参见军师,王爷命末将在此等候军师多日了。”
青樱,此刻听到这话心中一沉,
她前往行刺一事,司马明禹自然是不同意的,她便先斩后奏,不辞而别,只有同她前往的颜超羽一人知晓,以明禹的性格,不知现在有多恼怒她。
倒还勉强撑着笑道:“等了几日?”
这偏将算算日子笑道:“末将只来了三日,之前原是王爷亲自在这里等候军师。三日前王妃害喜严重,遣人来催了几回,王爷这才回到城里,命末将在此等候军师。”
害喜?李芳旭怀孕了?虽然他们二人已经成婚,可是……她既然会怀孕,他们自然是有夫妻之实的!竟然是有的!难怪那日自己担忧兰陵王有嫌隙,崔思博明里暗里地提点她,其实不必担心,原来如此!
他们既为夫妻,这原不是什么该惊讶的事,可是,可是!那自己是什么?
一时间不能想象他们亲密时的情景,更不能想象李芳旭婉转承欢的样子,好像尴尬的是自己,该介意还是不该介意?一瞬间像是掉进了冰水,浑身难受,透心的凉。本来又奔波了数日,昨夜又一夜未眠,风寒未愈已经拖了几日,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一软。
***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屋中燃着一支烛火,仍是昏暗。略微动了动,发现自己是躺在自己帐中的床上,稍稍安了心。
只是浑身觉得黏糊糊的,头却没有前几日那样疼了,想来是有人喂她吃了药发汗了。
她只是稍有动静,案台旁坐着的人便觉察到了,“醒了?”
声音沉稳冷静,不是司马明禹是谁?
她确实醒了,看到烛光昏黄中他英越的面庞,险些心中一软就像从前那样嚷着饿了。
可是只要一想到李芳旭怀孕了,仿佛自己无地自容,翻了个身没有理会。
颍川之言:今日上架,不能不感谢大家的支持。热爱将世间的故事与风情与大家分享,但是中间页停了将近十个月,重新回来,能有你们,觉得内心无与伦比的宁静。是的,宁静,而不是激动。
人的一生,如同戏文,总是起起伏伏,须得经历,才能领悟,而并非只是去记住。有西北望射天狼,就有仗藜徐步转斜阳,就像有潮起亦有潮落。
慕容青樱的一生,也是如此。文学是现实生活缺陷的弥补,也是反映与折射,尽管是古文,还是希望大家能在其中或多或少的看到自己的影子,为自己的成长或是忧伤而共鸣。
***
内啥,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啊啊啊啊!不然……青樱可要哭死了。。。会被抢男朋友的
、第八十章 江山如此多娇2
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应该是这样吗?
先生就是这样的。
她不是不介意他娶了别人,可是纵然她必须顾全大局,心胸比别的女子宽阔,也不过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明禹娶她只为笼络兰陵王,自己也深知这个道理,名义上的罢了,不会碰她,就跟当初自己一样。
可是,他们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残忍地告诉她,他们有名有实。
是以不必刻意硬下心肠,只是胸中已是堵得说不出话来铋。
司马明禹见她醒了,起身端过火上温着的药走到床前来道:“先把药喝了,你回来时烧得厉害,喝过一遍药已经好了许多,幸亏你把毒手神医苏子雍请来了,不然这乡野医生怎能药到病除。”
青樱仍是背对着他,忍着不让眼泪出来。
司马明禹见她不答,将药碗放在床头,又问道:“不想吃药也行,你一向怕苦的,想吃些什么东西?我着人去做,你大概饿得紧了。南”
青樱喉咙一紧,忍不住道:“我不怕苦。”他何必记得自己一向怕苦。
在凤鸣山上时,虽然司马明禹为人冷傲,时时呵斥她,然而只要她生病,却又不爱吃药,他总会温言哄她,直到浅笑着见她喝完草药水。
司马明禹听了,反而松了一口气似的,点头道:“原来是为芳旭有喜的事,我所料非差。”
青樱被他说中,顿时又恼又羞,腾地坐起来大叫道:“我没有!我只是病得神志不清,没来得及恭喜你罢了!”
司马明禹见她浑身中衣湿透,伸手取来另一套干爽的衣物道:“你果真是神志不清,身上都汗湿了也不知道说。”说着又似是自语道:“苏子雍果然说得没错,你这回是风寒内侵,发出汗来就要换衣物,以免又将湿气逼回体内,你就是再气,也要先把贴身的衣物换了。”
青樱听他说得有理,也自觉身上难受,语气一低扭头道:“你先出去,我自会换的。”
司马明禹一面慢慢地抚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