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雪尔薇亚道:“我也是直到叔父去世之前,他才告诉我的。”
“要求把他放出来,是达龙的亲信”
荧惑说:“也许……这些年达龙的亲信都被我们铲除干净了。他在监狱里的时候,也被我们挖出不少人。”
他这样解释,斯特林心中却起了一个奇怪念头,当年达龙虽然身败名裂,可是手下拥有众多资源,这些资源到了哪里,始终也难以说明。
“真的都铲除干净了?”他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荧惑怒目相对,他俊美的脸上被冥火闪动的伤口隐约生痛,这让他的愤怒有增无减,“与其问我,还不如去问问你的妻子。”
“跟她有什么关系?”斯特林问。
“嘿嘿,”荧惑冷笑了两声,“威尔把声音都固定了,你可以去听一听,我也很好奇,他为什么会专门提到李公爵。”
“那是碧落花。”
李玉涵端详着大会议厅天花板上圆桌大的花簇。幽碧的纹路伸长在天花板上,周围是威尔绘的白魔法阵。
“你会画这个吗?”斯特林看她盯着魔法阵看,问了一句。“不会,”李玉涵老实回答,“我会直接拿刀把花切了,然后一把火烧了。”
“……但我们还需要跟犯人联系。”斯特林说。
“嗯。”李玉涵点头,“所以这个白魔法阵画地真好。”
“这个看上去很像芙蓉花。”斯特林说。
李玉涵皱眉看他,“你分得清蔷薇和月季?”
“……”摇头。
“这是碧落。是东方第一层天空落下的神花,碧霞落空,不是芙蓉花这样的凡品可以比的。”李玉涵想了想,又道:“当然,也不是说仙品和凡物真有什么区别,仙有仙的好,凡物也有凡物的好。何况,还是这碧落……啊你别去碰!”李玉涵话音未落,伸手就把碎银鞭甩了出去。
小淑女踩在白色的伞上,伸手想要够到天花板上的碧落。结果被李玉涵一鞭子勾住伞柄,摔了下来。
“又在跟你看不见的朋友说话?”斯特林问。
“啊啊,不是幻想出来的朋友啦,爸爸你不要被妈妈骗了。”
李玉涵看着斯特林,觉得他在用看精神病人的态度在看待自己,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她又对蹲在地上撒泼的小淑女说:“碧落花有追溯往事,往返未来的神力,你碰到它会大量灵气氛外泄。何况这是黑魔法。”
“这是神花。”斯特林问。
“嗯。”李玉涵点头,“你们都知道创始神的故事吧。”
斯特林和小淑女茫然摇头,连频率都一样
“我说你们到底读没读过《一段历史?叶克巴拿大陆》?!”
“……”斯特林突然把头偏向空空如也的右边,自嘲道:“现在我相信你不是她幻想出来的。”
“爸爸我在你左边。”小淑女小声说道。
“总之,在蛇王统治这个世界之前。世界是由玄极天统治的,玄极天的中心是芙蓉殿。它的主人是当时天地间唯一的神祗,姬水女神。”
“芙蓉殿?”斯特林迷惑了,“芙蓉殿不是你师父创立的吗?”
“不是一回事,”李玉涵叹气,“诸神时代的芙蓉殿是天地间至高的存在。至高的存在也就孕育出了那样的东西,”她指着碧落的花说道:“都说最高洁处出肮脏,最泥泞处出高洁。大概都是这个道理吧。碧落是姬水女神眼泪凝结而成,据说是在她临死之前,滴落凡尘的眼泪。”
“提问,”小淑女举手,“既然是天地间最高的神祇,她怎么会死呢?”
“为什么不会死,”李玉涵说,“天地生万物,所有的东西有生就有死,连天地都有生死,谁能够逃脱这个。诸神时代的神祇们,最后不也都死了吗?”
“当然碧落不是姬水生成的最糟糕的东西,最糟糕的是,她生成了翼蜥。蛇王是从她的内心中生长出来的。”
“……不是说翼蜥结束了诸神的时代,然后十三神祇的后裔结束了翼蜥。”斯特林
“嗯,”李玉涵说,“神话的流传有很多个版本,许多故事中都说黑暗的力量强大,从中孕育出了蛇王。其实,蛇王就是从当时至高的统治者姬水的心中诞生的,到最后,姬水也压制不住蛇王。”
从心中滋生的黑暗,所以翼蜥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从自己心中滋生黑暗,最后被黑暗吞噬,”斯特林说,“这个故事可真适合讲给小孩子听,可是这跟碧落又有什么关系?”
“爸爸,不要打断妈妈,我感觉这个故事很好听。”小淑女说道。
“偏题了。”
“我马上就会说到了。”李玉涵嘟嘴,结果刚一鼓腮帮子,就被斯特林捞过去亲了一口。
“你搞什么!”李玉涵炸毛,“还有孩子在看呢?”
“什么孩子?”
小淑女拿起双手遮住眼睛,从指缝中露出乌黑的眼睛说道,“我可以遮住的。”
“哼!”李玉涵气呼呼地看着他们俩,拿起手帕擦自己的脸,谁知道这家伙这么多口水的。
“她看上去很像一只猫对吧。”斯特林对看不见的小淑女说道。
“嗯嗯,”小淑女点头,“眼睛尤其像啊,绿色的,猫瞳,还会鼓腮帮子。不过猫性的女人可凶了,爪子会挠人的。”
李玉涵看着这两人莫名地一唱一和,黑色的眼眸又如此相似,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我真的是在被一对父女俩欺负的感觉。哼!都说女儿不偏向妈妈偏好爸爸……
斯特林眼见着李玉涵的脸越来越包子,怕她再玩一次暴走,赶紧说道:“嗯,那,那接下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153
153、148灰色魔女 。。。
“姬水死后,世界被翼蜥统治。但是姬水女神有一个女儿,名唤云净初,云净初即时是占星宫第一位主人,她继承了大部分姬水的遗产。然后姬水的丈夫赤松子……”
“等等云净初不跟着赤松子姓。”斯特林问。
“啥?”
“他不是姓赤吗?”
“赤松子只是他的号,又不是名。他是恋空云氏七族的族长,云姓。”李玉涵对这两个连神话都没听过的家伙深表同情。
“我又没空看这么多书。”斯特林不满道。
“不是书,”李玉涵兴奋道:“是师父讲给我听的,在我的小时候。”
云随雅是占星宫的传人,这些往事自然清楚。
“我小时候也没人讲故事给我听。”斯特林说。
“……”李玉涵愣了一下,看他的神情就不免多了些同情:小时候居然连讲故事的人也没有,实在太可怜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再后来就是神族与魔族的圣战,十三神族用极大的代价封印了翼蜥。”
“这就完了,”小淑女讪讪道。
“嗯,”李玉涵说,“作者怕骗字数骗地太明显了。”
“可是我觉得这故事设定还蛮有趣的。”
“是吗?”李玉涵说,“那作者更不能详说了,下一本书再详细讲吧。”
“说了半天其实是根本没想好。”斯特林叹气。
“总之,世界从此就由十三大神族统治。”李玉涵说道。
“那个总之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但是神族本身也消耗巨大,光明和黑暗的斗争并没有结束。几百年后,神族的血统消耗殆尽。世界逐渐脱离了神族的控制。就在这时,出现了灰色魔女。”
“灰色魔女?”
李玉涵抬头看着碧落花说道:“灰色魔女,不是白也不是黑,行走在灰色地代,为了防止帝国统治大陆帮助沙特,或者为了防止沙特割据帝国而,通过摆布两边,而达到一种平衡搞不明白。这是她们的教义。”
“她们的?”
“哎,因为除了我师父外,没有人见过灰色魔女,她拿着碧落花,可以追溯过去前往未来,师父说她活了几百年,不过我想,这也许是骗人的。”
“你总算能发现云随雅喜欢骗人了。”
“因为师父说人有生就有死,绝对不死的存在是不可能的。所以灰色魔女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我始终”
“对了,”斯特林问,“ 你师父是不是跟灰色魔女合作过?”
“为什么这么问?”
“总感觉你师父没把对方灭了就是跟对方合作过……”
李玉涵点头,“师父讨了碧落的叶子作为药引,作为交换替灰色魔女搅了哈迪斯的晴川决战,第二帝国灭亡。”
斯特林突然不知道该说谁更危险了。
“大概就是诸如此类的吧,”李玉涵说道,“但是灰色魔女也有近百年没有出现了。师父说按照约定让她把碧落摧毁。”
“为什么?”
“因为碧落,始终不是什么好花,是由悲伤和绝望的眼泪凝聚而成。只是因为落下这滴眼泪的神是姬水,才导致了它具有如斯的神力。”
就像翼蜥,因为是从神祇的内心滋生出来的,最后这份黑暗不仅吞没了自己,也吞没了世界。
“灰色魔女插手这次的事情,是说明,世界将再次合二为一吧。”
帝国大厦,国会议事厅。
“要求释放罪犯?”圆桌会议上,九大常委之一提出疑问。
“如果不答应,就要杀凯萨琳夫人。”
“不是恶作剧吧。”
“灰色魔女的碧落花已经落在军二局的天花板上。”老赛伦慢吞吞地说道。“你的意见呢,李公爵?”他问坐在对面的李玉涵。
在九大常委里,因为老公爵死的早,李玉涵早早袭了李氏家族所有的名号,此时她是在场一群糟老头子中间最年轻的女子,现在凯萨琳夫人不在,她作为在场的唯一女性,在这种灰暗的色调中显得格格不入。她在圆桌会议上很少说话。
“才刚开始搜查,”李玉涵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清楚,先等报告。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屈从这种要求。”
“我不是为了听从这种光冕堂皇的答案才问你的。”老赛伦说道。
“……赛伦家族的幼子落到犯人手中,所以有些关心过剩,我可以理解”李玉涵回答:“不过出于回避原则,我觉得公爵您参加这次会议也不妥当。”
她想白蔷薇家族真是够深藏不露的,居然隐瞒家族幼子同时被绑架的消息。话说小赛伦也会白魔法吗?
“……”老赛伦爵士闭上嘴,手指敲了敲桌子,然后退席走了。。
李玉涵也并不想搭理他,她一心一意地思考灰色魔女的事。小淑女也知道这是个严肃会议,因此自己坐在一边玩自己的伞,不敢玩闹。
李玉涵被紧急召唤去参加圆桌会议的时候,荧惑去了台场监狱。
“准备马车。”
荧惑坐上双轨马车,前往中央台场医疗刑务所。
那是坐落在深山里的一个秘密监狱,秋天的枯叶落在冰冷的湖面上。
荧惑拜访了被监禁四年的达龙,那个男人已经不复从前的啤酒肚,变得十分消瘦,但是唯一不变的,还是从他眼中看不出情绪。仿佛在这种地方呆久了,野心家的目光也像波光粼粼的湖水一般深不可测。
“最近发生一件事情,要我们释放你。”
达龙连头也没有抬,只是坐在草地上涂抹着他的画,医生说这对他的精神衰竭有好处。据说糟糕的艺术家其实都有从政的才能,而反过来政治家最爱的,也是艺术。
“这画不错。”荧惑瞥了一眼说道,虽然看在他眼里只是是一片红色。医生说达龙在当年的火灾中肺部受到严重损害,现在已经迅速恶化。
“听说你升上将了。”达龙一面往画纸上涂红色,一面说。
“你怎么知道?”荧惑问。
“看你没什么精神,因为升到高位太累了吗?都是这样的。越往上升就越累,从前的朋友一个一个变成你的敌人,这种滋味,当然不太好受。”
“那些要求释放你的人,”荧惑问,“”
达龙没有回答,他继续执着地往画布上点,一下一下,那声音让荧惑带着的两个中士听来,都有些恐怖了。仿佛他手中拿着的不是画笔,而是锥子砸着人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