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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奥爵士守在柳丹妮身边,神情悲痛。
“为什么火焰刀会伤到人身,不是应该……”斯特林斟酌着词问:“你不是没事吗?”
李玉涵道:“尸鬼在咬人之后,会把尸毒从血管灌入,尸毒顺着血管流入身体各处毛细血管。尸毒遍布全身,火焰刀也没有办法保全。”
“……还好你对尸鬼很了解。”
“哼!被逼的。”李玉涵恨道。她见詹姆迷迷糊糊地站在门口,走过去就把他抓了过来,詹姆只是嘀咕了一声,毫不反抗。奥伯伦连声说道,“公爵这,这……”
“昨天晚上是他开的门。”
奥伯伦惊道:“我儿子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被尸鬼咬了,今天才第二天。你即时把他送到医院输血,还有给他准备十几二十个十字架,也许直接放在教堂比较好。他的情况不恶化的话,就能捡回一条命。我只希望不要再有尸鬼的党羽给我添乱了!”
“他会像……她一样吗?”奥伯伦紧张地问。
李玉涵摇头,“尸毒只有在吸血鬼唾液中才会渗入血管,对人的神经系统造成混乱,让人听命于尸鬼。”她又看了重伤的柳丹妮,“她这种情况我是第一次见,尸毒怎么会有这样的杀伤力呢?”
“是不是在我们昨夜追赶之前,他们就已经进来了。”斯特林问。
“他们一直都在黄昏之馆。”李玉涵嗅了嗅小巧的鼻子道,“现在还在。哦这些该死的标本搅乱了我的嗅觉,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不过李玉涵觉得,如果是基拉和凛蝶,他们自然知道是躲着自己越远越好,只要一碰面自己就会杀了他们。还赖在这房子里干什么?
她从随身携带形影不离的黑色漆皮箱子里拿出一本黄金书册,翻到其中某一页,对里奥说道:“把这段话读一遍。”
“吾为吾主,汝为妖邪,吾宅之黄金所在尽……”
这段话是驱魔咒语,当主人下达逐客令的时候,尸鬼不得不离开受害人的家宅。
可等里奥念完这段话之后,那种萦绕在鼻尖的甜美气息仍旧没有消失,李玉涵怨恨地盯着那些天鹅标本。
很快地,市政的医护人员赶到了,把柳丹妮送往省医院救治。李玉涵随手送了她几个驱魔的十字架。
“十三年来,我们得到的第一个活口,”警察局探长说:“如果她抢救成功过,我们就可以知道,谁是谋害她的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
118
118、115斯坦福家族的凶手 。。。
黄昏之馆的悲剧重演,众宾客都无法判断这次的结局算好还是坏。警察局探长果断发挥了他探长的职责,用之前管家签的花名册将大家聚集二楼最大的书房里,一个一个追问不在场证明。因为这个原因,连里奥爵士也被禁止去医院,只得守在电话机旁。
外面阳光明媚,但是风很大,冻得人地瑟瑟发抖。
书房里巨大的钟摆是是纵横十字,看上去像教堂巨大的十字架 “你在看什么?”斯特林凑过来问。
李玉涵指着巨大书柜上趴着的那只天鹅,座钟顶上仍旧装饰着一只巨大的天鹅标本。那是一只很大的天鹅,跟白色、灰色区别开了,它是纯黑色的。
“它跟其它的不一样。”斯特林眨眼,说:“没有死亡的颜色。”
“无论做工还是精密度,它都不如那些。”李玉涵说:“它需要很小心地不被阳光照射,这是一个真正的标本。”
这时,里奥爵士终于离开电话机,“医院的消息,丹妮刚刚脱离生命危险。”他有些虚脱的在自己平时看书的位置坐下,“谢天谢地。”
斯特林一直在看他,最后对李玉涵说:“他的伤心欲绝是真的。”
李玉涵有些不甘心地说:“到目前为止,他没对我说过一句假话。”
“……到底柳丹妮发生了什么事,李公爵,您能给我解释一下吗?”里奥爵士向李玉涵询问:“今天我一直待在房间里,直到过了平时晨练的点,才下楼拿花,但仍旧发生了这样的事。到底,在我下楼的这几分钟内,发生了什么?”
“尸鬼。”李玉涵说:“有人把尸鬼请进这座宅子。尸鬼让您的夫人中了尸毒。”
“中了尸毒会怎样?”
“会死。”李玉涵简单回答。
里奥爵士想象了一下,然后露出困惑的神情,“尸鬼是什么?”
“俗称吸血鬼。”
“我不懂什么是吸血鬼。”
“嗯,等抓到了给你看现实版的。”
斯特林看李玉涵一眼,听得李玉涵又说:“书上读到的毕竟没有眼见的有切实感。”
里奥爵士的神色似乎表示不太赞同这个观点,不过他很礼貌地没有跟李玉涵辩论。
“那这些年都是不是也是尸鬼作祟?”里奥爵士又问:“可是完全不一样啊。”
“什么不一样?”
“是不太一样,”刑侦队长说:“十三年前的新娘子是中毒死在卧室内,三年前的新娘是因为胰脏破裂,被送到医院后,抢救无效死亡的。”
这时刑侦队长的副手拿来一份文件夹,递给李玉涵。这里面是这两起离奇案件的详细资料。李玉涵随手翻阅,“我见过她。”她突然小声惊呼起来,手指指向一张年轻女性的照片。
“露易丝斯坦福,”探长说道:“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的第二位新娘。可怜的女人,她死的时候26岁,据说后来有野狗刨墓地,连死后都没得到安宁。”
李玉涵把照片拿在手中,露出那种讥讽的笑容,“看来斯坦福家族有人没有遵守土葬的约定。”她低声对斯特林说道:“我在云梦见过她,冒充凛蝶的姐姐。”
“对不起,公爵,”里奥突然插进来问:“人怎么可能死了,又复活呢?”
李玉涵看着他,他说:“我有权知道在我的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你书房中没有关于吸血鬼的书。”李玉涵说,“尸鬼抓到活人之后,就吸食他们的血液。他们以此为生,尸毒顺着伤口渗入人体,但是人不会立即死亡。除非一个尸鬼持续不断吸食同一个人的血,这个人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所以除非特殊的情况,尸鬼不会很蠢地坚持吸食一个人的血,但这也决定了他们不能长期地居住在同一个地方。被尸鬼害死的人不一定会变成尸鬼,如果邪恶占了上风,这个死人才会变成尸鬼。死者归来。”
里奥爵士突然愣住了,“那我有几次半夜看到玻璃上的影子,那其实是雪露易丝本人……”
李玉涵凝眉看着他,“你见过她?你为什么不开窗?”
里奥爵士看着墙上的黑色字匾说道:“她已经死了,我知道的。子曰敬鬼神而远之。”
“你是对的。”李玉涵说:“她变成尸鬼后,一定想回来找你,但没有你的许可,她进不了这里。她大概始终在黄昏之馆外徘徊,最后遇到了凛蝶。”
“那凛蝶……”里奥爵士又问
“你们斯坦佛家族的悲剧,就是从凛蝶开始的。或者说,整个云梦的悲剧,都是从凛蝶开始的。”李玉涵问:“凛蝶究竟是怎么死的?斯坦福家族的家谱上只说她染病身亡。”
里奥爵士说:“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族谱上写得简略。这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我也不大清楚,听父亲说,当年祖父从红枫林里捡回来一个陌生人,但这个人害死了凛蝶姑妈。祖父大人因此立下家规,绝对不能帮助陌生人。”
“那个陌生人就是尸鬼。”李玉涵接下去说:“凛蝶是被尸鬼咬死的,然后她也变成了尸鬼。而且是最荒诞的尸鬼。去年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始终是个小孩子,小孩子才会有很多天真荒诞残忍的想法,并且努力把这些想法付诸于是。”
“李公爵的意思,是凛蝶姑妈袭击了我的新娘?”
“是尸鬼。”李玉涵纠正他,“凛蝶到底干了什么,我也想不明白,她的所思所想是超出一个尸鬼的。”
“怎么说?”
“一个尸鬼,是惧怕阳光,独居单处的,它们只有觅食的时候才会外出抓人。但是凛蝶却希望能够建立一个自己的城邦,一个容纳尸鬼的乌托邦。上帝制造了尸鬼,但也规定了尸鬼的活动规则,凛蝶的行为完全违背了尸鬼的原则。我很难想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
这番话似乎让里奥爵士理解起来有些困难,毕竟他不懂什么是吸血鬼,他费力地思考着,最后总算是得出一个自己可以接受的结论。然后他又问:“你见到了露易丝,她怎么样了……”
“死了。”李玉涵回答,“让死者回归死亡。”
李玉涵回想起极其不愉快的事,露易丝死状极惨,被暴怒的原来居民拖到阳光下,被乱石砸死,木棍穿透心脏。李玉涵跟她打过几次交道,以前不知道她那种优越感极强的贵族派头从哪里来,现在算是完全明白了。可是还有很多不明白的事,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她凝视着房顶,突然问里奥爵士:“您知道死是什么意思吗?”
书房顶悬挂着老爵士的墨迹,上面书写着六个大字:
不知死,焉知生。
里奥爵士愣了一下,然后说:“消失,此生不见,永远不见。”
李玉涵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又低头想了起来,她想了很久。
突然探长进来,身后跟着局促不安的探员,他手里提着一个塑胶袋,里面装着一支针管。他们径直朝里奥爵士走去,“爵士,这是您的吗?”
里奥爵士抬头,看了一眼,说:“是的,但你们怎么……”
“这是从床头柜找到的,”探长生硬说道:“刚才医院打电话,柳丹妮已经醒了,她说是你试图谋杀他。”
“……”里奥吃惊地张开嘴,似乎想为自己辩护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奥伯伦注意到这里的异样,走过来问。探长一边往里奥爵士手上铐手铐一边说:“方才柳丹妮在医院指证里奥爵士涉嫌谋杀。”
“你胡说,”里奥爵士一面挣扎一面义正辞严地说道:“我要见我的新娘,你们不能这样陷害我,我不信丹妮会说这样的话……是你们谋害了我的新娘,布蕾妮,露易丝,现在还有柳丹妮。我不信她会说这样的话,是你们污蔑了我。”
“局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奥伯伦急道:“里奥爵士帝国爵位继承人。”其余斯坦福家族的成员也纷纷围拢过来,发出抗议的声音。
“收起你那套吧,”警察局长轻蔑地说:“我们被你耍了十几年,你们斯坦福家族要请律师随便请……”
就在这一片乱哄哄的喧闹中,李玉涵打开了房门,举着手中的一个墨水瓶问:“这也是你们在针管旁找到的。”
“对。”
“抱歉,里奥爵士,”李玉涵说:“您的确试图谋杀柳丹妮,以及谋杀布蕾妮和露易丝。”
作者有话要说:从接下来开始,这故事就把握地很平了:(
没激情、没亮点了
119
119、116斯坦福家族的悲剧 。。。
转眼间天色黯淡,墨水般的浓云布满天空,雨水夹杂着电光降落。
雨越下越大。
黄昏馆内,警察探长看着李玉涵手中的墨水瓶,问:“那里面是什么?墨块吗?”
“毒药。”李玉涵把瓶子捏在手中说:“我想我们需要一间安静的房间。你对帝国爵士的行为,太过于粗暴了。”
“这是人命案,应该是由丹麦刑侦队负责,”警察局局长说道:“李公爵还是把事情让我们来办吧。”
“我是圣堂教会机密使,大陆以晴川为界,是我魔音的管辖范围,”李玉涵说:“所以这件事,归我管辖。”
“这……”
“抓住了凶手,并不意味着能够解决案件。”
“什么?”
“动机啊。”李玉涵说。
警察局长一下子梗住,道:“我们可以问他。”
雨下地很大,李玉涵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