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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雄之一衣带水-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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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在二人三丈远处猛然止住。
凌音吓了一跳,不禁奇道:“咦?这是谁家的马?”边说边看向凌波,却见她一脸呆怔,眼中竟闪着一片晶莹的水光,不禁问道:“姐姐,你见过?”
凌波依然没有回话,看着黑色的骏马绕着她们不住徘徊,黑曜石一般的大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们,眼中似乎带着三分戒备,三分期盼,还有三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凌波走上前去,缓缓伸出手,抓住了缰绳。
骏马的鼻孔中喷出一股浊气,但最终没有甩开,反而配合地停下了脚步。
凌波被它的反应鼓舞,另一只手轻柔地抚着它背脊的毛发,缓缓地将侧脸贴了上去,喃喃唤道:“幽驹……”
凌音看着姐姐温柔而哀戚的神情,忽然间明白了这匹马从何而来,不由得心头火气,走上前去一把夺过缰绳。
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敌意,幽驹忽然人立起来,有力地前蹄不住地蹬踏,发出一声长嘶。
“阿音!”凌波一惊,一把将凌音推开,连忙扯住缰绳,不住地抚摸着幽驹的毛发,口中安抚着:“幽驹,听话。”
好像真的能听懂她的话似的,幽驹很快地平静了下来,仿佛刚才的狂躁从不曾存在过一般,只用戒慎的目光注视着凌音。
凌音死里逃生,已经吓傻了,竟觉得那畜生的眼神十分慑人,有如无底深渊一样——就像它的主人。“姐姐,我们走吧……”她有些无助地唤道。
凌波的动作一顿,仿佛过去了几百年的时间,她才终于转过身,向着凌音走来来
正文 章四十六 最后一搏(8)

凌音本能地朝姐姐露出了笑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凌波紧紧抱住。凌音怔了怔,侧过头想去看看凌波的表情,却只看到鬓边微乱的发梢。
“阿音……”耳畔传来如泣如叹的低喃。
凌音的心里满是茫然,却又似乎从心底窜起了一股隐约的寒意,傻傻地唤道:“姐姐?”
凌波心里有千言万语,几度张口欲言,却一个字也无从说起,良久,她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凌音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突然间脖颈一麻,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四肢酸软地倒在了凌波身上。她瞪大了眼,想要开口,却只能发出无声的气音。
也许早在凌波握住幽驹缰绳的那一刻,凌音已然隐隐地明白了她的打算。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的姐姐竟然忍心对自己下手,心中既惊且怒、既哀怨又寒心,真想伸手狠狠摇晃姐姐的肩膀,将她摇醒,可惜现在的自己却连动一动一根指头都很困难。
她只能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凌波不敢看她,抖颤的双手泄露出内心的痛苦和动摇,从下了这个决定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后悔,她不知道如果再来一次,是否还能下得了这个手。
凌波小心翼翼地扶着凌音靠坐在树荫中,解下身上驱除蛇虫与野兽的香囊放入她怀中,细声交代道:“阿音,我点得不深,很快就会解开。但,你切勿跟来,随铁笔一道回山吧。我……我……”言及此已是哽咽出声、无以为继,她想安慰妹妹一定会回去找她,可却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能实现这个诺言。
再度紧紧地抱住了妹妹,熟悉的温暖,带着淡淡的苹果花的香气,那样的令人安心。如果可以,她多么想永远也不松开。
可她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
最终,她仍是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凌波强迫自己松开手,大步走向幽驹,翻身上马,一抖缰绳,轻叱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去。
凌音止不住地感觉到,这一别或许就是永诀。
可她仍是只能无声地、徒劳地唤着姐姐,泪水一大滴、一大滴地滑落,眼睁睁地看着幽驹扬起四蹄,带着她唯一的亲人渐行渐远,转瞬间就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背影。
此时此刻,太阳已经全部跳出了山口,照得林中清晰明亮,场中激斗正酣,似乎已远远超过了日头的热度。
只见龙溟顿足盘臂,枪尖一点银星刺穿剑影,倏地刺向谢沧行左肩,看起来颇有些暮家剑法中穿林打叶的意味。这一招练到过关的时候,将百余片树叶一齐抛洒,一剑刺去,要在丝毫不伤到其他树叶的条件下刺中做了标记的那一枚,讲究的就是避其锋芒、一击得中。
然而谢沧行的锋芒却从来不是想避就避得过的,也没见他怎么动作,似乎只是手腕微微一抬,硕大的玄铁重剑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突然改变了方向,速度快到好似宽出了三寸、“离形!”暮远松忍不住轻声惊呼,他听说过这一招,但连告诉他的人也没有亲眼见过,只说那招式“似动非动,似真似幻”,但通常都只在小巧兵器或腾挪擒拿中见到,从没人想过在手中握着重剑的时候使用。
龙溟所有的神经都已经绷紧到了极点,极度紧张之下反应却是前所未有的迅捷,想也不想地枪杆一挑,以枪做棒直接向重剑扫去,看起来类似于剑法中的青龙摆尾。
通常枪法讲究的是以点带线,像他这般胡乱使用的,让行家看来多半要大摇其头了,也就是仗着手中兵器无一处不是精巧坚固,毫无弱点。但对龙溟来讲,善于利用手中每一分细微的优势有何不可?效果才是唯一的评判标准
正文 章四十六 最后一搏(9)

但听得一声金铁交击的闷响,可见两人仓促之间竟都运上了内力。
然而龙溟毕竟略逊一筹,直觉两只臂膀一麻,本能地就想撤枪避让,可他这次却没有遵从本能,心里清楚一溃千里的道理,只能咬牙硬撑。
可这也并非长久之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嗖嗖两声箭响,一左一右向着暮菖兰飞去。
几乎所有人都本能地向她看去。
威胁突然横空出现,暮菖兰一惊,幸好手中一直紧握着剑柄,暮家又以快剑见长,只见她身姿一旋,手腕一抖便是刷刷两道亮光,飞箭轨迹一改,纷纷没入草丛。
瑕只顾着守着夏侯瑾轩,没想到鞑子竟然对暮姐姐出手,登时怒不可遏:“臭鞑子!你们太卑鄙了!”
只见郭成默默地收起弓箭,他身侧的术里狡诈一笑,回道:“这位姑娘,咱们射的只是兔子,还没怪你们挡路呢!”
“你……”瑕指着他怒道,“强词夺理!”
夏侯瑾轩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对她摇了摇头。此时争论已无意义,刚才这一变故,已无可避免地干扰了谢沧行的集中力,龙溟早已借机避开了锋芒,他横了一眼郭成与术里二人,严厉道:“以后断不可如此。”
术里连忙神色一肃,也用汉语回道:“是。”说着,朝暮菖兰恭敬一礼。
瑕哼出一声不屑:“装模作样!”
夏侯瑾轩皱了皱眉,这次倒是没有阻止她——所谓的“以后不可”,不是故作姿态是什么?
暮菖兰回过味来,知道自己是被当做围魏救赵的大梁城了,一时间又是气恼,又是泛甜——恼的是被人利用,甜的是自己已是某人心中的“必救”。
龙溟借机暗自回复有些紊乱的气息,同时也不由得开始犹豫,提出这场一对一比试或许不是个好主意。可不给他思考的空间,谢沧行已迫不及待地重开了战局,因为他知道,有利的局面稍纵即逝。
这也是夏侯瑾轩为什么阻止瑕与术里争论的原因,一旦注意力被转移到争端之上,就给了敌人浑水摸鱼的机会。
龙溟怎会不明白,可他已没有余力发表任何看法,谢沧行似拙实巧的一击又已递到了眼前。
龙溟心中一瞬间本能地发憷,不敢轻易硬接,长枪一撑侧跃相避。
谢沧行一剑落空,又续一剑,使的还是那招离形,初始时并不见有多快,却在对手刚刚松下戒备的一刹突然发力。
龙溟一惊,此时除了接招也别无他选,只是他应变也快,幸好谢沧行这一剑用的是撩而非劈,不能封死他所有的退路。龙溟横槊一推,接力后跃,逃出一线生机。
看来对方是没打算给他留退路了,既然如此,反而无需再有所顾虑。
谢沧行看着龙溟的眼神,心中一凛,步步紧逼,看来倒激起了他背水一战的斗志。可奇怪的是,谢沧行的心里不但不觉得不妙,反而油然而生一股兴奋感,仿佛在他内心深处,也隐隐期待着这场战斗不要太快结束
正文 章四十六 最后一搏(10)

沉默的比试之中,谢沧行忽然开口了:“你为何不用那一招?”
问的有些没头没尾,龙溟不由得蹙起眉头,戒慎地看着他。然而夏侯瑾轩却听明白了,出言解释道:“龙公子可还记得商山鬼王?”
龙溟愣了愣,花了一点时间才把这个名字从记忆中唤起来,断掉的片段忽然间接续了起来,心中长久以来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直至此刻,他才顿悟了自己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不禁有了种荒谬感,扯了扯唇角,露出了生硬而有些无奈的笑,反问道:“夏侯公子看到了?”
夏侯瑾轩摇摇头:“不,只是鬼王的尸身被缆绳缠住,并没有如你所愿地落入水中。”
龙溟不惊反笑:“原来如此,是我疏忽了,倒是不冤枉!”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谢沧行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不能否认,他最好奇、最想看到的,就是那一招,而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疑惑。
龙溟沉默了一瞬,忽然笑道:“谢兄想看袭天?”
“袭天?”谢沧行挑眉,“好大的口气!”
龙溟笑笑不答。龙家枪法的招式是很少有名字的,只有袭天是个例外,因为它是最强的一招,拥有毁天灭地般的威力;但同时也是最后的一招,只攻不守,甚至没有后续——因为不需要,若成功,纵使对手有铜皮铁骨,也断然不可抵挡,若失败,则只能任人宰割。
它的威力,恰恰来自于全力以赴与毫不保留,这样极致乃至极端的招式在中原是难以想象的,因此端看其结果往往只能注意到它威力的强大,而意识不到其中蕴含的脆弱。
但龙溟再清楚不过这一招的底细,若己身实力强于对方或者旗鼓相当,他不会惧于使用袭天,因为他有把握一击定乾坤,一旦成功,对其他人的震慑效果是别的招式所不能及的。
但如果对手是谢沧行,他就没有了这样的把握,必须要寻找合适的时机,等待对方露出破绽。可是谢沧行没有破绽,两人过招这么长时间,竟然一次也没有,这比招式的精妙更加可怕一万倍,龙溟自认做不到。
龙溟好整以暇地看着谢沧行,挑衅地笑道:“谢兄想看袭天?那可要更卖力一些才行。”
谢沧行冷笑,针锋相对地回道:“你若再拿不出像样的招式,我可也懒得陪你玩下去。”
多说无益,战局已很快再开。对战二人心无旁骛,旁观者却已无法再全神贯注,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久战不利。夏侯瑾轩不得不担心再拖下去会不会生出无法预料的变数,而术里则早就看得心惊胆跳,若主子一招不慎,自己可没有把握能救得了,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可真是万死莫辞了。
依然是暮远松,老神在在地冷眼旁观,好像万事不关心的样子。
术里好一阵子才注意到这一点,强制压抑的担忧焦虑一下子以愤怒的形式爆发出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倒是悠闲!若不能把将军平安护送回去,大长老绝不会放过你们暮家!”情急之中,连称呼都忘了顾及。
从“枯木长老”到“大长老”的变化让暮远松的心中升起一丝异样,但他此时并没有多想,云淡风轻地回道:“这可是将军本人的决定,并非我暮家的责任。”
“你!”术里急怒攻心,本来就不甚流利的汉语就更加不灵光了,一串叽里咕噜的骂人话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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