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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从丛林而来,朱子虽然心里有气,但也不敢得罪神秘人,正不知如何应对之际,忽然杂草拨动,朱子脸颊竟被一巴掴痛,左脸登时红肿一片,急急向左张望,登时右颊又被掴,十指掌印竟清晰可见。
朱子能强忍,但身旁的春雪已忍不住高呼道:“前辈不领情,也不该打人,好不近人情哩!”
一番斥责后,话声果然消失,再也不见有回应,朱子、春雪正呆愕之际,突然丛林后方又伸出一脚来,把朱子踢得飞前仆倒,跌个四脚朝天。春雪回首,赫然发现动手袭击者就在背后,都是她见过的人。
“嗳哟哟!好一对猪狗男女,躲在这丛林搞男女丑事吧,其实侍婢那懂温柔,怎么不来试试我姊妹俩的软欲功呢?”说话柔软,嗲声嗲气的,正是那貌似柔情无限,内心却歹毒至极的“刑春宫”“七情六玉”中,“七情”之一的童柔情。她手执斩马大刀,甚是杀气腾腾。
而在童柔情之后,还有个背着古剑的古真情,两人既不住耻笑朱子、春雪,也同时打量四周,好好了解形势。朱子当然知悉两人都是凶狠之辈,突然在此碰上,恐怕比走进“十关九局”更险恶。
朱子当下抽出身上的大刀,护着春雪,说道:“原来是两位好姐姐,彼此既无仇怨,看来也不必为敌吧!”
古真情与童柔情相视而笑,抱腹不已,古真情倚在大树干,哈哈的道:“你这猪狗真有趣,非单懂得巴结别人,还主动渴望我俩饶你狗命,哈……,笨皇帝,你来这“天苦狱”干吗?岂不是要跟咱们师母米色色作对,要争夺那八十万両么?竟敢竞夺,不杀死你俩又怎能独占大批银両哩!”
原来古真情与童柔情跟米色色来闯“天苦狱”,众人经过多重障碍,终在另一方的“乱局”中跟大队失散。古真情与童柔情这一对,赫然发现朱子、春雪两人亦落在她俩附近,便跟踪查探。
首先,原来两船于不同位置登岸,所经的考验都不一样,但当进入“乱局”,
其实两局的滑道是互相连结,因此部份人可能会抵达同一地点。
古真情与童柔情最怕碰上小子、郡主等主力高手,故此在丛林内守候了好一阵子,得悉朱子、春雪二人果真只两口子落了单,孤立无援,才突然出来,准备杀掉二人再继续觅路。
古真情以内力腹语跟朱子对话,两个从未有过江湖经验的少年,还以为闻得男声就是东海星宿出现,倒不知二女只在试探,待形势一清二楚后,便出现截杀,以图把竞夺八十万両的小子、郡主等一伙力量削弱。
两女自小被训练成冷血杀手,杀人如麻,根本不当是甚么的一回事。何况朱子、春雪二人毫无反抗之力,古真情拔剑便上,随便一剑刺向朱子咽喉,便是杀这笨皇帝,毫不在意。
岂料送前的一剑竟落了个空,朱子侧步避开,步法速疾进前,一刀劈下,冷不及防的古真情急急跃后,仅仅避过了刀锋劈斩。冷汗直冒之余,低头竟见地上有血,原来昔才虽避过刀锋,但朱子刀劲划风,竟剖割伤了她的俏脸,留下了一道三寸长的可怖疤痕。
万料不到的受伤,教古真情盛怒如疯,当下挥剑追杀朱子,只是更在她意料之外的情况又来了。朱子非单不退,更且提刀死拼。不肯退、不愿退,抢前杀,因为他是朱子,狂刀朱子!
内力并不雄浑,但狂性补足,反过来冲前主攻,把古真情的剑法斩个崩散,朱子勇不可挡,直教一旁的童柔情呆在当场。
第八章 辣手硬骨头
虽然追随余弄时间并不长,但朱子所能学到的,却非一般人一、两年所能领悟。朱子是天下难得的练武奇材,这皇帝潜藏着惊人的狂傲,对武学变化关键处,总能在顷刻间便融汇贯通,练武总是得心应手。
余弄并不用兵器,他不时跟朱子对战,化解这孩子攻来的刀势。学习过程简单直接,就是任由对方强攻,余弄化解反击。你一招攻来,一招化三式,余弄都一一拆解。朱子一招被破,再攻必须以另一种方式进招,如此便非单用力,还必须用脑,去编排刀招、力度、角度、快慢……。
同一招式,朱子为要压倒余弄,便习惯不停改良,再上前试招,再败再改,周而复始,直至他脑袋再想不出新东西来为止。
经朱子如此穷尽心思苦练,从余弄的化解方法中,抽丝剥茧不住分析,帮助改良刀招,朱子也就掌握了不少适合自己的狂傲刀法。
“唰唰唰”,连环狂刀,连声霹雳,不住剑招被轰散的古真情,接连发出的三十二剑,竟然都涣散溃败,刀光一下子吞噬剑气,再换招又进,怎知一双凶狂暴戾眼目挥动的刀光,又疾涌而至,把所有剑招粉碎。
如何也攻不进一步,枉论杀朱子,古真情愈攻愈急,竟连自身的剑法也凌乱起来,突见数十银虹刀光翻腾疾斩而来,心下涌起怯惧之意,登时剑法大乱,只懂后退,急步闪避,手忙脚乱。
朱子守了三十多招才窥准机会进攻,一溜刀光削掉古真情一缕秀发,正欲再上一刀斩杀,那料横里斩马大刀迎头劈来,急忙举刀迎挡,却被突袭的童柔情一脚蹴中下颚,踢个人仰马翻,跌飞一丈外。
童柔情虽依然笑意盈盈,但内心不禁对面前的朱子另眼相看,如此庸才,原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怎么却突然刀法如神呢?
童柔情大惑不解,仍在犹豫之际,身后的古真情却含恨在心,深心不忿。她不能如此便败下阵来,自己多年苦练剑法,怎可能连朱子也败不了?古剑在手,岂不羞辱了神武?必须斩下朱子的首级才成啊!
杀!杀!杀!古真情兀自扑前追杀,古剑剑势不再刚猛,转而以柔制胜,要克制朱子的狂傲刀法。一剑七式,虚虚实实,变幻莫测,朱子又那有见过如此巧妙剑法,一时间头昏脑胀,难以掌握。
古真情以步法配合的或虚或实飘忽剑法,宛若游龙戏凤,舞动轻盈美妙,姿态挥洒自如,又极是吸引。一时强攻又一时收招,虚则实之又实则虚之,时而七虚三实又时而六虚四实,总教人难以掌握。
朱子明明一刀截斩,岂知来剑是虚,下招才实,中门大开唯有急步后撤。退出两步,古真情竟已贴身赶上,一剑割向咽喉。朱子吓得回刀截挡,岂料此剑又是虚,反攻下阴,朱子逼得如滚地葫芦退闪,然而这一剑也是虚!接连被剑招虚发带动,弄得一塌糊涂,朱子已完全处于被动。
此路虚虚实实剑法,正是要敌人陷于混乱中,再一举伺机刺杀。古真情见机不可失,正欲剑破额首,要杀这笨蛋皇帝。
岂料在地上滚动的朱子,竟突然又弹起来,疯狂的舞动手中大刀,际成一刀球疾涌而来,把古真情轰斩得连退七步。
原来朱子但见敌人攻招稍遏,他便依余弄所授的攻敌秘诀,乘隙反攻。余弄这一妙着其实相当简单,天下攻招实在太多,但两人对战,能把对方杀败,多是一方武者一鼓作气,凌厉的前招攻得敌人守势溃散,自信心全失,继而便能一举进袭,把敌人来个斩尽杀绝。
只是一般攻杀节奏,都有着必然规律,就是攻者在进招杀人时,有着分开两个阶段的先后次序。首先,是以攻击令敌人守势崩溃,继而是杀人的招式。第一轮的攻击,主旨在于如狂风暴雨的厉烈,令敌人意志消散。
第二轮的攻击,重要是“致命”。余弄看似古里古怪,又有点疯又不知所谓,但十年的孤独苦练,却教他领悟出不少武学大道理。他明白以上的进攻节奏,便想出在劣势中致胜之道。
当以为胜券在握的敌人,在第一轮与第二轮的攻势中,必须稍稍调整自身招式,也就会有一霎时的稍稍停顿。只要能掌握这剎那的交替时间,突然反攻,原以为已控制战局的敌人,便会突然手足无措,变得任你宰割。
朱子好记得这武学规条,好明白他必须十二分清楚的掌握这秘诀。因为朱子刀法虽强,但论招式变化、内力,绐终跟一般高手大有差距。
只要碰上稍为高强的敌人,朱子必然落在下风,他唯一的反败为胜机会,就是掌握敌人在攻得他崩溃,再下手斩杀的一丝空隙转变时间,出奇不意,突然反攻,一举把以为已紧握胜利的敌人杀掉。
霹雳一声,一片光霞爆起,直行空中,疾斩向仍自鸣得意的古真情。先是惊呆,继而是茫然,再后便是后悔。
血,飘散四溅,当然是古真情的血。朱子,一刀杀人,杀得干净利落,他好应该笑。但朱子没有笑,因为他又忘了还有个童柔情,这女杀神用的是斩马大刀,也一直好留意朱子,未肯放松。她一样的以为古真情原来必能加上一剑,就必杀朱子,绝不能想象朱子能掌握只有一流绝世高手,才能好好把握的交接空间。
幸而她有斩马大刀,未能及时挺刀去挡,还可以抛刀挡截,让朱子的刀斩在斩马大刀刀柄上,稍稍截阻,救回师姐一命。
朱子的刀果然斩在斩马大刀刀柄上,但去势太劲,一发不可收拾,竟把大刀劈飞,刀锋仍斩前,把古真情的右耳削去。
回身再挥刀,可惜已太迟了!古真情在惶恐心乱下,剑花不绝爆散,把自己封得密密麻麻,水泄不通,朱子攻斩只落得空手而回,全被拒挡截住,更且被疯了似的古真情内力逼得后退,难以又跨步再攻。
可怜的古真情眼目一片凌乱,她实在不明不白,为啥会败在愚绌庸才朱子手上。这个目不识丁的皇帝,又笨又呆,岂可能一夜变成了极出色的狂傲刀者?先前脸颊被割伤,仍能说是一时不慎。但朱子的反击削掉她耳朵,再不可能是意外了。更何况幸而有童柔情的斩马大刀及时截阻,否则她已魂断丧生了!
决战比试败下阵来,其实并不稀奇,天下间又那有不败的长胜者?但明明稳操胜券,明明双方相距实力太远,明明可以轻易战胜,到头来古真情几命丧朱子手上,她不能接受这事实,一轮矛盾下,斗志崩溃了。
是因为绝不可能败的一战,自己竟然彻底大败,自信心荡然无存。武者失去了自信心,便不再能支撑下去。
手仍握着古剑,但竟然全身抖颤起来,怕得要死。她不懂得如何再面对朱子,面对自己,古真情宁愿瑟缩起来,不去面对一切。
古真情一时间吓破了胆,必须一段时间平伏下来。朱子眼前唯一敌人,是已拾回斩马大刀的童柔情。
这婆娘柔情似水,两眼水汪汪的十分诱人,但心肠却极是歹毒,武功亦更胜古真情。单手轻轻舞动大刀,旋转飞快,散透出一种慑人气势。只见童柔情随之错步踏地,人亦轻舞,人刀合一交织出甚是巧妙的洒脱,瞧得人心旷神怡,却又隐隐感到柔丽中暗含杀意,极是凶险。
朱子现下的感觉十分怪异,他先前击倒了太乐极忘形的古真情,这是朱子一生以来,唯一的一次正式跟别人对战得到胜利。上一次在“月孤岛”与月未央之战,他品尝不到胜利的滋味,今回便截然不同了。
战胜,是他这种潜藏疯狂战意者必须获得的鼓励。打败了古真情,好应该极兴奋,乘胜追杀另一个的童柔情才是,但他却没有主动再攻。
为甚么呢?因为朱子不同一般武者,他非单火速修练武学大有所成,对一切武功的掌握极之惊人出色,更且有一种天赋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