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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点点头道:“三菜一汤一饭的精华,尽在苦心钻研美食,努力于炮制佳味的朦胧交融中,此之谓者,是老板分开来煮五份食物,各用不同配料、主菜,却把心血尽融于三菜一汤一饭,同时热腾腾上升的香气中,五道香气交织混合,才是精华所在。故此,最好吃的只得五道热香气放在枱上交融的一剎那,用鼻品赏,钻脑入心,滋味留痕,如此以香味作战,混成一道真滋味,煮法名堂就是“朦胧滋味香”,老板心血实在精彩绝伦!”
原来陆月旺就是因此而感到遇上真正懂得吃的知音人,难怪他快乐得无以复加,开心不得了。
肥四、小刀、平凡、天心四人,都没有多说甚么,事实摆在眼前,这小子无可否认是一位超然的神秘人物,学识、修养,也许已把他们四人抛得远远,相比之下实在无地自容。
“崩”的一声震响,把原来已沉寂的气氛又带起另一个高潮,只见冷傲的花血浪把盛着香肉的碟子摔破在地,脸上充满怒意。
陆月旺当下急步奔跑而前,远远便又弯腰又低头,大赔不是,当走到花血浪身旁时,那疾如电闪的五指,抓起另一碟上的大堆猪骨,便往老板嘴里去塞,跟着再来整整一大尾鱼,再加又虾又蟹,塞得陆月旺嘴巴满溢,更渗出血丝来。
花血浪怒道:“老头儿要我吃臭菜,那好,我便先敬你,掉在地和嘴里的,不给我吞个清光,脸带畅快,小心头颅难保。”可怜的陆月旺当然明白,这位爱奢华又被兄长花剑浪娇宠惯的大少爷,只是不悦他刚才在小子身旁逗留太久,一时火起,便来个重重教训,妒忌心重得吓人。
小子没有动,也不去留意情况,因为他先前已说过明白,老板是有实力的人,他可以动怒,足以保护自己、保护这“食为天仙阁”,只是愿不愿意动怒,就必须交由他个人决定,旁人嘛……。
旁人应该不必动手,但那只是“应该”,却不是必然。
不应该动怒的四位少年人,竟同时动了真怒,一同如鹰扑向花血浪,肥四抽出用烂布包着的崩刀,对,刀是有两道缺口的,故此卖得较平。小刀从怀里同时射出七柄飞刀、平凡十指间共夹着八口钉,对,是补墙修理用的钉。还有最矮却冲在最前的天心,她已扬起手中的九节钢鞭。
四个人同心同意,扑杀向大动肝火的花血浪。看来,四位少年人都火爆得过了份,要教训朝中大臣,岂不笑话?要教训也不用杀人吧?
道理可以慢慢详谈,杀人的事已近在眉睫,花血浪却半分不惧,只是不屑的厉了四个冲杀而来的少年一眼。因为他身旁有三老叟,一个叫斩首、一个叫藤牌,一个叫伍马。伍马留着没有动,因为嘴巴满满的老板陆月旺可能会动,那远远的小子不知何时会动,故此他选择不动。
更重要的,是伍马相信他的两位好兄弟……………………斩首、藤牌,两人一般都不会令他失望。藤牌先掷射出旋动的大圆藤制盾牌,空中回旋先挡住最前的天心钢鞭,继而已跃飞半空的他,弯手用臂再勾住藤牌,便向着肥四撞去。
肥四的崩刀力劈一式,内力果真不同凡响,藤牌当下被震得堕地站住。
另一方的斩首抬着未出鞘的六尺大刀,先挡去小刀的七柄飞刀,再反杀向平
凡,却被平凡射出的钉截住又带住,攻杀不上。
攻势顿时受挫,四少年就连接近花血浪的本事也未有,怎么笨得如此过份,无端端的杀?杀不了,但四少年人却哈哈大笑,笑得开心也笑得弯腰,趁弯腰拾起他们渴求的“宝贝”,便突然头也不回的,转身抢出窗外,逃之夭夭。
“有了两位高手的纪念品,证明咱们有了战绩,可省回十両银拜入“杀手楼”的费用,哈…,不用再担心了,一定可以进入“新人王”考试了,好开心啊,多谢啊!多谢啊!”肥四的震天笑声,交待了四少年同时发傻抢杀花血浪的原因,小子也当下得个明白。
原来拜入杀手楼考“新人王”试当杀手,先要交出十両银来。只是楼主血泪有命,谁个能有证据或证物,向一些有名的武林中人挑战过,不论成败,已证明是胆色过人,算是过了当杀手的第一关,也就可以免入楼费,如此方法,先淘汰不入流货色,倒也新鲜。
先前一击,从斩首刀鞘跌出的两小块碎片,藤牌甩出的藤枝碎件,被四人取去,便是价值四十両的贵重宝物,四小辈得手后当然立即逃之夭夭了。
花血浪一言不发,铁黑着脸便拂袖离去,原来要借意玩弄老板陆月旺却不成功,四少年又烦又不知那里去了,失去了兴致,便往他方去找人发泄好了,京城有着三十万人,总有人可给他玩弄欺压又好玩的。
小二东冬努力的执拾一切,老板陆月旺把脸上污渍洗得一乾二净,又带着无奈卑微的笑容,快快到小子面前不住赔个不是。
小子疑惑道:“那花血浪明明是冲着老板来,怎么如此好耐性、好脾气的你,会有得罪他人之处呢?妈的越想越奇怪?”
叹了长长的一口气,陆月旺才慢慢道:“只怪我原来是“月世家”的老厨子,花家跟月家是死敌仇人,我这副老骨头当然有祸了。再加上…唉,郡主最爱我这馆子美食,花血浪为要讨好她,却被斥责不懂美食,便又把罪状推到我这老而不头上来,罢了,再忍不下去,唯有卖掉楼子,回乡终老便是。”
第七章 决定在口中 (下)
内里原来又大有文章,“月世家”被“花世家”在十年前一举灭杀三千亲族,毕竟血仇不能化解,只可惜连累下面的仆人,却又有点儿那个。
当然,小子最留意是郡主也牵涉其中,花血浪又是另一位钟情相思郡主的人,
自己要娶她,岂不先要对付何苦,再要压倒花血浪甚至整个“花家将”?
小子终于明白,三年前为啥郡主要如此斥骂他,相比之下,当年、甚至今天的小子又算甚么?要是公告天下,这小子迎娶相思郡主,不笑死人才怪。
唉,愈接近皇宫,小子的自信心便愈渺小,只好又再幻想郡主仍保存那指腹为婚的信物“鸾凤翡翠炼项”。心在自我安慰,她是从一而终的笨人,她对指腹为婚一事最重视,所以她不爱其它人,只爱小子一个,你奈我如何?
当小子又胡思乱想之际,混杂嘈吵声从楼梯不住传来,合共二十位衙差大哥竟涌了上来,一看到小子便用锁扣住,当下便拉走,为首的随随便便骂道:“你以下犯上,又破坏乱事,大人定会给你好好治罪。”
小子自然想到,那个花血浪定是有心靠害,随便唤下属找衙差来押他到衙门去,试问京城中又有那个官不是花家控制之下?待进入衙门,多条大罪未定,自己肯定已经屁股开花,肥四们真的害苦了小子。
还幸小子天性不羁,更加漠视危难当前,他从来都对一切大祸处之泰然。时辰到要你死,落阴曹放个屁,不由我是真理,倒不如笑嘻嘻!
见机行事是小子的座右铭,他反过来乘机先小睡一会,否则真的屁股开花,要睡也就只好卧睡,屁股向上,不舒畅哩!这就是小子,明明是大难当前,大刑侍候快来,他却去想甚么卧睡、躺睡此等无聊事,真烦。
从“食为天仙馆”到衙门原来好近,要睡也争取不到时间,小子没有跪在公堂上、没见过惊堂板、没有状师、没审问、没头没路便被五花大绑在墙上,脚镣、手镣成了连体好朋友,就是未见甚么胸前有大堆乱黑毛,凶神恶煞的审犯坏蛋而已。还好,这狱牢建于地下,倒也凉快。
不论身处环境如何差劣、危险,这十二分积极向好的方向想的小子,总找到一点儿能获安慰的东西来。就是连狱牢凉快也算精彩,怎不教人气死。
过了不一会,主子终于出现了,一阵轰轰隆隆声开门、关门声响过后,在火把光线映照下,他,现身眼前。
“啊,原来碰上妈的老朋友,你好吗?”好朋友是谁?原来就是又丑又恶,最爱骂人的奸官毛九里是也。
只见他带着半睡半醒的脸,勉勉强强走上来,那可怕的尾指又已插入猪鼻孔内,不停努力的挖呀挖,挖个不亦乐乎,像是内里真的有个金库,不停的要挖出金块、珠宝来,真难理解。
“啊,原来是你这小子得罪了花大人,哼,还累我午睡中跟周公匆匆道别赶来,好,便判你斩掉四肢中的两肢吧,明白了没有呀大蠢蛋!”突然而来的在小子耳边怒吼,当然是刻意要地小子吓个半死,以满足毛九里的变态感觉。
那令人恶心的尾指挖了又湿又臭的物体,就往小子右手衣袖抹去,毛九里接着骂道:“人蠢那有药医,花家就等同朝廷,你得罪花大人,等同罪犯天子,这手既然给我弄污,就先斩掉好了!”
不用他人操劳,毛九里来个简单了结,执起身旁的大刀便要劈下,小子连忙喝道:“我是何苦大将军的密使!”
简单的一句话,果真令毛九里呆了下来,不敢乱动,只见他想来想去,犹犹豫豫道:“很好,这临急抱佛脚的免死谎话很好,就跟你在台上破我“九木瓜阵”一样,好快的急才。”
小子瞧见机不可失,便接着道:“毛大人的急才岂不更厉害,鼻屎抹在我右袖便斩我右手,急才中又见奇趣,我要断手是伤感,奇趣见笑,伤感有泪,正是大祸临头,却笑中有泪,此才堪称旷世急才子哩!”
拍马屁此绝招是小子另一惊世绝学,正是千穿万穿而马屁不穿,谁人也爱被捧、被抬高、被称赞,只是拍马屁要拍得好,必须大动脑筋,小子免不过也不愿出此自创绝学。只是如今真的大祸在前,必须尽力施展浑身解数,“拍马屁”不得不隆重出场,要救自己逃出生天。
不停左转右转,思量推断的毛九里,帮助脑筋急转弯之法,又是用他熟练的尾指去挖,鼻孔挖完再挖耳孔,还继续挖挖臭口腔里牙缝中的臭物。
也许此等肮脏爱臭的丑八怪,如此这般挖,便真的可以同时挖动脑子内的思维,有新种子萌芽生长。不一会儿,毛九里又再提起大刀,凶神恶煞的骂个不亦乐乎,更抢上挥刀怒劈。
“臭你娘的表子,竟胆敢玩弄你老爹我毛九里?甚么何苦大将军密使,密使的证据在那里?胡扯乱说,给我一条臂骼吧!”毛九里咬牙切齿便来个一刀两断,再也不愿浪费光阴。
“密函在我口袋!”
小子的急才谎话,是自小跟村中友伴斗嘴、斗智而来的,那里会不留后着,待半信半疑的毛九里,搜出那封原来在纳兰秋雨身上的何苦“情信”,既有官印在上,又是官信印记封口,那里还敢存疑,当下乖乖把小子松缚,还立即又香茶又糕点,奉承有礼,陪伴在旁谈笑风生,不知多友好。
一下子的脑筋急转弯,小子已扭转局势,化危为安。
官场的巴结讨好,以求拉拢关系是惯见手段,“南皇朝”两支大军,其一便是由何苦率领,势力几近能与“花家将”相比。花血浪当然不能得罪,惟是何苦大将军更加要多存敬畏三分,毕竟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实力大将军。
为了讨好小子,他问一句,毛九里便答十句,答得清清楚楚,绝对圆满,由是小子便更了解有关“南皇朝”一些权争之事。
只是时间不住溜走,天南地北谈个天花乱坠,小子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