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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起彼落的欢愉、喝采,大家都因为小子与郡主归队而雀跃万分,唯有一个人例外,他便是朱子皇帝。
这位才初次担大旗作领导人的朱子皇帝,有种好失落的感觉。他虽然尽心尽力带领各人,但倒头来换来的却是失落。只要小子、郡主回来,谁都不再寄望于自己身上,一切的依靠都投向他俩了。
朱子并不是妒忌,他也爱相思郡主,亦爱出生入死的小子,两个同是至亲密的支持者,但内心那种不好受的“被舍弃”滋味,却不住燃烧。
“失去”,是一种感受,朱子的生命中,这才是第一次真正的体会到“失去”的滋味。从前当皇帝,他只是个傀儡,从未有人尊重过他、敬重过他,甚至一直视朱子为不知所谓的废人。
他既然未得过尊重、重视,也就未尝过“失去”的感觉。就算离开京城,失去温饱,但逃亡的日子其实并不太苦,“失去”的感觉并不强烈。
直至他初次担当领导,武功学有初成,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自己身上,忽然郡主、小子再现,一切又“失去”了。
他明明才试过,突然下圣旨封毛九里为“勇皇爷”,立即惹来轰动回响。朱子终于懂得抓住他人心理,好好利用自己的地位、权力,去为他身旁的人抓起震荡。只可惜一下子所有“依赖”都一扫而空,因为更具领导才能的郡主、小子已出现,大家都渴望再有二人领导。
权力移交是直接又快捷,毫不拖泥带水,朱子身旁就只剩下一直依偎着他的春雪,不离不弃,恭敬从命。
朱子的感觉其实十分切合他的身分,因为朱子是皇帝,贵为一国之君,最好不容易让“失去”这感觉留存在心,甚至习惯“失去”。
皇帝是霸者,雄霸天下的大独裁者,天下人都要听令于他,所有一切皆为皇帝所有,故此皇帝不会也不可能失去甚么。每一天、每一刻,皇帝只可能拥有的逾来逾多,逾更丰足。
朱子对“失去”感到痛苦,绝对是极好的开始,如此这般反应的人,才会是当皇帝的好料子。朱子的痛,将会刺激他从此不会轻易放弃已得到手的一切,这经验与教训,深刻在心,是他成长必经之路。
谁也没发觉朱子内心如此的痛,因为虽然大家都开始重视朱子是皇帝,但毕竟这家伙太矮,又无甚威严,只以为朱子是简简单单的接受事实,不可能有啥特别反应。朱子皇帝,从来不是甚么尊称。
微妙变化日积月累,但一般人总会忽略了在身旁的最紧密者。朱子被忽视,就只有他自己把一切深深记在心中。他不住的提醒自己,若不要痛苦、失望,就不能让握在手中的一切失去。
郡主、小子、朱子、春雪、毛九里、夜无情、月儿、余弄,再加上常大海及常三空,合共十人,继续上路挑战余下的“局”。
郡主打开手中的“煞浪海图”,余下还有“残局”、“赌局”和“局赌”,成功目标已近,大家都极是振奋,不住高谈阔论,当八十万两黄金在手,如何抛金庆祝,又或卧金而睡,各人都兴奋异常。
“残局”究竟是甚么的布阵、设计?米色色等八人又往那里去了?东海星宿会出现眼前吗?“天苦狱”为郡主等带来最刻骨铭心的经验,虽然没有其它人对战,但凶险更胜沙场战阵。
从每一次破局中,都得到解毒用的奇药,大家都感到体内毒雾的毒性已渐驱除。原来的阴霾渐渐扫清,一步又一步向最终目标进发,八十万两军饷在前,快成功了!但小子却仍不停在问,为甚么身为“五邪门”之一的门主东海星宿,要花尽心思布此奇诡十关九局呢?难道真的只为害人?
东海星宿其实比“天苦狱”更神秘、更深不可测,小子真的好想有机会向这前辈讨教,当中,一定会被启发不少。
小子们走进前面一大片密林,竟听到从未有过的“声音”,一阵阵叫声此起彼落,是清晰的动物叫声。
原来动物叫声相当可爱,因为他代表一种生气。跟花草树木配合,令四野充满生机、生气。多天以来这种生气消失无形,再次听到,感受实在畅快无比。只是,为啥偏偏这丛林会有动物呢?
这个问题,米色色和七位女徒儿率先在问,因为他们比小子们早一步便抵达丛林,早一步看到那些不知所谓的猴子。
甚么是不知所谓的猴子?二、三十只长尾猴,尾巴足有一丈长,从树上摘下香蕉,便急不及待剥皮吞,吞完了,更急不及待在草地上拉屎。全都一样,拉屎拉得四周臭气昏天,一塌糊涂。
猴子们但见米色色八人现身,便跳到树顶上,不住拍手又跳又叫,反应极是热烈。大家还在称赞猴子极有灵性时,上头竟撒下一泡又一泡的猴子尿来,臭气冲天,一时间吓得各人飞快闪避,极是狼狈。
树顶上的长尾猴竟又再不住翻筋斗,高兴得嘻哈倒绝,教一众凶狠的“刑春宫”门人杀性怒火急燃。
杀猴子!为大家带来侮辱,当然非杀不可,甘苦情、蒙冤情、莫悲情、古真情、童柔情、贾风情都拔出兵刃杀个痛快,追上树顶斩猴子,唯有一个“六玉”中的玉纹不敢妄动,带罪在身的她,莫说是杀猴子,就算是呼吸也尽量轻微,恐怕一惹怒米色色,便立即教她有借口斩杀。
六人追杀二、三十头猴子,却半分不容易,长尾猴动作极是灵巧,尾巴一弯便勾住树枝、树干,凌空腾飞打转,在各棵大树间飞来飞去,竟轻易闪开攻击,还不时掷下香蕉掷向六女,再拍手大笑。
极有灵性的长尾猴,并非只懂跳来扑去闪避,六女疯狂进袭,牠们又不肯只守不攻,除却掷蕉反抗,还不时突然用长尾勒颈,甚至痛抓反抗,一时间教凶残的“刑春宫”各弟子也难以击杀。
贾风情的“玄令”蓄势待发,但长尾猴实在太过灵活刁钻,急步闪进,引得她打力拍下,但原来猴子一攻立即收步闪开,一直伏在贾风情后头顶树干上的另一长尾猴,乘机抓扯其秀发,大力扯断,还呱呱开心大叫起来。
待贾风情回身欲报复,长尾猴却用手上长发作鞭使用,缠树枝荡远避开。贾风情又痛又怒之际,后头的原先作势攻击另一长尾猴,竟一口噬其香臀,随即跃飞至另一大树上,还挥动咬来的一小块布,神气不得了。
杀人如麻的“六情”,面对二、三十头灵活之极的长尾猴,竟半分占不到便宜,愈斗愈是气愤,大家都恨不得把长尾猴杀个清光。
另一方的小子、郡主们已出现,他们面前一样有二、三十头另一批的长尾猴,又是一样的臭粪臭尿迎人,弄得毛九里连声喝斥,挥动手中一双弯刀,要一一把猴子头颅斩掉,再来个生吃猴子脑。
“别轻举妄动,我们已进入了“残局”的范围,这些惹人发怒的长尾猴,都是布局的一部份,东海星宿看来就是要入局者,追杀令人讨厌的猴子,大家若不想堕入“残局”圈套,便千万忍耐,不得发怒。”郡主的分析、指示,令众人莫不五体投地,当然谁都当下噤若寒蝉,不敢胡来了。
郡主是一等一的智者,经过连番破阵经验,大概已掌握了东海星宿的布局安排。他的“局”都刻意用最合理的情况,先引入局者有合理相对反应,继而在“合理”的局限下,要入局者致死。
“骗局”的石罅、“死局”的放弃朋友都一样,故此在这“残局”里,碰上前来挑衅的长尾猴,又屎又尿,最合理的反应当然是“追杀拼死”,米色色的弟子已开展了,郡主却反其道坚持大家尽量忍耐。
忍耐,绝对是极难的大学问。面对一群令人讨厌得过份的长尾猴,小子也徒呼奈何,头顶上的猴子尿不住落下,要闪避又谈何容易。那些过份的臭猴子,在树顶上撒下大泡臭尿,不住的扭动臭臀,乱射乱来,避到那里也一样湿身湿头,犹如天降甘露,难以退避。
险险避开头脸免被尿湿,岂料脚下错踏,感到软软的臭气四溢,原来靴底踏中猴子的米田共,呕心至极。
忍耐!忍耐!忍耐!把肌肉绷得紧紧的毛九里,看看身旁的余弄,实在佩服不已,这家伙看来不容忍气吞声,更且跟长尾猴早已打成一片,牠们用尿射自己,余弄就以唾液、耳屎还击,不知多快乐。
余弄与长尾猴们追追逐逐,你来我往的战斗不停,全身都是猴子尿,却高兴
得舔尿试味,绝不感到愁烦、讨厌。
一部份长尾猴跟余弄玩得不亦乐乎,亦有另一部份在打毛九里的主意。他的一副怒极难耐反应,正好让长尾猴们看穿内心实况,明明讨厌至极,却偏偏努力按捺怒火,如何也不敢发作。
极具灵性的长尾猴们,也就更加老实不客气全力对付毛九里,臭屁股压在他头顶之上,接着下来就是连续七个大响屁,臭不可当的屁,令一向并不洁净的毛九里也难以抵受,一手便拨开顶头上的讨厌家伙。
一头猴子退开,另一头立时接住又上来骚扰,竟扑上身上,把手直插入裤里,左拨右弄,一手握住毛九里那话儿。
怒火冲天的毛九里记得郡主命令,也就只好继续死忍,不作声也不痛打死马骝。如此便更惹得长尾猴索性玩个痛快,一个飞擒大咬,竟以利齿把毛九里下体裤子撕裂,单手执握那话儿,便来个荡来荡去,打秋千般玩个痛快。
一头长尾猴握住毛九里那话儿荡向前,另一头猴子又接力再握再荡前,极尽侮辱,玩得其乐无穷。
毛九里一手挡开第四只跳上来的长尾猴,再把裤子裂开部份打个死结,脸红耳热的道:“妈的无聊臭垃圾,别再来烦我啊!”
愈是愤怒,围着毛九里的一大堆长尾猴愈是兴高采烈,牠们就是要惹怒来犯者,当然好渴望毛九里有如此气忿表现。一头最可恶的长尾猴,忽地跃上毛九里肩膊上,竟指出五指去撑开他的眼皮,又不住在毛九里面前装模作样,摆出一副怪怪的嘴脸,又是伸舌又摇头。
可是毛九里依然把怒火竭力压止,不住拨开长尾猴的手,如何也不肯动怒。长尾猴突然一巴掌掴,掴得毛九里登时金星四冒,还未来得及反应,另一巴掌已又掴来,打得毛九里当堂无名火起三千丈。
第三巴正要掴下,毛九里的拳已轰出,长尾猴登时吐血倒地,待牠再翻身而起,刀光急闪,已感到腰间凉浸浸的,啊,原来已一分为二,不得好死了!
盛怒的毛九里,一刀斩杀长尾猴,被鲜血喷得满脸赤红,杀气暴现,可怕不得了。郡主正在摇头叹息之际,小子却双目呆滞,竟喃喃道:“这“残局”……,对了,是残肢、自残身体的意思啊!”
大丛林的另一边,米色色看着一众徒儿,被大群长尾猴玩弄,早已怒极难耐,暴喝一声,人如疾丸弹射半空,手中尘拂不住左打右刺,劲气如刀割入肉切骨,每一头长尾猴的左腿都登时被割切折断。
米色色怒道:“全都变成跛脚马骝,再也恶不出甚么来吧!”话声方落,凄厉的杀戳正式开始,甘苦情的大斧一挥,前头因脚痛再闪避不及的长尾猴,脑袋立时一分为二,只余下鼻梁以下半部份连着脖子,血花四溅。
古真情的古剑更厉害,一剑贯穿二猴肚腹,来个一箭双鵰,教长尾猴死得极痛快。古剑透劲再爆,两猴肚腹同时炸开,血肉翻飞,死得极是难堪。当然,猴子的血亦洒落她脸上、身上,令古真情添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