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时间不住溜走,天南地北谈个天花乱坠,小子却发现眼前的毛九里不住在反过来作讨好,却没半分让他离去的意图。仍留在狱牢内,表示他们仍有后着,小子的安全还未十分稳妥。
终于,闸门又再重开,那先前把“情信”拿走的衙差,走到毛九里身前耳语一番,毛九里当下道:“小子大人,大密使大人,请移玉步,我娘正在厢房候教,原谅,原谅,体谅,体谅!”
事情又带来意料之外变化,小子没奈何下,只好抬高头来,一派大刺刺的十二分倨傲般,跟毛九里走出狱牢,离开衙门,一直往西走,直至抵红墙高楼大屋前,才停下脚步入内。
只见毛九里府气派也算非同凡响,前院里银杏树在风中蔌蔌作响,四周亭台楼阁,假山树木,垦岁棋布,端的是气象不凡,占地甚广。园中花影缤纷,在一列柳树下,坐着一位约五十岁阿姑,见她身穿花衣华服,金钗银环翡翠珠子,头上真的可算应有尽有,不应有的也有一些。
再看仔细,虽是年华已老,惟身段相当玲珑,秀发如瀑布,柔直又富弹性,不知胜过多少少女。只可惜就算身上多美妙,也难补脸上的大煞风景。
比常人粗糙得多的皮肤,活像惨遭蹂躝似的,既长出粒粒小豆疮,又凹凸不平,加上眉毛稀疏,一副比毛九里更丑的相貌,真教人难受。
“娘就是毛姑姑,从前主掌宫中一切婢仆、宫女大小事务,现下已退了下来,但对朝政仍十二分关心,她认得大将军的字,亦已把信拆开,内容已一清二楚,但仍有事想问。”毛九里一口气把话说完,也把事情交待清楚,便转身带人一同离去,只余下小子与娘单独面谈。
毛姑姑轻轻扬了扬她的断眉,笑道:“好了,咱们可以开始。”毛姑姑的神神秘秘怪话,把小子愈弄愈胡涂,只是人家要故作神秘,小子也只好来个誓死奉陪,踏步迎上前瞧瞧又搞啥把戏。
但见毛姑姑从拆开的信取出内里信纸来,内容小子早已看过,都是无无聊聊的军情交待,只是毛姑姑却没有细读跟他研究,反而打开信纸,平平摆放在前头的烛火之上,来回不住摆动。
小子当下心急如焚,只觉大祸临头。怎么自己如此大意呢?这种收藏信中真正意思的法子,大概五岁已玩过,怎么只因为是何苦直接交予相思郡主,便自以为真的是“情信”,当拆开见信内都是空洞内容,便放下千百个心,岂不知信中另有信,真正的讯息是……?
经烛火上升的热力与纸上收藏药水渐渐融合,深黄又带黑的真正字句渐渐浮现,内容究竟是什么?不会是“我爱你”之类的肉麻话吧?
要是事关重大,我又该如何去答呢?胡说乱话,若来个误打误撞,撞错了方向,岂不成了祸国大罪人?
纸张的字数并不多,他,终于出来了,小子跟毛姑姑一样呆在当场,因为信上写着:“我的决定在密使口中。”
毛姑姑当下决定道:“事关重大,我立即带你入宫见郡主!”
第八章 她竟是郡主(上)
月满当空,“月雁京城”今夜特别热闹,“弯月大道”上人人交头接耳,你话我笑,你问我答不了。这个当然,既有关乎宫中大事突变,空|穴来风,岂会毫无原由可言?只是你我他也非“花家将”中人,有关花血浪的大事,就没有人敢下断言。大家都只在猜测而已。他们一众究竟在谈论什么呢?
月儿照亮“弯月大道”,也一样照亮整个皇宫建筑群。小子才第一回来访,但毋须毛姑姑讲解,他也好清楚整体的布局结构。因为心上人相思郡主就是住在此,有朝一天也可能是自己跟郡主同住,四周环境自然要清楚明了。
皇宫共有三宫六殿,分得井井有条,各有其独特性。而小子最熟悉的就是“天宁凡宫”,因为这便是郡主所住地方。
小子本以为走大道入宫,但毛姑姑却跟他一同跳进了自己大宅内的一口枯井,行行重行行,走了好一大段路,再往上爬呀爬,推开假山,出口竟就是郡主所处的“天宁凡宫”。
故此,小子没有多少机会细细欣赏金壁辉煌的皇宫建筑,然而就算可以见到,小子又还岂有心情欣赏?此刻的他,心房急动乱跳,似要撕裂胸膛而出,内心凌乱之极,如何也不能自己。
小子啊,你把自己埋在“苦酒窖”里三年,为的就是今天,算是用什么手段来到郡主面前也不大重要,重要的是必须好好把握这一刻。太快了,对,当然是快。小子才刚到“月雁京城”,已不知怎的在上天安排下,第一天晚上,便能跟未过门的指腹为婚妻子相见,老天爷呀,你何其伟大无比!
郡主的美貌人人都说是艳绝天下,但也许是一班大官、贵人的抬举吧,一般庶民哪有机会见过她一脸,自己心中的郡主美貌又如何呢?小子不敢去想,三年来都在梦中赐她一个模模糊糊便算。
太美、太可爱、太耀目,若失去了,恐怕自己难以接受。太差、太丑…,这些都不再重要,因为是郡主的话,把小子人生彻底改变。人生于世,能碰上一个可以对你说一番话便改变你一生的,就把生命交给他好了!
小子记得一清二楚,郡主那训示的话:“要写生,不要写死。对啊,要人生,就是要人在成长中有生动经历。故步自封,以为是人生,却是人死,自行死路!”
是郡主的话,令小子整个人生都充满生机,相思郡主,绝对是必须娶过门的。当她出现时,会挂上那“鸾凤翡翠项链”么?
是胡思乱想引领小子走前也好,是毛姑姑的手也好,不重要的不必提,重要的事只有一样,郡主,她会爱我么?当毛姑姑引带小子从假石山的“天宁凡宫”御花园,穿过“天老殿场”,再越过一排排的宫女住房,转了个圈,便是相思郡主的“天玉殿”。
当然了,“天玉殿”只是个小宫殿,也不算太豪华,绝不能跟大殿相比,只是在小子心中,“天玉殿”绝对最具权威地位,也是处决自己的地方。
一会儿见到郡主,该如何发问呢?从何说起呢?她的性子跟三年前一样高傲吗?不会一样的又骂人又倒在床塌上,双脚乱撑吧?如何?如何?满脑子都是问题、难题,而答案就在大门后。
待宫女把大门拉开,随毛姑姑一同踏进“天玉殿”内,小子的死期终于来了,死期,希望不是死得离奇吧?
“他?是他?”
三个字,是小子面见郡主,听到郡主玉唇嘴巴发出的第一句话,共三个字,三个字后只余死寂一片。小子低下头来未敢无礼,故此仍未瞧见郡主芳容。只是…,凭着这简单又发自过份惶惑的声音猜想,郡主一定太惊奇。
有啥好惊奇?就算我小子还比少年月未央更俊绝又如何?也不用大惊小怪吧?唯一的解释,是小子的脸,郡主早已熟悉。
小子并没有把先前小心组织,努力联结起来的字句说出来,甚至是听到郡主的三个字后,一切登时碎散幻灭。因为郡主认得他的脸,他,也清清楚楚认得郡主的声音,绝不会错,是她!竟然是她!
就在郡主呆住不能接住下去说话之时,小子决定抬起头来,他原来充斥满心的恐惧、惶惑,都随郡主所说的三个字一扫而空。
现下,小子脸上就只有笑容,灿烂不得了的疯狂笑容。
慢慢的抬头,郡主的俏丽绝色,从脚下开始,慢慢往上展开,那么的迷人,那么的教人醉死,那么的……熟悉。
小子的所见,从脚下到腰间,到胸前,对了,是大Ru房…,再到下巴,尖尖如弯月的下巴,再是整张熟悉的美貌。两人对视,眼神相交,反应一样,都同时的失笑起来,笑得弯腰肚又痛,笑个死去活来,活来又再死多九百遍。
“郡主原来就是陆初三!”
命运玄机,总有道理。苍天的安排美妙绝伦,上天的照顾无微不至,人生的变幻反复无常,男女的爱情如梦初醒。
小子、郡主,同时轻轻的道出一样的那句话:“有缘千里能相会!”
原来,缘份不由你不信,人世间的而且确有缘份这回事。这就是化名为陆初三,贪玩而致惹下跟小子一段孽恋,笑不可抑的郡主现下心中所想。可以怎样?可以如何?上天用实实际际的行动来告诉自己,相思,妳知道嘛,妳裙下之臣多如繁星,要多另一堆繁星也轻而易举。只是,谁个才真正跟妳有缘呢?就是眼前这玩得妳半死,要妳脱个清光赤裸在眼前的………………小子是也!
妳的胴体,有谁敢抚摸?妳的肌肤,又有谁敢贴近?当然,在梦中胡思乱想的人甚多,惟是真正得到的,又摸又压紧,又令妳心跳不由自主乱跳的,就只有一个他………………小子。
小子没有三头,更没有六臂,他有的是天下人都渴望拥有的梦,满足不得了的喜悦,老天爷啊,拥有相思郡主,不就是已拥有一切了吗?
这一切都只是相思郡主心中所想,但小子脑里所想的绝对是另一回事。好简单,原来自己苦想了多年,为她困死在“苦酒窖”三年,努力挣扎学习,努力提升的相思郡主,竟就是自己在“三楼镇”已夺得芳心的陆初三。
这天下第一大美人,这万人拜倒裙下的绝色佳人,就在随随便便,胡里胡涂的“恨悠悠”里,已跟他有最亲密的肌肤之亲。
一直害怕郡主不接受自己,一直怕、一直怯惧甚至灰心丧志,哈…,老天爷啊,原来你已出手相助,原来你已安排妥当。“有缘千里能相会”,好一句有缘千里能相会,含意之深,又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明白。
毛姑姑仍呆愕不已,不明白两人那老朋友关系的同时,郡主已命她先独自离宫回府守候消息。
这个当然,跟大臭虫小子相会,上一回是一丝不挂,岂知今回又是如何?还是先把所有人等,包括宫娥、宫女、太监等等,先来个一概请走。
“天玉殿”内,终于只余下小子与郡主这一双活宝贝,郡主往下来第一句话是甚么呢?小子不住的在揣测。对,他已回复自我,先前甚么惧怕早一扫而空,小子已不再害怕似会吃掉自己的相思郡主。
上天在三年前,安排二人彼此只见到对方背面,就是为了今天重逢而预备。有了苍天作红娘,我小子还有啥可怕?哼!
小子内心自说自话道:“这回当真有趣,郡主还以为小子便是小子,并非三年前的那个盗圣孩儿“公子”,她并不知悉我真正的身份,而我却清楚一切,太美妙了!”小子痴笑在脸,郡主却还以为他在回忆“恨悠悠”的那夜,一再回味当天的荒唐,回想赤裸相对的疯狂。
“还不给本郡主快快下跪?”相思郡主的第二句话,竟充满威严,声色俱厉的喝令面前小子。既是郡主身份,又身在皇宫之内,郡主当然可以号令小子,要他又磕又拜、又跪又再跪。
小子并没有跪下来,他忽然大踏步向前,一步便把二人之间的距离消灭、毁灭,两人已是鼻尖贴着鼻尖,险些儿便融合为一。
一样的情场迷晕大法神功,郡主曾在“烟花风月楼”施展过,用作把小子杀个措手不及、片甲不留。小子是盗圣之后,学甚么都不大了了,唯有“盗武”,学得十二分神似,绝对已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来自郡主的绝学,小子当然得心应手的一盗便可手到拿来,作为以其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