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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十数年前早已多番沿用、试过的骗人诡话,织成大局陷阱,专要把大笨蛋绑个紧紧箍死,小太监当然的深陷网罗,当下乖乖回应:“可惜甚么?快……快说。”小太监紧张得汗珠如豆大冒出大头额上,可怜得实在可笑。
小子当下收网,弯入正题:“只可惜天才如何横溢,仍要有名师扶持,只靠独个儿苦练,虽一样能有成就,但光阴得多花上十倍以上。没名师指导极难才有寸进,可惜!可惜!”
小太监二话不说,当下跪在小子跟前,说道:“请前辈收弟子为徒,指教武学、传授心得,小的……。”对了,笨蛋、蠢蛋一概大江南北同出一辙,既心里爱着急又万事求快求便捷,往往以为天赐良机,实时便要抓紧,耐性、小心紧慎,一概不能在光秃秃笨脑海中存在、生长。
小子诈作想了又想,好想推辞又免为其难的,几经小太监声泪俱下哀求下,才愿意接受他的三大个响头,拜入门下,从此任由自己呼来唤去,为他按摩、递茶斟水,不知多有趣,多好玩。
“弟子朱子在此向天发誓,拜入师傅小子门下,从此任由差遣,赴汤或火、上刀山落甚么海,一概……一概……,总之干啥也可以就是。”朱子太监说话不能一气苛成,小子已在心中失笑。
小子一副庄严问道:“怎么嘴巴用词如此单调?”朱子却一派毫不尴尬道:“说话还算好,字就真的一个也看不懂,横横正正,杂乱又难,唉,麻烦!”
小子心中不自觉道:“废人见得多,如你这大蠢低能废柴,真的世间少有,妈的不知所谓到极,非尽力玩死,简直对不起自己。”接着便一本正经的道:“好,为师便先教你一些拳脚上简单武学。来,你尽力冲过来打我便是。”
这比并对打法子最受笨蛋欢迎,他们都爱投入学武,尽力的一次又一次冲上来挑战,小子对付笨太监,先是拍头踢倒,再来飞身蹴大屁股,左来一拳轰个一飞冲天,再来一劈,险险鼻梁痛入心脾,打呀打,实际上就只是朱子任由遭质,直至全身疼痛,头昏眼目又花,小子才满意地罢手。
“师傅……呀,你…可否教我……剑法啊?”朱子倒在地上,咻咻喘气,却仍非常好学,小子勉为其难,突然拔出剑来,一来便是二师兄名剑,名家剑法的绝学一式“一八八”,小子内力未纯,挥不出一百一十八剑,只有七十多剑合成一式,但已瞧得在旁的小太监朱子发呆,不能言语。
小子勉强敷衍道:“这一剑招叫……叫“天子恨”,厉害了吧,你回去照样苦练好了!”说罢随便抛弃铁剑予朱子,转身便走,只留下一句:“可惜哩,要是有武学秘籍在手,你的进境定然一日千里。”
仍然呆住,迷死昔才小子一剑绝学“天子恨”的朱子,一脸茫然,他的心头不住的急跳不停,口中念念有词:“这剑招,我……定要学会!”
闲来无聊玩得心花怒放,小子心情特别舒快喜悦,快步回房察看那女刺客情况,内心也不禁担忧她不知又会否来个嚼舌自尽,胡想乱思。甫推开房门,却见床上糕点已不翼而飞,不,还有一大个在女刺客嘴巴,正塞得口腔满满。小子刚好进来,心中一惊,便来个不住咳嗽,咳了好一阵子,脸红耳赤才停止得了。
小子情不自禁上前安慰,女刺客淡淡道:“多谢你,我叫月儿!”小子登时笑得手舞足蹈,嘻嘻道:“这才象样嘛,女儿家不能总扳起俏脸孔哩,柔声软语,温柔才得体啊,明白了么月儿?”
月儿只是低头浅笑,并不作答,小子却关心的道:“女儿家又标致又可人,怎么却助纣为虐,跟那奸臣乱党花剑浪同流合污,半夜入宫行刺郡主呢?”
月儿一脸愕然道:“不,郡主那年只得七岁,罪非根源于她,要杀,只杀花剑浪、花血浪和花心浪三人!”原来小子错怪月儿,女儿家娇声凛然又道:“咱们“月世家”被他花家残杀三千人,强占了爹艰苦半生建立的“月雁城”,女儿我曾向天发誓,必要花家血债血偿,不得好死!”
小子登时惊醒,喃喃道:“原来是“月世家”月未央千金月儿姑娘,我误会出错,恕过,恕过!啊,难道昨夜跟郡主对战的,便是“七剑”中的“快剑”,你爹月未央么?”
月儿摇头道:“爹哪有离开“月孤岛”,唯我一人秘密千里而来,再入宫行刺。昨夜的另一刺客,我全不知情。”说得斩钉切铁,当然不会是假,只是,昨夜那指导郡主破花家剑法的人,难道真的是何苦?
小子跟月儿浅谈了一会,得悉更多“月世家”之事,但见月儿重创刚愈,也不敢害她激动,谈了一阵子便转身先离去。月儿却忽然道:“昨夜……的事,请不要告诉任何人,可以吗?”
小子复又一跃回到床边,轻轻道:“这个嘛……,是可以的,只要月儿愿意献上香吻,我快乐得模模糊糊,脑海便会抹去了昨夜尴尬事,包保抹得……。”还未说完,脸上已传来温柔一吻,香气登时涌散脸庞,包围五官,直钻入心肺,哈……,玉人香吻,吻得人骨软脱力哩。
小子诈作虚脱,便从床上滑倒地板,再扮作一条无骨软皮蛇,爬呀爬,从床边爬到门口,再开门走出去。瞧在已笑得眉开眼笑的月儿眼里,小子实在太可爱,她的一颗暗里藏的芳心,已起了动荡。
离开房间,是要在外守候郡主召唤,只可惜等了又等,快变作化石仍不见任何人到来,就只闻宫娥、婢女不住的往来穿梭,快步走过,像是十二万火急。小子实在不能明白,深宫中哪有如此多工作,要人人赶工苦劳,真的摸不着头脑。
纳闷下到处走走,抬头又见月儿挂半空,正要转身回去陪月儿聊天,岂料一团移动得怪难看的蠢物体已游动在身前。
小子还未张声,朱子太监已示意不能作声,跟着便带着他神神秘秘的不住往南走,弯过了整个“天宁凡宫”,走进庄严又守卫处处的“天人正宫”,就是皇帝上朝之处。朱子对地形及守卫交替换班的时间准确清楚,只消半个时辰,便带师傅小子推门进入目的地“千宝珍殿”。
只见架上尽是千奇异珍、古玩器具包罗万有,夜明珠、海翡翠,只要随手留下三数件在身,大概已足够在整个天下所有大城小镇,都开一间“有奶便是娘”,从此大发特发,坐食也不怕山崩。
“这个送给师傅作拜入门之礼。”放在小子面前的,是一件厚厚内衣,只是那摆放衣服的柜子,却有个教小子惊心动魄的名牌,正是“神武战衣”。这……这就是武林榜中“十大神兵”之一的“神武战衣”。朱子傻头傻脑的道:“据闻他是件宝衣,可惜我身短手短,衣不称身,用来送给师傅最好不过了。”这文盲的家伙,见宝当是草,太监啊太监,你真蠢得不知所谓!
拐了个大弯,“千宝珍殿”原来还别有洞天,只见数之不尽的典学经卷,如万签插架。厚厚的各种各门各类典藉,整整齐齐的排列,相比小子“苦酒窖”藏书,又何止强上千倍。
小子仍在陶醉书海梦游之际,朱子便道:“我不识字,师傅来为我挑些武学秘籍,让我加以参详,不就能一举甚么名了吗?”
正要赞朱子太监聪明绝顶,却耳闻另有人推门闪进,小子当下拉朱子躲藏书海一角,张目偷窥,竟教他冷汗涔涔而下,脑际一片空白,心痛得几近撕裂。
先闪进来的,竟是他日思夜慕的相思郡主,随她之后另一人闪进,微弱烛光下,仍隐约可见足昂藏六尺有二,英俊神武,一派君子神貌,和善有礼又文质彬彬,在宫中却穿儒衣便服,手执一张大弓,发中分赤红血色,十指尖甲,武者文装,就是最得少女欢心的爱郎模样。
郡主坚定的道:“你愿动手,一举功成,我相思郡主就嫁你为妻,“南皇朝”自然归你所有。”
第十章 谋朝祸惊变(上)
“千宝珍殿”内,一下子整个人崩溃垂死的小子,就因为郡主的一句话。她,原来早已把芳心交予另一人。对啊,对啊,我……只是被玩弄的一个,她天性好玩,多一个裙下蠢人又何妨,她早心有所属,我美梦成空!
小子情海翻波,登时耳聋眼盲,二人躲藏在“千宝珍殿”的话,又怎能再传入耳。不多久二人便分别离去,小子仍是呆在迷乱中,幸得朱子不停努力叫喊,才勉强于惶惑迷失中复醒过来。
朱子道:“师傅,你认得破空的么?”小子一时反应不来,问道:“谁是破空?有啥空好破?”朱子慢慢解说:“他不就是守卫宫廷的“御前太尉”破空么?郡主原来跟他……。嗯,难怪昨夜刺客来袭,侍卫说全凭他无影无形的“迷踪箭”,才杀退刺客了。”
“迷踪箭”,原来破空来头也不少,手持兵刃也是“十大神兵”之一,小子登时紧握着手中“神武战衣”,心中暗道:“既然上天给我跟那厮一样手握“十大神兵”,让我有机会为情而战,我小子岂能就此认输?哼,臭破空,我早晚给你一刀破胸,杀个大粪肠、烂屎、狗心一块儿跌在地上,哈……,臭得血肉淋漓,痛快呀,好痛快!”
小子的自我想象、自我安慰,令他好容易摆脱困愁,当下又回复斗志。正要离去,朱子又道:“师傅,那招绝学“天子恨”我苦练了半天,已练成啊,要我试试么?”小子一脸激死没命赔的怪样子,唯有敷衍道:“好,很好,朱子你记住,此招“天子恨”杀力无匹,不能乱用,只可以在极危难时出剑杀人,平常千万不能出招。”小子还留下一句在心:“否则好容易牛皮破穿,知我一直在骗你这大蠢蛋啊!”
朱子没奈何下,只好把剑收好,临走前暗里笑着问道:“师傅有甚么愿望吗?”小子双眼一反,险些没被笨蛋激死,冷冷的掉下最后一句话:“我想做官,升官发财,明白了没有!”
不再纠缠下去,小子与朱子急步回“天宁凡宫”,再别了朱子,登时一身轻松,但见他手提着铁剑,连鞘乱舞,真的以为自己半天下来便练成名剑绝学,蠢得绝对过份,不禁摇头叹息,为此大蠢笨人难过,更为他爹娘痛心。
回到房中,月儿已能慢步下床,小子小心相扶,也渴望她尽快伤愈,可安全回“月孤岛”去。
“不,未找到“龙脉宝刃”,我决计不离开。”小子呆着问道:“这“龙脉宝刃”又非“十大神兵”,他刻着你未来相公时辰八字么,干吗定要得到在手?”边谈边扶着月儿在房中踱步,只感到她又来个心浮气燥。月儿道:“你有所不知,爹说过,玄旦的师傅及他自己也肯定的测算过,上天赐下凡间中土建立皇朝,系于“龙脉”盛衰,皇朝分裂南北,就是因为“龙脉”有变,若要“南皇朝”亡国,咱们“月世家”剩下力量又如何能成事。唯有找出“龙脉”所在,一刀劈断,哈……,“南皇朝”气数便尽,从此灰飞烟灭!”
小子点头道:“明白了,而“龙脉”之所在,就是记于“龙脉宝刃”上,只要得到他,一切自能妥当处理。”
月儿努力点头,只是头仍未点完,小子便道:“我是“南皇朝”中人,明知“龙脉宝刃”如此事关重大,会放在枱上请你来抢,还是毁掉又或用千个大锁锁好,再派一万精兵看守呢?”月儿登时不能回话,头儿低低的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