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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的“沙花旗”闻得“淘花旗”不断高叫激励士气,便下令号角手大力地吹,要四野都充斥着他们的威猛声音。
“沙花旗”有逾七成战兵仍未足二十岁,他们都是花虎沙的忠心支持者,既疯狂又勇猛。
这些少年人无后顾之忧,从不怯惧艰难,只一心要表现自己的非凡能力,连死也不哼一声。
花虎沙就是凭着他们打不死的拼劲,令“沙花旗”声名越更响亮,被视为最强悍的一路兵。
花天漠、花淘醉和花虎沙都是第一回跟盛名的郡主比试,他们占尽了上风,兵力强大近十倍,好肯定此战必胜。
到底相思郡主有何妙计面对必败无疑的这一役?
月未央在看,花天漠、花淘醉和花虎沙都在看,究竟郡主是否有三头六臂,竟能化腐朽为神奇。
时间不住溜走,战车、战兵都已非常接近“中月门”。
大家都一而再又再而三的检视手中兵刃,二十多万人竟毫不含糊,半分不乱。
天下人都认定相思郡主智计天下第一,她真的能抵挡大军猛裂攻击?很快便会有结果了。
“中月门”已出现在三位大将军眼前,心情是未有过的极兴奋,相思郡主的底牌是甚么?
城楼上飘扬着的“南皇朝”大战旗,迎风招摇,倒仍然是气势逼人。
旗帜上的“南”字,写得苍劲有力,三位大将军当然认得,那是出自“花世家”家主花湮茉的手笔。
月未央当然好想郡主与小子命令“天子圣军”全力顽抗,以便乘机来个斩尽杀绝。
但三位花家大将军却宁可郡主下令投降,免得他们要杀“南皇朝”的人,惹天下人取笑。
城楼上的人都军容整齐,郡主、朱子和小子都齐集,每个人都精神抖擞,脸上带有笑容。
原来的五万大军已变成原来的二万人,在三个月内招募回来的三万多新兵,郡主已让他们弃下一切离去,不必无谓牺牲。
不错,郡主只以二万多“天子圣军”面对二十多万敌人,以一敌十,绝对的完全没有半分战胜希望。
号角声吹起,每一守城战兵都把一条白布绑在额上,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人,已决定为朱子牺牲。
今天绝对不可能守得住“月京城”,此战必败,不会有奇迹,相思郡主的无敌才智神话,将在此幻灭。
留下来的“天子圣军”都是自愿赴死,没有一人贪生,亦没有一人怕死。
今天以后,天下再没有“天子圣军”,“南皇朝”亦不再存在,郡主、朱子已决定把一切都来个彻底毁灭。
小子把他的右手搭在郡主肩膊上,嘻嘻笑道:“唉!实在太过可惜,天啊,还未试过跟郡主上床,那种精彩滋味会如何呢?”
俏郡主笑道:“还未开战,要立即试一下么?”
小子哈哈笑道:“不,我就刻意不要和妳这天下最美的女人上床,说句老实话,我试过了,一定不肯死,也不肯你去死!”
小子轻抚相思郡主的秀发,他好舍不得这最爱的女人。
当天入京就是渴望得到郡主的垂青,终于今天为她而失去性命,更且是双双死去,真的可爱可泣,小子也异常感慨。
小子道:“还记得妳那指腹为婚的太子么?郡主一直戴着那信物“鸾凤翡翠炼项”。”
郡主道:“你要告诉我,你便是那不知所谓的家伙,太子就是小子,是么?”
小子道:“呵…,原来郡主早已知悉一切,难怪不肯掉了“鸾凤翡翠炼项”啊!”
郡主道:“我的小子啊,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你能明白我的需要,又愿意陪我走人生的这段路。相思郡主只让男人感到非常吸引的外表与智慧,但谁又明白要得到我,必须有莫大勇气作出牺牲,还要受尽折磨,最终不一定得到幸运呢?”
小子道:“不,能得到郡主的爱,已是最大的幸福,这份爱比世间任何事物都更珍贵。能与郡主一同死去,更是最大的福份,其它人不明白而已。”
并没有太多的话,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容许相思郡主与小子互相道别,因为敌人的大军及众多巨大战车已在“中月门”之前。
朱子一直没说甚么,他好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既然月未央能伙同“花家将”来攻,“南皇朝”必然灭亡,他也一定人头落地,再不可能延续帝位。
作为第二代便失去皇朝,朱子当然非常痛心,今天他要大开杀戒,在月未央把他头颅斩掉之前,朱子最少要杀一百人!
号角声响起,再来是一阵擂鼓声,震得四野动荡,二十多万大军都发出暴喝声,简直摇动天地,似要当下把城墙震得倒塌。
“花世家”的三支大军最是军容整齐,三方分别先走出各一千骑兵来,坐下都是非凡良驹,昂首怒叫,都准备冲锋。
这是一般沙场交战的第一阵,一千前锋先作叫阵,让敌方也派出一千人来接阵。
二千人交战,瞧瞧最后未倒下来的一方是谁,便算是那方先胜一阵。
这种初阵交战的作战模式旨在激励军中士气,好教仍未出战的士兵提高战意。
只要第一阵取胜,代表着胜利的一方将得到最终胜利,未出战的所有战兵自然战意大盛。
因为今日有三支“花家将”,故此冲出来叫阵的便有三千人,排成一列长蛇阵,人人骑在马上,都在挥舞手上又长又重甸甸的兵器,要郡主的一方派人应战。
这委实也是强人所难,郡主的“天子圣军”只得二万多战兵,挑选三千已逾十分之一,那里会有如此多的骑兵啊?
但“中月门”很快便打开,落下长长吊桥,应战的人来了。
为首的竟然就是小子,在他身旁还有小志强、大力虫、刘十七和谢火火等人。
合共也一样的三千“天子圣军”,只因为骑兵只有一千,当中的二千人并没有骑在马上。
三千战三千,小子的一方有二千人未备战马,当然在形势上难及得上敌人。
但小子和一众战兵都抱着一死之心,眼神尽是勇不可挡的斗志,绝对不能轻视。
小子回头望向城楼之上,看着苦忍不肯掉泪的相思郡主,他好满足,更且快乐不得了。
小子忽地大吼一声:“朱子、郡主,让我们先立一功,把乱臣贼子杀个清光。”
一千快马首先冲出,小子要让二千“天子圣军”落后,因为他们都没有马,一定难以招架敌人的冲杀。
唯有他们这一千人先抢前尽量杀敌,把对方的骑兵越杀得多,后来的步兵便压力越少。
一千骑兵奋力冲向三千敌人,快马加鞭,冲呀!
同时冲锋陷阵,敌人的三千骑兵明显训练有素,也极之出色。三千人马成横排冲来,不徐不疾,个个都一样速度。
反观小子的一方便大大不同,有一百多骑冲得太快,走在最先,也有一些落后近三个马位,显然都是经验不足的前锋部队。
凌乱的结果当然就是没有甚么好结果,三千“花家将”第一次冲杀过后,沙场上倒下来再也动弹不得的死人,又或重创在地上不住痛叫的,十之八、九都是“天子圣军”。
前锋兵队是军中的精锐,都是百中挑一的最强者,小子带着胡乱凑足数的“天子圣军”勉强对战,当然的死得快也败得容易。
小子大约点算一下,三千人当中就只剩下二千五百人,第一回合便损失了五百战兵。
如此下去,不消一个时辰,小子和他带领的三千“天子圣军”便肯定烟消云散。
但小子却突然哈哈大笑:“好呀,敌人损折了三十多人,我的剑杀了两个,好得很哩。来吧,咱们再斩一百个,不让他们喘息!”
再来策马疾冲,杀向敌阵,二千五百“天子圣军”似是送死的笨人,疯狂的扑杀向前。
三千敌人又如何?他们也冲上前去,但却在半途渐渐散开,正好形成圆形包围阵,把二千五百个毫无队形的“天子圣军”都围在中间,不让一个走漏。
一声号令,三千长兵器一同从四方八面刺来,乘着坐骑冲力,杀向中心,登时刺出三千个血洞,溅出三千血柱。
二千五百“天子圣军”今回只能杀掉七个敌人,己方却有二百匹马倒了下来,战兵共有七百人死在当场。
三千“天子圣军”只余下一千八百人,依然的被围在中央,逃不出去。
并没有损失太多战兵的“花家将”,好肯定今日之战定能大捷,二十万人都不约而同欢呼喝采。月未央当然是最快乐、最兴奋的一人,他的大计好快便再踏前一步,以后必然更为顺利。
此起彼落的欢呼声从未有停止过,“花家将”都在疯狂摇动战旗,望着城楼上等待死亡的朱子和郡主,不停的哈哈大笑。
只是震撼天地的笑声竟然忽地全然消失,“花家将”阵中再没有任何动静,人人都呆若木鸡,不再叫喊,不再手舞足蹈。
朱子、郡主甚至是小子,当然不明所以。小子但见敌人都凝视城楼,便转身看个究竟。
小子看到了,原来在城楼的最高处,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支巨大战旗在迎风飘扬,旗上有一个大字,是“湮”字。
湮者湮花旗是也,这是“花世家”家主花湮茉的战旗,唯有她出现,此战旗才会飘扬。
战旗之下有一老婆婆昂然而立,她来了,花湮茉来了!
第八章 脉|穴鬼神惊
“花世家”的“花家将”是由家主花湮茉一手建立的,“五代同堂花家将”中的五大系中,为首的都是花湮茉后人。
他们的兵法、武功都是传自花湮茉,甚至是有资格当上那花家一代是首,亦只因为花湮茉。
没有花湮茉便没有“花家将”,失去了她,“花世家”跟“南皇朝”便没有关系,姓花的也不可能成为军中大将。
花湮茉是号令“花世家”的唯一人,也是令人极之敬畏的非凡人物。从来没有姓花的胆敢在她面前说不,就是一句顶撞的说话也不敢出口。
当代表花湮茉,也代表“湮花旗”的战旗在城楼上飘扬,二十万“花家将”都登时呆若木鸡,没有人再敢发出任何声响。
已八十多岁的白发老太婆花湮茉激动得眼眶含泪,全身抖颤,一直努力的控制激动情绪。
她一下来便跪在朱子身前,向朱子和郡主不住的磕头,额头碰撞地上,磕了又磕,不停的在两人面前谢罪,请求原谅。
磕头不绝,“中月门”聚了二十多万人,竟然就只有磕头的声音,大家都瞧得呆住。
郡主多次请花湮茉起来,但老婆婆却是不作理会,只是一直的磕头,哭着向朱子、郡主请罪,没有停下来之意。
直至城楼下的花天漠突然跪下,也依样的磕头,接着花淘醉、花虎沙亦下跪磕首,花湮茉才停了哭声,让郡主把她扶起来。
含着泪向城楼下的“花家将”怒目一扫,余下的所有“花家将”都同时跪下,向着城楼上的郡主、朱子磕头。
二十多万的大军,未有跪下来磕头的就只有月未央及他身后的一万多士兵。
明明刚才已是胜券在握,只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婆现身,便扭转一切,月未央简直不能接受。
二十万人一同磕头谢罪,场面真是震撼之极。
花湮茉走出“中月门”至“花世家”众将兵之前,只见她双拳紧握,仍是非常激动。
花湮茉哭着道:“拥兵二十万,各据一城,威震天下,“花家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