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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肥猪肉体横陈,一个手握双春大肠,吊在半空,试想想如此的画面是何等古怪妙趣。当毛九里稍稍定神,向下望去时,当下惊叫道:“是妳?夜婆娘,妳干吗要来偷窥我,本肥猪的肉躯有个屁好看?”
对了,原来偷窥者竟然是“刑春宫”的“七情”之一的夜无情。只见泥污仍有点点留在身上,赤条条一丝不挂的她,另一手拉压毛九里腰间,便凌空弹跃而起,翻腾落在毛九里赤裸肥躯之上。
夜无情没有回答毛九里,只是站着抬头望上,她好想找个法子逃出去,但深逾数丈的陷阱,上阔下窄,看来必须依逃出釜底的法子,二人同心,背对背,两人互相支持,用四脚向上攀移才能走出去。
毛九里笑道:“啊,原来妳的大屁股又浑圆又胀,真的无比好看,身形玲珑,腰纤小得好想抱抱啊,呵……,向上望妳的裸体,这角度好有趣哩!”毛九里跌进陷阱,但既然必能逃出去,也就不愁反乐。细心凝视,从低角度仰望夜无情的赤裸胴体,真的乐趣无穷,竟禁不住轻轻欢呼起来。
尴尬的夜无情只好侧身避过毛九里的视线,但既要遮挡下体前方部份,大屁股便毫无保留的任毛九里看个饱了。
夜无情一脸胀红,尴尴尬尬的道:“别看了好吗?我们正身处险境,你快起来,咱们跟上一回一样,背对背撑住上去好了。”
夜无情拍了毛九里身体两下,示意他准备,但等了又等,毛九里却依然故我。夜无情偷偷回望,只见毛九里竟把视线定在她的香臀上,不住的摇头摆脑,双目发出陶醉不得了的眼神,教夜无情更加尴尬,但偏偏却避无可避。
夜无情羞人答答的轻声呼叫:“别再如此看我好么?逃生要紧呀,你……的眼神如此教人难受……!”
毛九里笑道:“夜姑娘啊,妳忘记了吗?是妳先在澡堂偷窥我,现在来个互相对调,我也大饱眼福,正好打个和哩!”夜无情登时语塞,但如此的被毛九里双目浏览,实在太难为情,左闪右避,却仍始终摆脱不了。
夜无情在任由观赏之余,竟突然问道:“你……会娶我为妻么?”原来正在享受无限风光的毛九里,被夜无情的没头没路傻话,吓得一阵呆死,好一阵子才能反应,道:“什……么?姑娘……说什么娶,什么妻啊?”
夜无情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壮大胆子,竟转过身来,再也不怕身体任何一部份给毛九里看个饱,轻柔的道:“这份良缘是上天注定的,我俩……姻缘早订,要不然我又怎会走去澡堂偷窥你呢?”
一脸义正严词,毛九里真的更加莫明奇妙。他明明正在偷得浮生半日闲,澡堂内戏水念佳人,岂料突然走个偷窥少女出来,丛林中两条肉虫打滚,再跌落陷阱,夜无情竟老实不客气的说什么定要嫁自己,岂不混帐加吹胀!
毛九里大笑道:“哈……,丢妈的妳真比我这肥猪还更懂吹牛皮,真给妳吹胀吹死!姑娘啊,妳随便来一句姻缘天注定,神又是妳,鬼又是阁下,我岂不任由妳摆布,再摆上床服侍妳一世?哈……,倒不如说妳原来是二郎神,我是哮天猪,要一生一世舔妳跪妳,这还更直截了当哩,呵……!”
毛九里当然不会轻易入信,反过来他只不住的笑个不停,就似是一个大笑话听入耳后,忍不住笑完又笑,再想再笑,没完没了。
相反夜无情却一脸正经,待毛九里笑停了,才淡淡然道:“还记得你在釜中逃生时,骂过我一大堆情欲的尴尬话么?老实一句,我嫁过三次,但一直保住了处子之身,现在……还有守宫砂在手哩!”
伸出玉臂,毛九里也瞧得清楚,果然一点嫣红记印未褪,看来这夜无情是处子绝对不错。但为何嫁了三回,却仍未试过翻云覆雨呢?
未待毛九里发问,夜无情已道:“你看我的脸相,“玉脸断眉克夫相,肤暗全身惹情伤,三白凤目爱难长,一生无望结鸳鸯!唯求入格夫威强,破命破处破纯良,恶形恶相恶超彰,共偕连理随夫唱。”命格天定,我三次碰上姻缘,每次未拜堂夫君不是意外身死,就是大病即殁。唯有踫上恶形恶相的男人,比我更强更凶,才可能下嫁,才不致害死对方。”
毛九里至此才恍然大悟,他不禁回忆起在釜内逃生,跟眼前这小妮子大骂斗嘴的情境,难怪夜无情竟突然变得善良、噤声,天啊,原来她那时已怀疑自己碰上了能克住她的夫君,也就当下忐忑,温柔突然涌现。
夜无情再道:“女儿家如我,一般当然不会向如你一样的鲁妄粗豪之人投怀送抱,但……我也好迷惘,便特别留意你。当阁下与师父决杀,明明技不如人,但你真的勇猛过人,如何也不肯倒下来。原来……,男人表面不一定跟他的性子一样,难看又态度差,但毛九里却忠肝义胆,是堂堂正正的君子。”
君子,还要在头上加上堂堂正正四个大字,毛九里实在有点儿飘飘然。但无论如何,他始终难以随随便便的便爱上一个女人。
毛九里叫道:“哈……,笨姑娘,我毛九里有幸吞下天鹅肉,又那里会摇头拒绝。但不妨告诉妳,我在京城作威作福,跑妓院是常客,胯下求饶叫春的女人无数,多妳一个不嫌多,妳硬要送上门,什么破处破纯良,很好,很好,我便来个积善种德,大破妳一顿,一定让夜姑娘滋味无穷,春情尽泄!”
一手便握往夜无情玉臂,突然拉扯,软肉娃儿竟心跳乱动,作不得主张下,便倒向毛九里去,女上男下,真的肌肤紧贴。
毛九里笑嘻嘻的吻向夜无情玉颊,柔若轻丝的女儿家,真的不懂如何躲避,只得任由这老粗又吻又啜,身体的激动反应,已随之而起,全身因为心跳急剧加速,好丑,丑死了!
毛九里吻得发狂,只觉得原来良家妇女跟妓院的姐儿竟截然不同。妓院的花枝招展各方美貌绝色,有风骚入骨、有纯情多姿,真的应有尽有,但她们都非常习惯与男人相处,跟眼前的夜无情实在不能相题并论。
夜无情并不懂得在你吻她时发出轻柔笑声,也未懂得同时用手发动攻势,只是妄然的想避又不敢避,要退亦未退。
欲拒还迎,欲迎又止,让毛九里有一种特别感觉油然而生,他曾经有过这种感觉,还跟他的那件大黄菊袍服有关。这种感觉教人好暖、好舒适。但这种感觉绝对是难以求得,他,叫“恋爱”,要来便来!
毛九里突然不再吻夜无情,一手提起她,再拥其纤腰,竟直落而下。毛九里先一拳轰陷阱之壁,以手射沙石,如疾箭般先捣折下面尖竹枝,扫个平平坦坦,才抱着夜无情落下。
一双手仍舍不得离开夜无情的纤腰,两人面对面默默无言,夜无情把头垂下,但……,天啊,正好望着毛九里那话儿,他……,真岂有此理,竟起劲的笔直弹上又弹下,跳舞一样,哎哟天!搞什么鬼?
一双脸颊胀红,全身早已热烫,欲火不住高涨燃烧。但眼前的毛九里却突然变得柔情似水,不再粗鲁直捣,竟淡淡柔声的道:“夜姑娘,我毛九里又丑又不知所谓,妳如此美色容貌,要拜倒妳裙下之臣多的是,又何苦送羊入虎口?什么命呀运啊不必迷信。这天的一切,大家把他忘掉吧!”
毛九里当然好想去爱,但他明白,自己的内心有意中人,又曾经受过爱的创伤。他并不想伤害夜无情,更不想陷入苦不堪言的情网,故此毛九里选择毅然放弃,免堕入迷惘中不能自拔。
虽然话声轻柔,但毛九里的内心却非常决绝。他明白斩断情丝必须手起刀落,决心要强,否则便好容易被情丝缠得难以逃生。只是他的决心如何,竟一下子便被溶掉,因为他面前的一双妙目,竟溜出来荡漾又荡漾的两行泪水,从夜无情那伤尽的美目,直滑游向鼻尖。
挺直的鼻梁与圆圆尖尖的鼻头,一剎那间红得教人心痛,那怜人的泪水,借着身体的伤痛抽搐,不住的轻动震摆。
毛九里在剎那间全然崩溃,当那阵阵哀痛情真的哭泣声闯入耳朵,毛九里再也支持不住了,只能用他那一双臂弯,努力的把夜无情拥抱入怀。“别哭,别哭,要滴泪便倚在我肩膊上哭个痛快好了。”毛九里再也不敢说什么,他只想不住颤震的夜无情快快平伏下来,别让她再有苦涩的感觉。
说也奇怪,这大概是毛九里人生的第一回有如此反应。当大家肌肤紧贴,身无寸缕,毛九里竟然只有温柔爱的感觉,却没生半分色欲冲动之念。
这……大概便是爱吧!说来便来,无踪没影,对啊,这,就是爱!
哭了又哭,哭完又哭,好一阵子才停下来。毛九里从未有过以下的感觉,当从夜无情妙目眼眶掉下来的泪,落在他肩膊上,再缓缓的游动落下,就像有种令人透心凉的轻抚,不住在背后微动。
他,当然未有过真正爱的女人愿意如此待他,这一刻,毛九里更加明白爱了。跟妓院的娃儿,又怎能同日而语。爱便是爱,是无条件的,是倾心尽意的,是毫无保留的,是每个人都渴望得到的!
毛九里也好想哭个痛快,哈……,但男人大丈夫,在此陷阱大哭特哭,未免太不知所谓吧!毛九里没有哭,因为他在笑,脸上笑,内心也笑个不停。
夜无情再启朱唇,说道:“我知道你对咱们之间的情爱,始终半信半疑,来吧,我用“红烛泪”来占卜,你便会明白一切!”毛九里呆愕不已,还未想得明夜无情的意思,已见她从头顶发髻中,取出原来插在上面的枝极幼又极短小的蜡烛,散发出阵阵幽香,显然非凡品也。
毛九里笑道:“取出这短小精干的蜡烛干什么,你老子我也可以买来一大堆哩,什么妈的骗人戏法而已,算了吧,不必来玩什么“红烛泪”,我们多拥抱一阵,再来个翻云覆雨,米已成炊,哈……,岂不一样缘份便来,实际得多哩!”
不解温柔的男人就是如此,先前才陶醉浪漫里,但一阵子后又变得反复无常。夜无情却非常耐心的应付这老粗,半点不慌不忙,继续解释道:“这“红烛泪”占卜法绝对是真,你要小心领会其中意思啊!”
毛九里见夜无情极之认真,只好乖乖定住,慢慢倾听她的讲解。夜无情道:“我先把合共一千句子念颂出来,你都一一把每句每字留在心中,就像记武功口诀一样,半字不能有错,明白了么?”
如此简单当然不会出错,毛九里念书死记是个中天才,静心让夜无情不断的颂读一句又一句像诗词的句子,便一字不漏的记在心中。过程中,毛九里已明白原来夜无情的诗句内容,都跟人体的部位有关。什么鼻子有情、唇是分飞,诸如此类,总的是每句都跟情爱关系离不开,但却意思都不一样。
一千句不消一阵子便牢牢记在心中,夜无情考完又考,毛九里果然全记在心头,更且真的一字不漏。
夜无情再从发髻里取出极细小的两颗火石子,擦打燃火烧着了那枝又香又幼小的蜡烛,笑道:“你看啊,这蜡烛刻上了我的生辰八字,是用来占卜我跟未来夫君的缘份情路,我把它置于你头顶之上,待溶掉再落下红烛泪痕,他们便会依你所念的诗句,一一把详细说出来。”
毛九里半信半疑,夜无情已置红蜡烛于他头顶上,而两人未来的际遇,情爱的启示,亦随之出现。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