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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九里半信半疑,夜无情已置红蜡烛于他头顶上,而两人未来的际遇,情爱的启示,亦随之出现。
第七章 瑶池泄春光
“红烛泪”占卜法,原来是依据头顶的蜡烛滴下的蜡液流动方向,再定出它代表的独特意思。先前夜无情要毛九里记熟所有诗句,就是要他自己去引证当中意思,并非任由夜无情随口乱说,便算是真确。
毛九里心里在想:“妈的一千句诗词,岂不代表头顶蜡烛的流动方向,有一千种不同?这未免太夸张了吧?前、后、左、右,计来算去,实难以计得出有近千之数。”但无论如何,毛九里把一切合适的句子都已牢记心中,且看看头顶的蜡烛,究竟有何启示?
不消一阵子,顶头上的蜡烛已开始溶掉,第一次的落下方向,代表占卜的第一句。蜡液先从发上滑下,半途突然断折,直落下两点,一点留在胸前,一点在肚上,毛九里呆住之际,夜无情已道:“你瞧瞧两点跌落的是什么地方,再搜寻一下那一千句子中,又有否合宜可用者?”
毛九里是练武之人,认|穴及身体各部位当然了如指掌。第一滴蜡落于肝脏处,第二滴蜡,所在的位置是肠,肝跟肠二字同一句的,一千句子中,就只有一句:“肝肠寸断夜无情”!
毛九里冲口而出说了出来,再细细看那两滴身上的蜡,果然短小只得一寸,正好符合寸断的意思。
夜无情笑道:“还有第二句批言来了,小心留意啊!”果然当下就到,第二回的滴蜡不像之前,一行蜡液从头顶直下至心房,跟着便曳然而止。毛九里不用细想便道:“一往情心九里惊!”
九里,不正是指毛九里他自己么?这占卜先有夜无情,再有自己的名字,实在不由得毛九里不深信,他跟夜无情,确实是有点天赐缘份。再下来第三滴蜡,又是不一样的方向,竟弯弯曲曲的不住转来转去,从鼻尖爬过,又流到嘴巴,再弯向肩膊,总是转完又转,波折重重。
毛九里好容易便想得通合适的一句,念道:“爱路曲弯崎岖径!”还未说完,第四句又来了,这一回竟在头顶上便一分为二,更且从头顶疾飞而去,并没有落在体躯任何地方,随之失去踪影。
毛九里叹道:“这句是双飞连理妾分明!”毛九里再等,但头顶上的蜡烛,原来已烧完。夜无情轻轻的为毛九里拨去头顶那些粉末,喃喃地道:“肝肠寸断夜无情,一往情心九里惊,爱路曲弯崎岖径,双飞连理妾分明。”这便是“红烛泪”的情爱启示,我没有骗你吧!”
良久不能言语的毛九里,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作出任何辩驳了。一切实在来得清楚明白,他跟夜无情是有情姻缘天注定,但这份情爱并不容易,曾经肝肠寸断的她,对自己一往情深,无奈情路崎岖,最终能否白头偕老,仍是未知之数。
毛九里登时把一切粗枝大叶的鲁妄都收敛起来,他双手紧紧把夜无情拥抱,轻轻吻她的发端,亲亲爱人的脸颊。他从当中感受到阵阵温馨,已渐渐不能自拔,难以自制。吻,从轻柔柔的变得如疯似狂,激烈狂野。
她的香唇有着磁性一样的强大吸力,还有内里那如灵蛇的舌头,不断的飞舞游动,为疯狂更添色彩。毛九里已再难自制,他,要把夜无情吞入肚里,点滴不留,绝不留情,夜无情那深藏的欲念要爆发了。
舌头跟舌头努力打架,你缠死我,我拼命而为。毛九里把夜无情身上每部份、每一寸都吻遍,她那里最香、那里最胀、那里最湿、那里最怕痒,毛九里都掌握得十分清楚,唯有最后一关要大力闯过。
欲念燃烧,疯狂蔓延。毛九里当然没有想过要在此荒山野岭的陷阱内欲仙欲死,但既来之,则安之,他自会尽力而为。只是,夜无情却突然奋力把毛九里推开,不肯让他进占。拒人于千里,如箭在弦,已不得不发啊!但偏偏就是被拒绝,她的一双玉手,双腿,还有眼神,都在说不。
夜无情不住的摇头道:“对……不起啊,我……今夜不能!”毛九里不住的努力先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又再深呼吸,还大力的拍脸颊,勉强终于定了定神,眼目尽是三个字:为什么?
可怜兮兮的夜无情,喃喃地道:“师母不时在检视咱们的守宫砂,要是消失了,那是死罪,要受“十大酷刑”之苦啊!”说罢全身抖震,竟不知觉也不能自控的不住颤抖起来,怕得要死。
“十大酷刑”对毛九里当然并不陌生,当日在“春宫山庄”跟那禽兽破空之
战,险险救出月儿与春雪,那些可怜的皇妃,最怕就是什么“十大酷刑”。
既然“刑春宫”内用“十大酷刑”折磨人,同样破空的“春宫山庄”也有名号一样的“十大酷刑”,想来想去,毛九里已有点头绪。看来破空一定跟“刑春宫”有着某种连带或亲属、子弟的关系。
但现时并非研究那已又丑又怪破空的时候,他跟“刑春宫”究竟关连如何,现下不必要知。毛九里只追问:“妳师母真奇怪,怎么不许妳们谈情说爱,她不一样嫁给妳们师父么?妈的,自己夜夜床塌上叫个呼天抢地,却不准徒弟们享性欲之乐。这毒妇人有啥好想,难道希望大伙儿都当尼姑,生生世世为她拜祭么?挑他妈的无聊!”
毛九里要忍住欲念,偏偏二人已动情,又赤裸相拥。如此强忍欲火,真的比死更难受。毛九里喝道:“唉!这比忍屎忍尿还要难上百倍,忍呀忍,妈的欲火快快熄灭,我不要那话儿再有反应呀!”
夜无情失笑了起来,再道:“别胡闹了,我来再解释清楚吧。三年前,师父的性情突然大变,那时他正要闭关苦练那什么“岁月无情”的神功,也许练功压力太大,加上内息乱窜,从此变得不一样了。”
毛九里道:“不一样是怎么的不一样呀?疯了还是痴了?我见过他,好像不疯不傻,没走火入魔,哈……,或许他早已是魔吧!烂臭邪魔最讨人狗屎厌,是偏要高高坐在那甚么“七级血肉浮屠”之上,显示非凡的高人一等,明显是内心他臭奶奶的自卑,妈的无聊!”
夜无情眉头深锁道:“咱们师姐妹们也好生奇怪,师父他在三年前开始要我们同练此古怪的“七级血肉浮屠”,每一回高高坐在上方,都兴奋不得了。这“七级血肉浮屠”杀力并不怎样了不起,但师父却是乐此不疲,乐在其中,跟他过去的性子真的有点矛盾。”
毛九里道:“明白了,明白了,大概是你师母甚么米色色在外养了小白脸,跟精壮少年在床上刺激顶透,从此便冷落你那不三不四的老不死师父,欲念无处发泄,也就变得古怪变态!”
夜无情讶然道:“师父他……真的如你所猜算,突然一夜闯进两位师妹房中,跟她们……发生了关系,这……是从未有过的啊!我们岛上,共逾千弟子,全是师父爱将,不少从童年便到岛上拜师,师父非单绝不是色中饿鬼,更且对每一人都呵护备至。”
毛九里道:“岛上千计女弟子,从未有男弟子入门,又有老妻监管,要放纵色欲,倒不该老来才疯狂哩!这当中定有不可告人秘密,嘻……,也许米色色偷汉子是不幸言中哩。”
夜无情道:“咱们“七情”和“六玉”都不敢追问,其后师母愤然杀了那无辜的一对小师妹,下令从此以后,谁个失去手上的守宫砂,便被视为跟师父曾相好过,一律以“十大酷刑”处罚,大家当然不敢有失了。”
夜无情把一切说得明明白白,令毛九里终于了解真相。他内心不住在猜算,那不远的“南极仙翁刑春宫”内,一定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最好有机会上去探他一探。只要能揭破一切,岂不有趣?
毛九里突然失笑,开心不已。夜无情当下问个究竟,只见他摇头摆脑笑道:
“妳啊,忘记了今日之战吧,只要那老家伙一时不慎,在决战中被一剑破心,又或被一剑斩掉头颅,哈……,从此妳们便得到解放了,咱们也就可以玩个不亦乐乎,天天痛快拥在一起,嘻……,快死,那南极仙翁最好快快去死!”
夜无情道:“师父对我们恩重如山,我当然不想他有何损伤。但今回他要面对的是“快剑”月城主,一剑震天下的月未央,杀力真的能与师父相比,今日一战,真的难料鹿死谁手?”
毛九里不住的摇头,道:“不……,不是他妈的月未央,月城主那家伙突然疯了,也许又学人练什么“岁月无情”吧,挑那叉叉的,他突然不接战,推我们皇帝朱子上阵,要他拿下你师父首级,真妈的发大春春梦!”
夜无情简直难以置信,朱子皇帝根本没武功根基,就算是“七情”或“六玉”任何一人,也足以三招内便要他死得干净。如此的不学无术皇帝,倒不可能有神仙突然打救吧?夜无情当下迷入惘然中,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毛九里道:“算了吧,且看看那月未央有个屁法宝,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化木头为金银,化皇帝为飞龙!超也么么,我毛九里就是不信这世上有人能令笨蛋朱子,一夜成为杀败南极仙翁的一等一高手,要是他真的如此神奇,哈……,我也要少放十九个屁,转为拍他马屁,跟月未央练武好了!”
两个意外跌在陷阱里的鸳鸯情侣,谈天说地,许久才肯互相扶持撑着陷阱两壁,离开这孕育出爱火的陷阱。夜无情再不能久留了,因为师父南极仙翁要到访“月孤岛”决战月未央,师母命她固守“刑春宫”,她必须及时赶回去。
依依不舍还是要舍,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但她的内心却是炽热的,因为一颗爱心已在燃烧。
毛九里也要赶回去澡堂去,赤裸的他已一身臭汗,再不来个大浸浴,定然给自己的汗味臭死。他好开心,因为天下间竟然有美貌少女为自己迷倒,上天倒对自己不薄啊。毛九里内心也在发笑,但同一时间,脑袋却不由自主的,竟又再浮现了她的美貌,她,是毛九里暗恋的她,相距好近,心却距远,好远。
不消一刻,又再回到澡堂去,未入浴池之先,毛九里好奇的看看先前夜无情躲藏起来的地方。嗯,原来是用软泥来作掩饰,这澡堂热气腾腾,蒸气遮遮掩掩下,难怪自己先前未有发觉。他内心在笑,那夜无情为了偷窥自己,真的无所不用其极。像自己如此丑貌还有人偷窥,哈……,妙不可言哩。
突然一阵莺莺声响传来,她,她来了!毛九里日思夜念的她,竟然碰巧在此时来澡堂,来澡堂当然是洗澡了,洗澡嘛,当然要脱光衣服。毛九里手上仍有那藏身的泥……,正好,哈……,天助毛九里也!
也许是先前的突然而来爱情送上门来,加上被逼止住欲念,不能奋勇满足身体需要,毛九里竟然妙想天开,胆大妄为,跟夜无情一样,把自己用软泥依样葫芦的埋在泥墙内,装成为泥墙的一部份。
不消一阵子便大功告成,在侍婢先进来打点一切,又洒下香花,又换上新温泉水,整理一顿后,她,摆动着枣红色的衬衣,翩翩而至。小侍婢没有留下来服侍,就只有倔强又坚毅的眼神,陪伴着月儿留在澡堂。
不错,毛九里日思夜念的意中人,就是他在“春宫山庄”所救的月儿。他一直被月儿的倔强、坚毅所迷倒,这小妮子从不肯就范,固执得可以,天下间要找多一个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