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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望向当地法医鉴定科的法医,询问道“作案凶器确定了么?”
那名法医回忆了一下应道“从伤口的形状上来看,应该是刀子之类带有切割能力的尖锐利器,不过并没有找到凶器。”
我回头望向蒋蓉,说道“我想你也应该只知道这些了吧,那么我们就来揭晓你没有发现的第一条线索——凶器,凶器确实是刀,但这只说对了一半,在他们四个人身上留下伤痕的凶器是一种便于携带的鸟嘴型尖刀。”
“这种尖刀形状像鸟嘴一样,是一个弯弧的形状,平常见的刀,刀尖与刀柄在一条水平线上,而这种刀的刀尖与刀柄几乎成九十度角。”
我将从网上搜索到的鸟嘴型尖刀的图片递到他们面前,他们忙凑上来围观。
“这种尖刀刀刃在内侧,因为形状像钩子,所以切割东西的时候十分容易发力,通常用来切枝叶,和较粗的绳索,是一种十分实用且便携的尖刀,只不过由于其尖刀形状的特殊性,所以这种尖刀在伤人的时候留下的痕迹也与普通的刀不太相同。”
我从一旁拿过一把小刀,给他们演示着。
“通常的刀子在刺入人体之后,不管造成什么样的划伤,刀子的刺入点与结束点的伤口都十分平整,但是鸟嘴型尖刀却是不同,由于其形状特殊,鸟嘴型尖刀的刺入点与结束点的伤口多少会带一点弧度,也就是伤口浅层与深层的横向深度会不平整,虽然这种弧度在快速的切割动作下会变得难以分辨,但如果是慢速切割,这个伤口弧度就会展现的十分明显。”
我将他们带到尸体面前,指着四个死者身上的几道伤口说道“他们四个人身上的大多数伤口都看不出这个弧度,但是有几道伤口却有很明显的弧度,而这种伤口就是被这种鸟嘴型尖刀所伤。”
“通过这个线索,我们可以继续推出三条线索,第一条,凶手在杀人过程中,没必要的频繁更换凶器,所以凶手使用的凶器一定是鸟嘴型的尖刀。”
“第二条,既然凶器为鸟嘴型尖刀,为什么有的伤口看不出这种弧度痕迹?我刚才说过,如果切割速度够快,伤口的弧度就不会那么明显,这么多伤口只有几条能看出痕迹,这说明凶手对使用这种形状的尖刀十分擅长,而且在伤人的时候手起刀落,没有任何的犹豫,更没有手下留情。”
“而第三条,既然凶手这么残忍,下手如此狠毒,为什么还有几道伤口能如此明显看出这种弧度痕迹呢?我想这几道伤口应该是在死者失去意识之后,凶手为了折磨死者或是加快死者鲜血的流失速度,慢慢切割死者身体而留下的痕迹。”
“能对死者做到这种程度,说明死者十分残忍,而且对四人没有一丝怜悯,凶手若不是十分怨恨这四个人,就是与这四个人完全不认识,其次,凶器没有找到,是因为这刀子是凶手随身携带的器具,能熟练使用鸟嘴型尖刀的人并不多,通常园丁之类的职业或是需要切割绳索的职业会用到这种形状的刀子,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大大缩小凶手的范围。”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闷头沉思了半天,一个应声的人都没有。
“怎么了?为什么都不说话了?”
蒋蓉显得有些惊讶,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好吧,我……承认我没有发现这些,不仅是伤口形状的问题,对于凶手的行为分析也很准确,你以前做过法医?”
我摇了摇头道“没做过,但是我爷爷很精通这些,我看过他的尸检笔记,看过相关的尸检记录。”
“你爷爷?”
我疑惑道“林不凡没有跟你说过吗?我爷爷是张天盛啊。”
蒋蓉噤若寒蝉,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嘴里传出一阵莫名的笑声。
“我知道为什么林不凡不告诉我这件事了,他是怕我因为你爷爷的缘故,在你的评价报告上给你私自加分。”
我嘴角一阵抽搐,心中不禁暗想,我爷爷有这么厉害?竟然还能让蒋蓉这个腹黑女因为我是他孙子而给我加分?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做,我会为你的表现负责,你刚才的表现我都会如实记录下来,不会刻意说你的坏话,放心吧。”
我点了点头,算是感谢,随后问道“那个……你也认识我爷爷?”
蒋蓉点了点头道“张天盛老师很厉害,是我的偶像,他在我们异案调查局里可是很有名气,帮我们破获了很多案子,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的破案思路,而且张天盛老师就像能和死人说话一样,再难的案子,只要让他和死者尸体待一个晚上,他都会有新的发现和线索。”
“和……和死人说话?”
这话我那爷爷也说过,但毕竟是我们是亲人,就没觉得怎样,只当他是在故弄玄虚,可这话从别人耳中听见,让我感觉有点不认识我爷爷了。
蒋蓉拍了拍我的肩,安抚道“那是你爷爷,你怕什么,而且我只是比喻,反正张天盛老师就是很厉害。”
“好吧……”
不过爷爷从来没说过异案调查局的事情,没想到他和异案调查局还有这么深的渊源,怪不得林不凡会专门来家里找爷爷讨论案子,只不过为什么林不凡来找爷爷的前一天爷爷就走了呢,爷爷的走会和异案调查局有关系么?
我们重回正题,我把他们都招了过来,招到马宏的尸体面前,指着尸体上一道相对较浅的伤口说道“你们来看这道伤口,与其他几道伤口有什么区别。”
当地的法医凑上前,扶了扶眼镜,仔细审视一番便应道“这道伤口我记得,这伤口较浅,也不长,刺入之后又拔了出来,随后又刺了进去,有明显的二次刺伤的痕迹,因为它位于侧腹圆弧处,所以我们认为是凶手不小心脱了手,也就没留意。”
我摇了摇头说道“凶手下手残忍,除了这道伤口,最短的伤口也有三厘米长,不可能出现脱手甚至产生二次刺伤的现象,他宁可换个地方切割,所以我怀疑这道伤口……不是凶手留下的。”
卷一,错案疑云 第二十九章 人生败笔
唐依从一旁拿来一个量尺,对这道伤口做了一个简单的测量,随后点了点头道“没错,这个伤口短浅,与其它伤口有明显的不同,不像是凶手所为。”
我继续解释道“虽然伤口不是凶手留下的,但是从伤口的状态来看,显然与死者其它伤口出现的时间差不多,这也就意味着,马宏在死亡前后不久,曾被其他人伤过,那个人并不想杀他,或许只是想教训他,不过这个人很可能成为我们破案的突破口,因为他很有可能见过有关凶手的一些信息。”
我抬起头对蒋蓉吩咐道“去查一下马宏生前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得罪过什么人,找出最有嫌疑的几个人,把他们的资料给我。”
蒋蓉白了我一眼,略显不满道“这么快就学会使唤我了?”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道“不是你说的可以随意调配么,而且我们这身份也调动不了当地的警察啊,就麻烦蒋大美女了。”
蒋蓉大方的笑了笑道“知道了,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蒋蓉走后,唐依长吐一口气,脸上一阵沮丧和失落。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唐依撇了撇嘴道“还能怎么了……感觉自己完全派不上用场,完全跟不上你们的节奏,我以前破案,都是一环扣一环,先走访,寻找线索,然后根据尸检报告推断案情,再找嫌疑人,可是到了这里总感觉一个人要当三个人用,而且每个环节都要自己去探索研究,杀人凶手更是古怪离奇,自己学的东西都用不上。”
我对唐依安抚道“你千万别这么说,你的学识绝对充足,只是这些案子和普通案子不太一样罢了,更多的还是你说的那种普通的案子,这种离奇案还算少数,如果每个案子都这么离奇,那我们警察岂不要疯了?”
唐依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微微点了点头,显然我的安慰比较奏效。
一旁法医见我和唐依在说笑,眼镜上的光反了反,干咳了几声,随后大步走出了房间,搞的我和唐依一阵尴尬。
我收了收心,回头望向四人的尸体,除了之前我说的那些,四人尸体上还有一个明显的特征,那就是他们头上的藏文。
这个藏文是复仇的意思,用马瑞的证词来解释,她的父亲马洪元受西藏巫术的影响,亡魂复生后只识得藏文,对四人实施报复后,留下了复仇二字的藏文。
不考虑亡魂作案,如果这是凶手杀人之后留下来的文字,那说明凶手与西藏多少有些关系,至少凶手应该懂藏文,或者有机会接触过,这也可以用来作为一个线索。
但同样也是一个疑惑,凶手为什么要留下藏文的复仇呢?这一点让我有些想不通。
我轻轻搬动了一下马宏的尸体,发现马宏的腰间有一个十分隐秘的纹身,这纹身上画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形状,看上去有点像某种图腾。
我问唐依这形状代表着什么,唐依摇了摇头,说她并不清楚这图案的意义,但是她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图案。
一开始我还没有察觉,但是被唐依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图案。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蒋蓉匆匆回到了这里,告诉我们调查马宏仇人的事情有进展了。
蒋蓉给了我两个人的资料,其中一男一女,马宏只有二十四岁,社会关系并不复杂,加上他的家事不错,他的仇人也十分有限。
这两个人均是与马宏有过情感纠纷,据知情人透露他们三个是三角恋关系,我仔细思索了一番,决定先把那个女生余苗苗叫来审问一番。
局里的警察去将余苗苗找了过来,我和唐依在审讯里询问,蒋蓉则在监训室观察。
余苗苗二十三岁,体型偏瘦弱,长相属于清纯那一类型,我见她有些拘谨,便对她安抚道“你不用害怕,我们叫你来只是问几个比较简单的问题。”
“好。”
她微微点了点头,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我们想问一下你和马宏的关系。”
提到马宏,余苗苗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声道“我不想说。”
我再次郑重道“这件事十分关键,关系到一系列的命案,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余苗苗以为我在吓唬她,强颜欢笑道“命……命案?命案和我有什么关系?警察先生……你别吓唬我了。”
我严肃道“我没有吓唬你,马宏死了,和他一起死的还有很多人,至于这命案和你有没有关系,那就要看你怎么回答我的问题了。”
“死……死了?”
她也许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吓得双腿不停打颤,她连马宏死了的消息都不知道,应该很久没有跟他联系了。
余苗苗平静了好一阵,才声音颤抖着说道“这件事要从一年前说起,当时我有一个男朋友,叫宋毅……”
我看了一下蒋蓉之前给我的资料,那个和马宏有过节的男生就叫宋毅,应该是同一人。
“我和宋毅感情还不错,但是马宏突然跳了出来,疯狂的追我,你们也知道,他家的条件不错,再加上他追女孩的手段很多,所以没过多久我就和宋毅分手,和马宏在一起了。”
一旁唐依问道“所以宋毅就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