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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脸来一看,一张英俊的白净脸庞,挂着捉弄人的坏笑,近在咫尺。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见对方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也就停下。定睛一看,还是那张脸,比自己高出半头,那坏坏的笑容似乎更盛了一些。
就是这张脸,初次见到就给她留下了长久的记忆。以后,竟然在午夜萦回的时候,多次出现在她梦境中。
“你是谁?为何如此无礼?”萦无恝迅速调整了情绪,来个恶人先告状。
“我是谁?你不是来找我好几天了吗?你这可是第三波了。到底有什么事呀?”
这时萦无恝已经确定这个小子就是让大师兄败走麦城的家伙。英俊到这种罕见的程度,也难怪大师兄嫉妒哈。
更令她惊异的是他的轻功。这是什么水平?到了我身边那么近,我竟然一无所觉?别的也许不如人,我的轻功可是神机阁当之无愧的第一,连师父也甘拜下风。
萦无恝当然不能告诉他真正的目的,只得发挥本身的优势,给吴仁晓一个胡搅蛮缠,“我就到这里看看,不行吗?”
“那当然行。既然你可以看看,我就更可以了,我也看。”说罢就站在那里不动,眼睛却盯着萦无恝。
一会功夫,萦无恝就忍无可忍了。冲他嚷嚷,“你可真是无赖。干吗跟我学?跟我学也就罢了,干吗老是盯着人家看?”
吴仁晓只顾得想把对方赶走解决麻烦了,也没有注意“人家”只有女孩子才会说。就按自己的计划跟她交涉,“我劝你也不用多花心思了。我跟你打个赌,如果我输了,我就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如果你输了呢,就再也不要给我添乱。你看如何?”
“这样啊。我不干。你轻功那么高,武功肯定也不低,比起来还不是你稳赢?”萦无恝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要比也行,我提项目,并且按我提出的条件比。”
“这不是便宜都让你占了?我输了好处你得;我赢了你没有损失。”
这时候萦无恝已经想好了条件,觉得自己是万无一失,稳赢不输。一想到可以捞回一局,脑袋一热,就答应了吴仁晓一个条件:如果我输了,我就服从你的安排,时间一年。
“这还差不多。就这样办。”
吴仁晓知道古人重偌,言出必行,也不用签字画押一类的东西,倒是省去不少麻烦。答应了以后,就不动声色地听对方说条件。心里却暗暗高兴,正愁人手不足呢。
听对方答应,萦无恝隐隐有了被骗的感觉,怎么那小子的坏笑又加了几分?
带着这个担心,她提项目,讲条件的时候,就加倍小心,更加严苛。经过讨价还价,最后确定比三项。
第一项是轻功。也不用到别处去,就在村边。那里有一棵大树,足有三丈高。两个人一起跳,谁能跳上大树,站在更高的地方就算谁赢。
萦无恝加给吴仁晓的不平等条约是他必须绑上两只手!一边说,一边从腰间解下一条丈八红绫,把吴仁晓的两手加两臂捆了个结结实实。原来这是她的常规武器,所以随身携带,正好方便使用。
见到捆绑完毕,萦无恝开心起来,拍拍吴仁晓的脸,笑道:“别跳太高,否则掉下来抓不住东西,岂不要嘴啃地?”
吴仁晓也不理她,心里有点纳闷,怎么有点处子味道?难道这家伙有问题?他是从那红绫上闻到了轻微的气味。穿越之前养成,随身带来的闻香试人本领,在这种场合只是牛刀小试。
二人来到树下,萦无恝喊了一声“跳!”就双腿登地,双手上扬,“嗖”的一声窜了起来。她用的是神机阁祖传轻功,名字叫作“雨燕穿云”。
这款武林闻名的轻功果然了得,萦无恝飞得又快又稳,姿势优美。飘飞了足有两丈,然后轻柔地停在一根细枝上,上下轻轻浮动。
觉得稳赢的萦无恝,带着胜利的心态,去关注一下吴仁晓。这小子是不是正在地上趴着?
这一看就发现,那小子果然还在下面,不过不是趴在地上,而是在缓缓上升。速度虽然不快,但是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停止!
不一会,竟然升到了和她同样的高度。更可怕的是,上升还没有停止,也没有减速!
最后,萦无恝眼睁睁地看着吴仁晓升到树冠顶端,平稳地就停在那里。看他高大挺拔的身影,萦无恝忽然感到心里一阵悸动,甚至生出一股仰望的情绪。
她哪里知道,吴仁晓穿越前是名副其实的无人晓。而他这个名声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强悍的轻功。他的轻功是武林中两种最厉害的轻功糅合而成:武当梯云纵,大理凌波微步。
萦无恝在那里惊骇仰慕,吴仁晓却站在树顶苦笑,这真是胜之不武啊。
对方输了这一场以后,下一场会有什么新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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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解|穴误触禁区
二人从树上下来,吴仁晓还是那个样子,不动声色,面带笑容。可是萦无恝却怎么看怎么别扭。感觉他笑里藏刀,就气冲冲地对他说,“你别得意,还有两场呢!”
“没问题呀。接着来。你画下道,怎么比?”
萦无恝其实心里已经没底了。思索了一阵,说道,“今天太晚了。明天上午,我们在村西犀牛岭见面,再比其余的两场。”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都来到了犀牛岭,萦无恝已经想好了对付吴仁晓的办法。说第二场比暗器。
比暗器好啊,撞到我枪口上了。吴仁晓心中暗乐。兄弟盟的暗器老师可是麦轲。虽说自己的暗器水平不能和麦轲比,弄个第二估计没人和他争。
这时,萦无恝又接着说出几条比试的条件。两个人相距两丈,每人打对方十暗器,按打中多少计算成绩,谁打中多谁胜。
“没问题。”吴仁晓回道。
“等等,重要的还没说呢。比赛整个过程,你都要蒙上眼睛!不管是你发暗器,还是被打的时候都一样。”
原来厉害在这里。听声辩器可是我们学习暗器的第一课。
不知道对方的水平是高是低,吴仁晓尽管认为这种比试可以应付,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他索性就决定放弃这一场比赛,全力以赴应对最后一场。
萦无恝正打着如意算盘要虐对手,一听吴仁晓认输,大失所望,“你也太赖皮了,怎么还没比就认输?不行!先要打过。”
“什么不行!让你赢了还不愿意。说吧,第三场比什么?你我最后一决雌雄。”
一决雌雄?那还用决?萦无恝甩了甩脑袋,我这是怎么了?跟自己女儿身有关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总是往外冒?都是这坏小子闹的。
萦无恝把根源归给了吴仁晓,才心静一些。脑袋也灵光了一点,有平时百分之八十的水平。
“好,就比三场。第三场比赛是-”她眼珠一转,突然一个绝妙的主意冒了出来,“暗器!还是暗器。在第二场的规则保持不变的情况下,再加上一条:比赛的时候,你必须背对着我!”
嘻嘻嘻嘻嘻嘻嘻,这回看你还怎么躲?继续认输呀,你?
吴仁晓也有点傻眼,没想到对方这么聪明,竟然想出了这样能够的对策。事先还真没有规定,不能重复比一种武艺。
对方无赖我可不能无赖。虽然这样有点挑战性,我认真对付也就行了。
接下来,萦无恝还是亲自把吴仁晓的双眼蒙上。这次没有用那条丈八长绫,用的是一条三四尺长的窄巾,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
吴仁晓闻到一股比上次更清晰的味道,还是处子的体香。“难道这位是贼,专门偷香窃玉?”吴仁晓一瞬间有点走神。
把眼睛紧密地蒙住以后,萦无恝命令吴仁晓转过脸去,把事先准备好的十个核桃交给他,当作暗器使用。核桃的外面沾着白色的粉末,打在身上会留下白点。
用核桃代替暗器也是二人定下来的。既然不是你死我活,当然不能用真实的暗器。什么有毒的,倒勾的,爆炸的,更不能用。
按规定是萦无恝先打。说是距离两丈,萦无恝只走出去一丈五尺,就停在那里。还好,发暗器之前,还想着打一声招呼,“看镖!”就开始反射,就不管对方是看到还是看不到了。
吴仁晓虽然蒙着眼睛,背对发暗器者,却对萦无恝的小动作,还有大动作,都了如指掌。
他和麦轲学暗器,基本功就是听声辩器。麦轲曾经把他们关在黑屋子里,伸手不见掌,用一种类似发球器的设备,把这种暗器往里面发射。
经过一段时间的密集训练,他们各个练得听力非凡。那些发射得又快又准,甚至还带旋转和拐弯的暗器,都再也不能近身了。吴仁晓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用常见的军用手枪对他射击,都能被他跺过。
因此,背后那位的走路声,发射暗器声,甚至心跳和呼吸声,都清晰地传入了吴仁晓的耳中。比规定的距离短五尺,他更是心里有数。
尽管喜欢耍小聪明,萦无恝暗器功夫还真是不错。只见她话音未落,一个核桃“唰”的一声就到了吴仁晓的后背。既然按打中的数目比成绩,当然要打大块地方。
吴仁晓轻飘飘一个平行移动,半步凌波微步就解决了问题。这时,两个核桃一左一右,同时来到。原来萦无恝也知道第一颗暗器不会奏效,跟着就是一招左右开弓。
吴仁晓雄壮的身躯忽然一个扁侧,两个核桃,擦着两肋呼啸而过。他的身形刚刚回复为背对对方,第三波暗器高速旋转着,却没有任何声音,悄然而来。
吴仁晓的耳朵是什么水平,用裸耳能听到微声波的主,比这再轻微的声音也能捕捉得到。只见他的上身突然前倾,离地一尺飞了出去。三个核桃顿时落空,空飞了出去。
吴仁晓摆脱了危机以后,一个空中刹车,又飞着退了回来。对于他来说,这种平着飞退飞进,如同梯云纵一样。只是把往上的发动力量,转为平行使用了。
这时候,第四个层次的攻击,也被萦无恝发动。只见攻击者两手两脚同时发力,把最后的四个核桃射向吴仁晓。其中两个长驱直入,杀向吴仁晓的后背。
另外两个,用脚踢出高效旋转的弧旋形,饶到吴仁晓的前面,向他前胸撞去。萦无恝这看家本领一出,对方如果是一般水平,马上就得乖乖就缚。她倒没指望真能打倒他。只要能中一二颗,就算达到目的。
打出以后,她也没等看结果,就往后退去,下面该她挨打了。
好一个吴仁晓!他听到四道风声,以不同的风声向他席卷而来,一招梯云纵拔地而起,升起一丈多高。四个核桃没有击中目标,只好零散落地而去。
这时萦无恝已经后退了一丈,比规定的界限还远了五尺。回头一看,正好看到吴仁晓驾驭着梯云纵,把她的核桃尽数跺过。心里不禁闪出对失败的不甘。
还没等她安静心神,只听吴仁晓一声断喝,“该我了!”没看到他如何动作,“嗡”!一群麻雀向萦无恝的头顶罩了下来。
原来这是吴仁晓的核桃暗器,全部十枚倾巢而出。由于居高临下,萦无恝真的不知道向哪个方向躲闪。正在犹豫不决,一枚加了速度的先锋,正中她背部的肺俞|穴上。
这是人身三十六死|穴之一,中之重者置人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