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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灵一愣,原来还有这个考虑,但是他转眼就否定了它的合理性:“什么狗屁考虑!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时刻,一招不慎,整个种族都会灭亡,你们怎么就不知道变通呢?
“这第一条必须贯彻,就是所有十五到五十的男丁,都必须上前线!”
祁隽藻说道:“好吧,就听先生的!那么第二条呢?”
“第二条,所有当朝的官员,不管是封赏的爵位拥有者,还是委任的官员,凡是年龄在六十五岁以下的,都去带兵,前往第一线!无一例外,包括皇上!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等你们被人推翻以后,再想去前线也晚了!”
賽尚阿急问:“为什么年龄要到六十五?比老百姓还年长十岁?”
“因为你们不用再第一线拼杀,只是在一边指挥,所以年龄大一些也是理所当然!如果谁不愿意,可以辞官,那么你的年龄就降到了五十五。”
摄灵解释完毕,又补充道:“每家每户,除了留下生活必需品,必须把其余的物资财富充公,留作军用!不能前线拼死作战。还要忍饥挨饿!你自己也不好意思吧?前线无时不在死人,你却躲藏在后方花天酒地!”
说完,他再次强调:“所有这些要求都是必须的,决绝了任何一条,你们就不用讨论了,回家准备棺材去吧!最好棺材弄好以后,马上躺进去,立刻死掉,否则,天军一来。你连棺材都享受不到了!”
说完了这些。摄灵住口,仰头不看面对的君臣。
全体都有,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不少人脑袋已经制止了活动,这和他们惯常的思维活动完全不同。
他们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滋味!
突然一个地品官员承受不住压力。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人也瘫倒在地,歇斯底里地叫嚷起来:“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我不要上前线,我是一脉单传。我家的钱财都是祖传下来的,不要交出去……”
群臣惊慌失措,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唯独摄灵,定定地看着咸丰,阴森森地说:“你们不知道怎么处理吗?你们都打定主意去死了吗?那好,悉听尊便,本人不伺候了!”
咸丰已经完全呆住了!
他大脑已经停止了转动,只剩下了最基本反应能力,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是勉强抬起手臂,对摄灵招了招手,意思是挽留。
幸亏不是挥挥手,那就是驱逐了!
最正常的就是曾国藩了,他既知道必然的结局是什么,也知道此刻发生的问题如何正确处理!
别人既然失职,他就必须弥补!
于是他高声喝道:“当值护卫和在?”
这时候,杜翰就在旁边,他也是保持清醒的少数人之一,而且牢记自己职责,闻听大声答道:“鄙职在!大人请吩咐!”
曾国藩一指那个依然叫嚷不休的朝官,冷然命令:“扰乱庭会,蛊惑人心,罪不可赦,拉出去,立刻砍头!”
“遵令!”
杜翰一声得令,抓小鸡一样把那个依然叫喊的官员拎了出去,然后嘎然而止!
众人心中一颤,知道那个人已经人头落地!
在咸丰皇帝的默挟下,在摄灵的强大威压下,曾国藩当机立断,斩杀了那个失控的的官员!
这个断然措施,极大的震慑了所有官员。
这个官员罪本不致死,不过是胆小懦弱,没有抗住压力。
但是他的弱点暴露得不是时候,而且造成极坏的影响,结果为了杀一儆百,他就只有去做那个挨刀者了。
杜翰砍了人,按照惯例,把人头提了回来,让他的该管上司验明正身,证实无误,才又把人头提出去扔掉。
经过这样一番折腾,大家亲身看到反对者,哪怕是不经意的反对,都被无情镇压;那些本来想反对的人,也赶紧勒住了自己的舌头,不去触这个霉头。
无意间的反对,尚且招致杀僧祸;如果有意反对,估计灭五族都是轻的。
曾国藩心里也是惨然,口里却没有事一样,问道:“大家对摄灵的建议,还有没有其它意见?有的话尽管说,我们一定认真考虑。”
朝庭上寂静如死,再也无人吭声;哪怕那些害怕得要死的人,也都用手捂住嘴巴,以免发出惊叫,重蹈前面那个人的覆辙。
军机大臣、礼部尚书何汝霖久年逾七十,且患足疾,不能久立,此时忠义之心激荡,大步向前,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傍边的几位大臣,赶紧援手扶住。
没有想到,礼部侍郎陈孚恩,也就是何汝霖的副手,对他讥笑不止,说他应该卧床不起,如此风烛残年,病弱之躯,难道还想去前线杀敌?
何汝霖冷冷地充斥了一句:“住嘴!我虽然年老,报国之心依然在!不容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现在,微臣说说何家的决定,凡是符合要求的族人,全部上前线,五个儿子、二十个孙子,一个不剩,家里有微臣一个老头子足矣!
“还有钱粮两项,只留够粗菜淡饭供应,其余全部交给朝廷。”
众人全都感佩不已,哪里想到,这个陈孚恩平常和何汝霖作对惯了,凡是二人同在的场合。不管何汝霖说什么,他都要反对,从而养成了逢何必反的思维模式,这个时候,他竟然鬼使神差,又顺着自己的惯性来了一句:“惺惺作态!出什么风头!”
他不但说了出去,而且声音还不小!
说出来以后,还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样的大祸,还朝着皇上看了一样,企图博得好感。
本来寂静的朝堂。所有的人都听到了陈孚恩的话。
众人心中咯噔一下。随后陷入了更深的寂静!
几个和陈孚恩相熟的同僚,心里一齐为他默哀,这家伙平常也挺聪明的,今天吃错了什么药?
祁隽藻、曾国藩、杜受田一齐大怒!
连咸丰都皱起了眉头。
“拉出去。斩!”
竟然是三位重臣。同声怒喝!
咸丰重重地点了点头!
杜翰飞步上前。一把薅住陈孚恩的脖子,提了出去!
这小子大概还没有从这巨变中反应过来,一时间傻掉了。直到要出朝堂大门的时候,才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
“饶命啊……”
没有一个人出声,为他求情。
甚至连心里表示同情的都没有!
众人只有一个共识——你是自己找死!
不作死就不会死!
他一声嚎叫声未了,杜翰照他脖子就是一掌。
声音立刻断绝,如同正在鸣叫的公鸡被斩断了脖子。
一会功夫,杜翰返回,提着人头,让大家验证。
这是被当堂斩首的第二位朝官!
朝会接着进行。
另一位军机大臣季芝昌接着出声,表示季家全部族人适龄男丁全部上战场,钱粮全部捐出。
季芝昌有一个特殊的经历,就是卷入了确定谁来当皇帝的皇室之争,这在满清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光祿寺少卿、充军基处章京軍機章京的焦祐瀛朗声说道:“微臣虽然年迈,但依然体健,愿意带领阖家男丁,共赴国难,有死而已!”
在这三位重臣的带领下,朝会的方向就确定了下来。
接着,所有的汉官毫无例外,全部表示要按摄灵的建议去做。
凡是年龄在六十五岁以下的当朝汉官,都表示愿意去前线杀敌。
同时,愿意倾家荡产,资助大军!
因为大家早就清楚,朝廷一直以来,为缺兵没钱焦头烂额。
这些汉官表带完毕,朝堂重新陷入沉寂。
祁隽藻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曾国藩的脸黑了。
咸丰那没有生气的样子也出现了波动。
他们都觉得不对劲了!
原来,除了这些汉官以外,那些满官竟然没有一个表态!
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认为你们坐享其成,让这些汉官给你们当挡箭牌?
摄灵更是看得一清二楚,嘶嘶嘶三声,冷得令人不寒而栗的话语脱口而出!
“你们这些满人的败类!天下最没用的废物!真是丢尽了你们祖宗的脸!努尔哈赤如果知道你们如此窝囊,绝对不承认他有你们这样的子孙!皇太极如果知道你们这样丢他的脸,他宁肯去讨饭,也不会坐上皇帝的座位!你们的先祖哪一个不是马上打下江山、开镜扩土的英雄好汉?你们哪一个还有他们一丝一毫的英雄气概?我真怀疑,你们到底是努尔哈赤的子孙,还是中间被人掉了包,成了懦夫的孙子!你们难道不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吗?你们就是再当缩头乌龟,也逃不过挨刀的命运!”
满朝的满官顿时被骂得火冒三丈!
他们只不过是对自己的安危、利益考虑太多,同时也是高人一等惯了,有什么危机,都是把汉人推出去顶缸;而那些汉官也是自得其乐,因为他们巴不得有表现的机会,好出人头地。
他们都没有想到,现在时局不同,即使这些汉官、满官百分之百的投入,同心协力,成功的希望也不是太大,如果还是一盘散沙,各为自己,那么只有速速败亡!
摄灵的一番话,让他们全体大怒的同时,也激发了他们祖宗遗留下来的悍勇血脉!
恭亲王第一个站出来,大声喊道:“臣敌请战!去他二大爷的韬晦之计!去他二大妈的养精蓄锐!皇上轻派微臣去最吃紧的战场。哪怕战死疆场、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
唯一的满人军机大臣賽尚阿声若洪钟:“微臣愿意追随恭亲王,效命疆场!臣会把早就准备好的棺材带上,死在哪里,哪里就是微臣的葬僧地,就是死,也要为大清守望!”
大学士敬徵不甘落后,毅然说道:“微臣虽然是文官,年已老迈,还可以仗剑杀敌!臣要求带领全家男丁、全部资财奔赴前线。请皇上恩准!”
左都御史花沙纳庄重的声线接着响起:“臣请战!臣愿意到杀敌前线办公。一边用宝剑斩敌人首级;一边用正笔追贪官的性命!”
在这些满人重臣的带动下,在场的王公大臣纷纷表态,表示自己支持摄灵的提议。
这个时候,有一个肥头大耳的郡王。正是满人大族浑家的长子浑圆!
他晃晃身子。懒洋洋地说:“本王也想去前线看看。可是家父盼子心切,本王又不是太争气,虽然勤勉耕耘。迄今已无所出,所以给本王安排了一位王妃,半月以后迎娶,自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本王就不去前线了……”
那还要继续罗嗦,恭亲王早已按捺不住,拔出宝剑就冲了过来,口中大叫:“前线也用不着你!你给我下地狱去吧!”
说着,一剑削向他的脖子!
这宝剑乃是上古利器,削铁如泥,浑圆硕大的头颅顿时离开了脖子,飞出一丈多远!
这是今天丧命的第三人,也是第一个满人贵族!
浑圆周围的人,全被鲜血波及,但是他们保持不动!
这毕竟是别人的血,不是自己的!
虽然这些文武都有,却无一不是见惯了腥风血雨之辈,所以身上沾上鲜血,基本上都是无动于衷。
虽然他们也觉得这个胖子死的不值,却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都觉得这个家伙太过愚蠢。
恭亲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