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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春衫-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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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但你要好好活着,为你爹娘报仇!”
  她话音未落,浓雾之中,便已有一阵娇笑声传来。
  “可惜!但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为什么?”
  “因为一个死人是永远也无法替死人报仇的!”
  红衣丽人闻言一惊,忙覆上铜面具。
  她转首望去,但见|乳白色的雾霭之中,已有一位白衣女子,飘然而来。
  那白衣女人一对似水秋波之中,泛着一丝冷酷,此刻正瞬也不瞬的望着她怀中的婴孩。
  在她的眼神之中,隐隐泛着一丝怨毒,就像歹人怀中揣着一把行凶的匕首,就像深秋坟场里闪烁的磷火。
  “你……”
  铜面丽人颤声道:“大宫主!”
  白衣女人面沉如水,她的面上仍是那种秋霜般的冷漠,只听她沉声道:“快摘下你的面具,我知道你就是花红!”
  她的语声虽然轻细,但却似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所有人只要听到她的命令,便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勇气。
  “不错!我是花红!”
  铜面丽人右掌将那婴儿托住,左掌缓缓揭开覆面的面具。
  青铜面具之下,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孔。
  那是一张绝美的面孔,精致到无可挑剔。
  这绝对算得上是一个美人的面孔,秋波似水,笑靥如花,但也是这如花的娇靥、似水的秋波之中,此时却已多了一种恐惧,甚至是一种恐慌。
  “你竟然没有死!”
  “对,我没有死,因为我不敢死?”
  “不敢死?为什么?”
  “因为孟郎!”
  “你是说孟秋白?”
  “不错!”
  “那你现在可以死了!”
  “你杀了他?”
  “对,我是杀了他!”
  “为什么要杀他?你不是很爱他么?”
  “我是很爱他,但他却背叛了我,背叛我的人,都得死!”
  白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之中人人敬之若神惜月宫主!
  此刻在她娇媚的面上,掠起了一阵杀机,于是连她的眼神也充满了怨毒之意。
  她的衣裙在狂风中漫卷,但她的身体却始终静立不动,她冷冷的盯着花红,就像在看一只奇怪的动物。
  “那我现在更不能死了!”
  花红娇靥一凛,沉声道。
  她又微微退了一步,只因她实在不敢直视惜月那冷月般的双眸。
  “真正爱一个人不是可以为他而死么?但现在你却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你真的爱他么?”
  惜月冷漠一笑,她的笑冷漠、凄清,就像是天边一轮孤独、冷清的月,她的语声虽轻,但其中包含的情感却是逼人的。
  花红亦是凄绝一笑,她垂首望了一眼怀里熟睡的婴儿,毅然道:“不,你错了,真正爱一个人,不仅可以随他去死,更可以为他而生,为他活着,为他好好活着,帮他去完成他未了的心愿!”
  “未了的心愿?一个死人难道还有什么心愿么?”
  惜月冰冷的目光,落向花红怀里的孩子,忽又冷冷道:“你是指这个小杂种!”
  花红坚定的点点头道:“不错,他是孟郎的在这个世上唯一的骨血,我纵使是一死,也要保他周全!”
  “哈哈哈!”
  惜月突地放声尖笑起来,那笑声尖锐,好似一位勇士射出的一支利箭,直入人心。
  忽然她笑声又自一顿,面上泛起一丝冷色,接着道:“简直是痴心妄想!你救不了他,这世间绝没有任何一个人再能救他一命,只因他是孟秋白与叶青的孩子!”
  她话音一落,身形突地一闪,娇躯已如飞鸟一般,朝花红掠去!
  只闻她一声轻笑,左掌变作利爪,朝那襁褓之中的婴孩猛地抓去!
  花红心下一惊,面色蓦地大变,身形一翻,往一旁闪去!
  可她身法哪有惜月迅捷,当她避至左侧之时,惜月的身体早已挡在左边,当她飘至右方之时,惜月亦是但在身前!
  此后,无论她是往那一方躲避,都可以看见惜月那一张冷若冰岩的面孔以及她那轻柔如柳的身躯,出现在自己身前。
  此刻花红已是骇得不轻,她抱着婴孩的手臂开始颤抖!
  她的面色变得惨白又冰冷,白得就像一张白纸,冷得一块冷冰。
  惜月柔软无骨的纤掌倏地一拂,花红的整个身子便已如枯叶一般落去!
  突地——
  “哇——”
  一声长啼。
  她怀中那原本熟睡的婴儿突地惊醒,放声大哭起来。
  啼哭之声未落,婴孩已落在花红身旁的一片荒草之中。
  响亮的啼哭之声,给寂静的荒野更添了几分阴冷与凄凉。
  惜月娇叱一声,娇躯便已如穿花蝴蝶一般,往那荒草之中飘去。
  “放了他!”
  花红惨呼一声,身形一掠,纵身扑去!
  当她站起身子之时,便已望见惜月那一张冷艳的脸庞。
  她的面上出奇的冷,冷得就像山间吹来的风。
  此刻她的手中正抱着那啼哭不止的婴孩,而她的面上却是一种世间少有冷漠与绝情,甚至连一丝感情也无。
  人怎么可能连一点感情也没有,可此时的惜月便是这样一个女人,她像一个怨妇,又不像一个怨妇,之所以说她像一个怨妇,是因为她冷酷绝情,说她不像一个怨妇,只因她的面上,已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怨气。
  她望了一眼怀里啼哭的婴儿,目光又自落在花红的身上,冷冷道:“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的时间,不过一天,这本是一件好事,因为他虽领会不到人世的喜乐,却不必去感受人间的哀愁,你说对么?”
  她此时的语声又自变得温柔,她面上的神色也变得温和,就像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在向人询问一个十分私密的情感问题。
  “人命虽是有限,但人的情感却永远也不会断绝,喜怒哀愁,这些都是人受益一生的宝贵财富,但却你永远也不会懂,永远也不会!”
  花红纤掌轻轻拭去嘴角的血丝,她鲜红的衣袍随风漫卷,好似狂风之中飞舞的一团烈焰,天边流动的一片红霞。
  她的目光就如同星光一样闪耀,只因她拥有一颗像星光一样明亮的心灵…
  “因为你没有感情,你根本就不是一人!”
  她语声微顿,两道目光,直照在惜月冷淡的面容之上。
  “哈哈!”惜月突地仰首长笑一声。
  “对,我不是一个人,你虽然是一个所谓的人,但却将变成一个死人!”
  她的笑声,冷漠、绝情又带着一丝悲凉,就像是冬日里吹向山岚的凛冽寒风,给人一种刺入骨髓的冰冷。
  十二月份的风,冰河里的水,高山上的雪,也不及她笑声的十分之一。
  此刻她正缓缓高举起双臂,将那婴儿举过头顶,然后,奋力的往一旁的摔去!
  “不!不要!”
  花红失声大呼,转身往那飞去的婴儿扑去。
  惜月身形一晃,纵身迎去!
  她袍袖一扬,纤掌一挥,花红的身子便飞了出去!
  那襁褓之中的婴儿也飞了出去!
  突地——
  一阵马嘶传来!
  “哒哒哒!”
  马蹄声如急雨一般落下!
  一匹骏马,拖着一架马车,飞驰而来。
  花红飞出的身体正好落入车厢之中。
  惜月见状,娇容蓦地大变,转目望处,一条白影,倏忽一闪,方才自己奋力抛出的那婴儿,已被那条人影一把接住!
  那白影忽又一转,倏忽两个起落,飘落在疾飞的马车上!
  那人左掌托着婴儿,右掌握着缰绳,左足朝着那马腹部猛踢一脚。
  “咄——”
  那马长嘶一声,拖着马车,狂奔而去!
  马车转入深林,不见踪影。
  惜月花容大变,气得面色发白!
  她拧身错步,轻轻一掠,落入林中,疾追那马车而去。
  可当她奔出林子尽头的时候,便看见有一驾马车,停在荒凉的道上。
  她气急之下,掠至车旁,掀开车帘一看,心里登时又自涌起一阵怒火!
  偌大车厢,空空如也!
  哪里见得着半点人的踪迹!
  凛冽的山风吹来,吹得她衣袂飘舞。
  她立在瑟瑟寒风之中,目光望着远方,愣了半晌,忽闻几声鸡啼,恍有所思,身形一纵,如飞掠去。
  惜月已然远去,星沉月落,四下寂绝!
  但夜幕笼罩下的马车里,竟然起了一阵动静!
  停在路旁的马开始变得狂躁起来,甚至连车帘也被人掀开!
  “啊!”
  突地传来一声惨呼。
  一只雪白纤细的手掌,颤抖着自车帘之中伸出!
  一个红衣女子面色铁青自车厢之中爬出,她面上的那种恐惧,已是到了极点!
  她全身的血液也为之凝滞!
  
  第十六章 玉箫绝音
  
  此刻这红衣丽人身上的红衣红得如红花一样鲜艳,脸色却如白纸一样苍白!
  她颤抖着自车厢里爬出,又自倒退着走回车厢。
  车厢里竟然有一个隔层,她便是从这隔层之中爬出!
  此刻她面上的恐惧,又自转化为一种哀伤。
  这些复杂变化的产生,却只因原本空无一物的车厢里,突然多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本是与她一同藏在马车的隔层之中的,她原本与那两人挤在暗黑的车厢隔层里并未发觉他们的存在。
  但车厢隔层陷落,眼前突地大亮,她的手掌也开始触摸到一丝冰冷。
  她摸到了两个脑袋,四只手臂,两张嘴,她的心开始颤抖,剧烈的颤抖,只因这世间绝没有如此冰冷的脑袋、手臂和嘴,冷得就像是一块僵硬的石头,就像是一块光滑的寒冰。
  此刻这两个人静静的躺在车厢里,一男一女,他们衣衫虽已破碎,他们的身上染上了血污,但仍是消减不了他们的风采。
  二人面上十分平静,就像是一池波澜不惊的水,那是一种骇人的平静,只因在他们的面上绝看不见一丝一毫的血色和情感。
  一个活着的人,怎么可能连一点情感也无,这世间只有两种人的心中没有情感,面上没有血色,一种是绝情的人,绝情的人,终将死去,还有一种便是死去的人,死去的人,已经死去。
  此刻眼前这两人,并不是两个绝情的人,而是两个死去的人,或者可以说是两具尸体,两具冰冷的尸体。
  男人似乎对自己的死亡很是满足,他面上完全没有痛苦,只是他已不能再笑,因为他的面部的肌肉已经变得僵硬,硬得就像是河里的石头,尽管他的容貌足以令任何一个女人心碎。
  女人眉色间隐隐又一丝忧虑,她的忧虑被永远定格在她死前的那一刻,但可知她生前一定是一个温柔而又多情的女人,而这世间一定还有一些她割舍不断的东西。
  此刻他们的双目紧闭着,他们与这个世界的恩怨情仇都已被那层薄薄眼帘遮盖与阻隔。
  一个人如果至死也不能彻底放下仇恨,那么他一定不是一个豁达的人,但如果一个人临死还有牵挂,那他一定是一个多情的人。
  当那红衣丽人的目光在这二人面上扫过的时候,她突地情感失控,竟然纵声大哭起来。
  “孟郎!孟郎!”
  她扑到那男人的身侧,拨开他的散乱的发丝,哭喊道。
  散乱的发丝下,露出一张俊美的脸。
  那是一张美得更胜春花的脸,但此刻已经没有一丝的生机,就像是从冰山下敲下来的一块晶莹的冰块。
  任凭她怎样哭喊,男人纹丝不动。
  她转而扑到那女人的身上,痛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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