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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不满激愤抑郁都喷薄释放出来。
贾蓉抬眸睇了一眼默然无语的某人,心想不会被自己一句话顶得郁闷了吧?想想他今天的遭遇,搁自己身上恐怕也是找个人抒发抒发,想了想,从桌上拿过来两个茶杯,斟满了酒,把一杯塞到水沐手里,自己握着酒杯凑过去碰了碰,“既然你不痛快,我也不问你为什么,别的咱帮不了你,就陪你喝一杯吧,喝醉了,兴许就忘了!”
水沐哂然一笑,斜睨着他,“一杯怎么够?要喝就一醉方休!!”
贾蓉挑了挑眉,忽然想起在扬州跟这小子相处的那一个月,这小子的酒品可真不敢恭维,现在还想一醉方休?正要嘲笑,然而捕捉到水沐眼底一闪而逝的闷痛抑郁,不由得改了口,“一醉方休就一醉方休,谁怕谁?”
就陪他过了这个坎吧,谁还没有难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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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 矛盾 。。。
贾蓉尤记得在扬州那会儿,第一次他陪水沐喝酒却是在屋顶上,明月当空,清辉遍地,水沐便说要找找那种江湖侠客的豪情,于是酒一壶一壶清空了,然后——他被手舞足蹈的水沐一脚从屋顶踹了下来……
第二次喝醉,是两人分别前夜,剿灭了为患多年的恶匪,水沐很高兴,借处理匪患恢复了自己前世水平的贾蓉也很高兴,两人喝啊喝,喝啊喝,所幸贾蓉前身乃好酒之徒,酒量颇大,于是一晚上,贾蓉只觉全身被什么捆缚住一般,喘不过气,第二天醒来,却是被水沐的四肢缠得铁紧……
可如果贾蓉也醉了呢?
不说水沐心情恶劣,便是贾蓉,自穿越后,也多有不顺,一向张扬肆意的性子,不得不多多收敛,早已憋闷得无处发泄,如今有水沐相伴一醉,却也是纾解压力的法子,喝到半夜,贾蓉也醉倒了。
水沐一向讨厌人近身伺候,待要找人给贾蓉安排客房,一时竟没有人出现,他也不叫贾蓉回去,两人便勾肩搭背地倒在水沐床上,贾蓉骨子里到底经过多年的纪律约束,纵然是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睡姿却甚是规矩,水沐却是于睡梦中暴露本性,睡得七歪八扭,手里抱着枕头,头还在贾蓉脑袋边,脚已经搭上贾蓉胸口,磨磨蹭蹭,十分让人不耐烦。
迷迷糊糊中,可不是天雷勾动地火?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酒后本就易失态,两人贴近磨蹭时的体温逐渐便燃成了一把烈焰,贾蓉醉意朦胧,压根不知身处何方,只闭着眼,不耐地推了推正挨着自己身子乱蹭的人,“蔷儿,别闹!”
水沐被推,十分不满,反挨得更近,蹭了几下,似乎觉得不足,一个翻身,竟压到贾蓉身上,胡乱中扯开了贾蓉的领子,露出他象牙白的结实胸膛,皮肤沁凉,水沐贴着那处裸/露的胸膛,满足地叹了口气。
需知水沐多年身在边疆,从开始的懵懵懂懂到战无不胜,付出了多少汗水心血,经历了多少辛酸艰苦,才得到了如今的地位权势,那里又战争频繁,不容他松懈半口气,这些年几乎没有真正闲下来的时候,虽比贾蓉大着两三岁,于情/事上不过是偶尔看过他人几回,真刀实枪却一点也没经历过,真真是一窍不通,虽已欲/火焚身,只当是浑身发热,遇到一处凉意,便迫不及待凑了上去。
而贾蓉虽不是滥/情之人,到底经验丰富,加上又是酒后缺乏理智之时,被人这般在身上磨蹭呻/吟,便是柳下惠也心活了,当下也不客气,搬□上人的脑袋,便压过去一个深深的舌/吻,勾起对方舌尖肆意交缠了好半晌,却是不给人换气了,只把对方吻得瘫在自己身上,撕了衣服,凭着本能动作起来,对方起先还十分推拒,在贾蓉胸口挠了好几下,显出道道血痕,也夹杂着几声痛呼,渐渐也情动起来,竟配合着贾蓉动作,火热畅快。
正所谓锦被翻红浪,春宵值千金。
……
……
第二日中午。
贾蓉只觉颅内好像四分五裂一般,当初穿越而来也没这么疼过!
——想想,他已多久没尝过宿醉的滋味了?
贾蓉猛然睁开眼,眼前还有些发晕,定了定神,还是头疼欲裂,不过身体却有一种别样的神清气爽滋味,好像是做完那种事才会出现……
唔——算了,已经能够清晰地思考了,还行,没醉糊涂!
“王八羔子——”
贾蓉正庆幸自己没有醉糊涂,身边突然响起一声低骂,一巴掌夹着劲风拍了过来——
贾蓉待要闪躲,无奈迟钝的身体不允许,硬生生肩膀挨了一掌,震得半边身子都麻了!
再抬头一看,饶是贾蓉,也不由得无话可说。
水沐裸着上身围着锦被,闷闷地坐在床里边,脸色漆黑,瞪着贾蓉的双眼欲喷出火来,而那□的上身密布了暧昧的青紫痕迹,甚至胸口红豆四周还有几个浅浅的牙印——以贾蓉的经验,自然很明白那代表了什么!
要说害怕,也不至于,他和贾蔷在一起都没有心理负担,更别提别人了,可是那个人如果是水沐的话,却又另当别论,水沐毕竟是他心底当朋友对待的人,发生了这种关系,终归是有尴尬窘迫在内的。
水沐一巴掌没把贾蓉拍下床,忽然盯着贾蓉的眼睛,冷冷地问,“蔷儿是谁?”
凭良心说,贾蓉心里并不怎么惦记贾蔷,无奈来了这边后,真正跟他有关系的只有贾蔷,所以在糊涂中做这种事,难免糊里糊涂认错了人,却不是如水沐所想那般,乃心爱之人,只是这话却不好出口解释!
贾蓉正踌躇时,水沐已经火了,脸色铁青,胸膛起伏,恶狠狠地瞪着贾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破口大骂,只是半天挤出一句话——“滚出去!”
这是气狠了!
贾蓉却知,平时毒舌的人连刻薄话都不会说了,那才是真生气了,只得叹了口气,苦笑道,“那人是我堂兄弟,呃,也是前情人,这却是大家族的肮脏之处,原不想污了你的耳,并没有别的意思。”
贾蓉肯说出贾蔷身份,暴露自己家族的阴私,却是不想看到水沐生气,不论如何辩解,他确确实实是酒后失德,欠了水沐的,凭水沐的身份,现在便是要弄死自己,也是轻而易举的,他没有第一时间把自己砍了,也是念了几分往日情谊了。
水沐冷哼一声,“堂兄弟——前情人……你倒真是色胆包天……”说着闭了闭眼,终究不知从何说起,无力地挥了挥手,“你走吧。”
贾蓉也不再说什么,此时此刻,说什么也是多余,便捡起尚完好的衣物,随便掩了身体,悄悄离开王府。
只留下水沐,似哭似笑,却把整个房间都砸了个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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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魇症 。。。
自那日起,贾蓉再未见到水沐,连着几日都不见去营里,贾蓉去问赵明泰,却说是病了修养在家。
贾蓉正思衬如何打破僵局,却有元妃下旨,让荣国府众姑娘入住大观园。
其时黛玉虽被林文接过回府,住得十分舒心,到底还是被贾母又接回了身边,便被指到潇湘馆,一来这里颇有江南风韵,精致小巧,正合黛玉的喜好,二来这里也离怡红院最近;既让黛玉住了,宝钗自然也住了进来,却是另一处离怡红院最近的蘅芜苑,也是一处好景,唯寒气森森,冬夏皆如此。
惜春乃宁府嫡女,本没有住荣国府大观园的理,只是贾母怜她孤单,与贾珍和尤氏说了一声,贾珍此时哪里顾得上这等“小事”,交予尤氏处理,尤氏本就不愿惜春回来,平白多了位冷淡难伺候的小姑子,对自己掌家的地位也是一种挑衅,在贾蓉暗示下,便应了贾母,然贾蓉心知这些姑娘大观园内生活的不易,却整治了一批衣裳首饰玩意儿给惜春送进去,添了一匣碎银,又敲打了一番惜春身边的奴才,这些却都是惜春从宁府带去的家生子,那一大家子人还在宁府呢,况且如今都在流传贾珍病重,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位蓉小爷就继承了宁府,他们如何敢不听贾蓉的话?
贾蓉要见惜春却也容易,贾母也知他二人自幼待在一起,情分自不同寻常,惜春却是从贾蓉南下回来后就不曾见过他,陆陆续续听宝玉说了贾蓉的一些近况,也听说贾珍生病,却是语焉不详,如何满意?
却说惜春翘首盼望早些与贾蓉相见,待见到人,却又不敢相认,印象中白皙俊俏的公子哥儿,已经颀长结实,俊美倜傥,满身沉稳可靠的男子气概,只那双桃花眼却是未变,顾盼生辉,流光溢彩。
贾蓉猛见到惜春和黛玉也是微微一惊,胖乎乎的小姑娘和柔弱的小姑娘都已亭亭玉立,初具少女清姿,惜春的精致美貌尚带三分稚气,黛玉却已明白显出绝代佳人的风流袅娜了,不愧是金陵十二钗之首。
惜春见贾蓉特特地送了东西进来,又是感动,又是担心,拉着贾蓉絮叨了半日,担心贾蓉于官场上如何立足,又担心贾蓉在宁府如何生活,直让贾蓉连每日里吃了几碗饭也交代清楚了,方肯放人。
黛玉待在惜春的蓼风轩,原也是等贾蓉,却是要感谢贾蓉暗中相助,最终贾蓉得到了黛玉和惜春亲手制作的一大包裹衣裳鞋袜荷包,惜春年幼,针线尤可,那黛玉所绣衣裳荷包,真真如艺术品般,果是得了苏绣精髓,连贾蓉这样不好精美物事之人,也忍不住把玩欣赏,便也选了黛玉和惜春各一件,喜滋滋地戴在腰上。
话说大观园自住入了这群青春活泼的女孩儿,园内登时花招绣带,柳拂香风,一扫前日的寥落寂静,真个是人声不断,连园内静静开放的花儿也精神了许多,宝玉自是在里面住得如鱼得水,不亦乐乎。
偏那日宝玉喝了酒,又扯着王夫人身边丫鬟玩耍,却惹恼了正在此处抄经的贾环,贾环到底是无人教导,不甚懂事,见宝玉扯着自己喜欢的彩霞胡言乱语,极不尊重,心中不忿至极,忽然看到案头的蜡灯,便生出了歹毒念头,故作失手,把一盏滚烫的蜡灯往宝玉脸上推了下去!
这一推,惹下了大祸,把贾环在府里的那点子人心儿都推没了,却成全了一对有情人,此是后话。
宝玉烫了,王夫人自是急怒攻心,把贾环并赵姨娘狠狠骂了一通,在贾母那里,宝玉只说是自己烫的,倒也没有出甚大事,只是赵姨娘不忿,又想到平日所受之气,竟生出想头,要把凤姐和宝玉一道除了!
那马道婆却是钱迷心窍,竟真应下了此事!
那日赵姨娘瞅着宝玉房里人多,悄悄把纸人塞在床下,当日宝玉便发作起来,惊动诸人,惹得宁荣两府主子并一众媳妇丫头都涌进大观园,正在乱麻一团时,凤姐也提着刀砍进园子,唬得众人忙把贾母围在中间,贾蓉忙上前拦住,抬脚在凤姐舞得寒光闪动的腕间一点,那刀便脱手飞去,被贾蓉接住,撇给身边一个媳妇,周瑞家的忙带了几个力大的婆娘抱住凤姐,把她抬进房中。
贾蓉眼见众人慌张得不行,贾珍萎缩憔悴,贾赦贾政顾东头顾不上西头,全无主见,便拉住他二人。
“赦老爷政老爷不必慌张,我见这情景却不是有性命之忧的迹象,如今琏二婶子和宝叔症状相似,不如先把他二人放在一处,派人延请太医来诊治,我再让蔷哥儿带些族里的人去那知名的寺庙道观去请得道高人来,这般忙得不堪,只恐会越发混乱下去!”
贾赦贾政一向与贾蓉少有接触,只自他做了武官后,虽无文官光彩,然想起贾家祖先也是武勋传家,贾蓉入武职也算继承祖志,即使有些不堪流言,他二人也高看贾蓉几分,今见他处变不乱,见机极快,于一片乱麻中却能迅速发现关键,找到对策,不由得暗自感叹贾家年轻一辈终于出了一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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