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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也跟着她哭了。
哭够以后,丁香钻进了银凤的被窝吹熄了蜡烛,叽叽呱呱把在花园听到的话全都说了,直把个罗银凤听得又惊又喜,又羞又乐。
两个小儿女直唠咕到半夜,也不知都说了些什么,兴尽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丁浩将钟吟单独请到自己屋中,说是疯道爷有话相商,然后避去。
疯道爷也不知对钟吟说了些什么,等钟吟出来时,脸竟红得像只大虾。
随后,丁浩又与疯道爷叨咕一阵,然后丁浩兴冲冲通知大家,连北京总局镖师和金陵分局镖师一起,晚上在大厅举行酒宴,命厨房及早准备。
诸事完毕,丁浩才又到房里见疯道爷,没想到房中多了四位老人。有两位认识,是独行客公孙磊,醉判官段雄。另外两位气度不凡,特别其中一位粗眉煞目,不怒而威。
经疯道爷介绍,原来是十几年前退隐江湖名重一方的四海游龙喻梦诗,天煞星朱瑞祥。
两老武功高绝,嫉恶如仇,是疯道爷极少挚友中的两位。
论辈份,他们高出半辈,丁浩以晚辈礼参见。
四海游龙喻梦诗道:“丁老镖头不必客气,我等愤于凶魔的横行,愿以这把老骨头,再斗凶顽!”
疯道爷道:“懒龙,我们这几个老东西,就数你肚里墨水最多,你把该说的都说了吧。”
喻梦诗笑道:“如此,老朽就把几位商妥的办法一一道来,不妥之处,丁老镖头只管直抒己见……”
几位老人直到开饭时间,才纷纷含笑从房中出来。
一进饭厅,就见丁香和银凤两个丫头一左一右,把疯道爷挟出门外。
疯道爷大吃一惊,直嚷:“救命啊!毛丫头们欺老犯上,了不得啦!……”
钟吟、方冕、毛一子和丁辰正好来饭厅看见,不禁莫名其妙,纳罕不已。这位不可一世的疯道爷,居然受这两个姑娘的摆弄。
丁浩虽也见了,却来不及阻止,只是摇头苦笑。
众人入席坐好,还未动筷,却见两位姑娘笑嘻嘻走了进来,更令大家惊异的是,后面不知跟着个什么法师,也是一脸喜气洋洋。
这位身穿一件新道袍的大法师究竟是谁?
“哈哈……”大厅里爆出一阵大笑。
原来这位大法师不是别人,正是疯道爷他老人家。
众人这才明白两位姑娘玩的把戏。
疯道爷见大家笑他,鼠眼一瞪,怒道:“笑什么?道爷我就不能穿件新道袍么?难道我道爷就只有穿破道袍的命吗?知道么?道爷我替两个小妮子作成了大媒,她们敢不孝敬道爷么?你们以为这件新道袍这么容易到手?”
两个妮子本来正得意于自己的杰作,一听道爷揭了她们的底,羞得没命地逃了出去。
座中人除了钟吟笑不出来,余皆捧腹。
疯道爷一生奔波江湖,劳顿风尘,向来独来独往,很少与人交往。他出身清寒,幼丧双亲,被观中道人收养。后因上山拾柴,被一异人看中,授了他一身绝世武功。从此,他嘻笑怒骂游戏人间,伸手管世上不平事,对人古道热肠。然而尽管他生性豁达,看破世情,也总免不了有一种孤凄之感。他一生中救人无数,然有何人又能帮他驱除心中的寂寞?上了年岁以来,他更是狂放不羁,懒修边幅。今日他也料不到两个小妮子的一点温情,居然也会施于他老道身上,不禁受了感动,只是他不形于外,别人看不出来罢了。
饭罢,撤去碗盏,自有仆役送上香茗,然后由丁浩主持议事。
丁浩道:“各位英雄,神魔教崛起西北,现又大肆侵入中原。据几位前辈的消息,神魔教将荼毒武林、凌驾各大门派之上,称尊江湖。该教所作所为,各位已经领教。丁浩奉几位前辈之意,决心号召天下武林正义之士,合组‘侠义会’,以抗神魔教。丁浩决定关闭北京及其他省会分局,变卖资产,除偿还去年所失镖银外,盈余均作会费。‘侠义会’会址设在金陵,杭州等地只设暗桩,以通消息……”
话刚到此,镖伙通报:“龙马庄田庄主到!”
丁浩当即出院迎接。田庄主带着儿子田超、女儿田秀秀,徒弟吕振飞、何大忠一行已进了第四进小脘。彼此见礼后,携手共进大厅,免不了一番引见。
田庄主道:“各位咸集一堂,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么?”
丁浩将刚才的话又述一遍。
田永奎作色道:“丁老哥,如此大事,怎不照知兄弟一声,莫非田永奎当不得‘侠义’二字,进不得‘侠义会’么?”
丁浩赔笑道:“田兄息怒,与魔教相拼,这身家性命危若累卵,田兄乃金陵世家,何苦累及大好家业……”
田永奎道:“丁兄,你我相交多年,兄弟的为人你还不知?兄弟既已参加护镖,神魔教又岂能放过兄弟?丁兄不必多言,田永奎身家财产性命,都交与侠义会了!”
众人不禁一起鼓掌,为田永奎豪言叫好。
田家兄妹也十分兴奋,田秀秀更是雀跃欢呼。
于是,会议继续进行。
丁浩道:“‘侠义会’加入自由,但一进会后不准叛会。待神魔教覆灭,侠义会便功德圆满。镖师虽属镖局,今后统由侠义会主持,有不愿入会者,厚金酌送辞行。”
与会诸人,莫不踊跃入会。
然后,由四海游龙喻梦诗宣布“侠义会”机构及主持人。
“会主,玉神龙钟吟……”喻老话才出口,就被欢呼声打断。
钟吟急得面红耳赤,他不管人家还在欢呼,略运功力,让每个人在喧闹中都听得清清楚楚:“各位前辈,钟吟无德无才,年少无知,怎能担此重任,依晚辈之见,前辈们出山才是正理,一则……”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
喻老阻止了他:“钟贤弟休要再说,这是我们五个老人与丁镖头商议的结果,古人曰:
‘英雄出少年’,你是空灵老禅师和剑神老人家的嫡传弟子,空灵老禅师按辈份高于我们一辈半,而剑神老人家则高我们一辈,这样的门第充当会主还有何不可?何况我们几个老家伙也决不置身事外,你尽可放心。”
钟吟还要申说,疯道爷却不耐烦了:“酸丁,这会主又不是做官,你以为是好差事么?
哼,好差使还会轮得到你?我老道就不眼红?告诉你,这会主是魔头妖邪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你扒皮抽筋,割舌挖肝……”
“哎呀,道爷,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怪吓人的呀!”丁香双手捂住耳朵。
疯道爷不理,继续说:“瞧,小妮子心痛了,她心痛你,道爷我可不心痛,人家老魔找的是你不是我,你不当这个劳什子的会主,莫非叫我们几个老家伙让魔头捉去剥皮抽筋、挖肝掏心、剥手指甲、剐肉……”
“哎呀,不要听不要听!”
这回不只丁香叫了,罗银凤、田秀秀也发出喊叫,捂住了耳朵。
道爷不动声色,只管说:“酸丁,你想想,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说吧,酸丁,你当也不当?”
疯道爷有疯道爷的歪理,可谁又说得出反驳的话来?
钟吟没话可说,只得站起向道爷拱手行礼:“道爷,钟吟愿给魔头抽筋剥皮、挖肝掏心、剐肉剔骨……”
“呸、呸、呸,怎么又来了?”
一串姑娘们的娇啐声响彻大厅。
道爷眼一翻:“这个会主你当了?”
钟吟愁眉苦脸:“做了。”
“不后悔!”
“那你小子怎么愁眉苦脸的?魔头现在还没把你捉去剥皮……”
“又来了,又来了!”丁香大叫。
“不要听、不要听!”罗银凤嚷嚷。
“恶心恶心!”田秀秀跳脚。
钟吟道:“反正要被捉去挖肝什么的,能笑得出来么?”
真绝,钟吟跟道爷泡上了。
一阵哄堂大笑。
事关侠义会以后发展的会主,在笑声中终于决定下来。
第 八 章 姑奶奶
会后,疯道爷要外出寻找魔踪,钟吟则要回莫干山世外别庄,禀告定亲大事及侠义会宗旨。当然,他没有说出莫干山之名,以免爷爷受到烦扰。方冕自然与他同行,只是不愿二女也去。但二女哪肯低头,坚持同往拜见爷爷,让爷爷“瞧瞧”她们,“配不配得上”他。
钟吟无奈,只好答应。
于是四人四骑,扬鞭同行。
二女子好快活,一路叽叽喳喳说笑不停,钟吟、方冕也是心怀大开,快乐无穷。
三天之后,四人来到杭州。
二女想到西子湖游玩一天,钟吟则想去丐帮总舵探询,以掌握魔教动向。
夫唱妇随,既有正事,二女也不敢相强。
他们仍到“福寿”店住下,小二还认识他们,自不免特别殷勤,真让他们有“宾至如归”
的感觉。
因天色已晚,决定明日探访.
第二天上午,他们打马一直来到总舵。只见大门紧闭,无人出入。
方冕便上前敲门,隔了一会,里面传出个声音:“什么人?有何事?通名!”
门却不开。
丁香道:“哟,这么不客气,”
钟吟道:“不必计较。”
罗银凤扬声道:“金陵侠义会钟吟、方冕、丁香、罗银凤,前来拜谒贵帮主,烦请通报!”
里面的人惊“噫”了一声,道:“是那个独斗屠龙太保的钟吟吗?”
钟吟道:“小可正是。”
里面声音似有缓和:“好,就请稍等,待通禀帮主后,请帮主定夺。”
一阵脚步声响,想是往里通报去了。
丁香道:“丐帮架子越来越大了。”
钟吟道:“想是新遭变故,防范甚严,不必计较。”
一会儿脚步声回来了,门还是没有开。
声音倒有:“帮主患小恙,不能见客,有什么事就留下话吧!”
方冕火上来了:“走、走、走!”
丁香道:“瞧,人家可不把咱们侠义会放在眼里。”
罗银凤却说:“定有原因,以后定会知晓。”
四人怏怏离开丐帮总舵。
刚走进城关不远,后面赶上来个中年化子,从侧面手一扬,口里轻喝:“接着!”
钟吟接住一看,是个纸团,不禁有些奇怪,当即打开一看,是丐帮护法笑弥勒甘石写的条子,约他当夜在城南一见。
看完将纸团一捏,纸团便成了粉屑,从指缝中漏下。
丁香问:“写的什么呀?”
钟吟说了,又道:“甘老前辈此举,必有隐衷,到晚上便知。现在我们到西子湖去玩吧!”
罗银凤、丁香立即欢呼起来。
偌大个西子湖,哪能在半天多的时间里走遍?他们只是沿西冷桥孤山一片游览。前人诗云:“一色楼台三十里,不知何处是孤山。”这其间的楼台亭阁、寺庙斋舍,真是数不胜数,令人赞叹。
游罢归来,小饮浅酌,四人意兴阑珊。
二更,四人便到南门外等候笑弥勒。
甘石直到三更过后才匆匆赶到。
众人见过礼,便在一株大树下说话。
甘石叹息一声,道:“今日蒙钟会主大驾莅临敝帮,不想遭到帮中如此冷落。老花子谨向会主略致歉意。敝帮遭袭,损失惨重,在总舵的四大长老,除帮主轻伤,余皆受了重伤,帮中执事等,死伤以百人计。试想,敝帮八大长老,除四位长老外出视事未归外,已去一半,再有强敌登门,何以应敌?钟会主来访,本该待为座上宾,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