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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声什么的,算得了啥!万一乔若兰突然想不开,发起疯来,一旁的下人又没拦住,伤到了南宫玥和腹中的孩子,那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南宫玥心中淌过一股暖流,乌黑的眸子中闪烁着晶莹的水光,眼中有些酸楚。
大概也只有亲人会时刻为自己考虑……
“嫂嫂,我省得的。”南宫玥给了傅云雁一个宽慰的笑容,定了定神后,问道,“嫂嫂,你和恒哥儿什么时候启程?我去给你们送行。”
“我打算三日后就走了,不过阿玥你就别送我了。”傅云雁爽朗地笑道,拍了拍南宫玥的手,“你身子重,就算你要逞能,也不能累坏了我女婿是不是?”
她调皮地眨了眨眼,逗得南宫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引来了萧奕的注意力,他微微蹙眉,觉得傅云雁真是眼神不好。
俗话说,“生女儿养娘”,没见他的阿玥自从怀了身孕以后,越来越漂亮,肌肤更是莹然生光吗?那当然是他家小囡囡的功劳!
“恒哥儿,”萧奕笑眯眯地蹲了下来,摸了摸南宫恒柔软的发顶,与他四目直视,“你喜不喜欢小妹妹?”
“喜欢?”南宫恒用力地点了点头,他当然是喜欢的,也盼着母亲给他生一个软糯可爱的小妹妹。
萧奕嘴角微扬,然后指着南宫玥隆起的腹部道:“恒哥儿,你说你三姑母怀的是小妹妹还是小弟弟?”
“小妹妹!”南宫恒想也不想地脱口道。
萧奕笑得更欢,又摸了摸南宫恒的发顶。
他们的对话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其中也包括两位老人家,众人都是忍俊不禁。
傅云雁好笑地摇了摇头,阿奕这家伙真是想要女儿想疯了。
傅云雁心念一动,转头看向南宫玥,道:“阿玥,我记得你的肚子应该有七个多月了吧?”
说着,傅云雁的眸子熠熠生辉。
怀胎六月就可以诊出是男是女,若阿玥这胎是个女儿,那自己就得加把劲赶紧生个儿子了!
“玥儿,不如我来替你诊个脉如何?”林净尘也看向了南宫玥,有些跃跃欲试。
于是,南宫玥,不,或者说她隆起的腹部,再次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南宫玥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外祖父,不用了,只要他健健康康,什么都好!”
虽然她和阿奕希望能先有一个乖巧的女儿,但实际上,儿子也好,女儿也罢,都会是她和阿奕的心肝宝贝!
“阿玥,你说的是。”傅云雁笑吟吟地接口道,“反正你和阿奕的孩子肯定既聪明又漂亮!”只是,性子千万不要像阿奕才好……
傅云雁在心里默默地说,南宫玥和她心有灵犀地想到一块去了,两人心有戚戚焉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听雨阁里,语笑喧阗声此起彼伏。
不止是听雨阁,乔府此时也很是“热闹”,一队南疆军士兵再次包围了乔府,奉萧奕之命进府中拿人,拿的自然是乔若兰。
一看这些无礼的兵痞子竟然要抓自己的女儿,乔大夫人气得大发雷霆,可是区区乔府的几个护卫又怎么拦得住训练有素的南疆军,乔若兰还是被抓走了。
乔大夫人只能去王府找镇南王,但是镇南王根本就不想见乔大夫人,直接把她拒之门外,乔大夫人正想大闹一番,桔梗来了,传了镇南王的话,表示如果乔大夫人再闹下去的话,就把她送回黎县。
乔大夫人怕了,想到上次镇南王说不见她就不见她,知道弟弟现在正在气头上,不敢再闹,灰溜溜地回了乔府。
乔兴耀闻讯后气恼不已,训斥乔大夫人先是害自己没了军职,现在还要闹个没玩没了,是不是想害乔家像安家、孟家一样被流放。乔大夫人没想到乔兴耀这个没用的男人竟然敢如此对自己说话,直接一把掌甩在了乔兴耀的脸上,这一巴掌打得乔兴耀失去了理智,蒙头和乔大夫人厮打在一起,夫妻俩这一架闹得满城上下都议论纷纷,自然也有人禀给了镇南王听……
“你说……本王的大姐把本王的姐夫打得鼻青脸肿?”镇南王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
长随目不斜视地应了一声,也不敢多说什么。说到底,这终究是王爷的家务事。
镇南王挥了挥手示意长随退下,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这个姐夫还真是可怜,几十年来都被长姐压得直不起腰来,但这一次闹得全城都知道了,就怕姐夫的脸面上过不去啊……
这要是姐夫一狠心,把长姐给休了?那就算是自己,也没理由替长姐拦着……长姐这一被休,可是要回王府的啊,那岂不是轮到自己被长姐折腾?
如此,也只有委屈姐夫了!
镇南王独自关在书房里足足一炷香时间,下定了决心。
得好好补偿一下姐夫!
于是,当日,乔大夫人就收到了镇南王的馈赠——三个年轻娇俏的丫鬟,等于也表明了镇南王的立场,气得乔大夫人当场晕了过去……
这些经过,南宫玥自然也听闻了,不过这一切都与她无关,最多付以莞尔一笑。
十一月十三日,傅云雁和南宫恒启程了,此去江南路途遥远,南宫玥实在不放心,干脆就让王府的车队和傅云雁他们一起上路,反正她本来就计划最近要往娘家送节礼,就把计划往前提了几日……
南宫玥也没伤感几天,她腹中的孩子几乎占据了她大半的注意力,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孩子的胎动也日渐频繁,不时在她肚子里动动手动动脚,萧奕每一次比南宫玥还要兴奋激动。
天气越来越冷,南宫玥身子重,其实懒得动弹,但为了生产顺利,还是坚持每天去小花园里逛两圈,萧奕在府里的时候总是一步不离地陪着她,陪着她散步,陪着她说话,给肚子里的宝宝念书……
只是让南宫玥头痛的是,萧奕明明口口声声叫着囡囡,偏偏给“囡囡”念的都是什么《百战奇略》、《练兵实纪》、《武备志》……好歹也该念念《诗经》、《楚辞》吧?
时间在两人对孩子的期盼中过得飞快。
十一月二十五日,天气愈发寒冷。
一支车队疾驰在一条宽敞的官道上,尘土飞扬。
路上的百姓一看随行的护卫都是官兵,皆是避之唯恐不及。
一身蓝色锦袍的奎琅骑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上,手中的马鞭不时地抽在马身上,虽然风尘仆仆,眉宇间却是意气风发。
“驸马!”奎琅右后方的朱轮车里传来女子矜持悦耳的声音,一只雪白的素手稍微挑开了窗帘,露出半张秀丽的脸庞,正是三公主。
“公主。”奎琅稍稍缓下马速,与朱轮车并行。
“驸马,再过几天应该就可以抵达骆越城了吧?”三公主的脸上透出浓浓的疲倦,这一路舟车劳顿,三公主金枝玉叶,最远也不过陪着皇帝去打猎、避暑,哪里受过这样的苦,近一个月来她几乎是度日如年,只能数着日子,才有点盼头。
总算,骆越城已经不远了!
奎琅嘴角微扬,压抑不住心头的喜意,道:“公主,最多四五天应该就可以到了。”
上一次,他走过这条路时,是萧奕的阶下囚,由南疆军押送前往王都,蛰伏三年多,他终于有希望东山再起了……
他们马上就要到骆越城了,而自己手上又有大裕皇帝的圣旨,只要镇南王父子不敢造反,就不得不把百越的王位还给自己!
想到这里,奎琅阴冷的眸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这时,另一匹红色的高头大马“踏踏”地骑了过来,与奎琅并驾齐驱,红马上的骑士是一个人中留着短须的中年男子,正是平阳侯——明月郡主曲葭月的父亲。
“三公主殿下,”平阳侯俯首对朱轮车里的三公主道,“再过十几里就有驿站,您若是疲累,不如我们好生休整一日,后日再启程吧?”
闻言,早已心急如焚的奎琅脸色微变,幸而三公主摇头道:“侯爷不必了,反正也不远了,还是等到了骆越城再好好休息吧。”
“公主说得是。”奎琅忙不迭附和,然后策马往前而去,扬声道,“大家提起精神,前面就是驿站,早点到驿站,今晚还可以多休息……”
他话还未说完,变故骤生!
官道上,忽然拉起了一条条被隐藏在砂石下的绊马索,一瞬间,绊住了几十匹马的马蹄……
马儿发出歇斯底里的嘶鸣声,几十匹马带着马背上的士兵歪七扭八地飞了出去,只是眨眼的功夫,场面就失控了,人与马倒了一地,混杂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紧接着,数十道利箭自官道两边的大树上射出,“咻咻咻”地对着车队上的车马射出,如暴雨般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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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3章 麻烦
队伍一片混乱。
奎琅的黑马也被绊马索给绊倒了,但他毕竟是身经百战,在马儿落地的那一瞬,伸手在马身上托了一下,然后顺势滚了出去……滚了两三圈后,他很快就稳住了身体,除了身上的衣袍被地面上的砂石稍稍磨坏以外,他身上毫发无损。
奎琅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听后方传来一阵女子尖锐的惊呼声:“救命!快救救本宫!”
糟糕?!
奎琅暗道不妙,循声看去,只见三公主的朱轮车已经调转了方向,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代替车夫坐在了驾车的位置上,“啪”地一挥马鞭,驾车朝路边的一条泥泞小路飞驰而去,在茂密的林木间穿梭着……
“三公主殿下!”平阳侯紧张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一边挥剑挡着流矢,一边高喊着,“驸马爷,快救公主殿下!”
对奎琅而言,三公主是死是活,或者落得什么境地,与他何干?!
奎琅根本不想管三公主,可是平阳侯的这一声喊却提醒了奎琅一件事,他现在还一无所有,还需要大裕皇帝的帮助,一旦三公主有个什么万一,自己就不再是大裕的驸马,那么大裕皇帝又凭什么帮助自己复辟呢?!
这个关键时刻,三公主不能有失!
奎琅面色骤变,抽出身侧的长刀,挥刀高喊道:“快!都随吾去救三公主殿下!”
奎琅从一个随行的一个士兵那里抢过了一匹马,飞身而上,赶忙策马朝那条小路追去。其他四五个没有落马的士兵紧随其后。
“踏踏踏……”
这条小路蜿蜒幽深,他们早已看不到朱轮车的踪影,只是依稀可以听到前方隐约传来车轱辘的声音,还有朱轮车留在小路上的马蹄印和车辙印,为他们指明了前路。
奎琅几人追出了两三里后,又拐过一个大弯,跟着就被眼前的一幕惊住……
“驸马爷。”一个士兵紧张地惊呼出声,“是公主的马车!”
前方几十丈外,三公主的朱轮车翻倒在一片幽深的树林旁,拉车的马横倒在地上发出哀泣的嘶鸣声,赶车的那个黑衣人不见了……
奎琅的面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如果三公主有个万一的话……
奎琅迅速地翻身下马,朝那翻倒的朱轮车走去,下一瞬,几道黑色的箭矢从树林中“嗖嗖嗖”地射出,几个随行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射中眉心从马上摔了下来。
奎琅瞳孔猛缩,正打算退后上马,却没看到他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鬼魅的身形,对方毫不犹豫地出手,一掌劈在了奎琅的后颈。
奎琅眼前一黑,意识很快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