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骆越城,家!”
小萧煜听懂了最后一个字,欢喜地笑了:“家!”
小家伙的乖巧与配合让萧奕有种微妙的满足感,嘴角微勾。他继续捏着小家伙的小胖指头南移,接着道:“这是百越郡”
也不管小家伙懂不懂,萧奕一处处地教他认着舆图上的那些地方小家伙觉得自己似乎在玩一个有趣的小游戏,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屋子里的气氛欢快极了。
坐在萧奕身旁的南宫玥含笑看着这对父子,心中柔和而安详,好似一股清泉在心田中汩汩流淌
就算萧奕不说,她也早就知道南**立是迟早的事。
哪怕南疆什么也不做,就已经注定是皇帝心中的一个心病,更何况,南疆还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越来越强大,皇帝早就容不下南疆了!
说穿了,皇帝就是担心南疆会反,会北伐,然而在南宫玥看来,皇帝的担心也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她懂她的阿奕!
她的阿奕最为傲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再者,她的阿奕自有能耐开疆辟土,又何必去觊觎大裕的江山!
只可惜,皇帝既然心里已经生了疑,就怎么也不会信的!
这时,萧奕与小萧煜的手指已经抵达了“旅途”的终点——西夜郡。
“西夜郡。”小家伙含糊地念着,然后仰首看着萧奕,等着爹爹夸他。
萧奕敷衍地用手揉了揉小团子的发顶,故意弄乱了他的头发。
课程至此算是结束了,可是小家伙却还有几分意犹未尽,他朝四周看了半圈,目光注意到其中一面墙上还挂着一张类似的“画”,指着那边叫了起来,“爹爹,爹爹”我们接着玩!
萧奕的视线顺着小家伙的手指看去,那面墙上挂的也是一张舆图,大裕的舆图。
萧奕的眸光闪了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左臂环着小家伙胖嘟嘟的腰身,右手则拉起了南宫玥的一只手,道:“对了,阿玥,我要和小白一起去一趟王都!”
萧奕显然没提前和官语白说过,坐在他对面的官语白脸上露出了一丝讶色。
经过这几日的休养,官语白原本惨白的面色渐渐红润了起来,这些日子,林净尘日日都过来给官语白行针,虽然官语白的右手暂时没有什么起色,倒是气色好了不少
眼看着林净尘对治疗如此积极,反而让官语白有些话不好出口。
他想去一趟王都,连小四都还没说,因为他不确定何时能起启,没想到萧奕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率先提起了
萧奕又抓起了小家伙的双手,掰着他的手指算起日子来,小萧煜被爹爹弄懵了,由着爹爹摆弄着自己的手指须臾,便见萧奕抬眼肯定地说道:“下个月是吉时,就下个月去好了。”
连官语白都被萧奕弄得有点懵,怔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深深地看着萧奕笑了,缓缓地吐出一个字:“好!”
两人相视而笑,小萧煜来回看着爹爹和义父,仿佛怕落后似的也傻乎乎地笑了。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户和大门柔和地洒进了屋子里,屋里屋外都是一片明亮通透,空气中荷香阵阵。
南疆的夏日正是阳光明媚的好日子。
当萧奕一家三口从青云坞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西斜,困倦的小家伙已经在父亲的怀中睡着了,不时还吐着口水泡泡。
“啪嗒”一声,又一个口水泡泡破在了他的唇边,南宫玥拿出一方帕子,给小家伙擦了擦嘴角,萧奕配合她停下了步子,道:“阿玥,这次一来一回,最多两个月我们就回来了!”
南宫玥手下的动作微微一顿,替小家伙擦干净了嘴角,方才抬眼看向了萧奕,轻声问道:“阿奕,你们此行是为了带官大将军回来吗?”
她轻柔的声音中透着淡淡的悲伤与惆怅。
萧奕应了一声,深深地与南宫玥对视,乌黑的桃花眼泛起几圈涟漪。
知他者,阿玥也!
萧奕抱着睡得不知东南西北的小萧煜继续往前走着,悠远的目光望向了北方的天空。
“总不能让小白独自去王都吧。”萧奕叹息着道。
南宫玥应了一声,半垂眼眸,很多年前的事在眼前如走马灯般飞快地闪过,她与官语白、小四是如何偶然相逢,她如何与官语白达成合作关系后来,官语白又是如何为官家洗雪冤情,带着官家满门英烈的棺椁轰轰烈烈地回到王都
对于官语白而言,若非他们官家的老宅和墓地还在王都,恐怕王都也是一个他心里永远不想再触及的悲伤地。
“而且,”萧奕的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说得意味深长,“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以他对皇帝的了解,等皇帝知道南疆夺下了百越、南凉和西夜三地,以他欺软怕硬的性情,对南疆的惊惧必然会上升到最高点,他和官语白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早点把事情办妥,也好让官大将军和官夫人早日在九泉之下团聚
一阵暖暖的夏风吹来,吹得四周的树木枝叶簌簌作响,南宫玥的叹息声才从唇边溢出,就被风吹散,被枝叶摇摆声遮盖了过去
------题外话------
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829章 称臣
南疆的夏日越来越炎热了,骄阳似火,烈日灼烧着大地,城门口的凉茶铺子也如往年般又摆了起来,给来来往往的行商路人乘凉、施凉茶。
七月初八,钦差左都御史在近百名南疆军的“护送”下,匆匆离开了骆越城。
喧嚣了几日的骆越城彻底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左都御史离去后,躲了两个月的平阳侯总算是松了口气。
平阳侯自去年八月抵达南疆后,在这骆越城中已经逗留了近一年,这一年既漫长,又似乎弹指即逝,如今那镇南王世子总算是化暗为明,对王都露出了他的獠牙,平阳侯也自觉时机终于到了,在反复思量后,他就给碧霄堂递了拜帖求见萧奕。
在忐忑的等待中,平阳侯很快收到了回复,次日他就在碧霄堂的舒志厅见到了萧奕。
不得不说,平阳侯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萧奕为人一向狂傲不羁,随性而为,他愿意见自己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世子爷费心把小女送回,本侯特来谢过世子爷!”平阳侯恭敬地对着上首的萧奕抱拳道。
萧奕笑眯眯地看着平阳侯,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坐下,随口道:“本世子既然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
萧奕说得随意,而平阳侯却忍不住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这句话,仿佛得了什么保证似的,心中定了不少。是啊,萧奕不像王都的那位,他可是有野心、要成就大业之人,自然是一言九鼎!
想着,平阳侯在一旁的红木圈椅上坐下,装模作样地饮了口茶后,稍稍平复心情后,才含笑又道:“继百越、南凉两郡后,世子爷又攻下西夜郡,这份熊心与魄力实在令本侯钦佩敬仰不已。”
平阳侯口口声声地称呼百越、南凉和西夜为郡,其实是拐个弯表达对南**立的支持,而他作为大裕的平阳侯,在皇帝还未承认南**立以前,如此说自然是透着臣服之意。
萧奕正捧着茶盅饮茶,闻言,稍稍掀了掀眼皮斜了平阳侯一眼,似笑非笑。
这一眼看着漫不经心,却又透着一丝鹰一般的锐利,似乎已经看透了平阳侯的心意。
平阳侯忽然想到以他这一年对萧奕的耳闻,萧奕此人最讨厌别人跟他拐弯抹角。
平阳侯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再次走到堂中,单膝下跪抱拳道:“世子爷雄才伟略,令臣折服,臣愿为世子爷效犬马之力!”
平阳侯铿锵有力地说道,直接改称“本侯”为“臣”,意图展现自己的诚意。
平阳侯来了南疆这么久,一直在暗中观察南疆的动向,他早就看出镇南王不过是头纸老虎,或者说门面,如今的南疆真正做主的人是世子爷萧奕,所以刚才他只说投效萧奕,不说投效镇南王府。
这一年南疆的发展完全超乎平阳侯的想象,萧奕雄才伟略颇有先帝之风,南疆蒸蒸日上,短短数年,就急速成长为一头傲笑九天的雄鹰!
相比之下,大裕已经不成气侯了,已经是一个日暮西山的老者
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
以他现在的状况反正也回不了王都了,那还不如留在南疆,指不定还有更好的前程!
如今萧奕既然化暗为明,公告天下,那么他现在肯定是用人的时候,而自己自打去年来南疆后,就没违背过萧奕的意思,该做的投诚示好也都表示了,时至今日,照道理说,也该水到渠成了吧?!
平阳侯心里暗自琢磨着,见萧奕但笑不语,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又一点点地提了上来。
舒志厅中,静了片刻,等声音再响起时,却被外面响亮的蝉鸣声压了过去
夏愈来愈浓。
萧奕在见客的同时,碧霄堂的南宫玥也没闲着,几乎是萧奕前脚刚走,后脚萧霏就来了。
今日的萧霏穿了一件艾青色凤尾团花刻丝褙子,一头青丝挽了一个简单的纂儿,看着与往常无异,清雅素净,可是南宫玥却从她微抿的嘴角,隐约感觉到萧霏似乎有心事。
姑嫂俩互相见了礼后,萧霏就在南宫玥的身旁坐下了。
“大嫂,”萧霏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有件事想与你商量”本来南宫玥一回来,萧霏就想与她说,但是见她旅途劳顿,王府又事务繁忙,这才拖了好几天。
南宫玥一看萧霏的表情与语气,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她抬手做了个手势,一旁服侍的百卉和画眉就明白了,福了福身后,两个丫鬟就快步退下了,东次间里,只剩下了这对姑嫂。
这时,萧霏从袖笼里取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绢纸,亲手递给了南宫玥,“大嫂,你看看”
南宫玥展开绢纸后,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脸上先是露出几分意外,跟着是难以置信,最后又透着一种一言难尽的味道。
原来这封信是韩凌赋写给萧霏的!
韩凌赋的这封信也算写得声情并茂了,既深切地表达了他对萧霏一身才情的仰慕,又放出了许以储君的诱饵,最后还含情脉脉地表示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南宫玥的目光在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上停顿了好一会儿,嘲讽地微微勾唇。
不知道为何,她在这封信中似乎隐隐嗅到了她那位表妹白慕筱的气息。。。
须臾,南宫玥便从信纸中抬起头来,又把信纸交还给了萧霏。
萧霏蹙眉看着那封信,好像捏着什么烫手山芋般,正色地解释道:“大嫂,这封信是我上个月去大佛寺上香的时候,有一个自称是恭郡王长史的人硬塞给我的”
萧霏说得还算省略了,那日她带着萧容玉去大佛寺上香,那个自称长史的人几次想找她搭话,她都没有理会,最后还是对方收买了一个来上香的女童,那个女童硬是把信塞到了萧容玉的手里,然后转身就跑了。人至贱则无敌,萧霏无可奈何,只能把信收下了。
南宫玥看着萧霏透着一丝不愉的小脸,嘴角染上了一丝笑意,明知故问道:“霏姐儿,那么,这件事你怎么看?”
萧霏皱了皱秀气的眉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嫂,我以为恭郡王此人甚是不妥!”
顿了顿后,萧霏有条不紊地继续道:“他明明有妻有妾,还非要对我许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实在是荒谬至极,他此举置他两个亡妻于何地?!他明明膝下有了世子,却又许另一女子之